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质疑
睁开眼睛，我回到了药城。一切重头开始，一切我都要自己主动淡忘。
我再次来到了李紫梦家的小区，静静在门口等待。李紫梦走了出来，我默默地看着她，与她几乎擦肩。“我认识你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我们俩见过？”李紫梦看着我说，“麻烦你别盯着我看。”
“听我说，我是一个白日鬼，今天你跟我走吧，这已经是我遇见你的第三天了，你曾经看过一篇法国的论文，你也思考过白日祭的形成条件。现在我要跟你打车到市局，跟你办港澳通行证，昨天我们已经在赌场里看了几个赌局了，今天我们要去赚钱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先给你钱。”我把三万块交给李紫梦，李紫梦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我让她回家取了护照去买机票，我自己则再次去办理港澳通行证。
这一次就比昨天的过程顺利多了，订购机票轻车熟路。不过就是白日祭里的日期变得越来越混乱，导致我已经不用日期交流了，只用今天，明天去与人界定时间。
而在赌场里，我觉得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我感觉人都不一样了。”
“昨天你确定来这里了？”李紫梦同我站在大厅里，
我环视着周围，感觉非常不一样“昨天有一个紫色卫衣的女孩，在这里赢了十几个，她应该就在前面的桌子的，我找了一圈没找到她。”
“会不会是，我们来的时间不对？”
“我觉得，不应该啊。”看着眼前的牌局和面孔，与我昨天来的几乎都有了很大的差别，
李紫梦出去转了一圈，带回来一小盒筹码说道：“也许我们在飞机上物质交换太多，影响最终结果了吧，这短短几个小时我已经陪你到这里了，索性明天你也不用这些钱了，我都换成筹码了。”很显然，李紫梦对我这样的态度感到很无奈，她已经非常相信我了，没让我证实太多就跟我来了这里，但我的迟疑的确让她失望。
既然都换了，只能硬着头皮来，昨天的牌局也都不能算数了，随机买了几把，结果都还不错。虽然中间输了2把，但是最后兑换了筹码，还是赢了七十多万。七十多万买两张护照，再去巴黎看一圈，应该是够了。
我已经摸清了套路，门口放贷的人有一个叫阿K的，他是这里最门清的混子，如果他都没有黑护照，我一定找不到别人了。我把李紫梦安顿在酒店里，自己出去找到了阿K。
“我要买黑护照。”我直奔主题，
阿K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没说话。
“三十万一张，我买两张，一男一女，今晚去法国。”
阿K摇了摇头“三十万不够，今晚就出来你跟我开玩笑吗？你以为我是总督？”
“什么事是拿钱摆不平的？”我略感愤怒，浪费了这么多天的重复旅程，最后还飞不出去，那这一切都白费了。澳门这里都是真实的，但是我要看到欧洲，我要知道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我临死前的思维释放，只有飞到欧洲，这一切才有可能明晰。
“拿钱什么都能做？拜托，这里是中国，再说你三十万够干什么的？我给你个建议，5万块，有小船直奔河内，河内那里10万就能买护照，然后你再飞。”
“坐船到越南要多久？”我问，
“5万块当然是最快的了，四个小时能到。”
阿K说的办法让我进退两难，如果不去的话，这一天又浪费了，如果去的话现在就已经下午6点多了，我不知道时间能否来得及。
“行吧，给你钱，带我走。”我把李紫梦带了下来，阿K带我们直奔码头。码头有几艘小船一直在轰鸣着发动机，是全封闭式超快艇，为了安全有两艘一起陪跑，他们上面装的都是汽油，主要是为了供给我们的续航。所谓的这种船，也许是有了仇家或是犯了事的人才坐的。
快艇开动，澳门在我身后逐渐远去，不一会我们就狂奔在海面上，回头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这么开，能行吗？太黑了吧。”此时海面漆黑，只能看到地平线上有缓缓地微光，我预感不一会就会要完全黑下来。
“没事，坐你的吧，你以为在海上都是用眼睛开船的？导航是游戏机？”驾驶员操着一口天津话。
李紫梦全程都没有说话，她今天异常的平静，从上飞机到赢钱，她只是表现出一点的兴奋。令我出乎意料的是，把她拉上快艇去河内，她居然都同意了。而沉默了许久，李紫梦看着窗外“好像有暴雨。”
顺着李紫梦的视线，我看到大块云彩已经浓稠发黑，压得很低，再往远处看，形成的雨帘正不断往我们这里靠近。“调头，调头，前面有暴雨，不确定是不是台风。”我拉住驾驶员，虽然是封闭式快艇，但发动机的声音也极大。驾驶员拿起望远镜看了看“不好说吧，这片海域没什么大风浪，台风不在常这里登陆，再说，钱怎么办？”他对着我大喊。
