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都是身不由己的女子
对于自家宁兄弟的行为，徐玥也是无奈的紧。
明明有着各种奇思妙想，明明有着极好的文才，明明不是一个寻常人，却偏偏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陆公子抛过来的橄榄枝，也视而不见，实在是……
徐玥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尴尬地朝陆公子笑笑，道：“陆公子，或许，人各有志吧……”
陆长安微微颔首，也就没和徐玥过多交谈了，陆家和徐家关系不算多么亲近，若非她对徐宁的文才有惺惺相惜之感，也不会主动来与徐玥接触。
翠微居那次，陆长安便试探了一番徐宁，而如今徐宁再次令其失望，那一颗本想着与其一同在虞朝文坛大放异彩的心，就此便慢慢熄了下去。
“也罢，或许便如那玥小姐所言，人各有志吧……”
陆长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恢复了原先那偏偏佳公子的形象，在周成美、陈仁商两位诗词大家旁边，偶尔附和点评几句，不知道引起明里暗里多少姑娘的芳心轻颤。
徐玥这边送走了陆长安，却又有一个令她讨厌的声音响起。
宋青山举着酒杯挤开人群到了她边上，笑呵呵地问道：“玥姑娘，怎么一人在此饮酒？来来，我与你一同饮酒。”
在宋青山身边还跟着宇文兰欣，徐玥淡淡地看了眼，知晓宇文兰欣的父亲乃是山隐镇上的教习，也是在宋家底下讨口饭吃的，将自家女儿塞到宋青山身边未尝没有些许别的意思，对于这种行为，徐玥自然没权力说什么，只是内心终究有些不适。
“宋大哥，兰欣妹妹。”
只是犹豫了下，徐玥终究也不好拒绝宋青山，拂了他面子，便举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笑着说道，“我也没饮酒，只是这游镜诗会到底与我徐家有不少关系，所以我来看看，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玥姑娘还是如此心细如发，令为兄钦佩。”
宋青山呵呵笑着坐下来，目光扫过徐玥的面容，只觉得几日未见，她变得更加清丽可人了许多，举手投足间更加落落大方，令他心痒痒。
可惜我宋家文风极盛，此女到底是商贾之后，不能做正妻，但若是可以做小妾娶回家，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宋青山想着，前后目光看了看，好奇道：“咦？玥姑娘，敢问徐宁大才子呢？这游镜诗会，他怎么没来？”
顿了顿，宋青山像是想到了什么，笑起来道，“不会是因为他庶子的身份，所以你们没让他参加吧？”
听宋青山调侃起徐宁，徐玥就没来由有些恼了，目光顿时清冷下去，淡淡地回道：“宋大哥，徐宁到底是我兄弟，如此说他，怕是不好吧？”
宋青山也没想到自己调侃一个庶子的身份，居然会招来徐玥的恶感，毕竟一个庶子而已，在家中地位也就比奴仆好了一些，如何能让这徐玥这般重视？
仔细想了想，宋青山也没想明白，便没继续想了，思考这些事对他来说，是一件比较头疼的事情。
“就是一个庶子而已……”
宋青山低声嘀咕着，觉得有些无趣了，目光在周围扫来扫去，特别是那些青楼女子身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便起身告辞，去寻自己的乐子了。
徐玥也松了口气，乐得宋青山离开，省的她还要费心思应对。
“玥姑娘，那我也走了。”宇文兰欣柔柔弱弱地向徐玥打了声招呼，便跟着宋青山离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徐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声一叹：“到底……都是身不由己的女子罢了……”
她看向画舫窗外，夜色下，明亮的烟火时不时在空中炸开，映照着每一个心情各异的良人。
……
……
对于煎药这件事，两世为人，徐宁还是第一次干。
那些复杂的中药药材，徐宁都叫不上名字，而且需要在不同的时间放进去，最后经过好一段时间的煎煮，才最后得到一碗散发着浓重味道的金飞草散。
看着躺在床上又热的伸出手来的小丫头，徐宁摇摇头，将她扶起来，把药汤递到了嘴边。
“小柔，该喝药了。”
小丫头听到徐宁的话，勉强睁开眼，又闭上，嘴上喃喃着：“少爷，小柔……晕……”
徐宁用凉水拍拍她的额头，少许降温后道：“先喝药，等今晚发了汗，明天就好了，少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听好吃的，小柔终于挣扎着再次睁眼，呼着热气将嘴巴张了开来。
