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
第二日，姒月如约前来寻谢妖一同前去『千机殿』，少女走在前头领路，沉默不语。
谢妖眉头一挑，心中有些不爽。
接下来可是要组队下本的，这小妮子怎么一副冷漠模样，是在装社恐吗？
于是本着培养团队默契，高效配合的方针，谢妖觉得很有必要给姒月做点思想工作了。
“师姐，我不借你钱了，你能借我个空的『乾坤袋』吗？”
姒月脚步一顿，青涩的精致面容上绽放阳光灿烂的哂笑，豪爽道：“师弟客气了，多挑两个也不是不行。”
谢妖看着少女手中那一把『乾坤袋』，倒吸一口凉气，并随手挑了一个。
我超？！这姐们居然准备了这么多『乾坤袋』，看来是对这次的新人挑战历练志在必得了，这是抱到大腿了，嘻嘻。
谢妖喜滋滋地想着要怎么花那五十万『学宫点数』，同时两人也很快来到了『千机殿』。
巨大的殿内已经是聚集了不少人，谢妖一眼望去，估摸着大概有百十来号人参加这次新人挑战历练，而且在这群人中谢妖也看到了老熟人刀疤少年王顺。此时的王顺正死死地盯着谢妖，神色阴沉。
谢妖乐得一哂，差点笑出声。
真怕这小鬼蹦一句“有种放学别跑”，哈哈哈。
姒月翻了翻白眼，拉了拉谢妖的袖口，便带着他前去登记队伍。
很快啊，两人就来到了一处柜台，后面坐着的是个身着纹饰金色云纹的漆黑长袍，须发皆白的地中海老者。老者昏昏欲睡，见到有人前来也不说话，只是用干枯的手指了指柜台上的名册，示意两人自己填写报备。
瞥了一眼老者那锃亮反光的地中海，谢妖心下一凛，也不敢在此等强者面前造次，乖乖地开始填写登记。然而在他落下最后一笔的瞬间，整个人瞠目结舌，有如石化，一动不动地维持着握笔的姿势。
牛碾，隐元境九层。
蔡机，隐元境九层。
......
姒月，隐元境一层。
谢妖，隐元境一层。
......
难怪姒月会主动找上门来要求组队参加历练，合着上百号参加者里就他俩是『隐元境一层』。谢妖像是大学异地恋四年同时也被绿了四年的男大一般，双目赤红，愤怒地盯着姒月。姒月则是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地别开了脸。
看着少女像是调解节目里被抓奸在床的表现，谢妖汗都流下来了。
“哈哈哈，没想到这一届的小鬼们如此有趣。”
地中海老者看着名册也是给整乐了，笑呵呵地将一枚『回传符箓』跟一瓶『回元丹』交与两人每人一份。
“老先生不知如何称呼？还有您看我这队友的修为属实是不堪入目，不知可否提点一二？”
谢妖收了收情绪，恭敬有礼地求地中海老者开后门。
地中海老者微微一怔，心下诧异不已。
奉承巴结他的人不少，表现自己优秀乞求拜师的也不少，这一见面就要求开后门的还是头一回。
地中海老者看着恭敬有礼的谢妖，沟壑纵横的老脸像朵绽放的菊花，儒雅随和笑道：“爬！”
“啧！”
谢妖也没多失望，只是想到接下来的历练多少有些烦躁。
“小鬼，你要是能斩杀了那『鬼王蛛』，老夫便将所有丹道心得交与你，如何？”
地中海老者笑眯眯地叫住了谢妖，神色玩味。
谢妖微微一怔，若有所思。
丹道？值得一扫试试。
“那小子就先谢过老先生了。”
少年人的恭敬一礼让地中海老者差些绷不住了，没想到现在的小鬼不知天高地厚的可爱，自己开个玩笑还真接了，他笑呵呵地道：“行行行，老夫名唤古青元，届时你来『丹殿』寻我便是。”
得了古青元的承诺，谢妖不再说话，带着姒月与那上百号参加者踏入了『千机殿』的巨型传送法阵。
法阵内，姒月神色古怪，一言不发，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谢妖。谢妖被少女的视线整得有些毛了。
“我说师姐，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你能不能收收味？”
姒月翻了翻白眼，冷笑道：“师弟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多少沾点啊。”
少女多少带点私人恩怨的尖锐言辞让谢妖稍微安心，毕竟她都修为弱了，要是这个节骨眼上还发病，那可真是要命了。
姒月似乎看穿了谢妖在想些什么，不过她也不介意，而是有些不可置信道：“方才那名唤古青元的老头你真不知道是谁？”
“细说。”
