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凡人之怒
晓河道人突然消失不见，司马博再神经大条也此刻也知道这老道实是一路在装模作样，十之八九那些猥琐都是装出来的，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
一瞬间无影无踪，这绝不是尘世武功。
让自己逃命？为何要逃命？难道老道的仇家寻来了？
司马博是聪明人，思索片刻后就决定此地不宜久留。不管是是什么突发情况让这老道立刻暴露身份，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若真是老道仇家，受池鱼之殃未免冤枉。
这些事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掺和的，最好沾都不沾。
俗话说的好，听人劝，得一半，起码老道从昨天到现在，并没有漏出什么恶意。临走既然特意嘱咐，肯定有其原因。
抓起茶碗猛灌了几口，司马博冲进草舍。
车把式正端着一碗秫米粥在厨下吸溜了一半，眼见客人大步流星进来，正惊疑不定，司马博道：“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们马上启程，车资加倍。”
看见客人一脸急切，车把式点点头，用袖子擦了擦嘴，把碗一搁。跟着司马博就走，他走南闯北，知道客人最忌讳的就是没事瞎打听，奇奇怪怪的事遇到的多了。人家愿意多给银子，自己就是个赶车的，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一出草舍，司马博就看见自己刚才坐的位置，此时坐了个少年，光头，长衫，以及桌上横搁的一柄剑。
少年淡淡开口道：
“无妄峰接云殿，燕真。”
洛易慢走了一阵，总算把心头的烦闷散了个七七八八，想了最多的，其实还是自己这异世的父母。
自己这就算是回家的途中了，尽管印象中有双亲的影子，但这也是十年前的印象，并不真切，模模糊糊。
但是总有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心里有最重要的东西就在远方，而自己正在一点一点靠近。很迫切的渴望，也有一点惶恐。但是都很温暖。他现在也分不清是这个身体带来的还是自己意识灵魂的感觉。
远远的天边，红云弥漫，洛易心中一跳。
“我这无名的一阵心悸，是什么征兆？”
洛易眯着眼看着那片红云，莫名的觉得有大事发生。
“听说有点修为的人，都能本能察觉危机，是不是就是这个感觉？我这突然一阵心惊肉跳心神不宁来得有些古怪，不行，我得赶紧找到司马博，别是他惹什么祸事。”
司马博是真的害怕了。
此刻他两眼圆睁，自己都能感觉牙齿在格格打颤，同时浑身上下也一起打着摆子。心里无比的恐慌吞噬了他，喉咙里只发出无意义的：“你……你怎么能？为什么？你……”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杀人。这位燕真师兄，并没有说任何事，报了名桌上的宝剑中一道有些刺眼的金光乍现，眼见旁边的车把式，蓬下歇息的几个客商，几乎同时四分五裂。
他们的身体里就如同被安放了炸药，在一瞬间被同时引爆，鲜血如燃烧的爆竹向四周喷射炸裂，甚至都未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就只剩下残躯剩肢，分散各处。
那金光甚至还擦着自己耳边飞入几间草舍，须臾回返，草舍里响起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司马博知道，刚刚的店小二，或许还有没有见过面的掌柜此刻都已经死了。
燕真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笑意，他竖起一根手指，声音冷淡：“我只说一次，把肖冲让你带走的奔云**出来。我让你死得体面点，可以不株连你的家人。”
刚才念头一动斩了几个凡人，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好像宰了几只鸡，踩死了几只蚂蚁。免得打扰自己行事。
司马博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袋里只有一团迷蒙，双耳轰鸣，他甚至没听清燕真说的话，闻着浓重的血腥味，瞳孔发散，眼前的景物都模糊起来。他完全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看着司马博痴痴呆呆一副吓傻了的样子，燕真眼中充满厌恶。
