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落地生根
繁花落去，只剩归墟。
当孟青抱着在自己肩上熟睡的闺女，回到自己当初厚着脸皮不花钱蹭住的小仓库时，看着一样样熟悉的生活用品，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让他双眼发酸。
“终于熬过来了，终于可以摆脱这毫无方向感的清苦日子了。”
将女儿轻轻放在狭窄的小床上，孟青轻轻拍着酣睡的孟橙，一滴滴眼泪快速地从他的眼框内滚落而出。
第二天早上孟青是被孟橙给叫醒了，这么久一来这还是孟青第一次起晚，可能是这么久以来他难得的一次精神放松，所以就导致他起晚了。
不过完全没有为此而感到丝毫羞愧的孟青，反而在孟橙的不满之下，耐心地开导着自己的女儿。：“闺女，要知道张弛有度，今天下午我们买上一份小蛋糕，然后再一起去斯诺家吧，正好你也可以向维多先生辞职。”
“那怎么可以？我辞职首先也没有提前通知人家，现在都快要迟到了你也不抓紧时间出发，反而还在这里继续拖拉，哼！我不喜欢你了，你这样不是我喜欢的爸爸做派，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说一不二的爸爸。”
听到孟橙的话语，孟青顿时就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稍微尝到了一点甜头，就开始得意忘形了，最后竟然还不如自己的女儿有始有终。
“是爸爸错了，爸爸向你道歉，那你先洗漱，爸爸立刻就起床，一会儿爸爸洗漱完以后先送你去找斯诺，然后爸爸就去奶站请几天假，你看好不好？”孟青正了正自己的思想状态，如实地向自己的女儿道歉，并且也开口征询孟橙的意见。
孟橙看着对自己一脸宠溺的孟青，顿时咧嘴一笑，然后早就穿好衣服的她，欢快地就朝着水房跑了过去。
清醒了很多的孟青，将自己的外套穿好，然后对着墙上用胶带沾着的镜子，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拍了拍自己仍有一些睡眼惺忪的脸颊。：“少得意小子，距离成为一个合格的爸爸你还差得远呢。”
骑上自己的三轮车，孟青紧赶慢赶的还是迟到了一刻钟才抵达斯诺的家。
向维多先生诚挚地道了歉，孟青这才挥手与自己的女儿告别。
等孟青与站长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后，难得放松的孟青第一次开始逛起了XC区的大街小巷。
等到孟青骑着三轮车来到奋斗小学的门口时，看着校园的操场上成群结对的小朋友在哪里做着游戏，远处教室里面还时不时传出奶声奶气的读书声，孟青立刻就决定沿着学校周边的小区，先看一下是否有业主打算售卖自己的房产。
围着周边的几个小区转了几圈，到后来还真就让孟青给找到了一个。
看着墙上贴的用毛笔手写的售房广告，孟青很是激动地就上赶着敲响了对方的房门。
开门的人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一身的读书人气质，只见对方很是礼貌地看着孟青道。：“请问这位先生，你敲门有什么事情吗？”
孟青向对方礼貌一笑，：“您好先生，我叫孟青，我看到您在小区外面墙上贴的售房广告了，就想着问问您的房，方便让我看一下吗？还有就是对于您的房屋，您的心里价位又是多少呢？”
听到孟青是来询问房价的，男子面色一苦，又仔细看了一眼孟青的精神面貌，男子的神色就更加失望了。
“房子是要出售，但是就怕价格不能符合您的心理预期，所以，不成您还是再到别处去看看吧？”
这还没有说价格就直接拒绝了自己的看房意愿，这就让孟青有一些吃惊了，这还是诚心卖房吗？
只是此刻已经来到了这里，也转了好几圈的孟青，他是实在不想再围着小区四处乱逛了。于是孟青耐着性子继续开口道。：“先生，如果您诚意卖房的话，不妨先说说价格，如果我觉得价格太高那我就不再打扰您了，如果我觉的价格还可以接受，那么咱们俩再接着继续聊聊，您看如何？”
男子再次仔细地看了一眼孟青，觉得眼前的青年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性子还是挺对自己的脾气的，就是最后的结果可能仍旧是差强人意。：“既然你坚持，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家的房子一共有92.43平米，是个三居室，我们想以2万2千美元的全款价格出售房屋，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全款2万2千美元？”孟青有一些皱眉，这价格虽然对自己来说还可以接受，但是确实偏高了，周边的小区有比这还要好的房子，可能也就这个价格罢了？
可是看着对方明显也是一脸的难色，孟青心中一动，直接开口道。：“能不能让我先进去看看您的房子，如果我看完以后觉得还可以的话，这个价格也不是说完全不能接受。”
听到孟青竟然说可以接受这个价格，李越尘明显也是一愣，紧跟着就急忙开口道。：“可以，可以，请进来。”
孟青在对方让开堵在门口的身体后，第一时间就迈步走了进去，刚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客厅里摆放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一些泛着年头的古木家具，古色古香的茶几，干净整洁的房间，让孟青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等完全逛了一圈后，孟青看着一直紧紧地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子，忍不住开口道。：“敢问先生贵姓？”
