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啊？台儿是…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一场大雪覆盖了平日里总是灰蒙蒙的陕西大地，庄稼人来年有了盼头，才子佳人们也有了“卖弄风月”的灵感。
此时的刘家庄正沉浸在一片热闹声中，这几年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给周边庄子都羡慕坏了，以前过年才舍得沾点荤腥，如今咬咬牙，隔三差五沾上一回也不心疼。
明日就是除夕了，刘家庄众人早就在县里备好了年货，有个别小贩知道刘家庄富裕，甚至跑到村里叫卖，刘氏众人想着如今的日子，睡梦里都会带着笑声。
今天刘家庄众人都在忙碌，有的提前贴私塾先生夏东海给写的春联，有的在杀猪宰羊，有的在收拾屋子，一片安逸且美好的世外桃源之相，只是，这片美好中夹杂了两个奇怪的声音，声音之大响彻整个刘家庄，就连远在村外一架马车上的几个行人也听到了。
“邹…星…星…你别跑，我今天非宰了你不成，二大爷家里就三只鸡，你特么全给霍霍光了，你还是个人吗？”
“傻子才不跑呢。”
刘家胜都快给气死了，两月前家里突然来了个大小伙，手里还拿着儿子的书信，看后得知是儿子的书童，因为一些事暂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刘家胜没多想就留下了他，谁知那玩意刚来那会儿还挺安分，没过几日便漏出了本来面目，平日不是偷这家鸡，就是摸哪家狗，最坏的是教村里孩子趴寡妇墙，偷家里钱，刘家胜这段时间光道歉就快把嘴皮子给磨破了。
今天那货又霍霍了二大爷家里最后的一只鸡，可怜二大爷孤苦伶仃，他怎么下得去手，望着前头边跑边不以为是的身影，刘家胜越想越气。
即将进村的刘正风远远的就听到了老父咬牙切齿的呼声，顿觉遍体生寒。
“那是我大的声音？”
“听着像胜叔的声。”
“师兄，好像还有你那个书童的声音。”
“完啦，完啦，铁牛哥，快回村。”
邹星星此时快跑出村子了，他本想到村外的田里躲躲，顺道看看能不能捞上只野兔或野鸡，刚出村头就看到一驾马车迎面而来，然后车上急忙下来一个身影，见到那个身影后邹星星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忽的他又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飞快上前迎去。
“哇，少爷救命啊，老爷要杀了我。”
“邹…星…星…你可是又闯祸了。”
刘正风咬牙切齿的问道，可是不待他说完话，不远处就传来了老爹的悲声。
“儿啊，儿啊，你可算回来啦。”
看着到老父悲切而来的身影，刘正风不禁生出一丝愧疚，“看到我还是小瞧星爷的威力了！”
老父近前后，刘正风忙“关切”的说：“大，大，你还好吧？啥事你慢慢说。”
“你…你…你赶紧把这个挨千刀的弄走，他在待下去，我和你麻就没脸在刘家庄待下去了。”
“呃…这么严重？”
“大给你说……”
刘家胜正在叭叭诉苦，忽闻一声犹如黄鹂般的童声入耳。
“台儿拜见刘伯伯。”
刘家胜闻声望去，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娃娃正在向他施礼，刘家胜愣神了，忘了继续诉说邹星星的恶行，局促不安的问儿子：“臭蛋，这？”
“大，这是我老师的侄儿，算是我师弟，安徽那边的，孩儿请他到家里过节，不碍事吧？”
“不碍不碍，快请娃娃都家里去，外头冷。”
说罢，刘家胜接过刘正文手中的缰绳急冲冲先行离去了，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看什么看，回去再收拾你，走了。”
冲着星爷吼了句，刘正风几人也向村里走去。
“臭蛋回来啦。”
“怎么这么晚，明个儿就三十了。”
“说什么呢，要叫正风，人现在是秀才公了。”
“切，什么秀才公，老娘看着他光屁股长大的，有什么不能叫。”
“叔伯们好，伯娘婶娘们好，书院放假晚没办法，臭蛋长辈们随便叫，咱啥时候都是臭蛋。”
望着师兄抽搐的嘴角和强挤出的笑脸，台儿不禁捂嘴偷笑。
“哎呦，这是谁家的娃娃，像个小瓷人似的。”
“真好看，咱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娃娃呢。”
“臭蛋，不会是你的小媳妇吧？”
“婶娘，您这什么眼神，这是我师弟。”
刘正风有点生气了，只是他不曾看到身后台儿羞红了小脸儿。
“哎呦，大娘庄稼人不会说话，娃娃别忘心里去。”
“没事的，大娘。”台儿的声音几不可闻。
“好啦，别逗娃娃了，让正风赶紧回家吧。”
一个传字辈的大爷出声才解了刘正风的围，每次回村，从村头走回家里的那一段路，对刘正风来说比科举路都难，每次想到六年前刘家昌回村时享受的表清，刘正风便生出佩服之感。
