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探究
希薇挣扎了两下，想要站起来，但还是乏力地跌坐回去。
轻轻扫视了一下少女光洁的身体，皮吉卡伸手轻轻一托，少女如同来时一样，缓缓漂浮在空中，如同一只气球一般悬挂在皮吉卡的身后。
出门没走多远，就走进了一座大厅。大厅内有许多各式仪器，微微闪动着彩色的光芒，似乎是都在运转。
大厅的尽头是一个类似于蛹的白色椭球形物体，上面同样连接了一些管道，通向不知何处。
见此，希薇心里一沉。
这次实验过后，自己不知将会变成什么样……
“三号实验体出现问题，检测到光属性结合体数量大幅少于预期值，光属性强度不够，拟采用人工补足法。建议先暂停四号实验体的工作。”
墙壁洞开一道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同样身穿白衣的中年女子，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递给皮吉卡一份报告。
“哦？三号出问题了？你先把四号装进去。先前的推演应该不会出错啊……我去看看中间的环节有没有出问题。”
皮吉卡接过报告，快步走了进去。
失去了皮吉卡的牵动，少女缓缓飘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自己站起来，进去。”
中年女人的声音也是一样的冰冷，并没有任何类似于人类的感情色彩在里面。
不说同情或者悲伤喜悦，就连不屑，讥讽，冷漠的情感都没有。
希薇叹了口气，双手撑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失败了。
女人见此，走到旁边的一台仪器旁，操作了几下。
很快，一只庞大的机械手臂来到希薇的面前，轻轻将她夹住，抬了起来，随后放进了白色的蛹式装置内。
希薇躺在里面，砸了咂嘴。
这些家伙的似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同样寡言，无情，并且注重效率。
自己无法站起来这件事似乎并不值得他们置评，或好或坏都无所谓，唯一的评价标准是数据。
无法自己行动，那就帮你行动。最终目的不过是研究能够顺利进行罢了。
不听话？没关系，他们有足够的手段保证你一定在掌控范围之内，做他们允许的事。
这种事情当然包括用火球术砸墙壁。
与其警告她不要逃跑，不如让她无法逃脱。
这样做的效率更高。
“在里面不要动，弄坏了装置会很麻烦。”
令希薇意外的是，女人在临走的时候，还是出奇地嘱咐了一句。但嘱咐的内容里，并没有强调乱动的后果，重点却放在了弄坏装置会很麻烦这件事上。
如果莱伊洛在这里，一定会这么想。他知道这种行为叫做有恃无恐。
说完这句话，女人就转身，走进了门中。
希薇听到女人的话，眼前一亮。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身处的这件装置，可能很容易被破坏？那自己的逃脱计划……
越想她的心头越火热，很快就打算付诸实践。
砰！
一颗火球凝聚出来，砸在装置内壁上。
内壁上有很多凸起的点，上面微光闪烁，显然是有魔力在其上流转。
经过火球的一砸，装置的内壁虽然没有碎裂，但上面出现了一团焦黑。
攻击是有效的！
希薇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粉嫩的嘴唇迅速开始吟唱咒语。
可是下一刻，容器内壁的光点开始急促闪烁，希薇明显能感觉到聚集在指尖的火元素能量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消退。
颓然地叹了口气。
冰冷的白色光线透过容器顶部的敞口照在希薇嫩白的脸蛋上，格外的刺眼。
……
翌日清晨。
前往教室的一路上，莱伊洛一直能够感觉到周围的师生们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自己。
到了教室，还没进门就有一个人类少年冲到莱伊洛面前。
“莱伊洛，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平时都没看出来！你的老师居然是伊斯塔先生！他是我的偶像！”