“哦·是我唐突了，免贵姓李。这房子是我们单位当初分配的，建于1993年，我们家一直都是自住，现在也属于商品房了，完全可以上市交易，不会有太多的繁琐手续，不过我要说的是，如果先生您想要购买这套房的话，必须要用美元支付，不能使用人民币，而且还必须要全款。”
“这是为何？”孟青一脸诧异地看向对方。
“实不相瞒，我儿子在美国做生意，如今资金链断裂，急需一笔资金盘活企业，如果不是为此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卖这套房子的。”李姓男子说着直摇头，显然他的家务事对他自己来说也有一些棘手。
不过对于别人的家务事孟青也不是太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就只是这套房子罢了。：“您的这个2万2千美元的价格还有下降的余地吗？”
听到孟青竟然在价格上打主意，李姓男子立刻就出口回绝道。：“没有，这一点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更改的，如果您不能接受这个价格，我是绝对不会出售这套房产的。”
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回绝的如此干脆，孟青也只好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我也提个条件，如果你想让我接受你的条件的话，那么等我买下了你的这套房子后，你房屋内的所有家具以及书籍都要连带着附赠给我，除了你们平时使用的生活物品，其他的，甚至连桌椅板凳都要留下，当然还有就是这个房间内如果有你们的户口的话，也需要迁移出去，都不能留存，如果你也能够答应我的条件的话，那么我也可以考虑答应你的条件。”
听到孟青竟然要求将房间内的所有物品都留下，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书籍也要留下，李姓男子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我喜欢的书籍能不能带走几本？”
“不能，连一页书都不能带走，除非是您的日记本。”孟青的回复也是相当苛刻，于是双方就这么在房间内沉默了下来。
好半响李姓男子才再次地艰难开口道：“如果所有的书籍都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需要再给我加1000美元。”
孟青看着好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的男子，看着对方在说出这句话后彷佛整个人的脊梁都被抽走了的模样，他也只是略一沉吟便直接回复道。：“可以。”
双方又详细地交谈了一些细节，孟青也了解到对方并没有在这套房屋内挂有户口，顿时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孟青叮嘱，必须要用美元来支付自己的房费。
而孟青也是耐心地向对方保证，自己绝对是美元支付房款，这才在最终敲定下交易的具体日程。
等孟青与李越尘商谈完毕，下楼走出小区后。
在楼下抬头看了一眼楼牌上写着的“北营房中街57号”的字样，这才一脸轻松地朝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
骑着三轮车来到维多家门口，接上早就完成口语对练的孟橙，孟青一脸开心的向自己的女儿炫耀道。：“乖女儿，过段时间我们就可以从小仓库搬出去了，你爸爸我给你买了套大房子，就在你以后上学的学校旁边，你开不开心？”
“真的？只是，那岂不是说我以后就不能天天跟浩存哥哥一起玩了？”
“······”
孟浩存你这个小崽子，你跟我等着，迟早我要蹲点揍你一顿。
“不会啊，以后你要是想要回小仓库见你的那些叔叔伯伯，自然可以在周六日休息的时候去看他们啊。”孟青一边蹬着三轮车，一边耐心地向自己的女儿解释以后的生活规划。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孟青先是请王世通帮忙给自己和自己的闺女想办法去派出所上了户口。
先直接落户在了王世通的家里，然后又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明，第一时间联系李越尘办理了房屋过户交接。
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个多星期，这才终于算是将自己在BJ生存的根基给扎了下来。
只见在一个房间门口，一手拿着新的户口本，一手拿着一把新钥匙的孟青，看了一眼同样激动的脸颊通红的孟橙，半天才略带颤音地开口道。：“橙橙，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们终于有着落了，再也不用每天挤在那个又潮又热的狭小仓库了。”
“嗯嗯，我们也有自己的大房子了，也再也不用每天排队上厕所了。”
拿着钥匙，轻轻插入锁孔，扭动钥匙，在一声脆响中轻轻推开房门，看着迎面闯入眼帘的高大书架，孟青的眼泪在这一刻簌簌掉落。
