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请说人话
真是无巧不成书，戴明昭有事先走后，剩下的三个女生也谈到了这件事。
“后来，我和华纬先后进了教室，本以为燕解薇还在剧本大冒险那边监考，谁成想，她已经在后门等我们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她跟我们两个加的作业，直到第二天也没写完。”郭雨白回忆道。
“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茹澜听得聚精会神。
下面的事，郭雨白讲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那是在宏香高中校庆的时候，每个班都要表演节目。郭雨白他们班的节目是合唱，表演前每个班都穿了提前订制的班服。
既然要穿班服，就要有地方换衣服。燕解薇让男生都出了教室，女生们关上门，在里面换。偏偏郭雨白有事耽搁，是最晚开始换衣服的那一个。
左等右等，华纬见到外面的女生都出来得差不多了，直接推开门就闪了进去。华纬看到了什么可想而知，换做普通女生，或是害羞，或是生气，但郭雨白不是普通人，她的选择是，以毒攻毒。
怎么个以毒攻毒法呢？自那以后，郭雨白一有机会就在华纬面前解校服扣子，扬言要他看个够。一次两次还好说，次数多了，华纬甚至连她有几件内衣，多久一换都清清楚楚。直到看得华纬实在是受不了，主动求饶，请郭雨白不要再玩这种豪放的游戏了。
“我怎么觉得你把最关键的部分隐去了，老实交代。”茹澜说着，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郭雨白。
“就是，你要是不说，我们下次再见到华纬的时候，就去问他这件事。”秦若盈也帮腔。
“好好好……我说，其实没什么，也就是华纬推门进来后，我让他出去，他居然说我什么都没有……”郭雨白羞红了脸。
“懂了，所以你就要让他仔细瞧瞧，你到底有还是没有……”
“天啊，有一个每天主动解衣服的女同桌，华纬这小子的高中生活还真是……”
“喂，你们不要想多了，我只是把外衣解开，里面又不是没穿……”
猜到茹澜和秦若盈都在想些非常少儿不宜的画面，郭雨白赶紧解释道。
男生这边，少儿不宜的描述就被删减了大半，只保留了华纬在上台表演前被郭雨白强行在脸上化妆的部分，因此，孔燕问和谭则只能靠自己的想象力去补全华纬进门之后的种种细节。
“好了，我可是有什么说什么，你也该给我们交交底吧，我可不信你让我们保护戴明昭，就是因为你看上她了。”华纬终于把他真正的意图显露出来，他要引孔燕问把瞒着大家的事说清楚。
“哟，不愧是队长，被你看出来了。”孔燕问也不再掩饰。
华纬郑重道：“不要以为自己比绝大多数人都聪明，这个世界上，傻子很少，聪明人实质上只比普通人聪明那么一点点，神探也是如此。”
孔燕问没有直接回答华纬，而是先来了一段科普：“华纬，你知道吗？闪电和雷声是同时发生的，但它们在大气中传播的速度相差很大，因此人们总是先看到闪电然后才听到雷声。这是因为光每秒能走30万公里，而声音只能走340米，在空气中光速约是声速的882353倍，所以说光比声音的传播快得多。”
“哦，这个我也懂，根据这个现象，我们可以由声音传到地面的时间大致判断云层到地面的高度。光到地面几乎用不了多少时间，可以认为是0，从看到闪电到听到雷声，间隔多少秒再乘以340米，就是闪电处到我们的距离了。”谭则也刷了下存在感。
“对，雷声遇到云层或高大的建筑物后要产生反射，所以一个闪电光后雷声一般要持续一段时间才会消失。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华神探？”孔燕问用问题回答了华纬的问题。
“你是说……在你让我去找那个可疑女性的时候，戴明昭也在找她？”华纬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时候，戴明昭就参与进来了。
这么说，戴明昭学着华纬去搭讪异性的举动不是油盐不进的愚蠢，而是顺水推舟的妙招。
“很好，我就知道，你能想到。”孔燕问称赞道。