“我给你钱，你先回，要不我们都得死！”我其实不怕死，我怕的是连累了李紫梦，这一次虽然看着顺利，但是从下了飞机就没有一件事是在我掌控之中的。
三艘快艇在无线电里交流了一阵子，他们转头向南开去，可是我在窗户里仍旧能看到外面正缓缓驶来的雨瀑布。
“什么意思？”我问，
“改道，还是能去的。”
“不要命啦你们？”我抓住方向盘，想让他往回开，
“松手！听我的没事，船开了就得过去，我们回不去了，码头也只有这个时间点才没人巡逻，我们现在回去碰到巡查就完蛋。”
一旦开出去，我们就没法回头了，他们只有到达河内，明天择机再找个时间返回来。
此时，快艇上的本田发动机已经爆发出超高速的转速，我几近耳鸣，李紫梦呆呆地望着西面的雨瀑浑身发抖，天边的微光还剩下一丝，回头看不到澳门，前方满是暴雨，我坐过去抱住李紫梦，想让她安心下来，她双眼发直地看着地面，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她说：“这件事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而且我的罪过是最大的。”
无线电中不断传出他们交流的声音，我已经不在乎了，但是李紫梦不值得为我付出生命，海浪开始变得越来越大，狂风吹在玻璃上把玻璃弓起，我知道，我们终究逃不过这场海上风暴了。驾驶员把快艇停了下来，从箱底拿出两个氧气瓶绑在我们身上，又打了两个气囊绑在我们的救生衣上。“不开了，再开容易翻船，就在这里等风过去。”
李紫梦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安慰什么，快艇的棚顶噼里啪啦相起雨点。“完了完了，风来了。”李紫梦把头埋在双臂，哭得更厉害了。
“能不能行？”我问驾驶员，
“不好说啊，我看着没事，不过也有点悬了，一会如果船翻了第一时间把氧气含在嘴里，然后等救援，我们GPS定位发出去了，不过台风登陆的时候，应该没人来救援，这他娘的，风拐过来了老板还让我开船。”浓重的天津口音说爆发出强烈的愤怒情绪。
小艇摇晃得越来越厉害，我感到眩晕感很强烈，几次几乎要吐出来，身体已经失去平衡，窗外风雨交加，从窗户看去，浪已经没过了窗户。我把氧气瓶解开，绑在李紫梦身上，救生衣也脱了下来。此时，快艇里说话已经完全听不到，救生员跟我互相拉扯，要我穿上救生衣。突然，船头猛地下沉了一下，我们被甩到了船头，紧接着更深的黑色涌上了我的视线，我用力往上爬，却被混乱的洋流所控制，大脑极速眩晕，我用最后一点理智睁开眼睛，看到李紫梦正含住氧气瓶，便再次昏厥。
我再次来到了李紫梦家的小区，静静在门口等待。李紫梦走了出来，我默默地看着她，与她几乎擦肩。“我认识你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我们俩见过？”李紫梦看着我说，“麻烦你别盯着我看。”
“听我说，我是一个白日鬼，今天你跟我走吧，这已经是我遇见你的第三天了，你曾经看过一篇法国的论文，你也思考过白日祭的形成条件。现在我要跟你打车到市局，跟你办港澳通行证，昨天我们已经在赌场里看了几个赌局了，今天我们要去赚钱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先给你钱。”我把三万块交给李紫梦，李紫梦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我让她回家取了护照去买机票，我自己则再次去办理港澳通行证。
这一次就比昨天的过程顺利多了，订购机票轻车熟路。不过就是白日祭里的日期变得越来越混乱，导致我已经不用日期交流了，只用今天，明天去与人界定时间。
而在赌场里，我觉得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我感觉人都不一样了。”
“昨天你确定来这里了？”李紫梦同我站在大厅里，
我环视着周围，感觉非常不一样“昨天有一个紫色卫衣的女孩，在这里赢了十几个，她应该就在前面的桌子的，我找了一圈没找到她。”
“会不会是，我们来的时间不对？”
“我觉得，不应该啊。”看着眼前的牌局和面孔，与我昨天来的几乎都有了很大的差别，
李紫梦出去转了一圈，带回来一小盒筹码说道：“也许我们在飞机上物质交换太多，影响最终结果了吧，这短短几个小时我已经陪你到这里了，索性明天你也不用这些钱了，我都换成筹码了。”很显然，李紫梦对我这样的态度感到很无奈，她已经非常相信我了，没让我证实太多就跟我来了这里，但我的迟疑的确让她失望。
既然都换了，只能硬着头皮来，昨天的牌局也都不能算数了，随机买了几把，结果都还不错。虽然中间输了2把，但是最后兑换了筹码，还是赢了七十多万。七十多万买两张护照，再去巴黎看一圈，应该是够了。
我已经摸清了套路，门口放贷的人有一个叫阿K的，他是这里最门清的混子，如果他都没有黑护照，我一定找不到别人了。我把李紫梦安顿在酒店里，自己出去找到了阿K。
“我要买黑护照。”我直奔主题，
阿K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没说话。
