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冻土
缓缓冒着火星的篝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烘烤着架在火堆上的巨大肉串，肥妹的肉串在炙烤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滋滋冒油。
“哈姆......嗯！巴德尔，这个好好吃啊。”
艾薇瑞雅指着手里的大肉块笑道，手上和脸上都沾满了油渍，艾薇瑞雅却没有一点在意的样子。说罢，便又大口咬了下去。
“好幸福啊，以前为什么没发现吃东西这么幸福。”艾薇瑞雅笑着。
巴德尔正握着小黑的刃尾一点一点切下兔子的肉穿成串，看着艾薇瑞雅那像是八辈子没有吃过东西的狼吞虎咽的样子，笑道：“咋，你们龙王不吃东西的？”
“从没吃过哦。”艾薇瑞雅三两口吃完了手里的肉串，还嗦了两下满是油的手指，笑道：“龙王是不需要依靠进食来获取能量的，只需要睡觉就能恢复身体状况哦。从没有想过只能吐息和讲话的嘴巴可以体会到这么幸福的感觉！”
“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巴德尔又拿削好的木签穿好一根肉串，架在火上烤了起来：“当龙王居然连美食都享受不了啊，那龙王感觉还有些可怜啊”
艾薇瑞雅嘴里吧唧吧唧嚼着烤熟的肉串，倒是没有反驳巴德尔的话。
龙王毁天灭地的力量和无穷的寿命背后，却是无尽的孤独和无奈。
无法去往琼银的龙王承担起了阻止古神复活的责任。至今人们尚未可知为何古龙们离开了地表，前往了遥远的琼银。
巴德尔喊道：“艾薇瑞雅。”
“嗯？种么了啊？”即使嘴里已经塞不下了，艾薇瑞雅还是没有停止拿肉串的动作。
巴德尔问道：“你们龙王平时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巴德尔很是好奇，既然龙王是长久地居留于地表，而且也有和人类相仿的知性，那他们应该也需要消遣的吧？
艾薇瑞雅一边嚼着肉一边思索着，但是好像是自己的记忆搜索系统崩溃了一样，最后说道：“旅行！”
“旅行？”
“嗯嗯！”艾薇瑞雅答道：“当然，只是吾喜欢旅行哦，吾非常喜欢你们人类啊，你们能创造出好多好多绝美的建筑，还能以肉体凡胎开山拓土，那相当了不起哦！吾就每天飞呀，飞呀，想看遍这个世界上所以的风景。”
“活了千年都没看尽吗？”巴德尔的好奇心愈发浓烈起来：“龙王应该飞的很快吧？居然没有看腻吗？”
艾薇瑞雅拿着木签手满脸骄傲，舞足蹈地说道：“龙王的翅膀可是象征着这个世界上最快的速度哦！吾，伟大而无双的蓝银龙王，吾振翅一跃，便可比声音快上数倍，数十倍不止哦！”
“惊了。”巴德尔有些难以置信，几十马赫的速度？以龙王那种庞大的身躯居然能飞那么快吗？
“但这天下实在是太宽广了，而人类也实在是太多了。人类创造奇迹的速度并不是吾之双翼足以追赶的。”艾薇瑞雅的神情突然有些失落。“而且人类也并非永恒的，仿佛一息一瞬，便成了路旁的尘土。”
巴德尔看着艾薇瑞雅那少见的情感流露，突然有些可怜她的。
古龙和人类不同，他们不善于猜忌，也不习惯于因为利益而争斗。古龙仿佛从出生的一刻起便注定高贵而美丽，他们如同镜面一般的鳞片和那熔浆似的双眸，拒绝着世界的罪恶和欺骗。
可是正是因为是古龙，才可以拥有这种单纯的性格。这种性格需要无上的力量来维持，但是现在的艾薇瑞雅已经不再是龙王了，她变成了一个脆弱的人类。
脱下盔甲的圣者还能抵抗刀斧吗？
就在巴德尔有些为艾薇瑞雅感到悲伤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架在火上的十几个烤串居然被吃得一干二净。
“喂，能不能给我留点啊，艾薇瑞雅？你哪里是龙王啊，你这活脱脱就是一头猪啊！”巴德尔说道。
可是艾薇瑞雅却一脸无辜地看着巴德尔：“没有啊，吾刚才不是在和你说话吗？”
对啊，艾薇瑞雅刚才还是拿着签子挥舞着吹嘘龙王呢，诶，那肉串呢？怎么就这么没了？
对于自己被冤枉一事，艾薇瑞雅很是愤慨，她动了动鼻子，突然有些诧异地说道：“巴德尔......你身下那是什么啊？”
“什么？不就是一块石......”