“嗯？这次我就不懂了。”谭则可跟不上他俩跳脱的思维。
华纬表示，这不是谭则比他们笨，而是谭则对戴明昭的认识不够深刻。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不是喜欢跑步吗？跑步是一项运动，就从运动说起。生命在于运动，运动能塑造我们强健的身体，增强抵抗疾病的能力，它对大脑也是有益的。但事实上，运动应该适可而止，否则会让人反应迟钝。长时间大强度的运动会使脑组织兴奋性降低，能源物质ATP耗竭，对大脑机能造成损害。”孔燕问循循善诱。
“没懂，请说人话。”谭则不满地摆弄起他脖子上的耳机。
华纬笑道：“还是我来说吧，表面上，我是第一个开始调查那个可疑女人的，但就像雷和电同时发生，戴明昭也和我一样，从那个时候就在调查。茹澜、燕问那么明显地表现自己，现在看来，也给了戴明昭提示，让她意识到我们这边和她的目的一致。”
“所以，为了不引起你的怀疑，她才装作学你，去找男生搭讪？”谭则试着分析。
“对。”孔燕问肯定道。
“可是，为什么戴明昭也要找那个可疑的女人呢？”谭则又问。
“因为她就是可疑的女人……之一。”华纬意味深长地一笑。
孔燕问实在没想到华纬能推出这一层：“这你都知道了？什么都瞒不过你呀。”
几乎同时，女生那边，茹澜也说了类似的话：“从最开始，孔燕问所说的可疑的女人有是有，但本就不止一个，因此，我们要找的人，也从来就不是一个。”
秦若盈几乎完全没明白，郭雨白明白一半，另一半还要由茹澜公布：“这两个人，也是此次军训中我们和组织过招的真正关键所在，一个是戴明昭，另一个是罗教官。”
两边的叙述都来到了高潮环节，一个华纬、茹澜联手，从他们陪纪紫、小董去自首起就布下的大局正要揭晓。
这个局，还要从开学第七天上午说起。
华纬和茹澜从警局走出，后者提议先不要直接回学校。
“怎么，你又要和我开房去呀，我的澜澜？”
“省省吧，华纬，在我面前不用装了。这里离警局这么近，很安全，纪紫也已经自首了，我知道你有新的想法，说吧。”
华纬听茹澜这么说，也就不再没边际地瞎扯：“好，边走边说。”
“后来，我和华纬先后进了教室，本以为燕解薇还在剧本大冒险那边监考，谁成想，她已经在后门等我们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她跟我们两个加的作业，直到第二天也没写完。”郭雨白回忆道。
“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茹澜听得聚精会神。
下面的事，郭雨白讲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那是在宏香高中校庆的时候，每个班都要表演节目。郭雨白他们班的节目是合唱，表演前每个班都穿了提前订制的班服。
既然要穿班服，就要有地方换衣服。燕解薇让男生都出了教室，女生们关上门，在里面换。偏偏郭雨白有事耽搁，是最晚开始换衣服的那一个。
左等右等，华纬见到外面的女生都出来得差不多了，直接推开门就闪了进去。华纬看到了什么可想而知，换做普通女生，或是害羞，或是生气，但郭雨白不是普通人，她的选择是，以毒攻毒。
怎么个以毒攻毒法呢？自那以后，郭雨白一有机会就在华纬面前解校服扣子，扬言要他看个够。一次两次还好说，次数多了，华纬甚至连她有几件内衣，多久一换都清清楚楚。直到看得华纬实在是受不了，主动求饶，请郭雨白不要再玩这种豪放的游戏了。
“我怎么觉得你把最关键的部分隐去了，老实交代。”茹澜说着，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郭雨白。
“就是，你要是不说，我们下次再见到华纬的时候，就去问他这件事。”秦若盈也帮腔。
“好好好……我说，其实没什么，也就是华纬推门进来后，我让他出去，他居然说我什么都没有……”郭雨白羞红了脸。
“懂了，所以你就要让他仔细瞧瞧，你到底有还是没有……”
“天啊，有一个每天主动解衣服的女同桌，华纬这小子的高中生活还真是……”
“喂，你们不要想多了，我只是把外衣解开，里面又不是没穿……”
猜到茹澜和秦若盈都在想些非常少儿不宜的画面，郭雨白赶紧解释道。
