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兰州

    兰州,陇省省会,地处华国陆域版图的几何中心,是西部地区中心城市。兰州距今已有2200多年的建城史,源远流长的黄河文化、丝路文化、中原文化、西域文化在这里交相辉映。

    杨凡从平凉到兰州,用了五天时间。然后在兰州修整了三天。这三天里,他体验了这座“黄河之都”。

    观摩了沿河而建的兰州水车雄浑粗犷、独具特色;穿越了被称为“天下黄河第一桥”中山铁桥是,一到晚上,“桥”就变“娇”了;欣赏了“黄河母亲雕塑”,虽然没看明白,但大受震撼。品尝了被誉为“中华第一面”的兰州牛肉面,正不正宗不知道,味道还是挺正经的。也在博物馆感受了以“铜奔马”为标志的青铜器、陶瓷玉器以及汉唐的丝绸之路文明……

    总体来看,两山对峙、大河中流,多样化的自然景观,造就了兰州这座得山独厚、得水独秀的独特城市魅力。

    这一路骑来,除了老家以外,就数在长安和兰州吃得过瘾,不愧是碳水天堂。

    晚上,杨凡在路边摊上吃烤串,“那串在一起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是不是比你们更可爱?”他拍了一张烤串的照片,发到群里嘚瑟。他还没意识到,一会儿,就轮到他自己冒油了。

    “有人这几天过得太舒服,皮开始蠢蠢欲动了。”晴天回复。

    “敌军还有十秒进入战场,凡哥,你好自为之。”认蒸你就熟了说。

    何必是也:“还好我看不见,不然我非得……尝尝那肉串不可。”

    萌面大婶:“众所周知,凡哥只有在写歌时才是正常人。”

    美少女壮士:“听说淄州的烧烤特别火,不知道凡哥怎么说?”

    腿毛哥:“直男审美,肥而不腻。”

    老六:“淄州烧烤:我就要插队,我们不是好惹的。”

    膀大腰细:“看我昵称,我怀疑凡哥暗恋我。妈耶,我要悄悄拔尖,然后惊艳所有人。”

    “你想偷家?”“无耻之徒。”“肉串你拿走,把凡哥留下。”

    “谁的算盘打的这么响,把我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等杨凡吃得满嘴流油,饱嗝翻涌之后,这才在群里通知:“吃饱喝足,我准备去街头直播卖艺了。”

    群里顿时排队“鼓掌”,浑然忘记了刚刚可爱如肉串的事故。

    杨凡现在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居然敢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边“摆摊设点”。

    摆好设备,开通直播,关闭打赏,摘下口罩,初试啼音。

    既然来到黄河边,那就从《黄河谣》开始。

    “黄河的水不停地流

    流过了家流过了兰州

    远方的亲人那

    听我唱支黄河谣

    日头总是不歇地走

    走过了家走过了兰州

    月亮照在铁桥上

    我就对着黄河唱

    诶咿呀咦耶咦呀咦耶呦

    诶咿呀咦耶咦呀咦呀咦呦

    诶咿呀咦耶咦呀咦耶呦

    ……”

    单纯的旋律与歌词,在杨凡的吉他伴奏下,缓缓流淌,虽然唱的是让人感到粗砺的西北地,但给人感觉更多的却是古朴和真挚。尤其杨凡减轻了吉他声,在每一句中的停顿刻意增长了一点点时间,让整个演唱显得越发宁静平和,就像是耳边有哗哗的流水声,平静,但不冷漠,有温度,但不炽烈——那就是黄河给人的感觉。

    周围的人群在听到杨凡唱到“黄河和兰州”时就已经围拢过来了,他们静静的听着杨凡唱歌,感受着“家”的熟悉和温情,抬头就是星光,低头就是故乡。

    歌声似乎把整条街的喧嚣都消弭于无形,摇曳的灯光,柔媚的红酒、让人沉迷陶醉的金纸、在这一刻,都化为一缕缕的“冲”风。

    等杨凡微笑着面对观众时,他们才如梦方醒,热烈的给与回应,既是给杨凡,也是给黄河。

    直播间的网友已经炸起来了:

    “好听。”

    “感动。”

    “不愧是你,走到哪儿唱到哪儿。”

    “这是在哪儿?求偶遇。”

    “凡哥,又开始营业了。”

    官方也给了推荐,直播间的在线人数蹭蹭直接涨到八十万。

    人群中一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大爷,几乎是冲到杨凡面前,极其用力的竖起大拇指,以至于整只手都抖了起来,他急切的想倾诉出自己的感想:

    “了不起,了不起,歌写得真好,唱得也好。你是这边人吗?”

