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四面楚歌Ⅰ】
难道邪之子真会败亡在佛剑分说之手？龙宿心中惴惴不安。已失雪芽，若邪之子再出意外，他的处境可谓坐困愁城孤立无援。匆匆赶往血篁嵬坡的脚步不敢稍停，就算佛剑手持圣邪双器，此回也不得不搏命一战，只有保下邪之子，才能东山再起另谋胜机。
越是接近血篁嵬坡，龙宿越感疑惑不解，难道佛邪大战并未发生在此？难道又被弦上玄所诓骗？静悄悄的血篁嵬坡，沿路虽有打斗痕迹，但未免太过安静，又难道战斗这么快已经结束？
化光疾驰上坡，并未发现人迹，只能见到一个巨大的空间漩涡停留在血篁嵬坡上空，漩涡中不停散出佛邪双气。莫非弦上玄说的异空间就是那处？龙宿正欲进入空间漩涡支援邪之子，突来刀剑气劲阻挡前路，是蜀道行，以及玄空岛大战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翳邪元元心。
“此路不通。”元元心提着元心剑拦在前方，一手捻着咒诀维系空间漩涡。
“疏楼龙宿，杀你本是天道，但吾受人所托，今日只拦住此门，请你自行离去，不可一错再错。”蜀道行侠刀顿地，手按刀柄，再复昔日问侠峰武痴传人风采，威势凛凛绝不放行。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龙宿又怒又急失了冷静，嚣狂而笑，“真是可笑！”毫不犹豫，嗜血相化现，即刻展开突围之战。
以蜀道行为主攻，元元心大部分功力必须控制术法空间的稳定，只好在旁以剑气辅助。但蜀道行并非庸手，若是有剑在手，龙宿或许还能与他斗个高低，如今这种状态，更是以一敌二，失败只是时间问题。侠刀虽不能伤及嗜血王躯，可如此缠斗，不仅毫无意义，于邪之子更无半分益处。龙宿挡招之间思绪急转，借刀剑之气顺势退走。
“他倒退得干脆。”元元心说，“若非弦上玄再三强调不可杀他，吾定要在他项上留下红炉点雪。”
“他已是穷途末路，现在只待邪之子败亡，嗜血者将彻底成为历史名词。”蜀道行侠刀回鞘，他们两人又谨慎护守起空间漩涡。
……
一日前，云渡山上，擎海潮说明龙宿来信之意后，原本思虑未定的弦上玄马上豁然开朗，慨叹龙宿急而乱智，将机会白白送上门。当下马上要元元心暂停营救震天苍璧的行动，先助佛剑除掉邪之子后再前往北嵎不迟。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虽然天命之战提前了，但现在正是时机，不得不为也。好友，务必提前封闭时空之门，将佛剑与邪之子引入你所营造的独立封闭空间中展开决战。”弦上玄告诫道。
“邪之子的力量震天撼地，你对吾竟有如此信心？”元元心挑眉戏谑地笑了笑。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好友独特的能力吾自是信任，不过届时你须维持空间术法，恐有心人偷袭，还是请蜀道行为你护法吧，这也是吾请他出山的最后一件任务。”
“既然都是要去另外的空间相斗，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封闭时空之门？穿越到三十年后灭绝希望的世界中不也可以完成诛杀邪之子的天命吗？”
“天机所示，若佛剑穿越时空之门，在那处杀灭邪之子，那么他的一部分功力将有极大可能会被遗留在三十年后的未来时空无法再寻回。因此吾才希望你出手另辟可以操控的异空间，就算真有意外，也可保佛剑功体齐全。”
