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救援
与校内师生所看到的黑夜不同，校外的天空此时已是一片风和日丽，只不过平常车水马龙的马路此时已被警戒线拦起，数十辆特勤车以众星拱月之势将学校团团围住，时不时还能见到装备齐全的军人在围栏外进行巡逻。
从外面向校内看去，很容易便能发现原来教学楼以及教学楼后面的一大片生活区此时已经全部被不知从何聚集而来的黑雾给全部覆盖住，而且如果从天空向地面俯瞰的话，很容易也能发现这片黑雾的形状似乎是以校内的某个点向外进行扩散的不规则椭圆形。
与外面街道上的冷清不同的是，学校大操场没有被黑雾覆盖住的地方此时正人来人往，其中有执勤的武装人员在沿着固定路线巡逻，但更多的却还是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科研人员。
“怎么样，对于这团黑雾有什么眉目吗？”在操场正中间一片不知名仪器前，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看向了面前的一位研究员。
大概三点多的时候气象局便检测到了这一片小范围地区气象的异常，上报给了有关部门之后相关机构立马开始进行了调度和安排。
上面进行了一场紧急会议后，本就是当地驻军最高指挥员的吴乾理所当然的担负起了为如今这一异常现象全权负责的责任，而现在处于操场上的白衣研究员，也都是刚从其他地方连夜赶来的专业调查组。
不过除了在现场的这些人，还有许多人在为这件事而奔波，在场的研究员也只是研究团队的一小部分负责收集现场数据的研究员而已。
吴乾面前的那位研究员揉了揉额头，半躺在椅子上，但依然盯着面前的仪器而并没有看向吴乾。
“以目前收集到的数据来看，这片地区很显然有着严重的模因干扰，我们的仪器分析出来的数据存在很严重的乱码情况。”
王巳顿了顿，接着说道。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普通人目前无法进入这片模因干扰地区，只能等异常事件特遣部队到来才能进行下一步控制行动，另外这黑雾的成分不属于我们已经进行归档的任何一起异常现象。”
吴乾听完王巳的话，本就已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一下子便跌了下去，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他直到刚才还以为这不过是一起普通的已知异常现象入侵到了当地而已，只要交给专门的团队就可以很快解决。
然而，现在真相竟然是这是一起强模因干扰的未知异常现象，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吴乾再清楚不过了。
从1975年第一例已知异常现象开始，全世界基本上所有已被归档且进行了收容的强模因干扰异常现象最后都是靠堆进去了无数条人命才解决的。
虽然许多人是在收容过程中出了意外，但这些伤亡却也只是对于未在一开始便被卷进异常事件的人而言，对于被卷进异常现象的当事人而言，最低级别的强模因干扰异常现象伤亡率也能高达百分之五十。
吴乾虽然是本地驻军的最高指挥，但却也从来真正意义上的没有遇到过所谓的强模因干扰事件，这些也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本就是小概率发生的事件在他看来并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这一个小小的道中。
但现在很显然，他遇到了。
“主任，黑雾中检测到的信素水平开始升高，即将突破一级阈值。”吴乾沉思间，另外一个研究人员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急匆匆的跑到了王巳身边，指着电脑中的一串数据对着王巳讲道。
看完那位研究员递来的笔记本电脑上显示的数据之后，王巳猛然站了起来，突然间的动作差点将坐着的椅子掀翻在地，不过椅子最终也只是摇了几下便不再晃动。
“怎么会这样？！”
“这代表什么吗？”吴乾虽然听不懂那个研究人员讲的信素水平和一级阈值是什么东西，但王巳的反应和他的直觉都告诉他绝对是发生了什么明显超出掌控的事情。
“各小组汇报各指标变化，尤其是信素以及模因强度方面各指标浮动情况，我需要尽可能快的得到所有数据。”
王巳并没有立马回应他的话，而是打开面前的一台麦克风，对着扬声器说道。
说完后，王巳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那块大型显示屏，只见上面许多数据此时开始陷入了疯狂的跳动中，听着耳麦里传来的声音，王巳原本就皱起来的眉头更加紧锁，一旁看着的吴乾也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过了一会儿，王巳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一台放置在桌上的卫星手机，神色凝重的按了几个键拨通了一个号码后也没等对面回应便直接开口说了起来。
“我是王巳，负责启川中学黑雾事件实地调查组，经实地调查结果显示事件开始进一步恶化，事件类型由Ω-Risk升级为Ω-Hazard，申请调动三级特遣部队，具体情况我已发送至部门邮箱，完毕。”