“古青元乃是云学宫七大长老之一的六长老，掌管『丹殿』，历练里击杀二阶妖兽的奖励就是他所提供。”
“我超？！这还是个富老头？！不行，我得去借点。”
谢妖转身就要走，与此同时，他们脚下的巨型传送法阵瞬间点亮，散发出灰白幽芒，显得神秘无比。下一瞬间，幽芒大盛，灰白色的巨型光柱冲天而起，将法阵内所有人全部淹没，天地间似有道痕隐现，一息后，空间平复，法阵内空无一人。
光芒消散，从失重感中挣脱，视界之内，满是枯木巨树，干涸断流的废弃河道，充满遗落、荒蛮之感。而被传送过来的众人全都位于一块由纯白色光幕笼罩的矩形石板上，石板上篆刻着与『千机殿』一般无二的镜像巨型传送法阵。
正当众人均有些迷茫无措之时，有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各位同门，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我是牛碾，此番我与蔡机师兄厚着脸皮前来参加历练并非是要与各位同门争夺那冠军奖励，我们承诺，我们在此次试炼中不会对任何人出手，当然前提是，不要来妨碍我们。”
“嘶！难道两位师兄是为了击杀那二阶妖兽而来？！”
“我的天！两位师兄居然如此生猛，竟能跨越大境界击杀二阶妖兽！”
“哇！中品灵宝要被两位师兄收入囊中了！”
看着众人惊呼，牛碾似乎很受用，微胖的脸上挂上笑容，爽朗道：“各位同门，我在此跟你们宣布这个事也是有招贤纳士之意，那二阶妖兽就位于枯木巨林中心区的废城中，而城中留有之前曾进来过，精通拘束禁制，号称能够拘神役鬼的掌邢长老门下真传弟子方矩师兄的禁制阵术。然而那时候的方矩师兄修为不足，即便利用阵术拘禁了那二阶妖兽，也是未能将其斩于剑下，实属遗憾。所以我俩此番前来乃是打算替方矩师兄完成夙愿，各位同门若是有意，大可寻来。我们会在最后一天对废城中的二阶妖兽发动攻略战，前面两天大伙就各凭本事猎杀妖兽吧。”
语罢，牛碾与蔡机两人也不在意众人的反应，干脆利落地朝枯木巨林而去。
待得两人离去之后，场内众人诡异的沉默一阵之后，纷纷涌起告别议论之声，上百来号人不多时就作鸟兽散，只留下谢妖与姒月。
谢妖与姒月两人均是捏着下巴，沉吟不语，心下里都有所计较。
片刻之后，两人似乎都敲定了主意，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场试炼？”
“你又为什么要来参加？”
“我缺钱。”
“我也是。”
两人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共识，相视哂笑，逃也似的各朝一个方向，背道而驰。
谢妖眉头一挑，心中有些不爽。
接下来可是要组队下本的，这小妮子怎么一副冷漠模样，是在装社恐吗？
于是本着培养团队默契，高效配合的方针，谢妖觉得很有必要给姒月做点思想工作了。
“师姐，我不借你钱了，你能借我个空的『乾坤袋』吗？”
姒月脚步一顿，青涩的精致面容上绽放阳光灿烂的哂笑，豪爽道：“师弟客气了，多挑两个也不是不行。”
谢妖看着少女手中那一把『乾坤袋』，倒吸一口凉气，并随手挑了一个。
我超？！这姐们居然准备了这么多『乾坤袋』，看来是对这次的新人挑战历练志在必得了，这是抱到大腿了，嘻嘻。
谢妖喜滋滋地想着要怎么花那五十万『学宫点数』，同时两人也很快来到了『千机殿』。
巨大的殿内已经是聚集了不少人，谢妖一眼望去，估摸着大概有百十来号人参加这次新人挑战历练，而且在这群人中谢妖也看到了老熟人刀疤少年王顺。此时的王顺正死死地盯着谢妖，神色阴沉。
谢妖乐得一哂，差点笑出声。
真怕这小鬼蹦一句“有种放学别跑”，哈哈哈。
姒月翻了翻白眼，拉了拉谢妖的袖口，便带着他前去登记队伍。
很快啊，两人就来到了一处柜台，后面坐着的是个身着纹饰金色云纹的漆黑长袍，须发皆白的地中海老者。老者昏昏欲睡，见到有人前来也不说话，只是用干枯的手指了指柜台上的名册，示意两人自己填写报备。
瞥了一眼老者那锃亮反光的地中海，谢妖心下一凛，也不敢在此等强者面前造次，乖乖地开始填写登记。然而在他落下最后一笔的瞬间，整个人瞠目结舌，有如石化，一动不动地维持着握笔的姿势。
牛碾，隐元境九层。
蔡机，隐元境九层。
......
姒月，隐元境一层。
谢妖，隐元境一层。
......