“已至十年，怎么还有你这种胆薄无用的废物？算了，我从你尸体上找吧。看在你也在本宗外门厮混过，给你些许颜面。”
金光闪现，只在脖上一绕，司马博头颅飞起，无头的躯体还未曾倒地，鲜血已从颈腔乍然喷涌而出。
他甚至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更没弄懂为什么这位传说中的师兄要在这里大开杀戒，就已经尸横就地。没有什么遗言，也没有谁来得及问他甘不甘心死在这里，一切的梦想和谋划，此刻都成泡影。
弹弹指甲，燕真想了一下，又突然觉得有些懊恼：“自己找东西？鲜血淋漓，污秽不堪，我真是……”
摇摇头，燕真几步走到司马博尸身面前，翻翻找找，没费什么功夫就在袖中发现了笼子。
一脸嫌恶的在尸体衣摆上擦了擦手上沾的血渍。提起笼子，看着里面眼神惊恐的奔云兽，不由得笑了。
“聪明是聪明，可惜啊……你说我要不要还你的《合阳经》呢？”
“嗯？”
心中一动，他猛的回头，就看见洛易在草棚外看着他。
惊愕了片刻，摸了摸光光的脑袋，然后恍然大悟。
“你就是和这个废物下山的两个外门弟子其中的一个吧？”
洛易木然的点点头。
打量了洛易一番，燕真欣慰道：“我找到了东西，差点把你忘了……不错不错，想不到外门又出了个人才，又有凝元了。我准你叫我师兄。既如此，你就算本宗门人了，我杀你就是戕害同门，这样不好。我乃燕真，师承无妄峰接云殿。你这次纵有小错，估计也不知情，回山后我也可为你分辨几分，想来也算不得什么了。”
目光闪烁了一下，洛易深吸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燕真表情有些奇怪：“什么为什么？你说这些凡人？我今日来此办事，他们是必定要以后嚼我们仙家的舌根子，所闻所见互相吹嘘猜测，传来传去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凡人嘛，都是这个德行，不如杀了干净。”
点点头，洛易朝着司马博尸体抬了抬下巴：“那他呢？为什么杀他？”
燕真鄙夷的笑了笑：“这个废物？为什么杀不得？他和凡人有区别吗”盯着洛易，然后摇摇头：“你有这种心态要不得，你要知道，你现在就和凡人有本质上的不同了，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若是没有凝元，在我看来也算不得庆云门人，我也是一剑杀之。如今就是仙凡两别……你养过鸡鸭吗？我养过，确实不能滥杀，但是一时口馋杀几只又有什么干系？我们要证道长生，磨炼神通，无谓的感情是挖心钢刀。杂事缠心，破境时念头纷乱，就是祸事。你要多想想。”
吐出一口气，洛易眼神如刀，一字一顿的道：“我此时就在想，我在想怎么活活——打——死——你。”
燕真一脸错愕，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重重呼吸，洛易盯着燕真的眼睛，无比认真：“我说我要打死你。”
这次听清楚了，燕真呵呵道：“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事。”
“你怕是得了失心疯，我一番好意，你居然说打死我？因为我杀了这几个小蚂蚁？你是不是认为你凝元了，就是好了不得的事？不错，我也未到真罡境，但凝元境界也有三六九等。你要打死我，你还不够看。那好，我修炼的庚金剑道，天性就是不受任何压迫威胁。既然你给脸不要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只是可惜我庆云宗少了一颗苗子。”
洛易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想弄死一个人。
上一世接受的教育和社会环境，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能够视人命如草芥的凶人，就算是新闻中有极个别穷凶极恶的罪犯。行凶后也会惴惴不安，无边惶恐。做不到如燕真一样对人命看成牛马，牲畜。这是一种从内心散发出的冷漠和无视，杀人如吃饭喝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燕真这种理所应当，本该如此的态度才是让洛易真正心中狂怒的原因。
怎么会有这人？难道他一生下来就是凝元之身？
那一个神仙不是凡人所来？
