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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青铜币、秘书阁

    秦忘手中有一枚青铜币,世间仅此一枚,可以在天下钱庄随意支取银两。天下钱庄掌握着各国的经济,而天下钱庄的东家是钱家,钱家世代经商,曾面临灭族的危险,仅有一子逃出来,后被一猎户所救,为报答该猎户的救命之恩,将该青铜币作为信物,许诺凭此青铜币可让钱家及其后人无条件答应三件事。

    那猎户是秦家先祖,青铜币至今只使用过一次。秦忘对于钱家就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钱多。于是当钱家现任当家钱黄万找上门,想要回青铜币,让后代不必再背负前人欠的人情债,让秦忘提三个要求,秦忘没搭理。钱黄万便缠着秦忘,一定要秦忘提要求。秦忘便说要钱家家主之位,成为天下钱庄的主人,钱黄万忍痛割爱道:“我可以把我儿子许配给你,我死后,天下钱庄就是你们的。”

    秦忘看着钱黄万,像个金猪存钱罐,他的儿子不会是个小金猪存钱罐吧!但还是礼貌问道:“你儿子几岁?”

    “七岁。可以给你当童养夫。”钱黄万说。

    “您真舍得。但我不是禽兽。”秦忘说。

    “我可以给你黄金百万,玉器首饰随你挑,怎么样?”钱黄万说。

    “你给得起,我没地放。这样吧,给我一个随意支取天下钱庄的特权。”秦忘说。

    钱黄万一想,黄金百万她几辈子都花不完,这么一来,倒也省下不少银子,便爽快答应了。于是又继续问道:“那另外两件呢?”

    “钱能解决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事,剩下的百分之一钱解决不了,你就能解决的了了?”秦忘说。

    次日一大早,天下钱庄送来一封信,里头有昨晚开出去的空白支票,现在已经填上了数目,以及好几页纸的哭诉与抱怨,并在结尾处表达,“只要你愿意,把儿子许配给你的承诺依然作数”。

    秦忘笑了一笑,将支票上的数目好好的看了一下,也颇为惊讶:“哇哦!阿战,你这是赈灾赈了二十年吗?抢国库一个都不够抢的。哎,不对,当初你送九千岁的第几婚来着的贺礼,那叫一个豪气呀!”

    “充军费了,战事吃紧那会儿,国库拨的那点银两根本不够。至于贺礼,那是皇兄以我的名义送的,毕竟九千岁服侍皇兄多年,而皇兄又怕文臣们以此做文章。”钟离战语气一转,说,“不过,猫儿,我可以卖身抵债一辈子,这辈子不够,下辈子继续,下辈子不够,就下下辈子……”

    “那就先给爷跳个舞。”秦忘调戏道。

    “好的,稍等。”钟离战起身下床,在房间便舞起剑来。

    “我说的是跳舞,不是耍剑。”秦忘说。

    “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吧?”钟离战说。

    “也行。”秦忘说。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钟离战拖着嗓子念道,念完后激动地问,“怎么样,猫儿?”

    “阿战真是多才多艺,念得真好!洗漱洗漱,先去吃饭,我洗洗耳朵,随后就到。”秦忘笑着说。

    “猫儿嫌弃我。”钟离战故作伤心道。

    二人笑闹着。

    秦忘修书一封给钱黄万,在信中提了几个赚钱的法子,安慰一下这位财主,随后将里衣交给松照去查看研究,自己则去了皇宫秘书阁,钟离战则去暗中查访元太医的遗物与旧址。

    秘书阁中关于尸人的记录少得可怜,但关于蛊虫的书中,一些蛊虫使用后的状态倒是与尸人颇为相似,但是蛊虫难得难炼更难控制。搬尸虫,可让尸体像活人一样运动,但是尸体会迅速腐败。嗜血蛊,使人变得残暴嗜杀,茹毛饮血,癫狂爆体而亡。月吟虫,因只在夜间活动,月照而鸣得名,可增长功力,有损阳寿。炙阳蛊……

    秦忘问看管秘书阁的老者:“都有些什么人来这里看这些书?”

    老者答道:“太医院的太医们倒是常来,其他倒是没什么人了,而且有权力来秘书阁的往往既富即贵,一般人可进不来。”

    “过往来此阅书的人的名册可有?”秦忘问。

    “有的,有的。”老者将名册拿给秦忘。

    “有更久以前的吗?”秦忘问。

    “在那柜子里,不过一本能用十好几年,差不多都落灰了。”老者说。

    秦忘打开柜子,灰尘扑面,名册上落满了灰,但有一本好像被翻动过,上面的灰落得不均匀。秦忘将名册打开,少了一页。秦忘问老者是否记得少得这一页上都有谁,老者说:“秘书阁中来人虽不多,但这都十多年了,实在是想不起来。”

    “那除了太医院的人来过,还有什么人会来这里吗,包括一二十年前的?”秦忘说。

    “那就更少了,老夫想想,有先帝,有皇上,好像还有绥安王也来过一两次,小元宝也偷溜进来过,就元太医家的那个小调皮蛋,可惜那孩子眼睛看不见,还把书架撞倒过,那孩子跟我孙子差不多年岁,以前总偷偷跑来和我唠嗑,也不嫌我一个老人家无趣,现在小元宝应该已经成家立业了吧,说不定还娶了一个跟王妃一样漂亮的姑娘。”老者自顾自地说着。

    想来秘书阁中常年没什么人,老人家一人守在此处也无趣的很。秦忘见老人说了许多话,便也搬了个小凳子,坐下与老人话家常。

    “老人家,您在秘书阁多少年了?”秦忘问。

    “不记得了,很久了,久得都忘了。”老者说,“以前我是当兵的,后来儿子与孙子也当兵去了,他们啊,都留在羌国了。……”

    原本四国对峙,在平羌之战后,羌国战败被另外三国瓜分。绥安王便是璃国派去攻打羌国的将领,虽胜,也是惨胜,绥安王便是战死在这场平羌之战中,尸骨难寻。目前,绥安王府交由绥安王之妻,皇帝之妹,长公主打理。其子休牧虽为世子,但因父亲尸骨一直未找到,不愿承袭其父王位,仍以世子身份自称。

    秦忘察觉阁中有人,转头一看,只见白袍一角一闪而过。

    “怎么了,王妃娘娘?是要走了吗?”老者有几分不舍问道。

    “没事,眼花了。您继续讲,我听着。”秦忘说。

    “我家一直都追随绥安军,世代如此,只是没想到,如今我老了,绥安军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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