难怪姒月会主动找上门来要求组队参加历练，合着上百号参加者里就他俩是『隐元境一层』。谢妖像是大学异地恋四年同时也被绿了四年的男大一般，双目赤红，愤怒地盯着姒月。姒月则是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地别开了脸。
看着少女像是调解节目里被抓奸在床的表现，谢妖汗都流下来了。
“哈哈哈，没想到这一届的小鬼们如此有趣。”
地中海老者看着名册也是给整乐了，笑呵呵地将一枚『回传符箓』跟一瓶『回元丹』交与两人每人一份。
“老先生不知如何称呼？还有您看我这队友的修为属实是不堪入目，不知可否提点一二？”
谢妖收了收情绪，恭敬有礼地求地中海老者开后门。
地中海老者微微一怔，心下诧异不已。
奉承巴结他的人不少，表现自己优秀乞求拜师的也不少，这一见面就要求开后门的还是头一回。
地中海老者看着恭敬有礼的谢妖，沟壑纵横的老脸像朵绽放的菊花，儒雅随和笑道：“爬！”
“啧！”
谢妖也没多失望，只是想到接下来的历练多少有些烦躁。
“小鬼，你要是能斩杀了那『鬼王蛛』，老夫便将所有丹道心得交与你，如何？”
地中海老者笑眯眯地叫住了谢妖，神色玩味。
谢妖微微一怔，若有所思。
丹道？值得一扫试试。
“那小子就先谢过老先生了。”
少年人的恭敬一礼让地中海老者差些绷不住了，没想到现在的小鬼不知天高地厚的可爱，自己开个玩笑还真接了，他笑呵呵地道：“行行行，老夫名唤古青元，届时你来『丹殿』寻我便是。”
得了古青元的承诺，谢妖不再说话，带着姒月与那上百号参加者踏入了『千机殿』的巨型传送法阵。
法阵内，姒月神色古怪，一言不发，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谢妖。谢妖被少女的视线整得有些毛了。
“我说师姐，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你能不能收收味？”
姒月翻了翻白眼，冷笑道：“师弟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多少沾点啊。”
少女多少带点私人恩怨的尖锐言辞让谢妖稍微安心，毕竟她都修为弱了，要是这个节骨眼上还发病，那可真是要命了。
姒月似乎看穿了谢妖在想些什么，不过她也不介意，而是有些不可置信道：“方才那名唤古青元的老头你真不知道是谁？”
“细说。”
“古青元乃是云学宫七大长老之一的六长老，掌管『丹殿』，历练里击杀二阶妖兽的奖励就是他所提供。”
“我超？！这还是个富老头？！不行，我得去借点。”
谢妖转身就要走，与此同时，他们脚下的巨型传送法阵瞬间点亮，散发出灰白幽芒，显得神秘无比。下一瞬间，幽芒大盛，灰白色的巨型光柱冲天而起，将法阵内所有人全部淹没，天地间似有道痕隐现，一息后，空间平复，法阵内空无一人。
光芒消散，从失重感中挣脱，视界之内，满是枯木巨树，干涸断流的废弃河道，充满遗落、荒蛮之感。而被传送过来的众人全都位于一块由纯白色光幕笼罩的矩形石板上，石板上篆刻着与『千机殿』一般无二的镜像巨型传送法阵。
正当众人均有些迷茫无措之时，有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各位同门，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我是牛碾，此番我与蔡机师兄厚着脸皮前来参加历练并非是要与各位同门争夺那冠军奖励，我们承诺，我们在此次试炼中不会对任何人出手，当然前提是，不要来妨碍我们。”
“嘶！难道两位师兄是为了击杀那二阶妖兽而来？！”
“我的天！两位师兄居然如此生猛，竟能跨越大境界击杀二阶妖兽！”
“哇！中品灵宝要被两位师兄收入囊中了！”
看着众人惊呼，牛碾似乎很受用，微胖的脸上挂上笑容，爽朗道：“各位同门，我在此跟你们宣布这个事也是有招贤纳士之意，那二阶妖兽就位于枯木巨林中心区的废城中，而城中留有之前曾进来过，精通拘束禁制，号称能够拘神役鬼的掌邢长老门下真传弟子方矩师兄的禁制阵术。然而那时候的方矩师兄修为不足，即便利用阵术拘禁了那二阶妖兽，也是未能将其斩于剑下，实属遗憾。所以我俩此番前来乃是打算替方矩师兄完成夙愿，各位同门若是有意，大可寻来。我们会在最后一天对废城中的二阶妖兽发动攻略战，前面两天大伙就各凭本事猎杀妖兽吧。”
语罢，牛碾与蔡机两人也不在意众人的反应，干脆利落地朝枯木巨林而去。
待得两人离去之后，场内众人诡异的沉默一阵之后，纷纷涌起告别议论之声，上百来号人不多时就作鸟兽散，只留下谢妖与姒月。
谢妖与姒月两人均是捏着下巴，沉吟不语，心下里都有所计较。
片刻之后，两人似乎都敲定了主意，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场试炼？”
“你又为什么要来参加？”
“我缺钱。”
“我也是。”
两人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共识，相视哂笑，逃也似的各朝一个方向，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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