刘正风这边刚被长辈们放行，那头先行一步的刘父，在家门口拴好马车后，便急匆匆冲着院子高喊：“玉珍，玉珍，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正在灶台忙活的刘正风老妈闻声急忙跑出来问：“咋了，当家的？”
“你儿子带回来个瓷娃娃，长得可好看了，除了家昌的初秋，我还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娃娃呢。”
“真的，女娃儿？”
“男娃儿，听说是他老师的侄儿。”
“那可惜了了，不然能给咱家臭蛋做个媳妇。”
“可惜个屁，就你儿子那样，谁家姑娘能看上他，别废话了，快收拾收拾，免得让人看轻了咱儿子。”
“对，对。”
当刘正风带着台儿和星爷到家时，便看到了令他费解的一幕。
只见老爹老妈穿着一身新衣，满脸堆笑的站在家门口迎接。
“老爷？太太？您二位这是？”
“没你事，滚一边去。”
邹星星：……
“大，麻，站门口干啥呢？”
“你也一边去。”
刘正风望向邹星星：……
“哎呦，这就是臭蛋的师弟吧，果真是个瓷娃娃。”无视了小半年不见的儿子，刘母抢先对着台儿开口。
“台儿见过伯娘。”
“哎呦，声音也好听，孩子，听说你老家安徽的，安徽哪儿的？”
“回伯娘，安徽歙县的。”
“那就不奇怪了，你们那儿都算是南边了，养人。”
“大，麻，咱能进屋再说不？”
“对，对…”刘父刘母相视尴尬一笑。
进屋后，众人又说了会儿话，不多时，刘母便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硬菜，有自家养的鸡鸭，自家后院种的青菜，还有从县里酒楼高价买来的黄河鸽子鱼，肉丸子，素丸子，烙饼，麻叶…
众人个个吃的肚胀胃圆，只有星爷可怜巴巴的拿着张烙饼，在一旁边啃边流口水。
“你给我大我麻惹了那么多乱子，罚你少吃一顿肉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我爱吃烙饼，烙饼最好吃。”
看着依旧嘴硬的星爷，刘正风一阵无语。
饭后，刘正风与台儿陪父母又说了会儿话，然后带了点礼品到族长家里坐了坐，虽然老头总爱敲他脑瓜崩，但再怎么说也是刘氏的老宝贝不是。
第二天一大早，刘正风起身准备到后院施肥，被老妈神秘兮兮的拉老一旁。
老妈一句话，惊得刘正风差点没忍住湿了裤裆。
一场大雪覆盖了平日里总是灰蒙蒙的陕西大地，庄稼人来年有了盼头，才子佳人们也有了“卖弄风月”的灵感。
此时的刘家庄正沉浸在一片热闹声中，这几年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给周边庄子都羡慕坏了，以前过年才舍得沾点荤腥，如今咬咬牙，隔三差五沾上一回也不心疼。
明日就是除夕了，刘家庄众人早就在县里备好了年货，有个别小贩知道刘家庄富裕，甚至跑到村里叫卖，刘氏众人想着如今的日子，睡梦里都会带着笑声。
今天刘家庄众人都在忙碌，有的提前贴私塾先生夏东海给写的春联，有的在杀猪宰羊，有的在收拾屋子，一片安逸且美好的世外桃源之相，只是，这片美好中夹杂了两个奇怪的声音，声音之大响彻整个刘家庄，就连远在村外一架马车上的几个行人也听到了。
“邹…星…星…你别跑，我今天非宰了你不成，二大爷家里就三只鸡，你特么全给霍霍光了，你还是个人吗？”
“傻子才不跑呢。”
刘家胜都快给气死了，两月前家里突然来了个大小伙，手里还拿着儿子的书信，看后得知是儿子的书童，因为一些事暂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刘家胜没多想就留下了他，谁知那玩意刚来那会儿还挺安分，没过几日便漏出了本来面目，平日不是偷这家鸡，就是摸哪家狗，最坏的是教村里孩子趴寡妇墙，偷家里钱，刘家胜这段时间光道歉就快把嘴皮子给磨破了。
今天那货又霍霍了二大爷家里最后的一只鸡，可怜二大爷孤苦伶仃，他怎么下得去手，望着前头边跑边不以为是的身影，刘家胜越想越气。
即将进村的刘正风远远的就听到了老父咬牙切齿的呼声，顿觉遍体生寒。
“那是我大的声音？”
“听着像胜叔的声。”
“师兄，好像还有你那个书童的声音。”
“完啦，完啦，铁牛哥，快回村。”
邹星星此时快跑出村子了，他本想到村外的田里躲躲，顺道看看能不能捞上只野兔或野鸡，刚出村头就看到一驾马车迎面而来，然后车上急忙下来一个身影，见到那个身影后邹星星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忽的他又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飞快上前迎去。
“哇，少爷救命啊，老爷要杀了我。”
“邹…星…星…你可是又闯祸了。”