“去去去！也不知是谁一天天的把恶魔伊斯塔的名号放在嘴边……莱伊洛，有时间也支我们两招啊！”
另一个少年不甘示弱地推搡着同伴。
“喂喂！马上要上课了，快回座位上去！”
此时，琳达导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看到导师来了，大家顿时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琳达导师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袍，手中拿着几本厚重的书籍。
“同学们，今天要传授的知识是关于魔法公理形成的历史。据传，在一万三千年前……”
“嘿！哥们，猛啊！”
身边，一名白色短发的少年探头过来小声说道。
虽说已经上课半个月了，但莱伊洛对班里的同学并不熟悉。大家相处时间最长，交流最频繁的时间还是在下午，可他每天下午都要去伊斯塔大叔那边，与自己班级的同学有些生疏也是在所难免。
当然，眼前这名少年毕竟是自己的同桌，还是有所了解的。
希尔·加卡尔，班级里天赋很高的存在，亲和度居然有惊人的B+，却不知为何分配在了D阶2班。
据蒙奇说，这家伙天性跳脱，自从学会了吟诵咒语，每天都要在其他同学面前炫耀，因为他吟唱成功的次数远多于其他人。
但正是这么个奇怪的家伙，却是每天从上课的时候开始睡觉，下课就准时醒来，当真是怪。
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莱伊洛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与他搭话。
上面琳达导师正讲到关键的地方，不听可就错过了。
“哎呀！这些东西有啥好听的！快，跟我聊聊，怎么打赢那些二年级生的！”
希尔·加卡尔兴致盎然地看着莱伊洛。
见兽人少年还是不理他，希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晶状的东西。
莱伊洛注意到，眉头皱了皱，小声问道：“这是什么？记忆水晶？”
“嘿嘿！没错！这三年的初等魔法理论知识都在里面，怎么样，聊聊吧！”
希尔挑了挑眉。
“既然你有这种东西，为什么还来上课？”
闻言，希尔愣了一下，旋即有些怪异地笑了笑：“嗐！这是我那老爹要求的。反正上课也可以修行魔力，无所谓。重要的是要和同学们打好关系，下个月我就去C阶了，多认识一些朋友总没坏处对吧？”
莱伊洛想了想，也是点点头。
也对，毕竟作为加卡尔大公的儿子，魔法修行已经不是应该放在最首位的事情了。毕竟权力到了一定的地步，是武力很难超越的。
反而是多结交朋友，搞好关系，对他日后的继位和统治更有好处。
这般想着，莱伊洛点了点头。记忆水晶这种东西可是很珍稀的，此刻能白白弄到一块，没有不要的道理。
“能打赢他们，其实主要是因为……我是战斗法师。战斗法师你了解吗？”
“嘿嘿！了解，了解！我叔父就是一名战斗法师，不过到现在也只有五阶而已。他的实力我也清楚，每天被吉姆打得找不着北……”
“哦对了，吉姆是战锤酒馆的常客，是个冒险者，五阶法师。去战锤很容易就能碰到他。”
“也就是说，你叔叔是打不过同阶魔法师的？”
莱伊洛瞪大了眼睛。
“这有什么奇怪的，战斗法师的优势在于近身战，但魔法师从三阶开始，就可以学习很多防身的魔法，类似抗拒火环这种。一旦不能快速近身，战斗法师就会落入下风。再加上吉姆是双系的魔法师，实力自然更强。”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战锤逛逛？”
希尔眉头一挑，问道。
莱伊洛恍然。铺垫了这么多，又送自己记忆水晶，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去战锤招人干架？赢了有好处吗？”
莱伊洛问道。
当然得先问清楚了。不然迷迷糊糊跟着去了，万一被骗怎么办？
就算没被骗什么，总归是白去了一趟，浪费了时间也是损失。不如一开始就问清楚。
“嘿嘿……战锤酒馆可是有名的赌斗之地！每天都有无数人在里面对战。荣誉，财富，魔法道具……都可以在里面得到，前提是你得赢！”
希尔眼中冒光，充满了向往。