“嗯——加上先前安排阴阳师的血亲咒命术，邪之子注定败亡。”
“你且将吾手书带给蜀道行，速往血篁嵬坡布阵。吾联络众人共同进行这诛邪圣战的关键一步，待与擎海潮前辈救回雪芽后，便在云渡山泡好茶等你们凯旋的消息了。”
……
被引到血篁嵬坡的邪之子还喜滋滋地以为收拾佛剑性命，便可将邪兵卫全数纳入囊中，不依不饶追着佛剑，完全没顾及周遭环境变化。佛剑依照计划，本想遁入时空之门将邪之子带到渺无人迹的未来时空诛杀，以免邪兵卫逸散伤及生灵。谁知时空之门竟在眼前封闭，来不及进入。邪之子笑他痴妄，却在几乎同一时间，另一个与时空之门十分相似的异空间漩涡出现，内中还闪出一道佛剑非常熟悉的侠刀刀气。似指引，似暗示，佛剑当机立断即刻转换方向飞身进入漩涡，贪婪的邪之子怎么可能放过唾手可取的邪兵卫，也同时飞进异空间。
这就是龙宿来时为何战场寂然无声的原因，经过多年的修炼，元元心操控空间的能力突飞猛进。虽然佛邪双人力量过于庞大，这个人造的异空间不一定承受得住，好在除了龙宿，再没有别人来捣乱。撑不住的时候还有蜀道行帮忙稳定真元，只盼佛剑能不负众望顺利诛邪。
暂时撤离的龙宿断断不肯甘心，但现在既无法冲进时空漩涡，也无法突破蜀道行两人的防阵，恐怕只能牺牲邪之子。龙宿联想到邪之子身上的邪兵卫，若是佛剑真杀了邪之子，那么战后定是重伤毫无还手之力，到时再施些手段将佛剑掳走，说不定那一半的邪兵卫就是自己的了。
龙宿盘算未休，想来想去终究势单力孤，一时间竟想不出一个可以共事的盟友。好巧不巧，真魔龙祭天此时居然来信邀龙宿见面一叙。上回算计败战之仇正愁没机会报，龙宿愠怒在心，连摇扇都摇出杀气满盈的气势，定要魔龙祭天付出代价。
荒野密洞中，双龙会面，魔龙祭天心思深沉，疏楼龙宿怒上眉梢，碰面还没来得及寒暄半句，龙宿掌气已出，杀意腾腾不留喘息。
“且慢！”魔龙祭天并不还手，连忙闪避，“龙宿何故如此？”
“明知故问之事，汝的面皮还真厚，妄想阴谋算计吾，魔龙祭天汝打错算盘了！”又是一道杀掌攻袭，魔龙祭天来不及辩解，只能还手稳定局面保留谈话空间。
双掌交击，勉强挌开龙宿杀招，魔龙祭天忙解释道：“你吾自合作以来，吾何时算计你？这种自断后路之事岂是吾所为？你对吾产生误会了！”
“哼！”龙宿暂时收手，缓缓摇扇斜着眼冷睨魔龙，“鎏法天宫背叛之事，汝有何借口？想不到魔龙祭天还有投靠正道的一天。”
魔龙一愣，“吾何时去过鎏法天宫？”
“还想狡辩？！”
“那你说，吾是何时与何人去鎏法天宫做什么？”
“三日前，汝与北嵎的地理司佯说要帮吾取得邪兵卫，结果在战斗中，汝等突然倒戈投靠梵刹伽蓝，令吾被佛剑分说重创。”
“这真是旷世奇冤，吾与地理司只有一面之缘，根本不相识。何况三日前吾正被傲笑红尘追杀，不得已退到瀚海原始林外围，好不容易靠着瀚海复杂地形苟且逃回中原，这才有机会与你面谈。”
“汝讲的话，只有五分可信度。”
“算了，信不信由你，吾已被傲笑那班人逼到走投无路，想必傲笑红尘此时也回到中原了，相信对你的清算不会太迟，毕竟你犯下的罪孽不比吾少，更不比吾轻。”魔龙祭天不怀好意地讽刺道。
龙宿摇扇的手顿了顿，真是一个麻烦没解决，又来了许许多多的麻烦。“要吾信汝，再与汝合作也不是不可能。”龙宿心中又有谋算，“汝必须听吾安排，先将傲笑红尘除掉。”
“这就是吾今日来此的主因，不仅傲笑红尘，剑子仙迹与杜一苇也必须除掉。吾在北嵎之时，他们时常帮助傲笑红尘坏吾好事，傲笑要死，他们也必须亡。”