更何况，死的还有自己的朋友。
尽管这个躯壳以前也把司马博当成朋友，但是这些天的相处，洛易这个来自蓝星的另外灵魂也已经认可。也许这个人有很多缺点，比如功利心太重，但是也不是眼看司马博死去自己能无动于衷的理由。
不是不知道自己才凝元成功，十之八九不是对手，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打不打的过的问题。说自己圣母也好，说不自量力也好，今天就算是把燕真换成庆云宗掌教，他的选择也没有区别。
舍了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洛易真气沸腾，一袭黑袍无风自动。
虚尘在神识总算出声，哀叹道：“快住手。你要明白，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境界尚浅，又没有对敌的经验，法宝兵器一应俱无。我看这个人，五行中金系凝练圆融，杀伤力惊人。成就真罡只在朝夕。你冷静点听我劝，留得青山在才是正经。错过今日，你有我给你功法，神识也比他强大，超过他只是时间问题，很快就能报仇。何必争这一时之气？”
洛易置若罔闻。回复都懒得回复，只是一跺脚。
“崩”
地面都晃动了一下，人已冲向燕真。手中却结了五气功中的雷印。
人未到，空中炸响，一道粗如儿臂红白相间的闪电已朝燕真当头劈下。
轻蔑一笑，燕真剑已出鞘，根本看不清模样，只见一道金光逆电芒而上，迎着这道雷就是一斩。
轰隆一声，金光尽然把这道雷从中破开，火花四溅，无数细小电蛇游走虚空然后又泯然消失。
看着眼中越来越大洛易的拳头，燕真眼中尽是不屑：“你练拳脚就炼拳脚，炼道法就炼道法，搞这些花里胡哨，有何用处？”
伸出两根干净得过分的指头，就在洛易的拳头上一点。
感觉一股霸道至极的真气自那指头传来，手背一痛，接着蔓延而上，骨头肌肉似寸寸粉碎，然后洛易就听见轻微的咯吱一声，人就已经倒飞出去。
好在早有心理准备，在空中洛易猛吸了一口气，真气下沉，双腿用力往后一蹬，这才没有摔倒。低头一看，手掌洞穿，小臂骨头已经刺穿皮肉在肘后突出一截，白骨森森，鲜血涔涔而下。
“我确实不是对手，差距太大了，他轻描淡写一出手，我几乎就成了半残。”
虚尘在神识里跳脚大吼：“赶快跑吧，你用雷光电影遁，不要吝惜灵气法力，有三层机会跑的掉，迟者完蛋。”
一瞬间无影无踪，这绝不是尘世武功。
让自己逃命？为何要逃命？难道老道的仇家寻来了？
司马博是聪明人，思索片刻后就决定此地不宜久留。不管是是什么突发情况让这老道立刻暴露身份，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若真是老道仇家，受池鱼之殃未免冤枉。
这些事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掺和的，最好沾都不沾。
俗话说的好，听人劝，得一半，起码老道从昨天到现在，并没有漏出什么恶意。临走既然特意嘱咐，肯定有其原因。
抓起茶碗猛灌了几口，司马博冲进草舍。
车把式正端着一碗秫米粥在厨下吸溜了一半，眼见客人大步流星进来，正惊疑不定，司马博道：“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们马上启程，车资加倍。”
看见客人一脸急切，车把式点点头，用袖子擦了擦嘴，把碗一搁。跟着司马博就走，他走南闯北，知道客人最忌讳的就是没事瞎打听，奇奇怪怪的事遇到的多了。人家愿意多给银子，自己就是个赶车的，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一出草舍，司马博就看见自己刚才坐的位置，此时坐了个少年，光头，长衫，以及桌上横搁的一柄剑。
少年淡淡开口道：
“无妄峰接云殿，燕真。”
洛易慢走了一阵，总算把心头的烦闷散了个七七八八，想了最多的，其实还是自己这异世的父母。
自己这就算是回家的途中了，尽管印象中有双亲的影子，但这也是十年前的印象，并不真切，模模糊糊。
但是总有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心里有最重要的东西就在远方，而自己正在一点一点靠近。很迫切的渴望，也有一点惶恐。但是都很温暖。他现在也分不清是这个身体带来的还是自己意识灵魂的感觉。
远远的天边，红云弥漫，洛易心中一跳。
“我这无名的一阵心悸，是什么征兆？”
洛易眯着眼看着那片红云，莫名的觉得有大事发生。
