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爹娘的孩子
“今日为何如此热闹？”渚鹤和南润舟并排在街上走着，今日在街上的人都格外欢喜，成双成对的人……也格外多。
“大娘，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渚鹤笑眯眯地停在卖小首饰的老婆婆跟前，俯身一边看首饰一边问。
“今日是七夕，不晓得姑娘听没听说过牛郎织女的传说？公子要不要给小娘子买支簪子？小娘子定然喜欢！”
南润舟在渚鹤开口前攥紧了她的手，埋头挑了支桃木簪，掏腰包付了钱。
“祝二位神仙眷侣长长久久，百年好合！”婆婆笑眯眯地目送二人离开，真是一对俊男美女，那姑娘，眉目长得是……是什么样来着？怪讨人喜的。
木簪是婆婆自己雕的，样式简单，入手尽是真情。
南润舟将簪子插在渚鹤头上：“改日再为你买支玉簪。”
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
这得赠你未来妻子才是。但渚鹤还是住了口，直觉觉得他听了会生气。
“你想好如何引那背后人了吗？”
“不急，我要先把某些事情搞清楚，”渚鹤笑着却不看他，只亮着眼睛左右看着周边的小商小贩，烟火人家，“你也难得这么来人间一趟，这一趟多看看这人间也无妨。”
为何是他难得来人间一趟？他从前又是什么人？她记得他们的从前？她想起什么了？
身旁这人似乎又蒙上了一层雾气，叫他看不清楚。
“有些时候能放下过去的一些羁绊是难得的，那便不去想了。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机遇和机会。”尽管感受到了他眼里的疑惑，她也避而不谈，并不是很想为他解惑。
“其实本没有牛郎织女这样的人，人也好神也好，很多不过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罢了。”
“那为何又不想得再美好一些？让牛郎织女得以天天见面？”
“因为大家都是要受苦难的，能够在苦难之下知足快乐的，才是大幸。”渚鹤还是笑眯眯的，拉着南润舟买冰糖葫芦。
“喏，太酸的酸得口齿生津，太甜的会发腻，这甜里带酸，酸里有甜的，刚刚好。”她将冰糖葫芦举在他唇边，他下意识咬了一整个走，包在嘴里鼓鼓囊囊。
渚鹤乐滋滋地咬了一小口，一脸满足。
南润舟慢吞吞地吃着，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着被渚鹤咬了一口的冰糖葫芦。
刚刚该只咬一口的。
“前面好生热闹，咱们去看看！”渚鹤看见远处一座府邸门口围了一大圈人，轻快地拉着南润舟就要凑上去。
南润舟嘴角微微勾起，他并不觉得这冰糖葫芦很好吃，但这玩意儿能让她开心，也就还不赖。
不过……那被人群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地方，好像有些许眼熟呢……
“不要骗我了！今日七夕，你们家二少爷说什么也该来见我！把他叫出来！”
“公主殿下啊，我们家二少爷真的不在……家丁们都去寻了，您快先进府里喝杯茶再等吧。”
“我就不！他不是素来爱面子吗？他不出来我便一直在门外等！”
“使不得使不得啊姑奶奶……公主殿下，您别为难小的了……”门口那家丁快要哭出来了，弯着腰使劲摆手想把人往里赶，又不敢真的碰到这位，难为死人了！
要是老爷夫人在就好了，为什么偏得在今日抛下失踪的儿子到庙里祈福去……
南润舟远远听着这动静就黑了脸，拉着渚鹤转身就走。
“你不愿意回家了吗？”渚鹤也不恼，依然笑着。
“那不是我的家。”南润舟闷头往前走，渚鹤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力道不重，却是把人拉住了。
她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南润舟一动不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红了耳尖。
“乖，你现在已经是有爹娘的孩子了，他们在找你，别让家人担心。”
“我没有爹娘，”南润舟又想走了，却挪不动脚，“除非你一直跟我待在一起。”
“乖，我不走。”渚鹤没有多说，笑得温和。
南润舟看见她的面容慢慢变成了原本的模样，慌得想拉过她的手腕带她走，迎面却撞了个人到怀里。