“啊~~~”
徐宁将药汤慢慢灌入了小丫头嘴中，却不料小柔眉头一蹙，嘴巴都有些歪斜了，露出扭曲的表情来。
“少爷……苦……”
徐宁无奈地回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来来来，还有一点，马上喝完了。”
这一刻，徐宁有种回到前世看别人照顾自己孩子的感觉，不由得哂然一笑，吹吹药汤，让小柔将剩下的药汤全都给喝完了。
小柔砸吧了几下嘴巴，大概是这金飞草散实在是苦的厉害，她眉头一直紧皱着，徐宁有趣地看了一会儿，去橱柜里拿来糖霜，给她嘴巴上抹了一点。
“唔……甜……少爷……甜……呼噜呼噜……”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又睡着了，徐宁笑着摇了摇头，给她盖好被子，又看了一会儿，这才去外面处理那些药渣。
正用井水洗着罐子，墙头上，叶红泥的声音响起，吓得徐宁差点把罐子给摔了。
“徐公子，我以为你什么都懂呢！原来你不会治风寒啊！”
徐宁一看是她，松了口气回道：“我也不是医生，哪里会治什么风寒？另外，红泥小姑娘，麻烦下次你出现的时候，先吱一声，可好？”
叶红泥拍拍手从墙上一跃而下，绕着徐宁走了一圈，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背道：“你不是医生，我背后的伤可是你治好的？”
“……”
徐宁耸耸肩回道，“你运气好，我有合适的工具，不然我也没什么办法。”
叶红泥点点头，又伸出手道：“那天你给我洗伤口的东西，是好东西，再给我一点吧！”
徐宁瞪大眼睛道：“那可是酒精，我也没多少，再说了，你还要那东西干什么？”
叶红泥没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上前抓住了徐宁的手腕，轻声道：“别动！”
徐宁虽也知道她对自己没有恶意，但还是下意识反应了一下，然而叶红泥那股巨大的蛮力却令他挣脱不得，忽然间，徐宁便感到一股清凉的气息从手腕处传入，顺着手臂一路向上，又在全身流转，不多时之后，这股气息全部进入了下腹处，缓缓消失了。
唯独感觉那里涨涨的，热乎乎的。
“好了。”
叶红泥松开手，脸色有些苍白，但她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似是又回到了那娇憨纯真的小姑娘，“现在我不欠你了！”
徐宁一脸疑惑，就听到叶红泥自顾自说了起来。
“徐公子，这是我爹爹走前传给我的真气，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了，你算是对我好的一个，唔，半个吧！我把这真气送你一半，之前你帮我的情，我也算是还你啦！”叶红泥朝徐宁伸伸手，眉眼间，似乎变得更落寞了几分。
“我的酒精。”
她说道。
徐宁看着叶红泥，结合她说的话，已经得出了一个让人有些难过的事实。
张几真老神仙……怕是仙逝了。
“节哀。”
徐宁沉默片刻后轻声道，转身回屋内，将一罐子酒精都拿了出来，放到了叶红泥身前。
“这酒精是用高纯度的烧酒再蒸馏形成的，可以用于伤口消毒，但切记不要入口，不然和毒药一样，会死人。”徐宁叮嘱着，指了指外面的封条，“所以我在外面贴了一个叉叉，嗯，另外就是存放的时候，记得放在阴凉处，不要见光，然后保持密封，远离火源。”
叶红泥认真地听着，自己又连续念了几遍，确定是记住了，才将这罐子抱在了怀里。
“那我走了。”叶红泥转身就要走。
“对了。”徐宁喊住了她，犹豫了下，终究过不去内心那道坎，问道，“老神仙……怎么走的？”
叶红泥没有转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大河县龙头寨寨主陈蛟抓了我王师叔，师叔是我爹爹同门好友，于是那陈蛟想逼迫他一起协助刺杀临安府知州苏明，我爹爹不答应，中了陈蛟的埋伏，被上百水贼围攻，虽然逃了出来，但最后还是……”
短短几句话，叶红泥的声音便已经开始颤抖起来，似乎这几个月来承受的委屈，就要在今天倾泻而出。
然而抽泣了几下，这个跟着张老神仙闯荡江湖的小姑娘终究是没哭出来，伸手揉揉眼睛，深吸了口气。
徐宁默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轻声一叹。
脑海中那天桥上老神仙的手段历历在目，那可是徐宁穿越来后见到的第一个奇人异士，但却怎么都没想到，老神仙居然会就这么走了。
这世事，当真无常？
就在徐宁默然的时候，叶红泥的声音再度响起：“骗子哥哥，之前听过你的诗了，再作一首词给我，可好？”
她转过身来，那张稚嫩的脸上，显露出几分豁达和洒脱。
徐宁看着，想了想，低声一叹，就着煎药的炉火，他去拿来了一张纸。
“菩萨蛮……”
他提笔写了下去。