莱伊洛的脑海里也闪过战斗的各种场景，不由得心潮澎湃。
变强……变强的感觉，一定很棒吧！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走？”
莱伊洛拽了拽希尔的衣袖。
“嗐！酒馆嘛！当然得晚上才会热闹了！现在去可没人！”
“那么……酒馆不都是活跃在晚上吗？跟我们白天的课程有什么冲突？”
莱伊洛眨了眨眼，似乎没太明白，为什么希尔要给自己记忆水晶这件事。
“那你还给我？”
希尔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莱伊洛。
“你晚上打一整夜的架，下午还要修行，上午不用来睡觉，撑得住？”
两人聊得兴起，完全没有注意到琳达导师的脸色已经一片漆黑。
砰！哗——
一颗硕大的水球在半空中划过，留下一道残影，旋即打在教室最后的墙壁上，碎裂开来。
顿时，教室里水花四射，绝大部分都淋在了离得最近的莱伊洛和希尔身上。
“刚刚我说的，都记住了吧？希尔，你来说说，为什么奇斯塔诺在发现元素属族之后没有第一时间上报给皇家学会？”
“呃……”
希尔挠了挠头，一时语塞。
“行了，希尔，你不听就不听，别打扰别的同学。莱伊洛同学可是班里最认真的之一。”
琳达导师也没有为难希尔，只是说了两句就作罢了。
“行了行了，今天晚上七点，校门口见，可别忘了！”
说完，希尔趴在桌子上，开始了自己日复一日的睡觉大计。
看着讲台上认真授课的琳达导师，想着自己从明天开始也会加入睡觉大军，莱伊洛突然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让他有些心慌和愧疚。
后来在某个时刻，他才知道，这种心情叫做负罪感。
午饭期间，很多人都围过来想要看看这个能够打败二年级生的新生到底是什么样，因此莱伊洛三人只能草草吃了一点，随即赶紧开溜。
中午与雷吉和蒙奇两人吃过饭，莱伊洛没回去休息，而是直接来到了训练室，完成每日的修行任务。
之所以这么紧迫，主要是想腾出时间让伊斯塔看看自己跟斯维辛昨天鼓捣了半天搞出来的炫纹到底怎么用。
“炫纹？”
伊斯塔的表情难得有了些许变化。
看着莱伊洛小臂上的图案，伊斯塔摸着下巴，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确实很神奇，自动凝结成魔力球，并且结构出奇地稳定……至于它要怎么驱使或者说控制……我估计关键还是在于那句精灵语。”
“哎呀！昨天我们就知道这些啦！莱伊洛，你先读读看吧！要遵从内心的指引哦！”
斯维辛是跟伊斯塔一起到来的，可能是小精灵看到莱伊洛没回来，就去找伊斯塔了。
莱伊洛看着兽皮上的那行字，左看右看，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读。
“内心深处的指引……”
“光这么说是没法让人明白的。这样吧，我来读一次，你找找感觉？”
三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良久，终于，斯维辛一拍脑门，说道。
莱伊洛点了点头。真不能怪他，到底要怎么读，确实让人一头雾水。
“西洛伊库托玛多拉……”
从斯维辛口中冒出一串晦涩的音节，让人听来有种怪异的感觉。
但这份怪异背后，却似乎能感受到对方所想表达的意思，当真是奇妙。
“乌鲁萨琪林思米卡……”
伊斯塔微微点头，也是微微开口吐出了一小串音节，听起来要比斯维辛短多了。但其中蕴含的意味，似乎与斯维辛差不多。
“就是这样啦！快，快试试！”
斯维辛一脸期待地看向莱伊洛。
回味着方才感受到的奇妙感觉，莱伊洛闭上了眼睛，粗厚的嘴唇微微张开。
张合了大约两三次，莱伊洛睁开眼睛。
“太难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然这样吧，我先来试试看，要是这段话没有效果的话，你也就别为难自己了。”
伊斯塔嘴角抽了抽。
说完，他在自己的胳膊上也同样刻画了一个类似的魔法阵，但这个魔法阵是浮于表面的，并不如莱伊洛一般刻在体内。
很快，随着伊斯塔刻意控制魔力的聚集，他的手腕附近也出现了三颗颜色各异的魔力球。