巴德尔低头观望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身下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正仰面躺在自己身下，大口啃着手里的烤串，而自己正安然地坐在人家胸口上。
“啊啊啊！鬼啊！”
巴德尔被吓了一跳，从地上弹了起来，而一旁酣睡的小黑则是和巴德尔一样整个跳了起来，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猫。
“哈哈哈哈，别害怕......”男人刚开口说话，却突然闭上了嘴，因为他的体下突然传来一阵可怕的剧痛。
巴德尔踩到了男人的要害部位。
刚感慨自己落在松软草地也能有如此完美站姿的巴德尔看到男人躺在哪儿一言不发，面目狰狞的模样，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才发现自己站的位置不太好。
重力加速度是个好东西，而以卵击靴子底在重力加速度下显得是那么的危险。
“啊啊！！啊.......对不起.......”
巴德尔站在男人的胯上，为自己的行为道着歉。他正打算尽量轻地离开男人的身上，结果一只脚刚跨出去，自己的另一只脚便因为稳不住的缘故歪了一下，巴德尔下意识地做出平衡的动作，结果后脚猛地一转，直接将身下男人的胯部衣服来了个360大回旋。
巴德尔站稳身子，却不敢去看身下的男人。他的脑子里满是三个字——打蛋机。
而他身下那个男人已经连烤串都丢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在那里，身上黄豆大的冷汗疯狂往外冒，时不时还发出阵阵腹腔漏气一样的声音。
艾薇瑞雅看着被丢到地上的肉串，满眼都是心疼，全然不顾站在那里面带尴尬微笑的巴德尔，和蜷缩在那里打滚的怪异男人，而是去捡起烤串，眼睛里像是在冒小珍珠：“吾的肉串啊！”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终于混过了气儿来，缓缓站了起来。巴德尔则低着头对男人说道：“兄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而男人则也相当的大度，笑道：“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倒不如说是我该道歉，若再不吃东西，感觉我也是要饿死在路边了。”
巴德尔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人，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男人那一头银丝一般的长发，和菲洛姐的头发几乎一模一样，仿佛是精雕细琢的工艺品。男人长相俊朗，却被一身的泥尘给遮掩住了。一身的肌肉线条凌厉如锋，相当精干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啊？”巴德尔问道。
男人是赤裸着上半身的，而下半身的裤子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安全的样子，像是一块破抹布一样遮在那里。
“哈哈哈哈哈哈，问得好，小伙子。”男人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了！”
巴德尔满脸黑线地看着男人，这家伙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男人的皮肤上凝结着许多细小的冰渣，散发着相当危险的味道——那是神血的波动。这种波动只有神血浓度和技艺强大的人才能散发出来，自己曾经感受到这种带着压迫感的波动，还是在全副武装的特芙娜身上。
艾薇瑞雅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对巴德尔说道：“巴德尔，这是你的什么特殊能力吗？原地生孩子什么的？”
巴德尔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抽象的能力啊？再说我压根不认识这人啊......”
