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光-逐影
自己在这次事件中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索伊尔尝试在脑海中构建事件的雏形。
弥达尔。
耶律林奇历史中于旧元历前的一名暴君，一名疯子，一名追随深渊的死徒。
早在旧元历开始之前就已经死亡。
如今又重新出现在千年后的世界。
他有说过弥尔兰是他最合适的躯壳，弥尔兰。
天空中的魔神，应该是经由他所来召唤，【冥星之钥】。
上一次轮回中，自己在最后的时刻里所看到的遮盖天际的光芒，那绝不属于魔神的力量，更像是，来自更远的天空。
那么自己的存在纯粹只是一枚从中润动的齿轮，自己能接触弥尔兰，能接触【冥星之钥】，也有机会触摸更遥远的记忆。
还有时间，还有时间。
那也许一切的谜底，最关键的就是【公司】。
无论如何也要进入到【公司】里面去。
“到了，索伊尔，带着她一起下车吧。”
旧元历1317年8月14日9：02：96：33'53”
耶律林奇契洛旧住宅区入口
“把机车停在这里吧，里面的道路太窄，开进去不好开出来。”
戴尔摘下头盔，轻轻一踏接个翻身从机车上下来。
索伊尔看了看这里。
低矮的楼房，低矮的屋檐，入口处也不过是一扇窄小的双开大门。
他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不用当心机车被人偷走吗。”
索伊尔抱着【木空】翻下了机车。
“这里的人都很善良，而且守本分，他们大多不是耶律林奇的原住民，很多都是来自塔利斯特和流灵国的流浪者，因为融入不进耶律林奇，就自发地聚在了一起。有些人因为天灾无法离开，有些人因为逃难来到此处，有些人，已经变成了耶律林奇人，离开不了这里了。”
戴尔朝索伊尔挥挥手，示意他跟着自己。
“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一点，但不过现在【公司】那边似乎受到了入侵，我的线人告诉我内至生态科外至科防科全部瘫痪，你以及其他被悬赏人都失去了悬赏信用，不会有别的猎人来抓你，不用担心在这里会浪费多少时间。”
索伊尔牵着【木空】跟着戴尔走。
这里的环境称不上好，但窄街间还算干净。估计是没有净尘机以及义务清洁员的缘故吧。
这里的人看不到耶律林奇人的急躁，不少的人都是搬条长凳摆在他们的屋门口，同四周的邻居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着。
不过怎么总感觉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你睇呢個人，點帶着打扮成咁嘅小姑阿媽進到呢度面嘅，真系有傷風化吶。”
“唔知唔知，邊個知系邊個『外面』嘅有錢公子哥吶，佢哋呢種人唔把想法放到我哋呢邊嚟就很唔錯啦。”
“就畀呢個姑阿媽套了件外衣，連雙鞋都唔畀佢著。點忍心讓咁可愛嘅姑阿媽光腳走路啊。”
“咁小嘅姑阿媽就咁變成了佢哋嘅玩偶，真鶻突吶。”
“呢個人可能系Dell嘅朋友吧，睇樣Dell也冇特咪討厭佢嘅樣，要唔待會等Dell過嚟和我哋講講吶？”
索伊尔一时还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些什么，聚在周围议论纷纷的。
“老爷子，他们都在说些啊，我，我听不懂。”
“他们认为你是一个都市的上层人，你身后的她只是你买到的商品。虽然有些碎嘴，但待会应该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样么。”
索伊尔看了一眼【木空】。
“请下令，master。”
【木空】昂着头看着索伊尔。
“......不用叫我主人或者指挥官这种称呼，你称呼我索伊尔就行了。”
索伊尔摇摇头，不假思索地抱起【木空】。
它一时像是受惊的兔子，一下在索伊尔怀中缩起来了。
“理解，错误。错误代码：Unknownemotionprogramareadetected.进行自我修正......”
