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行动
“不成功便成仁。”借着众人一齐大吼，响声震天。
他们憋太久，太久了。
粗布青年的眼眶红了，心中酸涩难耐，大喊道：“兄弟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美好的明天在等着我们。”
说着端起桌上的大碗一饮而尽。
“一定。”
“哈哈哈。”众人大笑着，纷纷端起桌上的酒水喝了下去。
最后异口同声道：“不成功便成仁。”
夏日的烈阳酷热难奈，大街上却也是人来人往，一辆装着菜蔬的推车慢慢从人群中挤出。
然后继续往前推着，伴随滚滚的轱辘声，一个憨厚中年人推着小车停在了大宅院的偏门旁。
“浩哥，今天该你值守啊，站这么久了不渴么，来个苹果。”
他从推车上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扔过去。
“还是大个够意思，其余采购的一个个小气的跟个鬼一样。”
站在偏门一侧的守卫笑道，然后走到推车大概检查一番便放行了。
缓缓推着推车穿过小院，经过水井最后停在厨房。
中年人卸完菜便离开了，只不过悄悄往水缸里、井中洒了几包粉末而已。
院落中间，一位精瘦仆人拿着笤帚低着头，看着地面，慢悠悠晃动着。
回到卧铺，他打算歇息一番，习惯性看了看墙角，两道划痕较为醒目，似乎随意画着。
转而摸了摸床底，一个香囊被拿在手中。
他慢慢坐到床边，眼神闪烁，盯着香囊若有所思。
入夜，宽大的街道上有些冷清，街道边散落着些许烂叶和边角布巾。
一座豪宅内却是灯火通明，载歌载舞。
“今日什么风能把湛兄吹来啊。”
“湛兄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是个大忙人啊。”一位身穿锦衣的富态中年人举酒道。
“张兄，我回去思虑许久，那个交易我答应了。”湛钱德举杯相迎，笑容满面。
“哦，哈哈哈。我就知道湛兄是个爽快人，祝咱们合作愉快。”
富态中年人听了，大笑几声之后，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乐继续奏着，舞也继续跳着。
隐隐的，有股独特的香气四散，飘逸回荡。
一番宾客相欢。
湛钱德突然面带戏谑：“交易我是答应了，不给代价却要变上一变。”
“哦，怎么个变法。”那主位之人笑容收敛，眼神一沉马上问道。
“我想要张兄全部家财，不知可否?”
“湛兄此行莫不是来消遣张某人。”富态之人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住。
湛钱德没有回话，他站起身来一拍储物袋，一只狰狞的大狼从中跳了出来，呜咽之声阵阵。
大狼眼神嗜血，浑身漆黑。
牙齿雪白，长长的透出嘴唇，锋利可怖。
身体宽厚，腿上肌肉凸起，四只脚掌紧紧抓地，指尖泛着银光。
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妖气。
宴会上的家眷如何见过此等场景，诸多女人花容失色，一时间尖叫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人影攒动，锅碗瓢盆散落一地，皆是争先恐后的往外逃去。
整个宴会突然乱作一团。
“哼。”张大生丝毫不慌，大手一招，一个高大的侍卫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其一身皮甲覆盖，厚剑抵立，气势如渊。
四周警戒的护卫听到声响，直接破门而入，接连涌来把湛钱德团团围住，四周明晃晃的刀剑寒气逼人。
但——尽管这样他还是有点不安，于是开口道：“湛兄，现在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多谢张兄大量，不过我可不觉得死人有什么资格说话。”湛钱德没有停手，心念一动，手势连变。
对方如此蛮横，张大生也不扭捏了，挥挥手大喝道：“给我拿下他，生死无论。”