明明有着各种奇思妙想，明明有着极好的文才，明明不是一个寻常人，却偏偏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陆公子抛过来的橄榄枝，也视而不见，实在是……
徐玥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尴尬地朝陆公子笑笑，道：“陆公子，或许，人各有志吧……”
陆长安微微颔首，也就没和徐玥过多交谈了，陆家和徐家关系不算多么亲近，若非她对徐宁的文才有惺惺相惜之感，也不会主动来与徐玥接触。
翠微居那次，陆长安便试探了一番徐宁，而如今徐宁再次令其失望，那一颗本想着与其一同在虞朝文坛大放异彩的心，就此便慢慢熄了下去。
“也罢，或许便如那玥小姐所言，人各有志吧……”
陆长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恢复了原先那偏偏佳公子的形象，在周成美、陈仁商两位诗词大家旁边，偶尔附和点评几句，不知道引起明里暗里多少姑娘的芳心轻颤。
徐玥这边送走了陆长安，却又有一个令她讨厌的声音响起。
宋青山举着酒杯挤开人群到了她边上，笑呵呵地问道：“玥姑娘，怎么一人在此饮酒？来来，我与你一同饮酒。”
在宋青山身边还跟着宇文兰欣，徐玥淡淡地看了眼，知晓宇文兰欣的父亲乃是山隐镇上的教习，也是在宋家底下讨口饭吃的，将自家女儿塞到宋青山身边未尝没有些许别的意思，对于这种行为，徐玥自然没权力说什么，只是内心终究有些不适。
“宋大哥，兰欣妹妹。”
只是犹豫了下，徐玥终究也不好拒绝宋青山，拂了他面子，便举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笑着说道，“我也没饮酒，只是这游镜诗会到底与我徐家有不少关系，所以我来看看，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玥姑娘还是如此心细如发，令为兄钦佩。”
宋青山呵呵笑着坐下来，目光扫过徐玥的面容，只觉得几日未见，她变得更加清丽可人了许多，举手投足间更加落落大方，令他心痒痒。
可惜我宋家文风极盛，此女到底是商贾之后，不能做正妻，但若是可以做小妾娶回家，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宋青山想着，前后目光看了看，好奇道：“咦？玥姑娘，敢问徐宁大才子呢？这游镜诗会，他怎么没来？”
顿了顿，宋青山像是想到了什么，笑起来道，“不会是因为他庶子的身份，所以你们没让他参加吧？”
听宋青山调侃起徐宁，徐玥就没来由有些恼了，目光顿时清冷下去，淡淡地回道：“宋大哥，徐宁到底是我兄弟，如此说他，怕是不好吧？”
宋青山也没想到自己调侃一个庶子的身份，居然会招来徐玥的恶感，毕竟一个庶子而已，在家中地位也就比奴仆好了一些，如何能让这徐玥这般重视？
仔细想了想，宋青山也没想明白，便没继续想了，思考这些事对他来说，是一件比较头疼的事情。
“就是一个庶子而已……”
宋青山低声嘀咕着，觉得有些无趣了，目光在周围扫来扫去，特别是那些青楼女子身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便起身告辞，去寻自己的乐子了。
徐玥也松了口气，乐得宋青山离开，省的她还要费心思应对。
“玥姑娘，那我也走了。”宇文兰欣柔柔弱弱地向徐玥打了声招呼，便跟着宋青山离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徐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声一叹：“到底……都是身不由己的女子罢了……”
她看向画舫窗外，夜色下，明亮的烟火时不时在空中炸开，映照着每一个心情各异的良人。
……
……
对于煎药这件事，两世为人，徐宁还是第一次干。
那些复杂的中药药材，徐宁都叫不上名字，而且需要在不同的时间放进去，最后经过好一段时间的煎煮，才最后得到一碗散发着浓重味道的金飞草散。
看着躺在床上又热的伸出手来的小丫头，徐宁摇摇头，将她扶起来，把药汤递到了嘴边。
“小柔，该喝药了。”
小丫头听到徐宁的话，勉强睁开眼，又闭上，嘴上喃喃着：“少爷，小柔……晕……”
徐宁用凉水拍拍她的额头，少许降温后道：“先喝药，等今晚发了汗，明天就好了，少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听好吃的，小柔终于挣扎着再次睁眼，呼着热气将嘴巴张了开来。
“啊~~~”
徐宁将药汤慢慢灌入了小丫头嘴中，却不料小柔眉头一蹙，嘴巴都有些歪斜了，露出扭曲的表情来。
“少爷……苦……”
