第十四章 九境的对手
一
哈利想到自己在扭曲森林接受老骑士特训时的画面。
一天夜里，正在下雨。老骑士让他去林间空地上练习剑术。
哈利问：“在地宫不行吗？”
“你以为两者没什么差别？但是，骑士的路重在磨砺自己的内心。”老骑士说：“如果你因为厌烦雨，而远离躲避，那么简单的厌烦都要变成一个人内心的恐惧了。”
哈利冲到林间空地。空地的地势较低，在大雨之下积了厚厚一层水。下面的泥土被泡的很湿滑，哈利练起剑来，既要在步子上克服水的阻力，又要提心吊胆以防滑倒。
“当你不论在什么环境下，都能对剑如臂使指，你就摸到了剑术的门槛。”老骑士说。
雨越下越大，大到哈利几乎睁不开眼睛。他把眼睛眯成一条小缝，从狭窄的视野中看着自己挥舞出的剑光。黑夜中，剑光几乎不可见。哈利索性完全闭上眼睛，仅凭自己意识中对身体的掌握调整自己的姿势。
旁边，一副空心的铠甲悬浮。雨点落在铠甲上，发出连绵的劈里啪啦声。
哈利在完全的黑暗中，似乎看见自己在一片光的海洋中游走，每一次挥剑，都是那么的清晰明朗。
老骑士赞叹道：“你真是天才。”
哈利一套剑术舞毕，继续闭着眼睛，朝着老骑士的方向鞠了一躬，“都是您教得好。”
“我只能把天才引到天才的路上。”老骑士哈哈大笑，“而不能让铁树开花。”
那一晚，老骑士向哈利表演了什么是气波剑。
一道灼目的长虹向天上射去，被雨声挤满的黑暗世界，在那一瞬，似乎只剩下一道触目惊心的长虹，代替月亮，熠熠生辉。
哈利明白自己的突破根本不值得骄傲。在老骑士眼里，他依旧是刚摸到剑的新嫩。虽然有那么多鼓励的话。于是哈利在日后的练习中总是精益求精，从不苟且。因为骑士的路，没有认输二字。
雨止，日出。
二
酒馆里充满议论的声音。一些看客们认为哈利的实力已经凌驾于蟒龙帮派之上了，从而对这个年轻人的评论中充满惊叹。一些蟒龙帮派的下层依旧是乐观主义者，他们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向会长，希冀他能派出一位实力强劲的武士，将哈利斩于马下。总之，落在哈利身上的目光有千百种，但哈利毫不在意。
“接下来是谁？”哈利问，就像是战斗还没开始一样地问。这似乎给人一种错觉，哈利刚刚上场，但纷纷乱乱的酒馆显然能完全否定这一切。
“会长，接下来怎么办？”有一个不乐观的政客悄悄凑近会长的旁边。
“很有趣啊！你不觉得吗？”会长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偶尔在谈笑间露出一股轻蔑，“既然他拿出了八境的水平，我们就上九境的武者。”
“九境？”男人的眼神中充满呆滞，而后不自觉地问：“以前怎么从未听说？”
会长轻笑，“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那是，那是。”男人抿了一口酒掩饰尴尬，“九境强者在哪呢？”
“稍后就来。”
男人的心定了下来，片刻后咬牙做了决定，再一次凑近会长身边。
会长挑了挑眉，“怎么了？”
“会长，我实在看不懂今天的局面，能否指点一二。”
“先看戏。”会长摆了摆手，“答案在最后揭晓。”
有个少年跑了过来，轻轻地在会长耳边说：“会长，他到了。”
“好。”会长站起身，“我们的九境选手到了。”
立即有人起身，朝着人群中看去。人群缓缓分开，从中走出一个提着剑的男人。男人衔着香烟，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走到会长面前，撇了撇嘴，“怎么这么点事都搞不定？”
“有你才能更精彩。”会长端起酒杯，递给男人。
男人一饮而尽，然后抹嘴转身，将烟头随意地抛在身后。烟头落在了酒杯里。
“我叫凯尔，凯尔·奇，你叫什么？”
哈利不回应。
“我的剑不斩无名之辈。”
哈利忍不住笑出声来。
“来点音乐会更好。”凯尔挑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用火柴点上，“可惜，这里是战场。”