一众护卫正想发力，突然浑身一软，刀剑脱手，“乒乒乓乓”掉落在地，然后一个接一个竟都倒了下去。
他们面泛惊恐，但又无可奈何。
稍微挣扎剧烈的都被妖狼吞了心脏。
但站在张大生旁边的高大中年人面无波澜，依然双手握剑，似乎不受影响。
“告兄，别装了，中了我这软骨散，你觉得还能用出几分力。”湛钱德打量了下他道。
告升没有接话，右手微微一抖，一颗丹药顺着皮甲滑入手心，仰头吞下。
一身力气顿时恢复得七七八八，腿部用力，双脚一登，顿时带着厚剑如炮弹一般直冲而去。
这怎么可能。
湛钱德亲眼见识到如此奇药，顿时大惊，双手变出两柄大铜锤，武力全力运转，六角铜锤。
“铛”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徐徐荡开。
一股大力横冲直撞而来，他手掌发麻，手臂一软，身子接连后腿数步。
刚刚站稳，突觉大脑发昏，胸口一闷，喉咙一痒，哇的一大口鲜血喷出。
顾不得胸中火辣辣的疼痛，他大叫道：“半步江湖高手！”
告升杵着厚剑，交换着活动了下发麻的手掌，力量已尽数恢复。
所以还请你去死。
他打架的时候不喜欢开口，因为话多的人都死了。
功法运转，蛮山一怒。
静卧深山数年如一日，偶见雨后彩虹、山洪无止，念头纷沓而至，顿悟山意。
此后乃当扶摇直上，江湖高手已再无阻碍。
惶惶大势，摧古拉朽，今拿你祭剑，慰我无敌之路。
“呼”似有山间清风，恍然间面前瀑布飞泻，茅屋远伫，宁静致远。
不对，湛钱德心中一狠猛地一咬舌尖。
刹那之间厚剑直指胸前。
“喝。”他再顾不得藏拙。
饕餮功。
身上滚滚肥肉收缩，身体拔高，瞬间块块肌肉喷张。
血液高速流转，浑身通红，滚滚力量蔓延，生命旺盛的犹如大烘炉一般。
爆发出的气势赫然达到了半步江湖高手。
六角铜锤。
剑锤再次相撞，仅仅抵抗了几秒便再也坚持不住，大锤直接被砸的飞了出去，“乒乒乓乓”摔于地面。
告升手持厚剑只觉对面力道突然大减，一下被打出去好远，甚至撞破窗户不见踪影。
来不及思索，趁敌病要敌命。
正打算乘胜追击，突然看见一颗黑色圆球从窗外急射而来。
不好。
震雷子。
“轰——”响声阵阵，附近门户被炸得稀碎，桌子椅子碎屑满天。
残肢断臂四溅，哀嚎震天。
湛钱德躺在石砖上，衣衫破碎不堪，内里露出银色的密制软甲，胸前焦黑一片。
头发散乱，带有焦灼之味，满脸漆黑，许久都没有动静。
一切陡然安静下来，突然石砖人影猛地睁开双眼，嘴巴大张，呼吸剧烈。
又是好一会儿，他才颤巍巍的盘坐而起，拿出两三粒疗伤药吞服，默默运功调息一番。
之后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在鲜血淋漓的虎口上抖出些许粉末，然后用纱布包裹捆扎。
如此稍稍松懈下来，瞬间胸裂空虚，头痛如斗，强撑着又是运功调息一番这才缓缓站起走入客厅。
浓重的腥味和火药味扑面而来，附近血流满地，各种碎物四处攀附。
爆炸一边杵有一人，其皮甲崩裂大***露的皮肤外翻，伤口黑红。
早已没有气息。
远处两面木墙边还存活几人，不过皆带伤痕，似乎已经嚎叫的没了力气，双眼无神，盯着屋顶，面色麻木。
正待上前补刀，突然一道黑影越过他头顶直扑几人。
湛钱德先是一惊，然后忍不住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先前被逼的没法分心，妖狼被对面气势所盛，竟是逃跑了，如今闻到腥味又跑了回来。
“哼。”他越想越气，最终也只得大哼一声。
忍着后背的疼痛，他靠到一根大柱上，举起右手打了个口哨。
清脆声扩散。
几吸之后，一位身穿侍卫服的阴沉男子赶到，见到此幕，心头一松，散去劲力在一旁等待起来。
“收拾干净了吗？”
“仅有一两人逃出，没跑多远便中毒倒地，还请放心。”阴沉男子恭敬道。
“嗯——去，看看屋里有没有活口。”
“是。”
男子行了一礼，然后抽出腰间长剑走入客厅。
无论生死，见人就捅，出手狠辣。
没多久，又是两位身穿夜行服，一壮一瘦之人停在湛钱德旁边。
香味一下子大增，浓厚刺鼻，盖过了其它气味。
等妖狼心满意足，跃进驭兽袋，湛钱德才道：“东西都到手了吗？”
“到手了。”
后来的两人摸了摸腰间挂满的储物袋，拱了拱手。
“人都清理干净了吗?”