咒语从伊斯塔发白干枯的嘴边轻轻吐出，三颗魔力球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轻轻扫视了一下少女光洁的身体，皮吉卡伸手轻轻一托，少女如同来时一样，缓缓漂浮在空中，如同一只气球一般悬挂在皮吉卡的身后。
出门没走多远，就走进了一座大厅。大厅内有许多各式仪器，微微闪动着彩色的光芒，似乎是都在运转。
大厅的尽头是一个类似于蛹的白色椭球形物体，上面同样连接了一些管道，通向不知何处。
见此，希薇心里一沉。
这次实验过后，自己不知将会变成什么样……
“三号实验体出现问题，检测到光属性结合体数量大幅少于预期值，光属性强度不够，拟采用人工补足法。建议先暂停四号实验体的工作。”
墙壁洞开一道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同样身穿白衣的中年女子，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递给皮吉卡一份报告。
“哦？三号出问题了？你先把四号装进去。先前的推演应该不会出错啊……我去看看中间的环节有没有出问题。”
皮吉卡接过报告，快步走了进去。
失去了皮吉卡的牵动，少女缓缓飘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自己站起来，进去。”
中年女人的声音也是一样的冰冷，并没有任何类似于人类的感情色彩在里面。
不说同情或者悲伤喜悦，就连不屑，讥讽，冷漠的情感都没有。
希薇叹了口气，双手撑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失败了。
女人见此，走到旁边的一台仪器旁，操作了几下。
很快，一只庞大的机械手臂来到希薇的面前，轻轻将她夹住，抬了起来，随后放进了白色的蛹式装置内。
希薇躺在里面，砸了咂嘴。
这些家伙的似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同样寡言，无情，并且注重效率。
自己无法站起来这件事似乎并不值得他们置评，或好或坏都无所谓，唯一的评价标准是数据。
无法自己行动，那就帮你行动。最终目的不过是研究能够顺利进行罢了。
不听话？没关系，他们有足够的手段保证你一定在掌控范围之内，做他们允许的事。
这种事情当然包括用火球术砸墙壁。
与其警告她不要逃跑，不如让她无法逃脱。
这样做的效率更高。
“在里面不要动，弄坏了装置会很麻烦。”
令希薇意外的是，女人在临走的时候，还是出奇地嘱咐了一句。但嘱咐的内容里，并没有强调乱动的后果，重点却放在了弄坏装置会很麻烦这件事上。
如果莱伊洛在这里，一定会这么想。他知道这种行为叫做有恃无恐。
说完这句话，女人就转身，走进了门中。
希薇听到女人的话，眼前一亮。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身处的这件装置，可能很容易被破坏？那自己的逃脱计划……
越想她的心头越火热，很快就打算付诸实践。
砰！
一颗火球凝聚出来，砸在装置内壁上。
内壁上有很多凸起的点，上面微光闪烁，显然是有魔力在其上流转。
经过火球的一砸，装置的内壁虽然没有碎裂，但上面出现了一团焦黑。
攻击是有效的！
希薇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粉嫩的嘴唇迅速开始吟唱咒语。
可是下一刻，容器内壁的光点开始急促闪烁，希薇明显能感觉到聚集在指尖的火元素能量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消退。
颓然地叹了口气。
冰冷的白色光线透过容器顶部的敞口照在希薇嫩白的脸蛋上，格外的刺眼。
……
翌日清晨。
前往教室的一路上，莱伊洛一直能够感觉到周围的师生们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自己。
到了教室，还没进门就有一个人类少年冲到莱伊洛面前。
“莱伊洛，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平时都没看出来！你的老师居然是伊斯塔先生！他是我的偶像！”
“去去去！也不知是谁一天天的把恶魔伊斯塔的名号放在嘴边……莱伊洛，有时间也支我们两招啊！”
