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刀

    “爽~!”

    一碗拉面下肚,再嗦上几口浓汤,腹中的饥饿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曾于修一脸满足地傻笑,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索性花下9元的“巨资”,点了二两拉面犒劳犒劳自己。

    街道上灯红酒绿,热恋中的情侣们共处伞下,漫步在星星点点的碎雨之中。

    曾于修不禁缩回了头,一条单身狗,哪能遭受住这些委屈?一想到这里,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了出来。

    “切!老子长这么帅,我就不信还真没有妹子看不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还真没有任何一个妹子看上了他。

    面馆里再怎么温暖也不属于自己,曾于修见天色已晚,觉得是时候该回家了。于是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纸票,压在了面碗下:“老板9块钱,我放这里了哦。”

    “好!”

    孤身埋近“甜得发齁”的街道上,

    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他都与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农村里烂大街的羽绒服,一双盗版运动鞋都翻起了皮,一头盖过眼睛的长发尽显邋遢。

    不过在自己心中,这种事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父母双亡,没车没房,

    自己也没怎么读过书,初中上了一学期,交了半学期学费,就因为房租问题出来做兼职。现在混进职高,还在里面挂着学籍呢,

    虚报年龄,辗转于各个兼职平台,做一个月,混满全勤就跑路。

    想着想着就来到了小区门口,这种小区已经老化了,几栋楼里面全是老太太老大爷。东拼西凑也不过就二十几个人,

    老人们都很节约,晚上舍不得开灯,早早就埋进了被窝里,导致从小区进门就只能顺着月光走。

    “唉~!明天就又要去送外卖啰~!”曾于修伸了个懒腰,

    就在这隐隐的月光之下,曾于修得劲儿一激灵:有个人影杵在楼梯口,

    这栋楼里面也没有年轻人啊,莫非是探亲的?

    曾于修暗想:会不会袭击我哦?!嘛...现在是法制社会,总不可能拿一个刀儿就捅我吧?

    脚步即将踏上楼梯...

    黑衣人:“小老弟儿,给你看个好东西。”

    曾于修先是愣了一下:“叫我...?啥好东西?”

    胆子大,见过世面,这种小场面还是经受得住的。说罢就要靠近那人。

    在朦胧夜色之中,黑衣人掏出了他的大宝贝:

    是刀!

    紧接着便向曾于修扑来,

    “卧槽!卧槽!”曾于修被吓得花容失色,放声大叫,坏了好几年的声控灯此时都亮了起来,甩开脚丫子就朝着楼梯上面跑。

    可那黑衣人身手矫健,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将曾于修扯向台阶,一刀儿扎向左肾!

    “啊!卧槽!卧槽啊!啊啊啊啊...!”猩红的鲜血在腰子处绽开,钻心的疼痛直戳脊梁,被切开的肌肉止不住跳动...

    “啊...哎呦...卧槽啊...”曾于修几乎痛到晕厥,但嘴里仍止不住发出卧槽。

    弯曲着身子,“扑腾扑腾”滚下楼梯,如同便秘治好了一样,畅通无阻,一滚千里。

    曾于修半扶着墙站起身来,捂着腰子,血水还在止不住涌,

    那位黑衣人此时却消失不见,只留下那把匕首稳稳插在腰子上。

    不过这时候是逃命要紧,曾于修咬着牙拐出小区,忽明忽暗的眼帘预示着失血过多。

    自己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没有害过任何人,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到底遭了什么罪?悲愤与痛苦堆积在胸腔之中...

    街边的行人用诧异的目光看向曾于修,

    “送我到医院...”曾于修拦下一辆三轮车,无心多说一句话,蜷缩在坐凳上。

    “哦哦!马上!”

    三轮车启动,曾于修带着剧疼,陷入了昏睡...

    “帅锅,起来了,你没事儿了。”

    曾于修在朦胧睡意听见了声音,猛然睁开眼,可惨白的灯光让他不禁把头扭向一边。

    被刀插中的印象还历历在目:“啊!!!卧槽!”接着从手术台上挺起。

    主刀医生见怪不怪,在小本本上做着记录:“帅锅,你刚才的情况特别严重,皮肤和肌肉穿洞,整颗肾也被切的要掉不掉...再来晚一点恐怕就要光荣了...”

    曾于修探手摸向腰部:“唉?”,没有伤疤?

    “但是不晓得怎么回事,在缝合肌肉的时候它自动愈合了,连疤都不留...这种能力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医生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你应该去当‘龙’的,比现在强大不知多少倍...”

    “刀...刀呢!有作案工具就可以把那小子揪出来!不能让他像这样害人,刀呢...?”

    “哪有什么刀,你来的时候不就是身上一个空洞吗?赶快去付钱!整的我们还临时加班。”

    曾于修脑子里一片混乱,黑衣人捅伤自己后就消失了,刀子明明挂在身上也消失了...可那清晰的痛楚绝不会说谎!

    曾于修利索下床,要离开诊室,

    主刀医生依然在小本本上做着记录:“那个三轮车师傅,没要你钱...”

    曾于修从繁华而到大医院来到街上:“可恶!我两个月的工资啊!”

    又气又恨,恨不得直接把路灯拽下来...

    城市的夜景很美,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织在如同蜘蛛网一般的道路上,五光十色,闪耀繁华...

    “嗤......”公交车打开了门,有说有笑的情侣们一拥而上。

    曾于修自然是被吸引了目光,下意识的看相前头...

    车门已经关上了,正要开走。可忽然伸出一只手把住了门—“呯!”

    司机:“唉!危险!”

    那人戴着黑色的兜帽,阴沉着脸,双手将车门硬生生掰开...

    曾于修:“这人急成这样,指定憋不住屎了...”

    乘客和司机一脸问号,那人缓缓走向后排,

    司机:“两块钱,客人你还没给呢。”

    人影高昂着头,轻巧的兜帽脱落下来...一瞬之间闪出尖锐的獠牙,龇牙咧嘴地吐出黑气,浑身散发着不妙的气息...

    顿时全车的人大叫不止,手足无措,向车厢后挤过去:“啊——!是鬼!”

    曾于修:“唉哟...得赶紧叫“龙”来...”说罢拿起手机,手忙脚乱的翻找起了电话,点下了“待命”标签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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