“此回我们分开行动，谁都不用担心谁会扯后腿。”龙宿谨慎说，“一同除掉那三人后，汝必须助吾将重伤的佛剑夺回，吾得邪兵卫，汝杀佛剑，再去一敌。”
“嗯——”说到邪兵卫，人人都觊觎的力量，魔龙祭天岂能不上心。不过他早听说除了嗜血王者，任何随意吸取邪兵卫的人都会疯狂而死。现在只要能将强敌剪除，以后这世道还可以慢慢掌控，不急在这股邪力。“将你的计划说出。”
……
云渡山上，被带回的雪芽好像不似以往安静听话，一直在禅房里走来走去，一会儿踢倒凳子，一会儿撞到柜子，磕磕碰碰就是坐不住。本以为龙宿只是将雪芽当成一件杀人工具，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可雪芽身上每一条伤痕都被精心处理过，包扎得十分完善，用的伤药也均是上等名贵药膏。不过就算如此，仍不能减少分毫擎海潮对龙宿的排斥之意，因为雪芽自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找来找去想寻一件活物饮血，他的嗜血改造只让他能重见阳光，经历佛邪同毁之后，甚至连自我修复的功能都丧失了。弦上玄再三叮嘱不可让雪芽饮血，否则他的嗜血性将无限延伸，再无恢复之日。虽是痛心无奈，擎海潮不得不再次用铁链将雪芽锁在禅房中，严禁他随意活动直到嗜血之乱结束，直到弦上玄他们找出缓解嗜血性的办法。
只有擎海潮父子守山，弦上玄呢，他居然真的去豁然之境赴约作客了。只是这次连白水都顾不上喝，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弦上玄收到傲笑红尘回中原的消息，赶着上门通知剑子，先前他们商定的屠龙计划必须马上展开。
……
越是接近血篁嵬坡，龙宿越感疑惑不解，难道佛邪大战并未发生在此？难道又被弦上玄所诓骗？静悄悄的血篁嵬坡，沿路虽有打斗痕迹，但未免太过安静，又难道战斗这么快已经结束？
化光疾驰上坡，并未发现人迹，只能见到一个巨大的空间漩涡停留在血篁嵬坡上空，漩涡中不停散出佛邪双气。莫非弦上玄说的异空间就是那处？龙宿正欲进入空间漩涡支援邪之子，突来刀剑气劲阻挡前路，是蜀道行，以及玄空岛大战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翳邪元元心。
“此路不通。”元元心提着元心剑拦在前方，一手捻着咒诀维系空间漩涡。
“疏楼龙宿，杀你本是天道，但吾受人所托，今日只拦住此门，请你自行离去，不可一错再错。”蜀道行侠刀顿地，手按刀柄，再复昔日问侠峰武痴传人风采，威势凛凛绝不放行。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龙宿又怒又急失了冷静，嚣狂而笑，“真是可笑！”毫不犹豫，嗜血相化现，即刻展开突围之战。
以蜀道行为主攻，元元心大部分功力必须控制术法空间的稳定，只好在旁以剑气辅助。但蜀道行并非庸手，若是有剑在手，龙宿或许还能与他斗个高低，如今这种状态，更是以一敌二，失败只是时间问题。侠刀虽不能伤及嗜血王躯，可如此缠斗，不仅毫无意义，于邪之子更无半分益处。龙宿挡招之间思绪急转，借刀剑之气顺势退走。
“他倒退得干脆。”元元心说，“若非弦上玄再三强调不可杀他，吾定要在他项上留下红炉点雪。”
“他已是穷途末路，现在只待邪之子败亡，嗜血者将彻底成为历史名词。”蜀道行侠刀回鞘，他们两人又谨慎护守起空间漩涡。