说罢，王巳喘了口气，刚升主任不久的他虽然也经历过许多大大小小的信素水平突破一级阈值的异常现象，但这次却也是他第一次单独面对这种事件，以往再怎么说都有比他高级别的研究员去处理和安排，也不至于让他去全权处理。
似乎是刚想起来旁边还有个吴乾，王巳深吸了口气，说道：
“详细的说了你应该也没法听明白，我就大概说下结果，现有数据表明，黑雾里面除了开始制造黑雾的这个异常外，又出现了新的异常，也就是说，现在里面起码存在着两起异常。”
......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尽管老师已经说了需要等待救援，但依然无法安抚所有学生的紧张情绪。
在陈省的对面，林独旭正百无聊赖的翻着之前背着老师偷偷藏起来的小说，平常如果被老师看到了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但现在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也不会有老师再去管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了。
“诶陈省，你说我们会得救吗？”
陈省走神间，林独旭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天晓得，不过既然我们可以活到现在，那就说明继续苟下去应该问题不大，就是唯一怕没东西吃饿死。”
陈省翻了个白眼，随便撕了张纸条揉了个纸团就朝林独旭扔了过去，用行动表示他觉得林独旭的这个问题问得很蠢。
早些时候林独旭神神秘秘的拉他去了角落，然后跟他说了现在的真实情况是学校无法联络到外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刚刚要说自己的死法应该是没东西吃饿死。
陈省不知道这死胖子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这件事的意义在哪，但这也让陈省想明白了今早注意到的不对劲是在哪。
从早上睁眼开始，他就没看到本应该跟他在一个宿舍的林独旭。
不过其实也已经无所谓了，毕竟林独旭已经跟他说明白了他跑哪玩去了，陈省也不至于就因为这个觉得有人要悄悄咪咪害自己。
思考间，林独旭突然靠近拍了拍陈省的肩膀，差点让神经本来就绷着的陈省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毛病啊，没事拍你爹干啥。”陈省没好气的喷了一句。
“说起没东西吃，你说会不会有不怕死的跑去小卖部零元购？”
皱了皱眉头，陈省并没有想到林独旭会突然说起这方面的东西。
摇了摇头，陈省回道：“应该不会吧，万一如果真得救了那敢抢东西不也是死路一条？还是说你要去抢东西？我靠死胖子你离我远点，你想找死不要带上我。”
说完，陈省往后挪了挪，表示不可能跟林独旭一起去搞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这话说的，你看小爷是那种人吗？但我觉得应该真的有这种可能，毕竟现在不会不代表再晚点还没等到救援的时候没人会这样做，不信你看看某些人，感觉精神都要崩溃了。”说罢，林独旭还瞟了瞟班里面一些看样子已经有点支撑不住的人。
听到林独旭这样说着，陈省方才想起注意班里面除了他宿舍的人之外的其他人。
本来应该活跃的高中生们此时显得死气沉沉的，其中还有许多人正双目失神的看着某个地方，或者是从最开始到现在一直趴在桌子上。
不管是哪个高中生都很难去完全接受身边突然开始出现大规模死人的情况，有区别的只是有些人反应大而有些人反应较小罢了。
最开始李雁行也试图去玩些团体小游戏来活跃下气氛，但是刚经历了那些东西大多数人哪里还有精力去配合老师，更有甚者甚至直接恶语相向，指责李雁行不顾情况非要弄这些尴尬的小游戏，在陈省看来估计是家里有矿等出去以后也不想继续读书了才会这样说。
看情况如此，李雁行也就只好无奈作罢，只是和另外几个后面来的不带班的科任老师一起坐在讲台上等着学校进一步的通知和安排。
扫视完一圈之后，本来没什么感觉的陈省突然觉得林独旭的话说不好真的有可能会实现，虽然平时他很少进行社交活动，但这并不意味着陈省一点对人的观察力都没有。
别的不说，在陈省眼里有些男生甚至有了骚扰女生的行为，只不过貌似被骚扰的女生因为胆小或是其他原因并没有跟那个男生撕破脸，而是偶尔应付两下。
陈省并没有去见义勇为的想法，首先他也没法确定那个男生是不是真的想骚扰女生，另外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惹那么多人，天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们。
收回了视线，陈省并没有继续跟林独旭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便继续闭上眼睛想要暂时休息一下。
过了不知道多久，代表着午饭时间的早上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开始响起，陈省此时也睁开了眼。
已经十二点了还没有等到救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陈省心里想着，一时间，陈省对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去第一次产生了疑问。