“呃，老爷子，还要走多远，我怎么感觉他们看我和看人口贩子一样的眼神，怪不舒服的。”
“没关系的，他们平常也就这么喜欢唠唠而已，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连件像样的着装都没有很令人生气，待会我会准备些衣服给她穿的。”
虽然索伊尔很想说明【木空】是一个高级的构造体，但话茬到了嘴边总开不了口。
反正总会知道的，说不说也就这样了。
一路上倒是听到了不少的靈族方言，不是戴尔边和他们聊两句边和自己解释，索伊尔总感觉有些人瞪着眼睛就要冲上来。
“老爷子，这里除了你我怎么好像没有耶律林奇人啊，好多面孔像是东方那边塔利斯特的面相。”
“这里本就是流浪者的土地，正常的耶律林奇人进来半句话都听不懂，还要遭人指啧言语，再说这里的都是些年级大点的，我这种人在这里也待了十几年才算融入了这里，更别说能有愿意待在这里的年轻人了。”
戴尔朝他笑了笑，指了指路口拐角正在面前的一幢二楼小屋。
“到了，进去吧，索伊尔，我告诉你一些东西。”
耶律林奇契洛旧住宅区戴尔旧屋
“这是我以前还没有做大之前的房子，离我自己的酒厅也不算太远。”
屋内是简单的家具摆放，一张长桌，配套的四只椅子，一张绿皮沙发，一台收信号的显像电视，一弯厨房，分隔厨厅的隔门通往二楼的手拉式伸缩梯，几只储物柜，几盆盛开着的白兰花。
“阿秋，論盡多准備兩雙碗筷，今日還有人客嚟了。”
戴尔往后关上了房门，说出一口流利的靈族方言，厨房门应声打开。
后厨出来了一位圆脸的胖阿姨。
“欸？带了一个俊小伙和一个洋娃娃咩，呢个娃娃点就套了件外衣，唔羞人咩？”
她双手叉腰站着，手里还捏着柄锅铲。
“嗯，阿秋得论尽你烧点水，待会呢位后生要带着佢嘅小情人洗个澡。”
“害，睇你今日講要返嚟，沖涼水已經燒好了，就喺樓上，依家就能用，咯咯，Dell你帶呢個小伙上去吧，還好我多准備了菜。對了，呢對靚仔婧女中意食乜咩？”
“燒點白蘭中意食嘅就行了，我想我嘅朋友也會愛食嘅。”戴尔朝阿秋笑了笑，示意索伊尔跟着他，“跟我来吧，带着她一起。”
他走到手拉楼梯下拉下楼梯。
二楼正入进来就是一处卧室。
还有三个房间，应该是间书房，一间洗漱间，还有通往天台的一处。
相同简朴的摆置，一张双人床，床头柜，照片框，一个木制的手工衣柜，几盆白兰花。
“就是那里面了，”戴尔指了指临近的一个亮着橘光的房间，“带她去洗洗吧，你也一样，看你的样子估计是从坟场里蹦出来的，我准备几件应该会合身的衣物给你。”
“这样啊。谢谢，老爷子，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这么关心我。”
动身去找衣服的戴尔听闻顿了一下。
“哈哈，得了吧，你小子身上一股废铁味，你不嫌脏我还嫌脏。进去之后把衣物丢到衣篮里就行。”
索伊尔点点头，抱着【木空】进去了洗漱间。
“这都没什么，索伊尔。你太像当年的我了，一样的无知和充满斗志。希望你不会像我一样，犯一模一样的错。”
温馨且暖温的日光灯。
似乎是用铁丝通入灯管来发热发光的手工灯泡。
温暖的灯光。
索伊尔打量着这间并不算太大的洗漱间。
一台烘洗两用的离心洗衣机，两只篓子，一只盆桶，角落的几只打扫工具，洗漱台和普通的镜子，置物架，两只板凳，一只洗浴缸，里面是连接管道通好的热水。
相当简单的用具，但功能皆是齐全。
奇索拉，战争兵器。
索伊尔始终无法在外貌上觉察出它的非人性，如瓷娃娃般的肌肤上传来的触感是真实的，与那些构造体相比起来完全没有违和感。
睡着了？
脑子告诉自己它只是进入休眠来补充尚未完全启动的能源核心的能源。
索伊尔眯了眯眼，看向那大缸的热水。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大坟地里醒过来的，起来的时候身上全是水。
不会已经把水资源中心处理器炸了吧。
自己的大脑告诉自己是这样的。
看来这缸水都估计是这个区块剩下的不多的水资源。
【公司】被瘫痪了十有八九就是事实，浮生居城区已经开始动乱了，而公司的广播网都断了。
他一边思考，一边脱下衣物，扶着【木空】坐在一只板凳上面。
他就决定拿条毛巾擦拭身体算了。
舀一点点水来洗头，擦拭身体，冲洗，为【木空】同样的冲洗。
似乎并不需要，记忆告诉自己它自带了一定的体表清洁系统。
楼下。
戴尔刚走下楼梯就感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叩叩叩。”是有人在焦急地敲门。
