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收获
公司在美锦大厦的二十四楼。
早晨十点钟，已不在是上班高峰，电梯没有几个人乘坐。
王子威上电梯前，又把拉到下巴上的口罩提到了鼻梁上，捏实了，保证呼吸不畅。
这一层，有三家外贸公司，其余两家都是做服装的，公司里有样品货样，出口的服装，无论从材质还是手感上，都很不错。
大厦里，有些熟络的人，都会直接来此打折购买衣服。
王子威在的公司，也就是李仙的父亲李光云开的公司，卖的海货和各种副产品。
采购和存储都是在下面乡镇的养殖户和冷库之间倒腾，除了逢年过节时，其他公司集体团购之外，不做零售这种麻烦又挣不了几个子的买卖。
公司里就二十来个员工，大多都是做着维持订单出货和各种售后收尾的工作。间续的也有自己拉动新客源的。
毕竟客源早被李光云和他的一众朋友们垄断了。
不过李光云做老板还算仗义，给的工资待遇和订单的提成都还不错。
进门左手，坐的是两个前台，她们也叫公关。
这工作可有说头了。
正经的公司里，公关是个脑力和体力俱备的活。但不正经的公司……要什么公关啊？
这就是个公司养的专陪客人的职务，俗称三陪。陪吃陪玩陪睡。
公司里接待的外宾，或者其他合作伙伴，来到海边这座旅游城市，怎么着也得公费沿海旅游一番吧？
旅游，怎么着，也得带着妹子吧？
有妹子，怎么着，也得思思淫欲吧。
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原本李光云每次还都现花钱请在校兼职的大学生们，以私人导游的身份陪玩。
后来发现不如直接招两个公关，一来省钱，二来自己也能受用。
不过她们的工资，两万都是起步。
贵是贵了点，但额外获得，可不止这些。
这职务，也是人来人往，一波波上岗下岗的职业。
因为入职的人做段时间后，发现做公关不如做妓。尤其是在现代社会，通信发达，行为隐蔽。打着各种名头的私人暗娼，一夜挣得钱，简直比别人一个月挣得还多。
如果傍上个大款富二代什么的，更是乌鸡登了凤凰的窝，一夜之后下金蛋了。
王子威入职半年，门口这俩公关都换了两批了。
相同的是，她们都很青春靓丽，花枝招展。
自古美人如韭菜，割一批长一批，源源不断。
“王哥。”左面那个公关入职两个月，见到王子威进门，还起身打招呼。
王子威笑了笑，打了声招呼：“早啊，吃饭没。”
“刚吃过了，正聊你呢，以为你不来了呢。”她笑的很开心。
“哎，天塌地陷不能阻挡我上班的脚步！”王子威打了个哈哈，又说去里面找李总。
公司里其他人都在忙，电话接的焦头烂额。
“李总。”敲了敲敞开的玻璃门，王子威进了李光云的办公室。
“怎么样？”李光云放下手里茶壶，看向他。
“他们昨晚刚认识的。”王子威从兜里掏出了小黄毛的身份证，拍在桌上。
“就是这小子，两个人酒吧认识，他说是那位先勾引的他。”
身份证推到李光云面前。
后者捏着身份证，眯着眼瞅了一会，“03年出生，他妈的小牛犊子。”
随即拉开抽屉，把身份证扔了进去。
“查的清楚？”
又向王子威问道。
“昂，八九不离十。”王子威站在办公桌前，摸着红木的桌面，略作思索状道，“就是谁先主动的，两个人说的不一样。”
“一个说喝多了，稀里糊涂给人领家里去了。一个就说是被勾引了，没忍住。”
“去问小菲了？”李光云眉头上拧出了皱纹。
“昂，不去那，这身份证也拿不到。”王子威回的轻松。
李光云点着头，转了转眼珠：“你信他们谁说的？”
“我，切。”王子威笑道，“叔，你们这男女之间的事，我哪懂啊！”
“我这女朋友都没得呢。”
他不想掺和这些破事，钱到手了就行，管他们谁对谁错呢。
“你小子，这事你别管了，也别告诉别人。”李光云站起身，提了提大肚子下的裤腰带，绕过办公桌，来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改天叔给你介绍个朋友家的女儿，家里有钱的很，光劳斯莱斯就三辆呢！”
伸出左手的三个手指比划着，表情羡慕嫉妒。
“三辆？”王子威笑道，“能开的过来吗？那不浪费嘛！”
李光云啧了一声，片刻后道：“你这孩子，我说他家有钱，谁管他开不开的过来。”