另一个少年不甘示弱地推搡着同伴。
“喂喂！马上要上课了，快回座位上去！”
此时，琳达导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看到导师来了，大家顿时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琳达导师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袍，手中拿着几本厚重的书籍。
“同学们，今天要传授的知识是关于魔法公理形成的历史。据传，在一万三千年前……”
“嘿！哥们，猛啊！”
身边，一名白色短发的少年探头过来小声说道。
虽说已经上课半个月了，但莱伊洛对班里的同学并不熟悉。大家相处时间最长，交流最频繁的时间还是在下午，可他每天下午都要去伊斯塔大叔那边，与自己班级的同学有些生疏也是在所难免。
当然，眼前这名少年毕竟是自己的同桌，还是有所了解的。
希尔·加卡尔，班级里天赋很高的存在，亲和度居然有惊人的B+，却不知为何分配在了D阶2班。
据蒙奇说，这家伙天性跳脱，自从学会了吟诵咒语，每天都要在其他同学面前炫耀，因为他吟唱成功的次数远多于其他人。
但正是这么个奇怪的家伙，却是每天从上课的时候开始睡觉，下课就准时醒来，当真是怪。
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莱伊洛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与他搭话。
上面琳达导师正讲到关键的地方，不听可就错过了。
“哎呀！这些东西有啥好听的！快，跟我聊聊，怎么打赢那些二年级生的！”
希尔·加卡尔兴致盎然地看着莱伊洛。
见兽人少年还是不理他，希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晶状的东西。
莱伊洛注意到，眉头皱了皱，小声问道：“这是什么？记忆水晶？”
“嘿嘿！没错！这三年的初等魔法理论知识都在里面，怎么样，聊聊吧！”
希尔挑了挑眉。
“既然你有这种东西，为什么还来上课？”
闻言，希尔愣了一下，旋即有些怪异地笑了笑：“嗐！这是我那老爹要求的。反正上课也可以修行魔力，无所谓。重要的是要和同学们打好关系，下个月我就去C阶了，多认识一些朋友总没坏处对吧？”
莱伊洛想了想，也是点点头。
也对，毕竟作为加卡尔大公的儿子，魔法修行已经不是应该放在最首位的事情了。毕竟权力到了一定的地步，是武力很难超越的。
反而是多结交朋友，搞好关系，对他日后的继位和统治更有好处。
这般想着，莱伊洛点了点头。记忆水晶这种东西可是很珍稀的，此刻能白白弄到一块，没有不要的道理。
“能打赢他们，其实主要是因为……我是战斗法师。战斗法师你了解吗？”
“嘿嘿！了解，了解！我叔父就是一名战斗法师，不过到现在也只有五阶而已。他的实力我也清楚，每天被吉姆打得找不着北……”
“哦对了，吉姆是战锤酒馆的常客，是个冒险者，五阶法师。去战锤很容易就能碰到他。”
“也就是说，你叔叔是打不过同阶魔法师的？”
莱伊洛瞪大了眼睛。
“这有什么奇怪的，战斗法师的优势在于近身战，但魔法师从三阶开始，就可以学习很多防身的魔法，类似抗拒火环这种。一旦不能快速近身，战斗法师就会落入下风。再加上吉姆是双系的魔法师，实力自然更强。”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战锤逛逛？”
希尔眉头一挑，问道。
莱伊洛恍然。铺垫了这么多，又送自己记忆水晶，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去战锤招人干架？赢了有好处吗？”
莱伊洛问道。
当然得先问清楚了。不然迷迷糊糊跟着去了，万一被骗怎么办？
就算没被骗什么，总归是白去了一趟，浪费了时间也是损失。不如一开始就问清楚。
“嘿嘿……战锤酒馆可是有名的赌斗之地！每天都有无数人在里面对战。荣誉，财富，魔法道具……都可以在里面得到，前提是你得赢！”
希尔眼中冒光，充满了向往。
莱伊洛的脑海里也闪过战斗的各种场景，不由得心潮澎湃。
变强……变强的感觉，一定很棒吧！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走？”