“有人吗！索伊尔大叔，我知道你一定在里面，给我出来！”
绫香的声音？
戴尔为她打开了房门。
“你，你为什么要......”绫香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戴尔，“唔，呃，戴尔...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是绫香啊，先进来坐吧。”
“不，不了，我要找一个大叔，看起来有点高，大概，大概比我高一个头的样子，黑头发，黑眼睛，看起来有点帅，还有，还有他带着一个，一个，呃，小女孩？他一定就躲在戴尔爷爷你家里面，我现在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这样啊，”戴尔扫视了绫香一圈，绫香衣衫褴褛的程度几乎是套了身破布一般，“绫香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和索伊尔一样的废铁味道，要不要进来坐坐，索伊尔就在楼上，等他下来就......”
绫香直接从戴尔旁边钻了过去，直奔着二楼就上去了。
“又搞乜事，點我聽到了一個妹妹嘅聲音。”阿秋探了半个头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然后听到一声尖叫。
随即是有什么从楼梯上滚落的声音。
绫香滚到了地上，拿手捂着羞红着的两片脸。
“後生嘛，阿秋，總會有些意氣用事嘅，唔使管嘅，接着准備飯菜吧。”
戴尔微微一笑，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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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记录已完成观测
记录已修复
谨以此
铭记每段不该为之遗忘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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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达尔。
耶律林奇历史中于旧元历前的一名暴君，一名疯子，一名追随深渊的死徒。
早在旧元历开始之前就已经死亡。
如今又重新出现在千年后的世界。
他有说过弥尔兰是他最合适的躯壳，弥尔兰。
天空中的魔神，应该是经由他所来召唤，【冥星之钥】。
上一次轮回中，自己在最后的时刻里所看到的遮盖天际的光芒，那绝不属于魔神的力量，更像是，来自更远的天空。
那么自己的存在纯粹只是一枚从中润动的齿轮，自己能接触弥尔兰，能接触【冥星之钥】，也有机会触摸更遥远的记忆。
还有时间，还有时间。
那也许一切的谜底，最关键的就是【公司】。
无论如何也要进入到【公司】里面去。
“到了，索伊尔，带着她一起下车吧。”
旧元历1317年8月14日9：02：96：33'53”
耶律林奇契洛旧住宅区入口
“把机车停在这里吧，里面的道路太窄，开进去不好开出来。”
戴尔摘下头盔，轻轻一踏接个翻身从机车上下来。
索伊尔看了看这里。
低矮的楼房，低矮的屋檐，入口处也不过是一扇窄小的双开大门。
他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不用当心机车被人偷走吗。”
索伊尔抱着【木空】翻下了机车。
“这里的人都很善良，而且守本分，他们大多不是耶律林奇的原住民，很多都是来自塔利斯特和流灵国的流浪者，因为融入不进耶律林奇，就自发地聚在了一起。有些人因为天灾无法离开，有些人因为逃难来到此处，有些人，已经变成了耶律林奇人，离开不了这里了。”
戴尔朝索伊尔挥挥手，示意他跟着自己。
“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一点，但不过现在【公司】那边似乎受到了入侵，我的线人告诉我内至生态科外至科防科全部瘫痪，你以及其他被悬赏人都失去了悬赏信用，不会有别的猎人来抓你，不用担心在这里会浪费多少时间。”
索伊尔牵着【木空】跟着戴尔走。
这里的环境称不上好，但窄街间还算干净。估计是没有净尘机以及义务清洁员的缘故吧。