“二少爷啊，快回府吧！”阿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拿衣袖在自己脸上一抹，“老爷和夫人也快到了，他们今日担心您才特意为您祈福去的，您就听话吧！”
南润舟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渚鹤“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的表情，一瞬间什么都该懂了。
“润舟？我儿啊！”身后有人先问得小心翼翼，待人转过身来，再也忍不下自己的眼泪，冲上去抱着他。
南父叹气，手里提着及时被自己拽出来的阿良：“好了，回府吧，这里里外外这么多人怎么回事？”他看着自家门口的人，眉间的褶皱能夹死蚊子。
南润舟被南母抱在怀里，有些无措，自己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抱住，怪，说不上来的怪。自己比南母高出了一个头，南母的就埋在他胸前哭，他只能缓慢又生涩地轻拍着她的背，眼睛无助地望着渚鹤。
渚鹤眨眨眼，冲他了然地点点头，投去一个“我相信你”的眼神。
“好了好了回府再说。”南父带着一众人回府，南母要来拉着南润舟，却见自家儿子手里紧紧牵着一个姑娘。
“南夫人，回贵府，我给您讲清楚。”渚鹤及时开口，毫不失礼数。
南母奇怪地看她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多问。
“公主殿下，”南父见着家门口撒泼的人，脑袋嗡嗡的差点当场去世，忙不迭地拦住她压低了声音劝说，“犬子就在后边，马上回府，公主殿下还请入府歇息，臣让润舟来见您。”
宋钰见状倒也住了口，往后看去，果然见南母身后跟着的人儿，还有……他手里牢牢牵着的人儿。
宋钰瞪圆了一双杏眼，就要噔噔噔地走过去质问，南父拖着身子以超乎他年龄的速度又拦在了她身前，浅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公主殿下，臣回府上与您解释，这大街上这般实在有伤体面啊。”
宋钰看着四周不敢出声又想看热闹散不开的人群，冷哼一声：“看在右相的面子上，本公主勉强忍到府内再说。”
南父作揖赔笑，看着宋钰甩袖大大咧咧进府的背影，叹了口气。
“大娘，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渚鹤笑眯眯地停在卖小首饰的老婆婆跟前，俯身一边看首饰一边问。
“今日是七夕，不晓得姑娘听没听说过牛郎织女的传说？公子要不要给小娘子买支簪子？小娘子定然喜欢！”
南润舟在渚鹤开口前攥紧了她的手，埋头挑了支桃木簪，掏腰包付了钱。
“祝二位神仙眷侣长长久久，百年好合！”婆婆笑眯眯地目送二人离开，真是一对俊男美女，那姑娘，眉目长得是……是什么样来着？怪讨人喜的。
木簪是婆婆自己雕的，样式简单，入手尽是真情。
南润舟将簪子插在渚鹤头上：“改日再为你买支玉簪。”
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
这得赠你未来妻子才是。但渚鹤还是住了口，直觉觉得他听了会生气。
“你想好如何引那背后人了吗？”
“不急，我要先把某些事情搞清楚，”渚鹤笑着却不看他，只亮着眼睛左右看着周边的小商小贩，烟火人家，“你也难得这么来人间一趟，这一趟多看看这人间也无妨。”
为何是他难得来人间一趟？他从前又是什么人？她记得他们的从前？她想起什么了？
身旁这人似乎又蒙上了一层雾气，叫他看不清楚。
“有些时候能放下过去的一些羁绊是难得的，那便不去想了。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机遇和机会。”尽管感受到了他眼里的疑惑，她也避而不谈，并不是很想为他解惑。
“其实本没有牛郎织女这样的人，人也好神也好，很多不过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罢了。”
“那为何又不想得再美好一些？让牛郎织女得以天天见面？”
“因为大家都是要受苦难的，能够在苦难之下知足快乐的，才是大幸。”渚鹤还是笑眯眯的，拉着南润舟买冰糖葫芦。
“喏，太酸的酸得口齿生津，太甜的会发腻，这甜里带酸，酸里有甜的，刚刚好。”她将冰糖葫芦举在他唇边，他下意识咬了一整个走，包在嘴里鼓鼓囊囊。
渚鹤乐滋滋地咬了一小口，一脸满足。
南润舟慢吞吞地吃着，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着被渚鹤咬了一口的冰糖葫芦。