那男人倒是丝毫没有遮掩的样子，叉着腰笑道：“老实说啊，其实我也不认识我是谁！”
“啊？”
“巴德尔，你们人类都这么奇怪吗？”
“哈姆......嗯！巴德尔，这个好好吃啊。”
艾薇瑞雅指着手里的大肉块笑道，手上和脸上都沾满了油渍，艾薇瑞雅却没有一点在意的样子。说罢，便又大口咬了下去。
“好幸福啊，以前为什么没发现吃东西这么幸福。”艾薇瑞雅笑着。
巴德尔正握着小黑的刃尾一点一点切下兔子的肉穿成串，看着艾薇瑞雅那像是八辈子没有吃过东西的狼吞虎咽的样子，笑道：“咋，你们龙王不吃东西的？”
“从没吃过哦。”艾薇瑞雅三两口吃完了手里的肉串，还嗦了两下满是油的手指，笑道：“龙王是不需要依靠进食来获取能量的，只需要睡觉就能恢复身体状况哦。从没有想过只能吐息和讲话的嘴巴可以体会到这么幸福的感觉！”
“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巴德尔又拿削好的木签穿好一根肉串，架在火上烤了起来：“当龙王居然连美食都享受不了啊，那龙王感觉还有些可怜啊”
艾薇瑞雅嘴里吧唧吧唧嚼着烤熟的肉串，倒是没有反驳巴德尔的话。
龙王毁天灭地的力量和无穷的寿命背后，却是无尽的孤独和无奈。
无法去往琼银的龙王承担起了阻止古神复活的责任。至今人们尚未可知为何古龙们离开了地表，前往了遥远的琼银。
巴德尔喊道：“艾薇瑞雅。”
“嗯？种么了啊？”即使嘴里已经塞不下了，艾薇瑞雅还是没有停止拿肉串的动作。
巴德尔问道：“你们龙王平时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巴德尔很是好奇，既然龙王是长久地居留于地表，而且也有和人类相仿的知性，那他们应该也需要消遣的吧？
艾薇瑞雅一边嚼着肉一边思索着，但是好像是自己的记忆搜索系统崩溃了一样，最后说道：“旅行！”
“旅行？”
“嗯嗯！”艾薇瑞雅答道：“当然，只是吾喜欢旅行哦，吾非常喜欢你们人类啊，你们能创造出好多好多绝美的建筑，还能以肉体凡胎开山拓土，那相当了不起哦！吾就每天飞呀，飞呀，想看遍这个世界上所以的风景。”
“活了千年都没看尽吗？”巴德尔的好奇心愈发浓烈起来：“龙王应该飞的很快吧？居然没有看腻吗？”
艾薇瑞雅拿着木签手满脸骄傲，舞足蹈地说道：“龙王的翅膀可是象征着这个世界上最快的速度哦！吾，伟大而无双的蓝银龙王，吾振翅一跃，便可比声音快上数倍，数十倍不止哦！”
“惊了。”巴德尔有些难以置信，几十马赫的速度？以龙王那种庞大的身躯居然能飞那么快吗？
“但这天下实在是太宽广了，而人类也实在是太多了。人类创造奇迹的速度并不是吾之双翼足以追赶的。”艾薇瑞雅的神情突然有些失落。“而且人类也并非永恒的，仿佛一息一瞬，便成了路旁的尘土。”
巴德尔看着艾薇瑞雅那少见的情感流露，突然有些可怜她的。
古龙和人类不同，他们不善于猜忌，也不习惯于因为利益而争斗。古龙仿佛从出生的一刻起便注定高贵而美丽，他们如同镜面一般的鳞片和那熔浆似的双眸，拒绝着世界的罪恶和欺骗。
可是正是因为是古龙，才可以拥有这种单纯的性格。这种性格需要无上的力量来维持，但是现在的艾薇瑞雅已经不再是龙王了，她变成了一个脆弱的人类。
脱下盔甲的圣者还能抵抗刀斧吗？
就在巴德尔有些为艾薇瑞雅感到悲伤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架在火上的十几个烤串居然被吃得一干二净。
“喂，能不能给我留点啊，艾薇瑞雅？你哪里是龙王啊，你这活脱脱就是一头猪啊！”巴德尔说道。
可是艾薇瑞雅却一脸无辜地看着巴德尔：“没有啊，吾刚才不是在和你说话吗？”
对啊，艾薇瑞雅刚才还是拿着签子挥舞着吹嘘龙王呢，诶，那肉串呢？怎么就这么没了？
对于自己被冤枉一事，艾薇瑞雅很是愤慨，她动了动鼻子，突然有些诧异地说道：“巴德尔......你身下那是什么啊？”
“什么？不就是一块石......”