这里的人看不到耶律林奇人的急躁，不少的人都是搬条长凳摆在他们的屋门口，同四周的邻居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着。
不过怎么总感觉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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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知唔知，邊個知系邊個『外面』嘅有錢公子哥吶，佢哋呢種人唔把想法放到我哋呢邊嚟就很唔錯啦。”
“就畀呢個姑阿媽套了件外衣，連雙鞋都唔畀佢著。點忍心讓咁可愛嘅姑阿媽光腳走路啊。”
“咁小嘅姑阿媽就咁變成了佢哋嘅玩偶，真鶻突吶。”
“呢個人可能系Dell嘅朋友吧，睇樣Dell也冇特咪討厭佢嘅樣，要唔待會等Dell過嚟和我哋講講吶？”
索伊尔一时还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些什么，聚在周围议论纷纷的。
“老爷子，他们都在说些啊，我，我听不懂。”
“他们认为你是一个都市的上层人，你身后的她只是你买到的商品。虽然有些碎嘴，但待会应该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样么。”
索伊尔看了一眼【木空】。
“请下令，master。”
【木空】昂着头看着索伊尔。
“......不用叫我主人或者指挥官这种称呼，你称呼我索伊尔就行了。”
索伊尔摇摇头，不假思索地抱起【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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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老爷子，还要走多远，我怎么感觉他们看我和看人口贩子一样的眼神，怪不舒服的。”
“没关系的，他们平常也就这么喜欢唠唠而已，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连件像样的着装都没有很令人生气，待会我会准备些衣服给她穿的。”
虽然索伊尔很想说明【木空】是一个高级的构造体，但话茬到了嘴边总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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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倒是听到了不少的靈族方言，不是戴尔边和他们聊两句边和自己解释，索伊尔总感觉有些人瞪着眼睛就要冲上来。
“老爷子，这里除了你我怎么好像没有耶律林奇人啊，好多面孔像是东方那边塔利斯特的面相。”
“这里本就是流浪者的土地，正常的耶律林奇人进来半句话都听不懂，还要遭人指啧言语，再说这里的都是些年级大点的，我这种人在这里也待了十几年才算融入了这里，更别说能有愿意待在这里的年轻人了。”
戴尔朝他笑了笑，指了指路口拐角正在面前的一幢二楼小屋。
“到了，进去吧，索伊尔，我告诉你一些东西。”
耶律林奇契洛旧住宅区戴尔旧屋
“这是我以前还没有做大之前的房子，离我自己的酒厅也不算太远。”
屋内是简单的家具摆放，一张长桌，配套的四只椅子，一张绿皮沙发，一台收信号的显像电视，一弯厨房，分隔厨厅的隔门通往二楼的手拉式伸缩梯，几只储物柜，几盆盛开着的白兰花。
“阿秋，論盡多准備兩雙碗筷，今日還有人客嚟了。”
戴尔往后关上了房门，说出一口流利的靈族方言，厨房门应声打开。
后厨出来了一位圆脸的胖阿姨。
“欸？带了一个俊小伙和一个洋娃娃咩，呢个娃娃点就套了件外衣，唔羞人咩？”
她双手叉腰站着，手里还捏着柄锅铲。
“嗯，阿秋得论尽你烧点水，待会呢位后生要带着佢嘅小情人洗个澡。”
“害，睇你今日講要返嚟，沖涼水已經燒好了，就喺樓上，依家就能用，咯咯，Dell你帶呢個小伙上去吧，還好我多准備了菜。對了，呢對靚仔婧女中意食乜咩？”
“燒點白蘭中意食嘅就行了，我想我嘅朋友也會愛食嘅。”戴尔朝阿秋笑了笑，示意索伊尔跟着他，“跟我来吧，带着她一起。”
他走到手拉楼梯下拉下楼梯。
二楼正入进来就是一处卧室。