当孟青抱着在自己肩上熟睡的闺女，回到自己当初厚着脸皮不花钱蹭住的小仓库时，看着一样样熟悉的生活用品，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让他双眼发酸。
“终于熬过来了，终于可以摆脱这毫无方向感的清苦日子了。”
将女儿轻轻放在狭窄的小床上，孟青轻轻拍着酣睡的孟橙，一滴滴眼泪快速地从他的眼框内滚落而出。
第二天早上孟青是被孟橙给叫醒了，这么久一来这还是孟青第一次起晚，可能是这么久以来他难得的一次精神放松，所以就导致他起晚了。
不过完全没有为此而感到丝毫羞愧的孟青，反而在孟橙的不满之下，耐心地开导着自己的女儿。：“闺女，要知道张弛有度，今天下午我们买上一份小蛋糕，然后再一起去斯诺家吧，正好你也可以向维多先生辞职。”
“那怎么可以？我辞职首先也没有提前通知人家，现在都快要迟到了你也不抓紧时间出发，反而还在这里继续拖拉，哼！我不喜欢你了，你这样不是我喜欢的爸爸做派，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说一不二的爸爸。”
听到孟橙的话语，孟青顿时就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稍微尝到了一点甜头，就开始得意忘形了，最后竟然还不如自己的女儿有始有终。
“是爸爸错了，爸爸向你道歉，那你先洗漱，爸爸立刻就起床，一会儿爸爸洗漱完以后先送你去找斯诺，然后爸爸就去奶站请几天假，你看好不好？”孟青正了正自己的思想状态，如实地向自己的女儿道歉，并且也开口征询孟橙的意见。
孟橙看着对自己一脸宠溺的孟青，顿时咧嘴一笑，然后早就穿好衣服的她，欢快地就朝着水房跑了过去。
清醒了很多的孟青，将自己的外套穿好，然后对着墙上用胶带沾着的镜子，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拍了拍自己仍有一些睡眼惺忪的脸颊。：“少得意小子，距离成为一个合格的爸爸你还差得远呢。”
骑上自己的三轮车，孟青紧赶慢赶的还是迟到了一刻钟才抵达斯诺的家。
向维多先生诚挚地道了歉，孟青这才挥手与自己的女儿告别。
等孟青与站长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后，难得放松的孟青第一次开始逛起了XC区的大街小巷。
等到孟青骑着三轮车来到奋斗小学的门口时，看着校园的操场上成群结对的小朋友在哪里做着游戏，远处教室里面还时不时传出奶声奶气的读书声，孟青立刻就决定沿着学校周边的小区，先看一下是否有业主打算售卖自己的房产。
围着周边的几个小区转了几圈，到后来还真就让孟青给找到了一个。
看着墙上贴的用毛笔手写的售房广告，孟青很是激动地就上赶着敲响了对方的房门。
开门的人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一身的读书人气质，只见对方很是礼貌地看着孟青道。：“请问这位先生，你敲门有什么事情吗？”
孟青向对方礼貌一笑，：“您好先生，我叫孟青，我看到您在小区外面墙上贴的售房广告了，就想着问问您的房，方便让我看一下吗？还有就是对于您的房屋，您的心里价位又是多少呢？”
听到孟青是来询问房价的，男子面色一苦，又仔细看了一眼孟青的精神面貌，男子的神色就更加失望了。
“房子是要出售，但是就怕价格不能符合您的心理预期，所以，不成您还是再到别处去看看吧？”
这还没有说价格就直接拒绝了自己的看房意愿，这就让孟青有一些吃惊了，这还是诚心卖房吗？
只是此刻已经来到了这里，也转了好几圈的孟青，他是实在不想再围着小区四处乱逛了。于是孟青耐着性子继续开口道。：“先生，如果您诚意卖房的话，不妨先说说价格，如果我觉得价格太高那我就不再打扰您了，如果我觉的价格还可以接受，那么咱们俩再接着继续聊聊，您看如何？”
男子再次仔细地看了一眼孟青，觉得眼前的青年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性子还是挺对自己的脾气的，就是最后的结果可能仍旧是差强人意。：“既然你坚持，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家的房子一共有92.43平米，是个三居室，我们想以2万2千美元的全款价格出售房屋，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全款2万2千美元？”孟青有一些皱眉，这价格虽然对自己来说还可以接受，但是确实偏高了，周边的小区有比这还要好的房子，可能也就这个价格罢了？
可是看着对方明显也是一脸的难色，孟青心中一动，直接开口道。：“能不能让我先进去看看您的房子，如果我看完以后觉得还可以的话，这个价格也不是说完全不能接受。”
听到孟青竟然说可以接受这个价格，李越尘明显也是一愣，紧跟着就急忙开口道。：“可以，可以，请进来。”
孟青在对方让开堵在门口的身体后，第一时间就迈步走了进去，刚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客厅里摆放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一些泛着年头的古木家具，古色古香的茶几，干净整洁的房间，让孟青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等完全逛了一圈后，孟青看着一直紧紧地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子，忍不住开口道。：“敢问先生贵姓？”