巴德尔低头观望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身下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正仰面躺在自己身下，大口啃着手里的烤串，而自己正安然地坐在人家胸口上。
“啊啊啊！鬼啊！”
巴德尔被吓了一跳，从地上弹了起来，而一旁酣睡的小黑则是和巴德尔一样整个跳了起来，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猫。
“哈哈哈哈，别害怕......”男人刚开口说话，却突然闭上了嘴，因为他的体下突然传来一阵可怕的剧痛。
巴德尔踩到了男人的要害部位。
刚感慨自己落在松软草地也能有如此完美站姿的巴德尔看到男人躺在哪儿一言不发，面目狰狞的模样，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才发现自己站的位置不太好。
重力加速度是个好东西，而以卵击靴子底在重力加速度下显得是那么的危险。
“啊啊！！啊.......对不起.......”
巴德尔站在男人的胯上，为自己的行为道着歉。他正打算尽量轻地离开男人的身上，结果一只脚刚跨出去，自己的另一只脚便因为稳不住的缘故歪了一下，巴德尔下意识地做出平衡的动作，结果后脚猛地一转，直接将身下男人的胯部衣服来了个360大回旋。
巴德尔站稳身子，却不敢去看身下的男人。他的脑子里满是三个字——打蛋机。
而他身下那个男人已经连烤串都丢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在那里，身上黄豆大的冷汗疯狂往外冒，时不时还发出阵阵腹腔漏气一样的声音。
艾薇瑞雅看着被丢到地上的肉串，满眼都是心疼，全然不顾站在那里面带尴尬微笑的巴德尔，和蜷缩在那里打滚的怪异男人，而是去捡起烤串，眼睛里像是在冒小珍珠：“吾的肉串啊！”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终于混过了气儿来，缓缓站了起来。巴德尔则低着头对男人说道：“兄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而男人则也相当的大度，笑道：“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倒不如说是我该道歉，若再不吃东西，感觉我也是要饿死在路边了。”
巴德尔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人，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男人那一头银丝一般的长发，和菲洛姐的头发几乎一模一样，仿佛是精雕细琢的工艺品。男人长相俊朗，却被一身的泥尘给遮掩住了。一身的肌肉线条凌厉如锋，相当精干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啊？”巴德尔问道。
男人是赤裸着上半身的，而下半身的裤子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安全的样子，像是一块破抹布一样遮在那里。
“哈哈哈哈哈哈，问得好，小伙子。”男人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了！”
巴德尔满脸黑线地看着男人，这家伙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男人的皮肤上凝结着许多细小的冰渣，散发着相当危险的味道——那是神血的波动。这种波动只有神血浓度和技艺强大的人才能散发出来，自己曾经感受到这种带着压迫感的波动，还是在全副武装的特芙娜身上。
艾薇瑞雅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对巴德尔说道：“巴德尔，这是你的什么特殊能力吗？原地生孩子什么的？”
巴德尔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抽象的能力啊？再说我压根不认识这人啊......”
那男人倒是丝毫没有遮掩的样子，叉着腰笑道：“老实说啊，其实我也不认识我是谁！”
“啊？”
“巴德尔，你们人类都这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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