“来吧。”凯尔吸了一口烟，然后就把烟头丢掉，再拔出剑，将剑鞘扔到一边。
哈利提起巨剑，直指凯尔。
没想到凯把剑插在地上，叹了口气，“真是没有打架的欲望。”
哈利皱起眉头，“你觉得自己赢定了？”
“不然呢？”凯尔搓了搓脸，“我在战场退下来之前，曾杀得魔族人丢盔卸甲，可惜负伤了，只能回到家乡养伤。就算如此，也不是你这个年轻人所能比的。”
“我尊敬你曾经为了人类征战过。”哈利说：“不过此时，我收不了我的剑，也必须打败你，如果你有一点儿作为战士的勇气，就不该这么懈怠！”
凯尔收敛表情，站了起来，“那就来吧。”
哈利严阵以待。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得赢，不论前面的是老虎还是猫，他都得为了莉莉安和莉亚的安全，豁出自己的命。他握紧把住巨剑的手，紧紧地盯着凯尔的一举一动。只要让他找到凯尔气势中的破绽，他就会狠狠地冲上去。
凯尔向他斩了一剑，哈利知道，自己不能躲，于是挥剑上挑。两柄剑撞击在一起，溅出火花，溅出震耳的轰鸣。
两人各自退了一步。
“果然是个天赋异禀的少年。”凯尔说：“我会很认真的。”
话落，凯尔身上的气势骤然转变，仿佛老虎回到丛林，露出一种万兽之王的姿态。浓厚的黑色斗气从他的四肢百孔中流出，漂浮在他的四周。凯尔现在看上去像是一个裹满黑色火焰的人。
“这是我们‘奇’家族的秘技，燃烧自己的斗气，提升自己的力量。”凯尔冷着面容，“不要怪我话多，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在出剑之前，先让对手感受到我们家族厚重的历史底蕴。”
“真是奇怪的仪式感。”哈利撇嘴嘲笑。
然后他催动身体中的力量。血液在狂奔，感官在增强。他闭上眼睛，陷入黑暗。他不需要光明，因为风会告诉他答案。
哈利想到自己在扭曲森林接受老骑士特训时的画面。
一天夜里，正在下雨。老骑士让他去林间空地上练习剑术。
哈利问：“在地宫不行吗？”
“你以为两者没什么差别？但是，骑士的路重在磨砺自己的内心。”老骑士说：“如果你因为厌烦雨，而远离躲避，那么简单的厌烦都要变成一个人内心的恐惧了。”
哈利冲到林间空地。空地的地势较低，在大雨之下积了厚厚一层水。下面的泥土被泡的很湿滑，哈利练起剑来，既要在步子上克服水的阻力，又要提心吊胆以防滑倒。
“当你不论在什么环境下，都能对剑如臂使指，你就摸到了剑术的门槛。”老骑士说。
雨越下越大，大到哈利几乎睁不开眼睛。他把眼睛眯成一条小缝，从狭窄的视野中看着自己挥舞出的剑光。黑夜中，剑光几乎不可见。哈利索性完全闭上眼睛，仅凭自己意识中对身体的掌握调整自己的姿势。
旁边，一副空心的铠甲悬浮。雨点落在铠甲上，发出连绵的劈里啪啦声。
哈利在完全的黑暗中，似乎看见自己在一片光的海洋中游走，每一次挥剑，都是那么的清晰明朗。
老骑士赞叹道：“你真是天才。”
哈利一套剑术舞毕，继续闭着眼睛，朝着老骑士的方向鞠了一躬，“都是您教得好。”
“我只能把天才引到天才的路上。”老骑士哈哈大笑，“而不能让铁树开花。”
那一晚，老骑士向哈利表演了什么是气波剑。
一道灼目的长虹向天上射去，被雨声挤满的黑暗世界，在那一瞬，似乎只剩下一道触目惊心的长虹，代替月亮，熠熠生辉。
哈利明白自己的突破根本不值得骄傲。在老骑士眼里，他依旧是刚摸到剑的新嫩。虽然有那么多鼓励的话。于是哈利在日后的练习中总是精益求精，从不苟且。因为骑士的路，没有认输二字。
雨止，日出。
二
酒馆里充满议论的声音。一些看客们认为哈利的实力已经凌驾于蟒龙帮派之上了，从而对这个年轻人的评论中充满惊叹。一些蟒龙帮派的下层依旧是乐观主义者，他们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向会长，希冀他能派出一位实力强劲的武士，将哈利斩于马下。总之，落在哈利身上的目光有千百种，但哈利毫不在意。