“听说有点修为的人，都能本能察觉危机，是不是就是这个感觉？我这突然一阵心惊肉跳心神不宁来得有些古怪，不行，我得赶紧找到司马博，别是他惹什么祸事。”
司马博是真的害怕了。
此刻他两眼圆睁，自己都能感觉牙齿在格格打颤，同时浑身上下也一起打着摆子。心里无比的恐慌吞噬了他，喉咙里只发出无意义的：“你……你怎么能？为什么？你……”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杀人。这位燕真师兄，并没有说任何事，报了名桌上的宝剑中一道有些刺眼的金光乍现，眼见旁边的车把式，蓬下歇息的几个客商，几乎同时四分五裂。
他们的身体里就如同被安放了炸药，在一瞬间被同时引爆，鲜血如燃烧的爆竹向四周喷射炸裂，甚至都未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就只剩下残躯剩肢，分散各处。
那金光甚至还擦着自己耳边飞入几间草舍，须臾回返，草舍里响起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司马博知道，刚刚的店小二，或许还有没有见过面的掌柜此刻都已经死了。
燕真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笑意，他竖起一根手指，声音冷淡：“我只说一次，把肖冲让你带走的奔云**出来。我让你死得体面点，可以不株连你的家人。”
刚才念头一动斩了几个凡人，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好像宰了几只鸡，踩死了几只蚂蚁。免得打扰自己行事。
司马博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袋里只有一团迷蒙，双耳轰鸣，他甚至没听清燕真说的话，闻着浓重的血腥味，瞳孔发散，眼前的景物都模糊起来。他完全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看着司马博痴痴呆呆一副吓傻了的样子，燕真眼中充满厌恶。
“已至十年，怎么还有你这种胆薄无用的废物？算了，我从你尸体上找吧。看在你也在本宗外门厮混过，给你些许颜面。”
金光闪现，只在脖上一绕，司马博头颅飞起，无头的躯体还未曾倒地，鲜血已从颈腔乍然喷涌而出。
他甚至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更没弄懂为什么这位传说中的师兄要在这里大开杀戒，就已经尸横就地。没有什么遗言，也没有谁来得及问他甘不甘心死在这里，一切的梦想和谋划，此刻都成泡影。
弹弹指甲，燕真想了一下，又突然觉得有些懊恼：“自己找东西？鲜血淋漓，污秽不堪，我真是……”
摇摇头，燕真几步走到司马博尸身面前，翻翻找找，没费什么功夫就在袖中发现了笼子。
一脸嫌恶的在尸体衣摆上擦了擦手上沾的血渍。提起笼子，看着里面眼神惊恐的奔云兽，不由得笑了。
“聪明是聪明，可惜啊……你说我要不要还你的《合阳经》呢？”
“嗯？”
心中一动，他猛的回头，就看见洛易在草棚外看着他。
惊愕了片刻，摸了摸光光的脑袋，然后恍然大悟。
“你就是和这个废物下山的两个外门弟子其中的一个吧？”
洛易木然的点点头。
打量了洛易一番，燕真欣慰道：“我找到了东西，差点把你忘了……不错不错，想不到外门又出了个人才，又有凝元了。我准你叫我师兄。既如此，你就算本宗门人了，我杀你就是戕害同门，这样不好。我乃燕真，师承无妄峰接云殿。你这次纵有小错，估计也不知情，回山后我也可为你分辨几分，想来也算不得什么了。”
目光闪烁了一下，洛易深吸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燕真表情有些奇怪：“什么为什么？你说这些凡人？我今日来此办事，他们是必定要以后嚼我们仙家的舌根子，所闻所见互相吹嘘猜测，传来传去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凡人嘛，都是这个德行，不如杀了干净。”
点点头，洛易朝着司马博尸体抬了抬下巴：“那他呢？为什么杀他？”
燕真鄙夷的笑了笑：“这个废物？为什么杀不得？他和凡人有区别吗”盯着洛易，然后摇摇头：“你有这种心态要不得，你要知道，你现在就和凡人有本质上的不同了，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若是没有凝元，在我看来也算不得庆云门人，我也是一剑杀之。如今就是仙凡两别……你养过鸡鸭吗？我养过，确实不能滥杀，但是一时口馋杀几只又有什么干系？我们要证道长生，磨炼神通，无谓的感情是挖心钢刀。杂事缠心，破境时念头纷乱，就是祸事。你要多想想。”