徐宁无奈地回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来来来，还有一点，马上喝完了。”
这一刻，徐宁有种回到前世看别人照顾自己孩子的感觉，不由得哂然一笑，吹吹药汤，让小柔将剩下的药汤全都给喝完了。
小柔砸吧了几下嘴巴，大概是这金飞草散实在是苦的厉害，她眉头一直紧皱着，徐宁有趣地看了一会儿，去橱柜里拿来糖霜，给她嘴巴上抹了一点。
“唔……甜……少爷……甜……呼噜呼噜……”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又睡着了，徐宁笑着摇了摇头，给她盖好被子，又看了一会儿，这才去外面处理那些药渣。
正用井水洗着罐子，墙头上，叶红泥的声音响起，吓得徐宁差点把罐子给摔了。
“徐公子，我以为你什么都懂呢！原来你不会治风寒啊！”
徐宁一看是她，松了口气回道：“我也不是医生，哪里会治什么风寒？另外，红泥小姑娘，麻烦下次你出现的时候，先吱一声，可好？”
叶红泥拍拍手从墙上一跃而下，绕着徐宁走了一圈，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背道：“你不是医生，我背后的伤可是你治好的？”
“……”
徐宁耸耸肩回道，“你运气好，我有合适的工具，不然我也没什么办法。”
叶红泥点点头，又伸出手道：“那天你给我洗伤口的东西，是好东西，再给我一点吧！”
徐宁瞪大眼睛道：“那可是酒精，我也没多少，再说了，你还要那东西干什么？”
叶红泥没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上前抓住了徐宁的手腕，轻声道：“别动！”
徐宁虽也知道她对自己没有恶意，但还是下意识反应了一下，然而叶红泥那股巨大的蛮力却令他挣脱不得，忽然间，徐宁便感到一股清凉的气息从手腕处传入，顺着手臂一路向上，又在全身流转，不多时之后，这股气息全部进入了下腹处，缓缓消失了。
唯独感觉那里涨涨的，热乎乎的。
“好了。”
叶红泥松开手，脸色有些苍白，但她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似是又回到了那娇憨纯真的小姑娘，“现在我不欠你了！”
徐宁一脸疑惑，就听到叶红泥自顾自说了起来。
“徐公子，这是我爹爹走前传给我的真气，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了，你算是对我好的一个，唔，半个吧！我把这真气送你一半，之前你帮我的情，我也算是还你啦！”叶红泥朝徐宁伸伸手，眉眼间，似乎变得更落寞了几分。
“我的酒精。”
她说道。
徐宁看着叶红泥，结合她说的话，已经得出了一个让人有些难过的事实。
张几真老神仙……怕是仙逝了。
“节哀。”
徐宁沉默片刻后轻声道，转身回屋内，将一罐子酒精都拿了出来，放到了叶红泥身前。
“这酒精是用高纯度的烧酒再蒸馏形成的，可以用于伤口消毒，但切记不要入口，不然和毒药一样，会死人。”徐宁叮嘱着，指了指外面的封条，“所以我在外面贴了一个叉叉，嗯，另外就是存放的时候，记得放在阴凉处，不要见光，然后保持密封，远离火源。”
叶红泥认真地听着，自己又连续念了几遍，确定是记住了，才将这罐子抱在了怀里。
“那我走了。”叶红泥转身就要走。
“对了。”徐宁喊住了她，犹豫了下，终究过不去内心那道坎，问道，“老神仙……怎么走的？”
叶红泥没有转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大河县龙头寨寨主陈蛟抓了我王师叔，师叔是我爹爹同门好友，于是那陈蛟想逼迫他一起协助刺杀临安府知州苏明，我爹爹不答应，中了陈蛟的埋伏，被上百水贼围攻，虽然逃了出来，但最后还是……”
短短几句话，叶红泥的声音便已经开始颤抖起来，似乎这几个月来承受的委屈，就要在今天倾泻而出。
然而抽泣了几下，这个跟着张老神仙闯荡江湖的小姑娘终究是没哭出来，伸手揉揉眼睛，深吸了口气。
徐宁默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轻声一叹。
脑海中那天桥上老神仙的手段历历在目，那可是徐宁穿越来后见到的第一个奇人异士，但却怎么都没想到，老神仙居然会就这么走了。
这世事，当真无常？
就在徐宁默然的时候，叶红泥的声音再度响起：“骗子哥哥，之前听过你的诗了，再作一首词给我，可好？”
她转过身来，那张稚嫩的脸上，显露出几分豁达和洒脱。
徐宁看着，想了想，低声一叹，就着煎药的炉火，他去拿来了一张纸。
“菩萨蛮……”
他提笔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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