从外面向校内看去，很容易便能发现原来教学楼以及教学楼后面的一大片生活区此时已经全部被不知从何聚集而来的黑雾给全部覆盖住，而且如果从天空向地面俯瞰的话，很容易也能发现这片黑雾的形状似乎是以校内的某个点向外进行扩散的不规则椭圆形。
与外面街道上的冷清不同的是，学校大操场没有被黑雾覆盖住的地方此时正人来人往，其中有执勤的武装人员在沿着固定路线巡逻，但更多的却还是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科研人员。
“怎么样，对于这团黑雾有什么眉目吗？”在操场正中间一片不知名仪器前，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看向了面前的一位研究员。
大概三点多的时候气象局便检测到了这一片小范围地区气象的异常，上报给了有关部门之后相关机构立马开始进行了调度和安排。
上面进行了一场紧急会议后，本就是当地驻军最高指挥员的吴乾理所当然的担负起了为如今这一异常现象全权负责的责任，而现在处于操场上的白衣研究员，也都是刚从其他地方连夜赶来的专业调查组。
不过除了在现场的这些人，还有许多人在为这件事而奔波，在场的研究员也只是研究团队的一小部分负责收集现场数据的研究员而已。
吴乾面前的那位研究员揉了揉额头，半躺在椅子上，但依然盯着面前的仪器而并没有看向吴乾。
“以目前收集到的数据来看，这片地区很显然有着严重的模因干扰，我们的仪器分析出来的数据存在很严重的乱码情况。”
王巳顿了顿，接着说道。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普通人目前无法进入这片模因干扰地区，只能等异常事件特遣部队到来才能进行下一步控制行动，另外这黑雾的成分不属于我们已经进行归档的任何一起异常现象。”
吴乾听完王巳的话，本就已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一下子便跌了下去，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他直到刚才还以为这不过是一起普通的已知异常现象入侵到了当地而已，只要交给专门的团队就可以很快解决。
然而，现在真相竟然是这是一起强模因干扰的未知异常现象，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吴乾再清楚不过了。
从1975年第一例已知异常现象开始，全世界基本上所有已被归档且进行了收容的强模因干扰异常现象最后都是靠堆进去了无数条人命才解决的。
虽然许多人是在收容过程中出了意外，但这些伤亡却也只是对于未在一开始便被卷进异常事件的人而言，对于被卷进异常现象的当事人而言，最低级别的强模因干扰异常现象伤亡率也能高达百分之五十。
吴乾虽然是本地驻军的最高指挥，但却也从来真正意义上的没有遇到过所谓的强模因干扰事件，这些也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本就是小概率发生的事件在他看来并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这一个小小的道中。
但现在很显然，他遇到了。
“主任，黑雾中检测到的信素水平开始升高，即将突破一级阈值。”吴乾沉思间，另外一个研究人员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急匆匆的跑到了王巳身边，指着电脑中的一串数据对着王巳讲道。
看完那位研究员递来的笔记本电脑上显示的数据之后，王巳猛然站了起来，突然间的动作差点将坐着的椅子掀翻在地，不过椅子最终也只是摇了几下便不再晃动。
“怎么会这样？！”
“这代表什么吗？”吴乾虽然听不懂那个研究人员讲的信素水平和一级阈值是什么东西，但王巳的反应和他的直觉都告诉他绝对是发生了什么明显超出掌控的事情。
“各小组汇报各指标变化，尤其是信素以及模因强度方面各指标浮动情况，我需要尽可能快的得到所有数据。”
王巳并没有立马回应他的话，而是打开面前的一台麦克风，对着扬声器说道。
说完后，王巳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那块大型显示屏，只见上面许多数据此时开始陷入了疯狂的跳动中，听着耳麦里传来的声音，王巳原本就皱起来的眉头更加紧锁，一旁看着的吴乾也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过了一会儿，王巳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一台放置在桌上的卫星手机，神色凝重的按了几个键拨通了一个号码后也没等对面回应便直接开口说了起来。
“我是王巳，负责启川中学黑雾事件实地调查组，经实地调查结果显示事件开始进一步恶化，事件类型由Ω-Risk升级为Ω-Hazard，申请调动三级特遣部队，具体情况我已发送至部门邮箱，完毕。”
说罢，王巳喘了口气，刚升主任不久的他虽然也经历过许多大大小小的信素水平突破一级阈值的异常现象，但这次却也是他第一次单独面对这种事件，以往再怎么说都有比他高级别的研究员去处理和安排，也不至于让他去全权处理。
似乎是刚想起来旁边还有个吴乾，王巳深吸了口气，说道：