吐出一口气，洛易眼神如刀，一字一顿的道：“我此时就在想，我在想怎么活活——打——死——你。”
燕真一脸错愕，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重重呼吸，洛易盯着燕真的眼睛，无比认真：“我说我要打死你。”
这次听清楚了，燕真呵呵道：“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事。”
“你怕是得了失心疯，我一番好意，你居然说打死我？因为我杀了这几个小蚂蚁？你是不是认为你凝元了，就是好了不得的事？不错，我也未到真罡境，但凝元境界也有三六九等。你要打死我，你还不够看。那好，我修炼的庚金剑道，天性就是不受任何压迫威胁。既然你给脸不要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只是可惜我庆云宗少了一颗苗子。”
洛易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想弄死一个人。
上一世接受的教育和社会环境，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能够视人命如草芥的凶人，就算是新闻中有极个别穷凶极恶的罪犯。行凶后也会惴惴不安，无边惶恐。做不到如燕真一样对人命看成牛马，牲畜。这是一种从内心散发出的冷漠和无视，杀人如吃饭喝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燕真这种理所应当，本该如此的态度才是让洛易真正心中狂怒的原因。
怎么会有这人？难道他一生下来就是凝元之身？
那一个神仙不是凡人所来？
更何况，死的还有自己的朋友。
尽管这个躯壳以前也把司马博当成朋友，但是这些天的相处，洛易这个来自蓝星的另外灵魂也已经认可。也许这个人有很多缺点，比如功利心太重，但是也不是眼看司马博死去自己能无动于衷的理由。
不是不知道自己才凝元成功，十之八九不是对手，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打不打的过的问题。说自己圣母也好，说不自量力也好，今天就算是把燕真换成庆云宗掌教，他的选择也没有区别。
舍了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洛易真气沸腾，一袭黑袍无风自动。
虚尘在神识总算出声，哀叹道：“快住手。你要明白，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境界尚浅，又没有对敌的经验，法宝兵器一应俱无。我看这个人，五行中金系凝练圆融，杀伤力惊人。成就真罡只在朝夕。你冷静点听我劝，留得青山在才是正经。错过今日，你有我给你功法，神识也比他强大，超过他只是时间问题，很快就能报仇。何必争这一时之气？”
洛易置若罔闻。回复都懒得回复，只是一跺脚。
“崩”
地面都晃动了一下，人已冲向燕真。手中却结了五气功中的雷印。
人未到，空中炸响，一道粗如儿臂红白相间的闪电已朝燕真当头劈下。
轻蔑一笑，燕真剑已出鞘，根本看不清模样，只见一道金光逆电芒而上，迎着这道雷就是一斩。
轰隆一声，金光尽然把这道雷从中破开，火花四溅，无数细小电蛇游走虚空然后又泯然消失。
看着眼中越来越大洛易的拳头，燕真眼中尽是不屑：“你练拳脚就炼拳脚，炼道法就炼道法，搞这些花里胡哨，有何用处？”
伸出两根干净得过分的指头，就在洛易的拳头上一点。
感觉一股霸道至极的真气自那指头传来，手背一痛，接着蔓延而上，骨头肌肉似寸寸粉碎，然后洛易就听见轻微的咯吱一声，人就已经倒飞出去。
好在早有心理准备，在空中洛易猛吸了一口气，真气下沉，双腿用力往后一蹬，这才没有摔倒。低头一看，手掌洞穿，小臂骨头已经刺穿皮肉在肘后突出一截，白骨森森，鲜血涔涔而下。
“我确实不是对手，差距太大了，他轻描淡写一出手，我几乎就成了半残。”
虚尘在神识里跳脚大吼：“赶快跑吧，你用雷光电影遁，不要吝惜灵气法力，有三层机会跑的掉，迟者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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