还有三个房间，应该是间书房，一间洗漱间，还有通往天台的一处。
相同简朴的摆置，一张双人床，床头柜，照片框，一个木制的手工衣柜，几盆白兰花。
“就是那里面了，”戴尔指了指临近的一个亮着橘光的房间，“带她去洗洗吧，你也一样，看你的样子估计是从坟场里蹦出来的，我准备几件应该会合身的衣物给你。”
“这样啊。谢谢，老爷子，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这么关心我。”
动身去找衣服的戴尔听闻顿了一下。
“哈哈，得了吧，你小子身上一股废铁味，你不嫌脏我还嫌脏。进去之后把衣物丢到衣篮里就行。”
索伊尔点点头，抱着【木空】进去了洗漱间。
“这都没什么，索伊尔。你太像当年的我了，一样的无知和充满斗志。希望你不会像我一样，犯一模一样的错。”
温馨且暖温的日光灯。
似乎是用铁丝通入灯管来发热发光的手工灯泡。
温暖的灯光。
索伊尔打量着这间并不算太大的洗漱间。
一台烘洗两用的离心洗衣机，两只篓子，一只盆桶，角落的几只打扫工具，洗漱台和普通的镜子，置物架，两只板凳，一只洗浴缸，里面是连接管道通好的热水。
相当简单的用具，但功能皆是齐全。
奇索拉，战争兵器。
索伊尔始终无法在外貌上觉察出它的非人性，如瓷娃娃般的肌肤上传来的触感是真实的，与那些构造体相比起来完全没有违和感。
睡着了？
脑子告诉自己它只是进入休眠来补充尚未完全启动的能源核心的能源。
索伊尔眯了眯眼，看向那大缸的热水。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大坟地里醒过来的，起来的时候身上全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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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大脑告诉自己是这样的。
看来这缸水都估计是这个区块剩下的不多的水资源。
【公司】被瘫痪了十有八九就是事实，浮生居城区已经开始动乱了，而公司的广播网都断了。
他一边思考，一边脱下衣物，扶着【木空】坐在一只板凳上面。
他就决定拿条毛巾擦拭身体算了。
舀一点点水来洗头，擦拭身体，冲洗，为【木空】同样的冲洗。
似乎并不需要，记忆告诉自己它自带了一定的体表清洁系统。
楼下。
戴尔刚走下楼梯就感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叩叩叩。”是有人在焦急地敲门。
“有人吗！索伊尔大叔，我知道你一定在里面，给我出来！”
绫香的声音？
戴尔为她打开了房门。
“你，你为什么要......”绫香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戴尔，“唔，呃，戴尔...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是绫香啊，先进来坐吧。”
“不，不了，我要找一个大叔，看起来有点高，大概，大概比我高一个头的样子，黑头发，黑眼睛，看起来有点帅，还有，还有他带着一个，一个，呃，小女孩？他一定就躲在戴尔爷爷你家里面，我现在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这样啊，”戴尔扫视了绫香一圈，绫香衣衫褴褛的程度几乎是套了身破布一般，“绫香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和索伊尔一样的废铁味道，要不要进来坐坐，索伊尔就在楼上，等他下来就......”
绫香直接从戴尔旁边钻了过去，直奔着二楼就上去了。
“又搞乜事，點我聽到了一個妹妹嘅聲音。”阿秋探了半个头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然后听到一声尖叫。
随即是有什么从楼梯上滚落的声音。
绫香滚到了地上，拿手捂着羞红着的两片脸。
“後生嘛，阿秋，總會有些意氣用事嘅，唔使管嘅，接着准備飯菜吧。”
戴尔微微一笑，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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