“三十万一张，我买两张，一男一女，今晚去法国。”
阿K摇了摇头“三十万不够，今晚就出来你跟我开玩笑吗？你以为我是总督？”
“什么事是拿钱摆不平的？”我略感愤怒，浪费了这么多天的重复旅程，最后还飞不出去，那这一切都白费了。澳门这里都是真实的，但是我要看到欧洲，我要知道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我临死前的思维释放，只有飞到欧洲，这一切才有可能明晰。
“拿钱什么都能做？拜托，这里是中国，再说你三十万够干什么的？我给你个建议，5万块，有小船直奔河内，河内那里10万就能买护照，然后你再飞。”
“坐船到越南要多久？”我问，
“5万块当然是最快的了，四个小时能到。”
阿K说的办法让我进退两难，如果不去的话，这一天又浪费了，如果去的话现在就已经下午6点多了，我不知道时间能否来得及。
“行吧，给你钱，带我走。”我把李紫梦带了下来，阿K带我们直奔码头。码头有几艘小船一直在轰鸣着发动机，是全封闭式超快艇，为了安全有两艘一起陪跑，他们上面装的都是汽油，主要是为了供给我们的续航。所谓的这种船，也许是有了仇家或是犯了事的人才坐的。
快艇开动，澳门在我身后逐渐远去，不一会我们就狂奔在海面上，回头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这么开，能行吗？太黑了吧。”此时海面漆黑，只能看到地平线上有缓缓地微光，我预感不一会就会要完全黑下来。
“没事，坐你的吧，你以为在海上都是用眼睛开船的？导航是游戏机？”驾驶员操着一口天津话。
李紫梦全程都没有说话，她今天异常的平静，从上飞机到赢钱，她只是表现出一点的兴奋。令我出乎意料的是，把她拉上快艇去河内，她居然都同意了。而沉默了许久，李紫梦看着窗外“好像有暴雨。”
顺着李紫梦的视线，我看到大块云彩已经浓稠发黑，压得很低，再往远处看，形成的雨帘正不断往我们这里靠近。“调头，调头，前面有暴雨，不确定是不是台风。”我拉住驾驶员，虽然是封闭式快艇，但发动机的声音也极大。驾驶员拿起望远镜看了看“不好说吧，这片海域没什么大风浪，台风不在常这里登陆，再说，钱怎么办？”他对着我大喊。
“我给你钱，你先回，要不我们都得死！”我其实不怕死，我怕的是连累了李紫梦，这一次虽然看着顺利，但是从下了飞机就没有一件事是在我掌控之中的。
三艘快艇在无线电里交流了一阵子，他们转头向南开去，可是我在窗户里仍旧能看到外面正缓缓驶来的雨瀑布。
“什么意思？”我问，
“改道，还是能去的。”
“不要命啦你们？”我抓住方向盘，想让他往回开，
“松手！听我的没事，船开了就得过去，我们回不去了，码头也只有这个时间点才没人巡逻，我们现在回去碰到巡查就完蛋。”
一旦开出去，我们就没法回头了，他们只有到达河内，明天择机再找个时间返回来。
此时，快艇上的本田发动机已经爆发出超高速的转速，我几近耳鸣，李紫梦呆呆地望着西面的雨瀑浑身发抖，天边的微光还剩下一丝，回头看不到澳门，前方满是暴雨，我坐过去抱住李紫梦，想让她安心下来，她双眼发直地看着地面，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她说：“这件事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而且我的罪过是最大的。”
无线电中不断传出他们交流的声音，我已经不在乎了，但是李紫梦不值得为我付出生命，海浪开始变得越来越大，狂风吹在玻璃上把玻璃弓起，我知道，我们终究逃不过这场海上风暴了。驾驶员把快艇停了下来，从箱底拿出两个氧气瓶绑在我们身上，又打了两个气囊绑在我们的救生衣上。“不开了，再开容易翻船，就在这里等风过去。”
李紫梦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安慰什么，快艇的棚顶噼里啪啦相起雨点。“完了完了，风来了。”李紫梦把头埋在双臂，哭得更厉害了。
“能不能行？”我问驾驶员，
“不好说啊，我看着没事，不过也有点悬了，一会如果船翻了第一时间把氧气含在嘴里，然后等救援，我们GPS定位发出去了，不过台风登陆的时候，应该没人来救援，这他娘的，风拐过来了老板还让我开船。”浓重的天津口音说爆发出强烈的愤怒情绪。
小艇摇晃得越来越厉害，我感到眩晕感很强烈，几次几乎要吐出来，身体已经失去平衡，窗外风雨交加，从窗户看去，浪已经没过了窗户。我把氧气瓶解开，绑在李紫梦身上，救生衣也脱了下来。此时，快艇里说话已经完全听不到，救生员跟我互相拉扯，要我穿上救生衣。突然，船头猛地下沉了一下，我们被甩到了船头，紧接着更深的黑色涌上了我的视线，我用力往上爬，却被混乱的洋流所控制，大脑极速眩晕，我用最后一点理智睁开眼睛，看到李紫梦正含住氧气瓶，便再次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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