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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二桥子

    “阿娘,我回来了。”

    吴家宁满脸笑容地走进了餐厅,早把挨打的事情抛到九霄之外了,看到餐厅里一片死气沉沉,个个板着脸,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啦?”

    “还没吃饭吧,快坐下吃点饭。”吴夫人强颜欢笑的说。

    吴家宁坐在桌旁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今天也不挑食了,夹着菜吃了起来,满脸得意地看着母亲,心里有太多的话想和母亲说,但又难以启齿,想了想还是藏在心底为妙。

    吴夫人看到女儿如此高兴,也猜的八九不离十,她知道女儿是个聪明人,会想办法“验货”,看到女儿的笑容,心情也舒畅多了。

    “你们都吃啊,不然我可吃完了。”吴家宁说。

    他们几人没有一个动筷子,脸色阴沉地看着吴家宁一人吃饭。

    “多吃点,别忘了下午的彩排。”吴夫人嘱咐道。

    桥宫内。

    一片空旷的圆形沙地,四周建有看台,犹如一座体育场。这是桥长和桥子骑马射箭的场地,适逢佳节也举行赛马、射箭比赛。

    二桥子雷山身穿金丝软甲,紧握手中的玄铁剑,怒视对方。

    一名身穿桥服、留着山羊胡的桥监握着玄铁剑,一脸淡定的看着二桥子。

    四名身穿桥服的桥监站在两人一旁监督观战。

    突然,雷山挥剑向桥监刺去,桥监斜身躲闪。雷山见桥监只躲闪不挥剑,觉得桥监轻视自己,加快挥剑速度,紧逼桥监举剑。

    桥监见雷山咄咄逼人,突然挥起玄铁剑,一股剑气卷起一层沙子。

    过了几招,雷山完全无法抵抗桥监的进攻,危机之下,脚步、剑法全都杂乱无章,漏洞百出。

    桥监反手一剑,击落雷山手中玄铁剑,又一剑把雷山刺倒在地。

    “二桥子,您心气太高,急于求成,需静下心慢慢修炼,很遗憾的告诉您,未能通过考核,还是不能胜任桥主。”桥监收起玄铁剑说。

    雷山站起来,一脸恼怒的看着几名桥监,解掉身上的金色软甲扔在地上,气冲冲地走了,他一直想着晋升桥主掌握兵权,可一直未通过考核,心中痛恨这些铁面无私的桥监。

    “二桥子莫怪,我们是为您的安全着想,上了渡桥就等于踏上了黄泉路,水灵可是六亲不认的怪物。”另一名桥监解释道。

    桥监是训练桥兵、桥差、桥人的教导员,个个武术高强,剑法一流,和桥主一样,都是从桥人中选拔出来的,级别一样,平起平坐,可桥主握有兵权,权高位重。

    但是,桥主见了桥监还是要先行礼,毕竟桥监尊为师。

    桥差想要升任桥人都要经过桥监的严格考核,通过考核才能上岗,当上桥人后,表现不佳还会被贬为桥差,不过这种事很少发生,一般表现不佳的桥人都被水灵刺死。

    桥人想要升任桥主可就难了,通过桥监和桥师双重考核只是基本要求,品德和领导能力也是一方面,最主要是朝中有人,除非你能力超群,以一敌十,能与水灵兽抗衡。

    桥主主一般都有五大将军的亲信担任。

    卧室内,吴家杰半躺在床上休息。

    吴夫人端着一碗药水坐在床边,和蔼的说:“阿娘,喂你喝药。”

    “放在那里,我自己会喝。”吴家杰目视前方,不理会母亲。

    “阿娘知道你很累,你阿爹对你太严格了,太多的期望寄托在你身上,桥主的事情可以在商量,阿娘觉得你可以挂个桥主名分,不用去守桥。”吴夫人安慰道。

    “只要站在桥上,我就不能退,那是桥人誓言,不能因为我的胆怯,污蔑了桥人的誓言。”吴家杰严肃的说道,突然又低声说:“让阿爹举贤任能,我做不了桥主。”

    “好,好,阿娘不强求你,但你要和那个孟娘子断绝来往,迎娶长桥主。这可是为你以后做打算。”吴夫人又说道,“桥长都订好了,让你和长桥子同日大婚。”