“等着吧，年底前让你们俩见见。”
拍了拍王子威的肩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递给他，叫他出去玩吧。
王子威告辞后，来到外面一个空座位桌前。
其实他这个司机助理，清闲的很，平时不必在公司里待着。代价就是不会有什么周末休息的法定假期。
只要电话随时接通，他必须二十分钟之内能够赶回公司。
他之所以喜欢在公司里坐着，一来是这里冬暖夏凉，二来是李光云算个好老板，会定员工餐，三来是他确实没事可做。
最近疫情，没啥兼职可做。
掏出手机，给李仙发了信息，说下午下班去老地方聚餐。
李仙还没起床呢。
发回的是语音，一股子奶气，要王子威下班后，顺便去家里把他接上，他白天不打算出门，只在家打游戏养伤了。
草。
忘了这小子被人扇了，不知道好没好。
……
大学。
赵秀灵靠在教室的窗户边，极目远方海岸线。
清冽的白云在湛蓝的天空上飘荡，海岸线上零散的几颗木棉和柏树，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摆着枝条。
凌冽的阳光，被教室里的冷气冻住，温柔的抚摸着赵秀灵秀美的脸庞。
她脉脉含情的右眼眼角外侧，有一颗极细小的滴泪痣。
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她花一般美丽的脸庞上，一颗黑点花斑。
教室里的同学们，大多数在努力准备着考研和教资，还有一些准备大学毕业立马参加工作的，也在旁边跟着学习。
最差的也是在为驾照苦恼。
“秀灵，你真不考研吗？”刘媛媛拍了拍赵秀灵的肩膀，扶着眼镜问道。
前排的两个女生也回过头来好奇，又可惜的看着她。
赵秀灵转过身来，笑着摇了摇头。
“你干嘛不考啊，现在工作好难找的，更何况咱们还是学的这个……”前排女生一脸吐血状。
数学专业，一般考研很难，别的专业想要跨考更是难上加难。
基本好些考上数学研究生的，上下一看，不是曾经的学长，就是曾经的同学。
跟上大五似的。
早晨十点钟，已不在是上班高峰，电梯没有几个人乘坐。
王子威上电梯前，又把拉到下巴上的口罩提到了鼻梁上，捏实了，保证呼吸不畅。
这一层，有三家外贸公司，其余两家都是做服装的，公司里有样品货样，出口的服装，无论从材质还是手感上，都很不错。
大厦里，有些熟络的人，都会直接来此打折购买衣服。
王子威在的公司，也就是李仙的父亲李光云开的公司，卖的海货和各种副产品。
采购和存储都是在下面乡镇的养殖户和冷库之间倒腾，除了逢年过节时，其他公司集体团购之外，不做零售这种麻烦又挣不了几个子的买卖。
公司里就二十来个员工，大多都是做着维持订单出货和各种售后收尾的工作。间续的也有自己拉动新客源的。
毕竟客源早被李光云和他的一众朋友们垄断了。
不过李光云做老板还算仗义，给的工资待遇和订单的提成都还不错。
进门左手，坐的是两个前台，她们也叫公关。
这工作可有说头了。
正经的公司里，公关是个脑力和体力俱备的活。但不正经的公司……要什么公关啊？
这就是个公司养的专陪客人的职务，俗称三陪。陪吃陪玩陪睡。
公司里接待的外宾，或者其他合作伙伴，来到海边这座旅游城市，怎么着也得公费沿海旅游一番吧？
旅游，怎么着，也得带着妹子吧？
有妹子，怎么着，也得思思淫欲吧。
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原本李光云每次还都现花钱请在校兼职的大学生们，以私人导游的身份陪玩。
后来发现不如直接招两个公关，一来省钱，二来自己也能受用。
不过她们的工资，两万都是起步。
贵是贵了点，但额外获得，可不止这些。
这职务，也是人来人往，一波波上岗下岗的职业。
因为入职的人做段时间后，发现做公关不如做妓。尤其是在现代社会，通信发达，行为隐蔽。打着各种名头的私人暗娼，一夜挣得钱，简直比别人一个月挣得还多。
如果傍上个大款富二代什么的，更是乌鸡登了凤凰的窝，一夜之后下金蛋了。
王子威入职半年，门口这俩公关都换了两批了。
相同的是，她们都很青春靓丽，花枝招展。
自古美人如韭菜，割一批长一批，源源不断。
