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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新的线索

    一觉醒来,似乎酒精的味道全无,我清醒地刷牙,洗脸,穿上衣服,按照记忆中的地址,去寻找刘碧录。这一天我非常阴沉,我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前方等着我的究竟是什么,一切未知。是来世的转换,还是这一生的终结,如果真的让我离开白日祭,离开萧薇薇、李紫梦、罗克猛,离开这些天遇见的人,会不会心甘情愿地走?虽然最开始不愿意如此轮回,但现在也不想面对终点,站在人行道抬头仰望天空,还是灰白一片的天空,分不清上下午的天色,不过体感上感觉有些发冷了。虽然沉闷,却让我感到亲切,我可以每天重复地与萧薇薇约会,去追李紫梦,甚至我可以违反法律,随意体验死亡的感受,可是这无穷无尽的横向空间,值得我的灵魂去体验吗?

    我想,人生的意义,不过与承上启下,带着过去的遗憾走向未来,让灵魂线性地起伏,从微积分的概念上,这才有意义;倘若只是点与点的留白,这人生的意义便不复存在。

    刘碧录家的地址看似已经拆迁,一座高层电梯房正伫立在我眼前,我知道刘碧录或许是这里的回迁户之一,或许已经搬走离开,不过终究试试能否找到他。

    但这将近一百户的楼内,如何找一个当年就已经身体羸弱的患者,谁会认识一个足不出户的男人。虽然资料上刘碧录的手机号我已牢记于心,但我还是觉得不惊扰他,先找到他本人更好一些。正当我一筹莫展时,一个快递员走出电梯。

    “麻烦问下,这栋楼里你送过一个叫做刘碧录的用户吗?”我拦住快递员,

    “没有印象。”

    “那如果我送快件,本市的多少钱?”我灵机一动,想让快递员帮我找地址,

    “市内?看多远吧,一般就12块钱。”

    “我给你100块钱,不过我只知道手机号,你能保证把东西送到吗?”

    快递员把手机揣进兜里,扶了扶帽子“给我吧。”

    我从口袋里找出一百块钱,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交给了他“就这个手机号,你去送吧。”

    快递员拿到卡思考了一下,“把你手机号给我,还有你的姓名。”

    我随意编了个名字,留了我的手机号,“如果你送到了,就给我回个电话,送不到了也告诉我一声。”。快递员一出门,我也一起跟了上去,拦了一辆出租车开始跟着他走去。我打算着,如果快递员也找不到,就只好继续找私家侦探帮忙了。但是,私家侦探的工作效率我是领教过了,纯纯的不靠谱。

    跟了两个小区之后,我的手机响了。“哥,你的快件送到了,在药北32方块3号楼202。”

    “是男的接的还是女的?”

    “男的,怎么了哥?”

    “多高?胖还是瘦?”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挺瘦的,哥,你不是什么坏人吧,我是不是帮你做啥坏事了?”

    “没有,谢谢你小伙子,我是一个好人,太感谢你了,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放下了电话“师傅,去药北32方块。”出租车伴随着车内叮当的异响向药北社区开去。

    药北32方块是一个非常破旧的小区,都是红砖楼,楼下一排是店面很小的饭店,自助小火锅、朝鲜冷面店、司机盒饭。出租车停在了一个道路没有坑洼的地段,我下了车。虽然破旧,但这里的人却不少,路边的几个足疗店盖着纱帘,一个穿着浅蓝色制服的女人走出来扔了一袋黑色的塑料袋。出租车司机在这里聚集,他们吃着盒饭、喝着汽水,路的尽头都是些修车铺,低矮的红砖房一片祥和,搭配着没有多少车的马路,看起来很惬意。

    从路边往里走就看到了3号楼,站在楼外望向202,并没有什么异常,白天也没有拉窗帘,阳台安装了护栏,护栏上摆了好几盆绿植。看了好一会,还是不敢上楼,我没法确定他是不是凶手。假设他是凶手,那么即使打开门之后,从他的眼神中预感他就是杀了我的人,也无法确定最后的谋杀路线,对于我来说还是徒劳一场。

    所以,先在楼下一直等着他吧,看看他的动向。

    看着旁边司机吃的很香,我也买了份司机盒饭,坐在外面可以看到3号楼的地方,吃完了盒饭刘碧录也没有出门。

    “今天跑了多少钱?”我回过头去,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对旁边人说,

    “到现在跑了120,全是打短,起步费的活。”

    “我跑了一趟到体育场的,200,咋样?”

    “挺好。”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没了动静,不一会胡子男放下筷子“钱给你放这了,老板。”老板应了一声,胡子男便走进了一个足疗店。

    “啧,赚钱就干这事,你看我赚钱,都是给家里花。”另一个人说着也扔下了钱,打着了火一股烟地跑活去了。隔了20多分钟,胡子男从足疗店里走出来,又在旁边小卖店里买了一盒烟,也上车离开了。

    “出租车司机都这样吗?”我又拿出一瓶汽水,对老板说,

    “可不是,出租车司机天天挺辛苦的,这就是娱乐休闲嘛。我看你不是司机啊,但小伙子啊,我们这食材可都不赖,你刚才吃出来了吧?我也是希望他们吃了有劲,糊弄谁也不能糊弄劳动人民,对不?”

    老板这一席话逗得我哈哈大笑“对对对,您说这话太对了。”

    “小伙子你别笑,你说这足疗店里的人也不容易,大家都是生活,你说你看不起进足疗店的人,不就是看不起足疗店里的服务员吗?人人平等。”

    “有道理,你是个活明白的人……那老板,我跟您打听个人吧,这里有个叫刘碧录的,你知道吗?”

    “录哥啊?我知道,你找他什么事?”

    “私事,不是什么大事。”心中窃喜,可以旁敲侧击地得到一些答案,

    “私事必有大事,正事定是小事。你是涉世未深啊小伙子,你说这话,我一听就是非死即伤的。”

    这饭店老板让我感到压力很大,他社会阅历真是比我高出一头“有点经济上的事,我知道录哥不是身体不好吗?我想来看看他。”

    “你要跟他关系不错,你就该叫他录哥了,我这一说录哥,你也跟着喊。你要么就说实话,要么别跟我打听人。”

    我一看架势不对,便掏出500块钱,“来,收着收着,老板挺不容易的,我们聊得这么好,你看是不是?”

    老板一把抓住了钱“问吧。”

    “他是什么样的人,深入浅出还是经常在社会上闲逛,有没有什么仇家什么的,他为什么身体不好?”

    “你慢点慢点问,着什么急?录哥就是爱打麻将,他腿脚不好,经常在这片乱晃悠,没钱了就在我这吃别人剩饭,有钱了就给我带点鸭货,行动区域就在这片,不怎么出去,仇家?那就是打麻将不给钱的呗,录哥可在乎这点了,你还要问什么来着?”

    “身体,身体……”

    “身体是不好,腿脚不好走路费劲,还总咳嗽,上午有人玩,下午基本就没人带他了,怕他死桌上。”

    “他结婚了吗?”

    “结了,又离了,有个儿子现在上初中吧,隔一阵能偷摸回来看看他,他就带儿子在冷面店里吃点烤肉,小孩可懂事了。”

    按照饭店老板的描述,刘碧录似乎是一个被社会抛弃的人,他并没有太大的能量去杀我,而且一个终日沉溺于打麻将的人,应该不会有太强的复仇心。

    综合分析这些信息之后,我打算敲门见见刘碧录,“谢了老板,我亲自拜访去。”

    “你知道他家住哪吗?”老板抓住我的手“一码是一码,把饭钱给我付了。”

    我扔下20块钱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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