刚刚该只咬一口的。
“前面好生热闹，咱们去看看！”渚鹤看见远处一座府邸门口围了一大圈人，轻快地拉着南润舟就要凑上去。
南润舟嘴角微微勾起，他并不觉得这冰糖葫芦很好吃，但这玩意儿能让她开心，也就还不赖。
不过……那被人群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地方，好像有些许眼熟呢……
“不要骗我了！今日七夕，你们家二少爷说什么也该来见我！把他叫出来！”
“公主殿下啊，我们家二少爷真的不在……家丁们都去寻了，您快先进府里喝杯茶再等吧。”
“我就不！他不是素来爱面子吗？他不出来我便一直在门外等！”
“使不得使不得啊姑奶奶……公主殿下，您别为难小的了……”门口那家丁快要哭出来了，弯着腰使劲摆手想把人往里赶，又不敢真的碰到这位，难为死人了！
要是老爷夫人在就好了，为什么偏得在今日抛下失踪的儿子到庙里祈福去……
南润舟远远听着这动静就黑了脸，拉着渚鹤转身就走。
“你不愿意回家了吗？”渚鹤也不恼，依然笑着。
“那不是我的家。”南润舟闷头往前走，渚鹤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力道不重，却是把人拉住了。
她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南润舟一动不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红了耳尖。
“乖，你现在已经是有爹娘的孩子了，他们在找你，别让家人担心。”
“我没有爹娘，”南润舟又想走了，却挪不动脚，“除非你一直跟我待在一起。”
“乖，我不走。”渚鹤没有多说，笑得温和。
南润舟看见她的面容慢慢变成了原本的模样，慌得想拉过她的手腕带她走，迎面却撞了个人到怀里。
“二少爷啊，快回府吧！”阿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拿衣袖在自己脸上一抹，“老爷和夫人也快到了，他们今日担心您才特意为您祈福去的，您就听话吧！”
南润舟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渚鹤“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的表情，一瞬间什么都该懂了。
“润舟？我儿啊！”身后有人先问得小心翼翼，待人转过身来，再也忍不下自己的眼泪，冲上去抱着他。
南父叹气，手里提着及时被自己拽出来的阿良：“好了，回府吧，这里里外外这么多人怎么回事？”他看着自家门口的人，眉间的褶皱能夹死蚊子。
南润舟被南母抱在怀里，有些无措，自己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抱住，怪，说不上来的怪。自己比南母高出了一个头，南母的就埋在他胸前哭，他只能缓慢又生涩地轻拍着她的背，眼睛无助地望着渚鹤。
渚鹤眨眨眼，冲他了然地点点头，投去一个“我相信你”的眼神。
“好了好了回府再说。”南父带着一众人回府，南母要来拉着南润舟，却见自家儿子手里紧紧牵着一个姑娘。
“南夫人，回贵府，我给您讲清楚。”渚鹤及时开口，毫不失礼数。
南母奇怪地看她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多问。
“公主殿下，”南父见着家门口撒泼的人，脑袋嗡嗡的差点当场去世，忙不迭地拦住她压低了声音劝说，“犬子就在后边，马上回府，公主殿下还请入府歇息，臣让润舟来见您。”
宋钰见状倒也住了口，往后看去，果然见南母身后跟着的人儿，还有……他手里牢牢牵着的人儿。
宋钰瞪圆了一双杏眼，就要噔噔噔地走过去质问，南父拖着身子以超乎他年龄的速度又拦在了她身前，浅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公主殿下，臣回府上与您解释，这大街上这般实在有伤体面啊。”
宋钰看着四周不敢出声又想看热闹散不开的人群，冷哼一声：“看在右相的面子上，本公主勉强忍到府内再说。”
南父作揖赔笑，看着宋钰甩袖大大咧咧进府的背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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