“详细的说了你应该也没法听明白，我就大概说下结果，现有数据表明，黑雾里面除了开始制造黑雾的这个异常外，又出现了新的异常，也就是说，现在里面起码存在着两起异常。”
......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尽管老师已经说了需要等待救援，但依然无法安抚所有学生的紧张情绪。
在陈省的对面，林独旭正百无聊赖的翻着之前背着老师偷偷藏起来的小说，平常如果被老师看到了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但现在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也不会有老师再去管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了。
“诶陈省，你说我们会得救吗？”
陈省走神间，林独旭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天晓得，不过既然我们可以活到现在，那就说明继续苟下去应该问题不大，就是唯一怕没东西吃饿死。”
陈省翻了个白眼，随便撕了张纸条揉了个纸团就朝林独旭扔了过去，用行动表示他觉得林独旭的这个问题问得很蠢。
早些时候林独旭神神秘秘的拉他去了角落，然后跟他说了现在的真实情况是学校无法联络到外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刚刚要说自己的死法应该是没东西吃饿死。
陈省不知道这死胖子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这件事的意义在哪，但这也让陈省想明白了今早注意到的不对劲是在哪。
从早上睁眼开始，他就没看到本应该跟他在一个宿舍的林独旭。
不过其实也已经无所谓了，毕竟林独旭已经跟他说明白了他跑哪玩去了，陈省也不至于就因为这个觉得有人要悄悄咪咪害自己。
思考间，林独旭突然靠近拍了拍陈省的肩膀，差点让神经本来就绷着的陈省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毛病啊，没事拍你爹干啥。”陈省没好气的喷了一句。
“说起没东西吃，你说会不会有不怕死的跑去小卖部零元购？”
皱了皱眉头，陈省并没有想到林独旭会突然说起这方面的东西。
摇了摇头，陈省回道：“应该不会吧，万一如果真得救了那敢抢东西不也是死路一条？还是说你要去抢东西？我靠死胖子你离我远点，你想找死不要带上我。”
说完，陈省往后挪了挪，表示不可能跟林独旭一起去搞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这话说的，你看小爷是那种人吗？但我觉得应该真的有这种可能，毕竟现在不会不代表再晚点还没等到救援的时候没人会这样做，不信你看看某些人，感觉精神都要崩溃了。”说罢，林独旭还瞟了瞟班里面一些看样子已经有点支撑不住的人。
听到林独旭这样说着，陈省方才想起注意班里面除了他宿舍的人之外的其他人。
本来应该活跃的高中生们此时显得死气沉沉的，其中还有许多人正双目失神的看着某个地方，或者是从最开始到现在一直趴在桌子上。
不管是哪个高中生都很难去完全接受身边突然开始出现大规模死人的情况，有区别的只是有些人反应大而有些人反应较小罢了。
最开始李雁行也试图去玩些团体小游戏来活跃下气氛，但是刚经历了那些东西大多数人哪里还有精力去配合老师，更有甚者甚至直接恶语相向，指责李雁行不顾情况非要弄这些尴尬的小游戏，在陈省看来估计是家里有矿等出去以后也不想继续读书了才会这样说。
看情况如此，李雁行也就只好无奈作罢，只是和另外几个后面来的不带班的科任老师一起坐在讲台上等着学校进一步的通知和安排。
扫视完一圈之后，本来没什么感觉的陈省突然觉得林独旭的话说不好真的有可能会实现，虽然平时他很少进行社交活动，但这并不意味着陈省一点对人的观察力都没有。
别的不说，在陈省眼里有些男生甚至有了骚扰女生的行为，只不过貌似被骚扰的女生因为胆小或是其他原因并没有跟那个男生撕破脸，而是偶尔应付两下。
陈省并没有去见义勇为的想法，首先他也没法确定那个男生是不是真的想骚扰女生，另外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惹那么多人，天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们。
收回了视线，陈省并没有继续跟林独旭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便继续闭上眼睛想要暂时休息一下。
过了不知道多久，代表着午饭时间的早上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开始响起，陈省此时也睁开了眼。
已经十二点了还没有等到救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陈省心里想着，一时间，陈省对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去第一次产生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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