    “哼,又都订好了。”吴家杰苦笑着说,“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是你们做主,有没有问过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阿爹、阿娘都是为你好,长桥主那点比不上那个寡妇。”

    吴夫人在这件事上绝不退让,一脸严肃的看着吴家杰,“你也得为阿爹阿娘着想啊!放着长桥主不娶,偏偏娶一个寡妇,这不让人笑掉大牙嘛!我们吴家就成了颍州城的一个笑话。”

    “我讨厌这种联姻。”吴家杰意志坚定的看着母亲,“我不会娶长桥主,我只愿娶我爱的人。”

    吴夫人气得两手发抖,差点断气了,没想到儿子铁了心要和孟娘子在一起,如何退婚,如何向桥长交待,这些都是麻烦事,弄不好还会引来灾难。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孟娘子提着一个食盒走进了卧室,一看到吴夫人慌忙行了一个礼,“吴夫人,安康。”

    吴夫人扭头看到孟娘子,一脸的怒气喊道:“谁让你进来的?”

    孟娘子见到吴夫人就如同老鼠见了猫,提着心吊着胆,想着怎样躲过这一劫,那还有心思解释,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这个女人,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嘛!你配得上桥主嘛!就是你把桥主给蛊惑了,你就是个狐狸精。”

    吴夫人偏袒儿子,把所有罪过都归结到孟娘子身上,估计这样能让自己舒心一点,以后可以向别人解释,不是儿子耐不住寂寞,而是被孟娘子勾引的。

    吴夫人越说越来气,放下手中的碗,四处瞅瞅,看到床头挂着一把玄铁剑,一把抽出玄铁剑,怒气冲冲地说:“我,我,我今天刺死你。”

    说着,吴夫人挥剑向孟娘子刺去。

    吴家杰急忙走下床,一把拉住母亲的手,“阿娘,我和孟娘子情投意合,不许你这样污蔑她。”

    吴夫人没想到儿子为了一个寡妇敢和自己顶嘴,儿子真是长大了,不在依赖自己了,伸手打了吴家杰一个耳光子,“没想到你是个这么不听话孩子,你是想气死阿娘啊!”

    突然,一名女仆哭哭啼啼地跑进了卧室,“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咋了?”

    “您快去看看,大小姐,她,她……。”

    女仆可能受了惊讶,抽泣的连话也说不清了。

    吴夫人愤怒的心还未消火,又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扔掉手中的玄铁剑,转身走出了卧室。

    吴家杰拖着受伤的腿,快步跟着母亲走了。

    孟娘子放下食盒,快步追上吴家杰,伸手搀扶着他走。

    一下午的训练和彩排,让这个出门就坐马车的千金小姐吃了不少苦头,两只脚脖酸痛,走起路来脚筋发疼,如同针刺一样的疼,难以忍受。

    吴家宁匆匆吃过晚饭便回房休息了,躺在床上感到四肢麻木,如同被卸掉一样,伸手摘下珍珠项链亲了一下,把项链放在心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要和雷江在一起,哪怕再排练两天也无所谓。

    这时,春花端着一盆清水走进了卧室,“大小姐,洗脸了。”话完把铜盆放在盆架上,转身走到床边,“快起来,洗脸了。”

    “拉我一把。”吴家宁抬起左手,懒惰的说。

    春花伸手把吴家宁拉了起来,“洗好脸,咱们都可以休息了,我也累了一天。”

    “放在梳妆台上。”

    吴家宁把珍珠项链递给春花,故意向她炫耀一下。

    “这么大一串珍珠,一百个金桥币也买不来吧!”春花看着项链惊呼道,“这是长桥子送的吗?”

    吴家宁笑嘻嘻地走到盆架旁,“看两眼就行了,快放在梳妆台上。”

    “哦。”

    春花嘴说脚不动,看着雪白晶莹的珍珠项链爱不释手,立在原地看了又看。

    吴家宁走到盆架前,捧起清水扑在脸上,隐隐约约地感到脸庞通红发热,又用清水洗了一下,突然脸庞一股炽热,难以忍受,“啊啊啊”地大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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