“那些侍卫都睡如烂泥，解决起来很是轻松。其余嫡系、旁系应该都杀了。”
“罢了，有一两个漏网之鱼无碍，你们去把身上的香味解决了，然后分散离开。”
湛钱德微眯着眼睛，思索了一小会儿才道。
“是。”三人异口同声，然后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跳走。
湛钱德则是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提着只剩半个身子的张大生往后院走去，一路上断肢残骸不断。
走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滚圆滚圆的珠子。
珠子洁净无暇，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打量片刻之后一把塞进张大生的嘴中，然后把残尸随手扔出，转身而走。
快速来到一水缸旁，直接跳了进去，抖动几下打碎水缸，施施然走了出来。
先是运功蒸发掉身上的水份，再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袍在地上摩擦数下，然后直接套在体表。
另一边捉妖坊大堂内，镇冲算了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于是站起身子，快步走入关妖牢。
“城外没什么线索了，这妖物还是尽早杀了好。”
他对着看守的衙役说完，便提着袋子扬长而去。
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镇冲解开麻布口袋，倒出一物。
其漆黑无比，身形健壮，尖牙裸露，不正是狼妖么。
手上黑影一闪，一颗丹药便射进狼妖嘴中。
过了一小会儿，昏睡的狼妖睁开了眼眸。
在清醒的一瞬，它立即紧绷身子，嘴角用力，发出轻微的沉闷声。
待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它才跳上旁边的围墙，看了眼极远处灯火通明的城门，直线赶了过去。
正在屋顶奔跑，突然，右边近处的一个院子引起它的注意。
敏锐的鼻子嗅了嗅，然后借着四周的房屋朝着那个院子跳去。
刚一落下，美妙之味大增，直接扑到张大生面上撕咬起来。
进食以后，它心情好上不少，连赶路都不急了。
腹中之物留到以后再炼。
好巧不巧，它跳到了县城中心的一个客栈上，慢悠悠的很是惬意。
寒凌却是睁开眼来。
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神色大喜，从房间窗户一跃而出。
“妖物，哪里走。”
他们憋太久，太久了。
粗布青年的眼眶红了，心中酸涩难耐，大喊道：“兄弟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美好的明天在等着我们。”
说着端起桌上的大碗一饮而尽。
“一定。”
“哈哈哈。”众人大笑着，纷纷端起桌上的酒水喝了下去。
最后异口同声道：“不成功便成仁。”
夏日的烈阳酷热难奈，大街上却也是人来人往，一辆装着菜蔬的推车慢慢从人群中挤出。
然后继续往前推着，伴随滚滚的轱辘声，一个憨厚中年人推着小车停在了大宅院的偏门旁。
“浩哥，今天该你值守啊，站这么久了不渴么，来个苹果。”
他从推车上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扔过去。
“还是大个够意思，其余采购的一个个小气的跟个鬼一样。”
站在偏门一侧的守卫笑道，然后走到推车大概检查一番便放行了。
缓缓推着推车穿过小院，经过水井最后停在厨房。
中年人卸完菜便离开了，只不过悄悄往水缸里、井中洒了几包粉末而已。
院落中间，一位精瘦仆人拿着笤帚低着头，看着地面，慢悠悠晃动着。
回到卧铺，他打算歇息一番，习惯性看了看墙角，两道划痕较为醒目，似乎随意画着。
转而摸了摸床底，一个香囊被拿在手中。
他慢慢坐到床边，眼神闪烁，盯着香囊若有所思。
入夜，宽大的街道上有些冷清，街道边散落着些许烂叶和边角布巾。
一座豪宅内却是灯火通明，载歌载舞。
“今日什么风能把湛兄吹来啊。”
“湛兄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是个大忙人啊。”一位身穿锦衣的富态中年人举酒道。
“张兄，我回去思虑许久，那个交易我答应了。”湛钱德举杯相迎，笑容满面。
“哦，哈哈哈。我就知道湛兄是个爽快人，祝咱们合作愉快。”
富态中年人听了，大笑几声之后，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乐继续奏着，舞也继续跳着。
隐隐的，有股独特的香气四散，飘逸回荡。
一番宾客相欢。
湛钱德突然面带戏谑：“交易我是答应了，不给代价却要变上一变。”
“哦，怎么个变法。”那主位之人笑容收敛，眼神一沉马上问道。
“我想要张兄全部家财，不知可否?”