……
一日前，云渡山上，擎海潮说明龙宿来信之意后，原本思虑未定的弦上玄马上豁然开朗，慨叹龙宿急而乱智，将机会白白送上门。当下马上要元元心暂停营救震天苍璧的行动，先助佛剑除掉邪之子后再前往北嵎不迟。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虽然天命之战提前了，但现在正是时机，不得不为也。好友，务必提前封闭时空之门，将佛剑与邪之子引入你所营造的独立封闭空间中展开决战。”弦上玄告诫道。
“邪之子的力量震天撼地，你对吾竟有如此信心？”元元心挑眉戏谑地笑了笑。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好友独特的能力吾自是信任，不过届时你须维持空间术法，恐有心人偷袭，还是请蜀道行为你护法吧，这也是吾请他出山的最后一件任务。”
“既然都是要去另外的空间相斗，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封闭时空之门？穿越到三十年后灭绝希望的世界中不也可以完成诛杀邪之子的天命吗？”
“天机所示，若佛剑穿越时空之门，在那处杀灭邪之子，那么他的一部分功力将有极大可能会被遗留在三十年后的未来时空无法再寻回。因此吾才希望你出手另辟可以操控的异空间，就算真有意外，也可保佛剑功体齐全。”
“嗯——加上先前安排阴阳师的血亲咒命术，邪之子注定败亡。”
“你且将吾手书带给蜀道行，速往血篁嵬坡布阵。吾联络众人共同进行这诛邪圣战的关键一步，待与擎海潮前辈救回雪芽后，便在云渡山泡好茶等你们凯旋的消息了。”
……
被引到血篁嵬坡的邪之子还喜滋滋地以为收拾佛剑性命，便可将邪兵卫全数纳入囊中，不依不饶追着佛剑，完全没顾及周遭环境变化。佛剑依照计划，本想遁入时空之门将邪之子带到渺无人迹的未来时空诛杀，以免邪兵卫逸散伤及生灵。谁知时空之门竟在眼前封闭，来不及进入。邪之子笑他痴妄，却在几乎同一时间，另一个与时空之门十分相似的异空间漩涡出现，内中还闪出一道佛剑非常熟悉的侠刀刀气。似指引，似暗示，佛剑当机立断即刻转换方向飞身进入漩涡，贪婪的邪之子怎么可能放过唾手可取的邪兵卫，也同时飞进异空间。
这就是龙宿来时为何战场寂然无声的原因，经过多年的修炼，元元心操控空间的能力突飞猛进。虽然佛邪双人力量过于庞大，这个人造的异空间不一定承受得住，好在除了龙宿，再没有别人来捣乱。撑不住的时候还有蜀道行帮忙稳定真元，只盼佛剑能不负众望顺利诛邪。
暂时撤离的龙宿断断不肯甘心，但现在既无法冲进时空漩涡，也无法突破蜀道行两人的防阵，恐怕只能牺牲邪之子。龙宿联想到邪之子身上的邪兵卫，若是佛剑真杀了邪之子，那么战后定是重伤毫无还手之力，到时再施些手段将佛剑掳走，说不定那一半的邪兵卫就是自己的了。
龙宿盘算未休，想来想去终究势单力孤，一时间竟想不出一个可以共事的盟友。好巧不巧，真魔龙祭天此时居然来信邀龙宿见面一叙。上回算计败战之仇正愁没机会报，龙宿愠怒在心，连摇扇都摇出杀气满盈的气势，定要魔龙祭天付出代价。
荒野密洞中，双龙会面，魔龙祭天心思深沉，疏楼龙宿怒上眉梢，碰面还没来得及寒暄半句，龙宿掌气已出，杀意腾腾不留喘息。
“且慢！”魔龙祭天并不还手，连忙闪避，“龙宿何故如此？”