“接下来是谁？”哈利问，就像是战斗还没开始一样地问。这似乎给人一种错觉，哈利刚刚上场，但纷纷乱乱的酒馆显然能完全否定这一切。
“会长，接下来怎么办？”有一个不乐观的政客悄悄凑近会长的旁边。
“很有趣啊！你不觉得吗？”会长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偶尔在谈笑间露出一股轻蔑，“既然他拿出了八境的水平，我们就上九境的武者。”
“九境？”男人的眼神中充满呆滞，而后不自觉地问：“以前怎么从未听说？”
会长轻笑，“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那是，那是。”男人抿了一口酒掩饰尴尬，“九境强者在哪呢？”
“稍后就来。”
男人的心定了下来，片刻后咬牙做了决定，再一次凑近会长身边。
会长挑了挑眉，“怎么了？”
“会长，我实在看不懂今天的局面，能否指点一二。”
“先看戏。”会长摆了摆手，“答案在最后揭晓。”
有个少年跑了过来，轻轻地在会长耳边说：“会长，他到了。”
“好。”会长站起身，“我们的九境选手到了。”
立即有人起身，朝着人群中看去。人群缓缓分开，从中走出一个提着剑的男人。男人衔着香烟，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走到会长面前，撇了撇嘴，“怎么这么点事都搞不定？”
“有你才能更精彩。”会长端起酒杯，递给男人。
男人一饮而尽，然后抹嘴转身，将烟头随意地抛在身后。烟头落在了酒杯里。
“我叫凯尔，凯尔·奇，你叫什么？”
哈利不回应。
“我的剑不斩无名之辈。”
哈利忍不住笑出声来。
“来点音乐会更好。”凯尔挑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用火柴点上，“可惜，这里是战场。”
“来吧。”凯尔吸了一口烟，然后就把烟头丢掉，再拔出剑，将剑鞘扔到一边。
哈利提起巨剑，直指凯尔。
没想到凯把剑插在地上，叹了口气，“真是没有打架的欲望。”
哈利皱起眉头，“你觉得自己赢定了？”
“不然呢？”凯尔搓了搓脸，“我在战场退下来之前，曾杀得魔族人丢盔卸甲，可惜负伤了，只能回到家乡养伤。就算如此，也不是你这个年轻人所能比的。”
“我尊敬你曾经为了人类征战过。”哈利说：“不过此时，我收不了我的剑，也必须打败你，如果你有一点儿作为战士的勇气，就不该这么懈怠！”
凯尔收敛表情，站了起来，“那就来吧。”
哈利严阵以待。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得赢，不论前面的是老虎还是猫，他都得为了莉莉安和莉亚的安全，豁出自己的命。他握紧把住巨剑的手，紧紧地盯着凯尔的一举一动。只要让他找到凯尔气势中的破绽，他就会狠狠地冲上去。
凯尔向他斩了一剑，哈利知道，自己不能躲，于是挥剑上挑。两柄剑撞击在一起，溅出火花，溅出震耳的轰鸣。
两人各自退了一步。
“果然是个天赋异禀的少年。”凯尔说：“我会很认真的。”
话落，凯尔身上的气势骤然转变，仿佛老虎回到丛林，露出一种万兽之王的姿态。浓厚的黑色斗气从他的四肢百孔中流出，漂浮在他的四周。凯尔现在看上去像是一个裹满黑色火焰的人。
“这是我们‘奇’家族的秘技，燃烧自己的斗气，提升自己的力量。”凯尔冷着面容，“不要怪我话多，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在出剑之前，先让对手感受到我们家族厚重的历史底蕴。”
“真是奇怪的仪式感。”哈利撇嘴嘲笑。
然后他催动身体中的力量。血液在狂奔，感官在增强。他闭上眼睛，陷入黑暗。他不需要光明，因为风会告诉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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