“湛兄此行莫不是来消遣张某人。”富态之人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住。
湛钱德没有回话，他站起身来一拍储物袋，一只狰狞的大狼从中跳了出来，呜咽之声阵阵。
大狼眼神嗜血，浑身漆黑。
牙齿雪白，长长的透出嘴唇，锋利可怖。
身体宽厚，腿上肌肉凸起，四只脚掌紧紧抓地，指尖泛着银光。
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妖气。
宴会上的家眷如何见过此等场景，诸多女人花容失色，一时间尖叫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人影攒动，锅碗瓢盆散落一地，皆是争先恐后的往外逃去。
整个宴会突然乱作一团。
“哼。”张大生丝毫不慌，大手一招，一个高大的侍卫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其一身皮甲覆盖，厚剑抵立，气势如渊。
四周警戒的护卫听到声响，直接破门而入，接连涌来把湛钱德团团围住，四周明晃晃的刀剑寒气逼人。
但——尽管这样他还是有点不安，于是开口道：“湛兄，现在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多谢张兄大量，不过我可不觉得死人有什么资格说话。”湛钱德没有停手，心念一动，手势连变。
对方如此蛮横，张大生也不扭捏了，挥挥手大喝道：“给我拿下他，生死无论。”
一众护卫正想发力，突然浑身一软，刀剑脱手，“乒乒乓乓”掉落在地，然后一个接一个竟都倒了下去。
他们面泛惊恐，但又无可奈何。
稍微挣扎剧烈的都被妖狼吞了心脏。
但站在张大生旁边的高大中年人面无波澜，依然双手握剑，似乎不受影响。
“告兄，别装了，中了我这软骨散，你觉得还能用出几分力。”湛钱德打量了下他道。
告升没有接话，右手微微一抖，一颗丹药顺着皮甲滑入手心，仰头吞下。
一身力气顿时恢复得七七八八，腿部用力，双脚一登，顿时带着厚剑如炮弹一般直冲而去。
这怎么可能。
湛钱德亲眼见识到如此奇药，顿时大惊，双手变出两柄大铜锤，武力全力运转，六角铜锤。
“铛”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徐徐荡开。
一股大力横冲直撞而来，他手掌发麻，手臂一软，身子接连后腿数步。
刚刚站稳，突觉大脑发昏，胸口一闷，喉咙一痒，哇的一大口鲜血喷出。
顾不得胸中火辣辣的疼痛，他大叫道：“半步江湖高手！”
告升杵着厚剑，交换着活动了下发麻的手掌，力量已尽数恢复。
所以还请你去死。
他打架的时候不喜欢开口，因为话多的人都死了。
功法运转，蛮山一怒。
静卧深山数年如一日，偶见雨后彩虹、山洪无止，念头纷沓而至，顿悟山意。
此后乃当扶摇直上，江湖高手已再无阻碍。
惶惶大势，摧古拉朽，今拿你祭剑，慰我无敌之路。
“呼”似有山间清风，恍然间面前瀑布飞泻，茅屋远伫，宁静致远。
不对，湛钱德心中一狠猛地一咬舌尖。
刹那之间厚剑直指胸前。
“喝。”他再顾不得藏拙。
饕餮功。
身上滚滚肥肉收缩，身体拔高，瞬间块块肌肉喷张。
血液高速流转，浑身通红，滚滚力量蔓延，生命旺盛的犹如大烘炉一般。
爆发出的气势赫然达到了半步江湖高手。
六角铜锤。
剑锤再次相撞，仅仅抵抗了几秒便再也坚持不住，大锤直接被砸的飞了出去，“乒乒乓乓”摔于地面。
告升手持厚剑只觉对面力道突然大减，一下被打出去好远，甚至撞破窗户不见踪影。
来不及思索，趁敌病要敌命。
正打算乘胜追击，突然看见一颗黑色圆球从窗外急射而来。
不好。
震雷子。
“轰——”响声阵阵，附近门户被炸得稀碎，桌子椅子碎屑满天。
残肢断臂四溅，哀嚎震天。
湛钱德躺在石砖上，衣衫破碎不堪，内里露出银色的密制软甲，胸前焦黑一片。
头发散乱，带有焦灼之味，满脸漆黑，许久都没有动静。
一切陡然安静下来，突然石砖人影猛地睁开双眼，嘴巴大张，呼吸剧烈。
又是好一会儿，他才颤巍巍的盘坐而起，拿出两三粒疗伤药吞服，默默运功调息一番。
之后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在鲜血淋漓的虎口上抖出些许粉末，然后用纱布包裹捆扎。
如此稍稍松懈下来，瞬间胸裂空虚，头痛如斗，强撑着又是运功调息一番这才缓缓站起走入客厅。