刘正风咬牙切齿的问道，可是不待他说完话，不远处就传来了老爹的悲声。
“儿啊，儿啊，你可算回来啦。”
看着到老父悲切而来的身影，刘正风不禁生出一丝愧疚，“看到我还是小瞧星爷的威力了！”
老父近前后，刘正风忙“关切”的说：“大，大，你还好吧？啥事你慢慢说。”
“你…你…你赶紧把这个挨千刀的弄走，他在待下去，我和你麻就没脸在刘家庄待下去了。”
“呃…这么严重？”
“大给你说……”
刘家胜正在叭叭诉苦，忽闻一声犹如黄鹂般的童声入耳。
“台儿拜见刘伯伯。”
刘家胜闻声望去，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娃娃正在向他施礼，刘家胜愣神了，忘了继续诉说邹星星的恶行，局促不安的问儿子：“臭蛋，这？”
“大，这是我老师的侄儿，算是我师弟，安徽那边的，孩儿请他到家里过节，不碍事吧？”
“不碍不碍，快请娃娃都家里去，外头冷。”
说罢，刘家胜接过刘正文手中的缰绳急冲冲先行离去了，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看什么看，回去再收拾你，走了。”
冲着星爷吼了句，刘正风几人也向村里走去。
“臭蛋回来啦。”
“怎么这么晚，明个儿就三十了。”
“说什么呢，要叫正风，人现在是秀才公了。”
“切，什么秀才公，老娘看着他光屁股长大的，有什么不能叫。”
“叔伯们好，伯娘婶娘们好，书院放假晚没办法，臭蛋长辈们随便叫，咱啥时候都是臭蛋。”
望着师兄抽搐的嘴角和强挤出的笑脸，台儿不禁捂嘴偷笑。
“哎呦，这是谁家的娃娃，像个小瓷人似的。”
“真好看，咱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娃娃呢。”
“臭蛋，不会是你的小媳妇吧？”
“婶娘，您这什么眼神，这是我师弟。”
刘正风有点生气了，只是他不曾看到身后台儿羞红了小脸儿。
“哎呦，大娘庄稼人不会说话，娃娃别忘心里去。”
“没事的，大娘。”台儿的声音几不可闻。
“好啦，别逗娃娃了，让正风赶紧回家吧。”
一个传字辈的大爷出声才解了刘正风的围，每次回村，从村头走回家里的那一段路，对刘正风来说比科举路都难，每次想到六年前刘家昌回村时享受的表清，刘正风便生出佩服之感。
刘正风这边刚被长辈们放行，那头先行一步的刘父，在家门口拴好马车后，便急匆匆冲着院子高喊：“玉珍，玉珍，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正在灶台忙活的刘正风老妈闻声急忙跑出来问：“咋了，当家的？”
“你儿子带回来个瓷娃娃，长得可好看了，除了家昌的初秋，我还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娃娃呢。”
“真的，女娃儿？”
“男娃儿，听说是他老师的侄儿。”
“那可惜了了，不然能给咱家臭蛋做个媳妇。”
“可惜个屁，就你儿子那样，谁家姑娘能看上他，别废话了，快收拾收拾，免得让人看轻了咱儿子。”
“对，对。”
当刘正风带着台儿和星爷到家时，便看到了令他费解的一幕。
只见老爹老妈穿着一身新衣，满脸堆笑的站在家门口迎接。
“老爷？太太？您二位这是？”
“没你事，滚一边去。”
邹星星：……
“大，麻，站门口干啥呢？”
“你也一边去。”
刘正风望向邹星星：……
“哎呦，这就是臭蛋的师弟吧，果真是个瓷娃娃。”无视了小半年不见的儿子，刘母抢先对着台儿开口。
“台儿见过伯娘。”
“哎呦，声音也好听，孩子，听说你老家安徽的，安徽哪儿的？”
“回伯娘，安徽歙县的。”
“那就不奇怪了，你们那儿都算是南边了，养人。”
“大，麻，咱能进屋再说不？”
“对，对…”刘父刘母相视尴尬一笑。
进屋后，众人又说了会儿话，不多时，刘母便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硬菜，有自家养的鸡鸭，自家后院种的青菜，还有从县里酒楼高价买来的黄河鸽子鱼，肉丸子，素丸子，烙饼，麻叶…
众人个个吃的肚胀胃圆，只有星爷可怜巴巴的拿着张烙饼，在一旁边啃边流口水。
“你给我大我麻惹了那么多乱子，罚你少吃一顿肉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我爱吃烙饼，烙饼最好吃。”
看着依旧嘴硬的星爷，刘正风一阵无语。
饭后，刘正风与台儿陪父母又说了会儿话，然后带了点礼品到族长家里坐了坐，虽然老头总爱敲他脑瓜崩，但再怎么说也是刘氏的老宝贝不是。
第二天一大早，刘正风起身准备到后院施肥，被老妈神秘兮兮的拉老一旁。
老妈一句话，惊得刘正风差点没忍住湿了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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