“哦·是我唐突了，免贵姓李。这房子是我们单位当初分配的，建于1993年，我们家一直都是自住，现在也属于商品房了，完全可以上市交易，不会有太多的繁琐手续，不过我要说的是，如果先生您想要购买这套房的话，必须要用美元支付，不能使用人民币，而且还必须要全款。”
“这是为何？”孟青一脸诧异地看向对方。
“实不相瞒，我儿子在美国做生意，如今资金链断裂，急需一笔资金盘活企业，如果不是为此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卖这套房子的。”李姓男子说着直摇头，显然他的家务事对他自己来说也有一些棘手。
不过对于别人的家务事孟青也不是太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就只是这套房子罢了。：“您的这个2万2千美元的价格还有下降的余地吗？”
听到孟青竟然在价格上打主意，李姓男子立刻就出口回绝道。：“没有，这一点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更改的，如果您不能接受这个价格，我是绝对不会出售这套房产的。”
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回绝的如此干脆，孟青也只好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我也提个条件，如果你想让我接受你的条件的话，那么等我买下了你的这套房子后，你房屋内的所有家具以及书籍都要连带着附赠给我，除了你们平时使用的生活物品，其他的，甚至连桌椅板凳都要留下，当然还有就是这个房间内如果有你们的户口的话，也需要迁移出去，都不能留存，如果你也能够答应我的条件的话，那么我也可以考虑答应你的条件。”
听到孟青竟然要求将房间内的所有物品都留下，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书籍也要留下，李姓男子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我喜欢的书籍能不能带走几本？”
“不能，连一页书都不能带走，除非是您的日记本。”孟青的回复也是相当苛刻，于是双方就这么在房间内沉默了下来。
好半响李姓男子才再次地艰难开口道：“如果所有的书籍都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需要再给我加1000美元。”
孟青看着好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的男子，看着对方在说出这句话后彷佛整个人的脊梁都被抽走了的模样，他也只是略一沉吟便直接回复道。：“可以。”
双方又详细地交谈了一些细节，孟青也了解到对方并没有在这套房屋内挂有户口，顿时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孟青叮嘱，必须要用美元来支付自己的房费。
而孟青也是耐心地向对方保证，自己绝对是美元支付房款，这才在最终敲定下交易的具体日程。
等孟青与李越尘商谈完毕，下楼走出小区后。
在楼下抬头看了一眼楼牌上写着的“北营房中街57号”的字样，这才一脸轻松地朝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
骑着三轮车来到维多家门口，接上早就完成口语对练的孟橙，孟青一脸开心的向自己的女儿炫耀道。：“乖女儿，过段时间我们就可以从小仓库搬出去了，你爸爸我给你买了套大房子，就在你以后上学的学校旁边，你开不开心？”
“真的？只是，那岂不是说我以后就不能天天跟浩存哥哥一起玩了？”
“······”
孟浩存你这个小崽子，你跟我等着，迟早我要蹲点揍你一顿。
“不会啊，以后你要是想要回小仓库见你的那些叔叔伯伯，自然可以在周六日休息的时候去看他们啊。”孟青一边蹬着三轮车，一边耐心地向自己的女儿解释以后的生活规划。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孟青先是请王世通帮忙给自己和自己的闺女想办法去派出所上了户口。
先直接落户在了王世通的家里，然后又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明，第一时间联系李越尘办理了房屋过户交接。
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个多星期，这才终于算是将自己在BJ生存的根基给扎了下来。
只见在一个房间门口，一手拿着新的户口本，一手拿着一把新钥匙的孟青，看了一眼同样激动的脸颊通红的孟橙，半天才略带颤音地开口道。：“橙橙，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们终于有着落了，再也不用每天挤在那个又潮又热的狭小仓库了。”
“嗯嗯，我们也有自己的大房子了，也再也不用每天排队上厕所了。”
拿着钥匙，轻轻插入锁孔，扭动钥匙，在一声脆响中轻轻推开房门，看着迎面闯入眼帘的高大书架，孟青的眼泪在这一刻簌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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