男生这边，少儿不宜的描述就被删减了大半，只保留了华纬在上台表演前被郭雨白强行在脸上化妆的部分，因此，孔燕问和谭则只能靠自己的想象力去补全华纬进门之后的种种细节。
“好了，我可是有什么说什么，你也该给我们交交底吧，我可不信你让我们保护戴明昭，就是因为你看上她了。”华纬终于把他真正的意图显露出来，他要引孔燕问把瞒着大家的事说清楚。
“哟，不愧是队长，被你看出来了。”孔燕问也不再掩饰。
华纬郑重道：“不要以为自己比绝大多数人都聪明，这个世界上，傻子很少，聪明人实质上只比普通人聪明那么一点点，神探也是如此。”
孔燕问没有直接回答华纬，而是先来了一段科普：“华纬，你知道吗？闪电和雷声是同时发生的，但它们在大气中传播的速度相差很大，因此人们总是先看到闪电然后才听到雷声。这是因为光每秒能走30万公里，而声音只能走340米，在空气中光速约是声速的882353倍，所以说光比声音的传播快得多。”
“哦，这个我也懂，根据这个现象，我们可以由声音传到地面的时间大致判断云层到地面的高度。光到地面几乎用不了多少时间，可以认为是0，从看到闪电到听到雷声，间隔多少秒再乘以340米，就是闪电处到我们的距离了。”谭则也刷了下存在感。
“对，雷声遇到云层或高大的建筑物后要产生反射，所以一个闪电光后雷声一般要持续一段时间才会消失。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华神探？”孔燕问用问题回答了华纬的问题。
“你是说……在你让我去找那个可疑女性的时候，戴明昭也在找她？”华纬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时候，戴明昭就参与进来了。
这么说，戴明昭学着华纬去搭讪异性的举动不是油盐不进的愚蠢，而是顺水推舟的妙招。
“很好，我就知道，你能想到。”孔燕问称赞道。
“嗯？这次我就不懂了。”谭则可跟不上他俩跳脱的思维。
华纬表示，这不是谭则比他们笨，而是谭则对戴明昭的认识不够深刻。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不是喜欢跑步吗？跑步是一项运动，就从运动说起。生命在于运动，运动能塑造我们强健的身体，增强抵抗疾病的能力，它对大脑也是有益的。但事实上，运动应该适可而止，否则会让人反应迟钝。长时间大强度的运动会使脑组织兴奋性降低，能源物质ATP耗竭，对大脑机能造成损害。”孔燕问循循善诱。
“没懂，请说人话。”谭则不满地摆弄起他脖子上的耳机。
华纬笑道：“还是我来说吧，表面上，我是第一个开始调查那个可疑女人的，但就像雷和电同时发生，戴明昭也和我一样，从那个时候就在调查。茹澜、燕问那么明显地表现自己，现在看来，也给了戴明昭提示，让她意识到我们这边和她的目的一致。”
“所以，为了不引起你的怀疑，她才装作学你，去找男生搭讪？”谭则试着分析。
“对。”孔燕问肯定道。
“可是，为什么戴明昭也要找那个可疑的女人呢？”谭则又问。
“因为她就是可疑的女人……之一。”华纬意味深长地一笑。
孔燕问实在没想到华纬能推出这一层：“这你都知道了？什么都瞒不过你呀。”
几乎同时，女生那边，茹澜也说了类似的话：“从最开始，孔燕问所说的可疑的女人有是有，但本就不止一个，因此，我们要找的人，也从来就不是一个。”
秦若盈几乎完全没明白，郭雨白明白一半，另一半还要由茹澜公布：“这两个人，也是此次军训中我们和组织过招的真正关键所在，一个是戴明昭，另一个是罗教官。”
两边的叙述都来到了高潮环节，一个华纬、茹澜联手，从他们陪纪紫、小董去自首起就布下的大局正要揭晓。
这个局，还要从开学第七天上午说起。
华纬和茹澜从警局走出，后者提议先不要直接回学校。
“怎么，你又要和我开房去呀，我的澜澜？”
“省省吧，华纬，在我面前不用装了。这里离警局这么近，很安全，纪紫也已经自首了，我知道你有新的想法，说吧。”
华纬听茹澜这么说，也就不再没边际地瞎扯：“好，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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