浓重的腥味和火药味扑面而来，附近血流满地，各种碎物四处攀附。
爆炸一边杵有一人，其皮甲崩裂大***露的皮肤外翻，伤口黑红。
早已没有气息。
远处两面木墙边还存活几人，不过皆带伤痕，似乎已经嚎叫的没了力气，双眼无神，盯着屋顶，面色麻木。
正待上前补刀，突然一道黑影越过他头顶直扑几人。
湛钱德先是一惊，然后忍不住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先前被逼的没法分心，妖狼被对面气势所盛，竟是逃跑了，如今闻到腥味又跑了回来。
“哼。”他越想越气，最终也只得大哼一声。
忍着后背的疼痛，他靠到一根大柱上，举起右手打了个口哨。
清脆声扩散。
几吸之后，一位身穿侍卫服的阴沉男子赶到，见到此幕，心头一松，散去劲力在一旁等待起来。
“收拾干净了吗？”
“仅有一两人逃出，没跑多远便中毒倒地，还请放心。”阴沉男子恭敬道。
“嗯——去，看看屋里有没有活口。”
“是。”
男子行了一礼，然后抽出腰间长剑走入客厅。
无论生死，见人就捅，出手狠辣。
没多久，又是两位身穿夜行服，一壮一瘦之人停在湛钱德旁边。
香味一下子大增，浓厚刺鼻，盖过了其它气味。
等妖狼心满意足，跃进驭兽袋，湛钱德才道：“东西都到手了吗？”
“到手了。”
后来的两人摸了摸腰间挂满的储物袋，拱了拱手。
“人都清理干净了吗?”
“那些侍卫都睡如烂泥，解决起来很是轻松。其余嫡系、旁系应该都杀了。”
“罢了，有一两个漏网之鱼无碍，你们去把身上的香味解决了，然后分散离开。”
湛钱德微眯着眼睛，思索了一小会儿才道。
“是。”三人异口同声，然后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跳走。
湛钱德则是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提着只剩半个身子的张大生往后院走去，一路上断肢残骸不断。
走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滚圆滚圆的珠子。
珠子洁净无暇，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打量片刻之后一把塞进张大生的嘴中，然后把残尸随手扔出，转身而走。
快速来到一水缸旁，直接跳了进去，抖动几下打碎水缸，施施然走了出来。
先是运功蒸发掉身上的水份，再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袍在地上摩擦数下，然后直接套在体表。
另一边捉妖坊大堂内，镇冲算了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于是站起身子，快步走入关妖牢。
“城外没什么线索了，这妖物还是尽早杀了好。”
他对着看守的衙役说完，便提着袋子扬长而去。
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镇冲解开麻布口袋，倒出一物。
其漆黑无比，身形健壮，尖牙裸露，不正是狼妖么。
手上黑影一闪，一颗丹药便射进狼妖嘴中。
过了一小会儿，昏睡的狼妖睁开了眼眸。
在清醒的一瞬，它立即紧绷身子，嘴角用力，发出轻微的沉闷声。
待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它才跳上旁边的围墙，看了眼极远处灯火通明的城门，直线赶了过去。
正在屋顶奔跑，突然，右边近处的一个院子引起它的注意。
敏锐的鼻子嗅了嗅，然后借着四周的房屋朝着那个院子跳去。
刚一落下，美妙之味大增，直接扑到张大生面上撕咬起来。
进食以后，它心情好上不少，连赶路都不急了。
腹中之物留到以后再炼。
好巧不巧，它跳到了县城中心的一个客栈上，慢悠悠的很是惬意。
寒凌却是睁开眼来。
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神色大喜，从房间窗户一跃而出。
“妖物，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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