莱伊洛拽了拽希尔的衣袖。
“嗐！酒馆嘛！当然得晚上才会热闹了！现在去可没人！”
“那么……酒馆不都是活跃在晚上吗？跟我们白天的课程有什么冲突？”
莱伊洛眨了眨眼，似乎没太明白，为什么希尔要给自己记忆水晶这件事。
“那你还给我？”
希尔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莱伊洛。
“你晚上打一整夜的架，下午还要修行，上午不用来睡觉，撑得住？”
两人聊得兴起，完全没有注意到琳达导师的脸色已经一片漆黑。
砰！哗——
一颗硕大的水球在半空中划过，留下一道残影，旋即打在教室最后的墙壁上，碎裂开来。
顿时，教室里水花四射，绝大部分都淋在了离得最近的莱伊洛和希尔身上。
“刚刚我说的，都记住了吧？希尔，你来说说，为什么奇斯塔诺在发现元素属族之后没有第一时间上报给皇家学会？”
“呃……”
希尔挠了挠头，一时语塞。
“行了，希尔，你不听就不听，别打扰别的同学。莱伊洛同学可是班里最认真的之一。”
琳达导师也没有为难希尔，只是说了两句就作罢了。
“行了行了，今天晚上七点，校门口见，可别忘了！”
说完，希尔趴在桌子上，开始了自己日复一日的睡觉大计。
看着讲台上认真授课的琳达导师，想着自己从明天开始也会加入睡觉大军，莱伊洛突然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让他有些心慌和愧疚。
后来在某个时刻，他才知道，这种心情叫做负罪感。
午饭期间，很多人都围过来想要看看这个能够打败二年级生的新生到底是什么样，因此莱伊洛三人只能草草吃了一点，随即赶紧开溜。
中午与雷吉和蒙奇两人吃过饭，莱伊洛没回去休息，而是直接来到了训练室，完成每日的修行任务。
之所以这么紧迫，主要是想腾出时间让伊斯塔看看自己跟斯维辛昨天鼓捣了半天搞出来的炫纹到底怎么用。
“炫纹？”
伊斯塔的表情难得有了些许变化。
看着莱伊洛小臂上的图案，伊斯塔摸着下巴，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确实很神奇，自动凝结成魔力球，并且结构出奇地稳定……至于它要怎么驱使或者说控制……我估计关键还是在于那句精灵语。”
“哎呀！昨天我们就知道这些啦！莱伊洛，你先读读看吧！要遵从内心的指引哦！”
斯维辛是跟伊斯塔一起到来的，可能是小精灵看到莱伊洛没回来，就去找伊斯塔了。
莱伊洛看着兽皮上的那行字，左看右看，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读。
“内心深处的指引……”
“光这么说是没法让人明白的。这样吧，我来读一次，你找找感觉？”
三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良久，终于，斯维辛一拍脑门，说道。
莱伊洛点了点头。真不能怪他，到底要怎么读，确实让人一头雾水。
“西洛伊库托玛多拉……”
从斯维辛口中冒出一串晦涩的音节，让人听来有种怪异的感觉。
但这份怪异背后，却似乎能感受到对方所想表达的意思，当真是奇妙。
“乌鲁萨琪林思米卡……”
伊斯塔微微点头，也是微微开口吐出了一小串音节，听起来要比斯维辛短多了。但其中蕴含的意味，似乎与斯维辛差不多。
“就是这样啦！快，快试试！”
斯维辛一脸期待地看向莱伊洛。
回味着方才感受到的奇妙感觉，莱伊洛闭上了眼睛，粗厚的嘴唇微微张开。
张合了大约两三次，莱伊洛睁开眼睛。
“太难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然这样吧，我先来试试看，要是这段话没有效果的话，你也就别为难自己了。”
伊斯塔嘴角抽了抽。
说完，他在自己的胳膊上也同样刻画了一个类似的魔法阵，但这个魔法阵是浮于表面的，并不如莱伊洛一般刻在体内。
很快，随着伊斯塔刻意控制魔力的聚集，他的手腕附近也出现了三颗颜色各异的魔力球。
咒语从伊斯塔发白干枯的嘴边轻轻吐出，三颗魔力球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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