“明知故问之事，汝的面皮还真厚，妄想阴谋算计吾，魔龙祭天汝打错算盘了！”又是一道杀掌攻袭，魔龙祭天来不及辩解，只能还手稳定局面保留谈话空间。
双掌交击，勉强挌开龙宿杀招，魔龙祭天忙解释道：“你吾自合作以来，吾何时算计你？这种自断后路之事岂是吾所为？你对吾产生误会了！”
“哼！”龙宿暂时收手，缓缓摇扇斜着眼冷睨魔龙，“鎏法天宫背叛之事，汝有何借口？想不到魔龙祭天还有投靠正道的一天。”
魔龙一愣，“吾何时去过鎏法天宫？”
“还想狡辩？！”
“那你说，吾是何时与何人去鎏法天宫做什么？”
“三日前，汝与北嵎的地理司佯说要帮吾取得邪兵卫，结果在战斗中，汝等突然倒戈投靠梵刹伽蓝，令吾被佛剑分说重创。”
“这真是旷世奇冤，吾与地理司只有一面之缘，根本不相识。何况三日前吾正被傲笑红尘追杀，不得已退到瀚海原始林外围，好不容易靠着瀚海复杂地形苟且逃回中原，这才有机会与你面谈。”
“汝讲的话，只有五分可信度。”
“算了，信不信由你，吾已被傲笑那班人逼到走投无路，想必傲笑红尘此时也回到中原了，相信对你的清算不会太迟，毕竟你犯下的罪孽不比吾少，更不比吾轻。”魔龙祭天不怀好意地讽刺道。
龙宿摇扇的手顿了顿，真是一个麻烦没解决，又来了许许多多的麻烦。“要吾信汝，再与汝合作也不是不可能。”龙宿心中又有谋算，“汝必须听吾安排，先将傲笑红尘除掉。”
“这就是吾今日来此的主因，不仅傲笑红尘，剑子仙迹与杜一苇也必须除掉。吾在北嵎之时，他们时常帮助傲笑红尘坏吾好事，傲笑要死，他们也必须亡。”
“此回我们分开行动，谁都不用担心谁会扯后腿。”龙宿谨慎说，“一同除掉那三人后，汝必须助吾将重伤的佛剑夺回，吾得邪兵卫，汝杀佛剑，再去一敌。”
“嗯——”说到邪兵卫，人人都觊觎的力量，魔龙祭天岂能不上心。不过他早听说除了嗜血王者，任何随意吸取邪兵卫的人都会疯狂而死。现在只要能将强敌剪除，以后这世道还可以慢慢掌控，不急在这股邪力。“将你的计划说出。”
……
云渡山上，被带回的雪芽好像不似以往安静听话，一直在禅房里走来走去，一会儿踢倒凳子，一会儿撞到柜子，磕磕碰碰就是坐不住。本以为龙宿只是将雪芽当成一件杀人工具，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可雪芽身上每一条伤痕都被精心处理过，包扎得十分完善，用的伤药也均是上等名贵药膏。不过就算如此，仍不能减少分毫擎海潮对龙宿的排斥之意，因为雪芽自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找来找去想寻一件活物饮血，他的嗜血改造只让他能重见阳光，经历佛邪同毁之后，甚至连自我修复的功能都丧失了。弦上玄再三叮嘱不可让雪芽饮血，否则他的嗜血性将无限延伸，再无恢复之日。虽是痛心无奈，擎海潮不得不再次用铁链将雪芽锁在禅房中，严禁他随意活动直到嗜血之乱结束，直到弦上玄他们找出缓解嗜血性的办法。
只有擎海潮父子守山，弦上玄呢，他居然真的去豁然之境赴约作客了。只是这次连白水都顾不上喝，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弦上玄收到傲笑红尘回中原的消息，赶着上门通知剑子，先前他们商定的屠龙计划必须马上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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