“王哥。”左面那个公关入职两个月，见到王子威进门，还起身打招呼。
王子威笑了笑，打了声招呼：“早啊，吃饭没。”
“刚吃过了，正聊你呢，以为你不来了呢。”她笑的很开心。
“哎，天塌地陷不能阻挡我上班的脚步！”王子威打了个哈哈，又说去里面找李总。
公司里其他人都在忙，电话接的焦头烂额。
“李总。”敲了敲敞开的玻璃门，王子威进了李光云的办公室。
“怎么样？”李光云放下手里茶壶，看向他。
“他们昨晚刚认识的。”王子威从兜里掏出了小黄毛的身份证，拍在桌上。
“就是这小子，两个人酒吧认识，他说是那位先勾引的他。”
身份证推到李光云面前。
后者捏着身份证，眯着眼瞅了一会，“03年出生，他妈的小牛犊子。”
随即拉开抽屉，把身份证扔了进去。
“查的清楚？”
又向王子威问道。
“昂，八九不离十。”王子威站在办公桌前，摸着红木的桌面，略作思索状道，“就是谁先主动的，两个人说的不一样。”
“一个说喝多了，稀里糊涂给人领家里去了。一个就说是被勾引了，没忍住。”
“去问小菲了？”李光云眉头上拧出了皱纹。
“昂，不去那，这身份证也拿不到。”王子威回的轻松。
李光云点着头，转了转眼珠：“你信他们谁说的？”
“我，切。”王子威笑道，“叔，你们这男女之间的事，我哪懂啊！”
“我这女朋友都没得呢。”
他不想掺和这些破事，钱到手了就行，管他们谁对谁错呢。
“你小子，这事你别管了，也别告诉别人。”李光云站起身，提了提大肚子下的裤腰带，绕过办公桌，来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改天叔给你介绍个朋友家的女儿，家里有钱的很，光劳斯莱斯就三辆呢！”
伸出左手的三个手指比划着，表情羡慕嫉妒。
“三辆？”王子威笑道，“能开的过来吗？那不浪费嘛！”
李光云啧了一声，片刻后道：“你这孩子，我说他家有钱，谁管他开不开的过来。”
“等着吧，年底前让你们俩见见。”
拍了拍王子威的肩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递给他，叫他出去玩吧。
王子威告辞后，来到外面一个空座位桌前。
其实他这个司机助理，清闲的很，平时不必在公司里待着。代价就是不会有什么周末休息的法定假期。
只要电话随时接通，他必须二十分钟之内能够赶回公司。
他之所以喜欢在公司里坐着，一来是这里冬暖夏凉，二来是李光云算个好老板，会定员工餐，三来是他确实没事可做。
最近疫情，没啥兼职可做。
掏出手机，给李仙发了信息，说下午下班去老地方聚餐。
李仙还没起床呢。
发回的是语音，一股子奶气，要王子威下班后，顺便去家里把他接上，他白天不打算出门，只在家打游戏养伤了。
草。
忘了这小子被人扇了，不知道好没好。
……
大学。
赵秀灵靠在教室的窗户边，极目远方海岸线。
清冽的白云在湛蓝的天空上飘荡，海岸线上零散的几颗木棉和柏树，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摆着枝条。
凌冽的阳光，被教室里的冷气冻住，温柔的抚摸着赵秀灵秀美的脸庞。
她脉脉含情的右眼眼角外侧，有一颗极细小的滴泪痣。
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她花一般美丽的脸庞上，一颗黑点花斑。
教室里的同学们，大多数在努力准备着考研和教资，还有一些准备大学毕业立马参加工作的，也在旁边跟着学习。
最差的也是在为驾照苦恼。
“秀灵，你真不考研吗？”刘媛媛拍了拍赵秀灵的肩膀，扶着眼镜问道。
前排的两个女生也回过头来好奇，又可惜的看着她。
赵秀灵转过身来，笑着摇了摇头。
“你干嘛不考啊，现在工作好难找的，更何况咱们还是学的这个……”前排女生一脸吐血状。
数学专业，一般考研很难，别的专业想要跨考更是难上加难。
基本好些考上数学研究生的，上下一看，不是曾经的学长，就是曾经的同学。
跟上大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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