    杨凡看着他眼角隐隐的泪痕,连忙谦虚的躬身说:“您过奖,我是长江边长大的,旅游来到这里,感受到黄河的包容和热情,写了这首歌。”

    大爷抹了抹眼角,说道:“听你这首歌,我一下子就想到我的母亲,她已经不在了,就葬在黄河边。你这首歌,真的是唱到我的林红shong处了。”

    杨凡连忙感谢。

    这时,两个年轻女孩走过来,迟疑的问道:“你是杨凡吗?《好歌曲》那个?”

    杨凡点点头。

    两个女孩立即激动起来:“我就说吧,肯定是杨凡。长得这么帅,唱这么好的,肯定是他。”

    杨凡心里一喜,西北人果然直接,夸人都夸得这么豪爽。

    女孩的惊呼立即引来了一大批人聚拢杨凡:

    “啊?是《送别》的杨凡?”

    “难怪歌写得好,原来是他啊。”

    “真人比电视上还帅,就是黑了点。”

    “杨凡,帮我签个名吧。我可喜欢你的那首《送死》了。”

    还想要签名?不让你送命就不错了。

    杨凡满足了他们签名的要求,眼看人越来越多,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应该把字练好,龙飞凤舞的,多节约时间。

    他这边不停在忙活,直播间的网友不乐意了:

    “凡哥,你直播让我们看你的后脑勺吗?”

    “放开那个男人,让我来。”

    “说好的卖艺呢?你这是在卖身。关键还不让我买。”

    “说实话,我嫉妒了。”

    杨凡也终于想起来,还在直播呢,他跟这边围在一堆要签名合影的人说:“要不,我还是先唱歌吧,这边还在直播呢,下播了再合影?”

    众人听他这么说,也就渐渐的分散开,杨凡重新又开始“挖呀挖呀挖。”

    应广大观众的要求,先唱了首《送别》、再来了首《晴天》,最后,杨凡说:“今天第一首歌是以黄河开始,那最后一首歌就以兰州结束吧。最后一首《兰州兰州》。”

    你走的时候没有带走美猴王的画像

    说要把他留在花果山之上

    行囊也只有空空的酒杯和游戏机

    门外金沙般的阳光它撒了一地

    再不见风样的少年格子衬衫一角扬起

    从此寂寞了的白塔后山今夜悄悄落雨

    为东去的黄河水打上了刹那的涟漪

    千里之外的高楼上你彻夜未眠

    兰州~总是在清晨里出走

    兰州~夜晚温暖的醉酒

    兰州~淌不完的黄河水向东流

    兰州~路的尽头是海的入口

    再不见风样的少年格子衬衫一角扬起

    从此寂寞了的白塔后山今夜悄悄落雨

    为东去的黄河水打上了刹那的涟漪

    千里之外的高楼上你彻夜未眠

    兰州喂~兰州哦~

    兰州喂~兰州哦~

    兰州喂~兰州哦~

    嘿~兰州到喽~

    直到杨凡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人群里的大爷还没走,他对杨凡说,他刚刚在网上搜了下,知道杨凡还参加了唱歌节目,像他这么有才华的人肯定会成功的。并热烈邀请杨凡第二天去他们老年人活动中心,教大家唱《黄河谣》。

    杨凡表示,时间不凑巧,他明天要离开了。当大爷得知,杨凡是从上海出发,骑到兰州,并准备骑行河西走廊时,又禁不住感叹杨凡能吃苦,并祝福他一路顺风。有机会一定让他领着杨凡这个小朋友好好逛逛兰州。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这个杨凡最熟。

    晚上,杨凡跟李晴视频,正讨论着录歌的事,忽然他一拍大腿,大声说道:“我靠,我明白了,原来是这啊。”

    李晴被一惊一乍的杨凡吓了一哆嗦,连忙问道:“明白什么了?”

    “原来,他说的是‘灵魂深处啊’。”杨凡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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