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绿呀小绿茶

    苏莺莺感受着手臂上的温暖,满脑子只剩一个想法——凌师兄在关心她!凌师兄从来没有这么关心她!肯定是的,不然他怎么会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是好是坏,得不得罪王崇,能不能跟爹解释。

    可他越这样,自己便越要为他出头!

    王崇一咬牙,恨恨嚷道:“凌栖梧,你少在那里假模假样!有本事你跟我单挑!别让莺莺为你出头!你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

    凌栖梧没想到自己帮他说话,却换来一声假模假样,登时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苍白的脸更加面无人色。

    “师兄,你怎可这般揣度我...我本心不坏啊,师妹,你千万别帮我了,你看到没有!师兄生气了!师妹快住手!师兄,我真的没有恶意!你相信我。”

    然而他越一副明明害怕却仍旧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忍下委屈的模样,苏莺莺便越心疼,对王崇的厌恶也越深,动手也越来越狠,王崇只能用灵力保护自己。

    看到这,有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猜测,是不是王崇真的在以大欺小仗势欺人。因为凌栖梧那张脸实在太优越了,很容易赢得他人好感,王崇虽然也长得极为端方,但与凌栖梧这样的妖孽比,却差得远,实在不能怪他们这般揣度!

    “你没有恶意?你没有恶意!”凌栖梧只说了那么一句,竟便激的王崇抛下所有体面,愤怒之下,抄起一把椅子便扔过去,凌栖梧一个闪身,椅子擦过他摔在地上,撞成了木棍。

    旁人惊呼,随后退避三舍,唯恐殃及池鱼。

    一旁的李晗注意到随着王崇的失控,凌栖梧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微小的弧度。

    凌栖梧很聪明,他懂得利用自己的弱势博取苏莺莺的同情,也懂得如何说话最能引人深思,更懂得如何在王崇的弱点上精准插刀。

    他只用一眼便能看懂这些小把戏,但是揭穿,呵,帮王崇?怎么可能,非但如此,他还要帮可怜的凌栖梧说话。

    “师妹,快住手,王师兄你得罪不起,你忘了我师兄周运被他挖去金丹的惨状了吗?!”

    李晗的话真的有用,苏莺莺当真停了下来,她惊愕地回头看向李晗:“周运...”

    李晗注意到她眼底的恐惧,眼睛一眯,猜道——这苏莺莺莫不是怕了王崇的手段,不敢继续了吧。

    谁知苏莺莺那恐惧并不是害怕,而是担心凌栖梧可能会像周运一样。

    苏莺莺回过头,招数更狠,灵力乱飞:“李晗师兄不提醒我,我还真忘了,你当初不择手段在门派大比上挖下周运师兄的金丹,今日若不是我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也挖了凌师兄的金丹!”

    苏莺莺掌门之女,王崇不敢还手,但也防御地越发狼狈,闻言,他崩溃大喊:“我想挖他的金丹!那他也得有金丹给我挖才行啊!”

    苏莺莺甩出一道剑气后,闻言惊极:“你当真有此打算!好啊,我跟爹爹都看错了你!回宗门后,我定要上言,让爹爹将你这等恶毒之人赶出门派!”

    赶出门派!小师妹动真格的了!

    王崇知道掌门有多看重自己这个女儿,若是她去说,就算不被赶出去,至少也会被关几十年禁闭,王崇死死咬牙,看了一眼弱小可怜的凌栖梧又看了一眼冷笑浇油的李晗,最后他深吸一口气。

    “是我错了!”

    苏莺莺停下攻击,“跟我说有什么用,跟凌师兄说!”

    王崇死咬着牙,过于用力,额头青筋暴起,他忍辱负重对凌栖梧作揖,“师弟,师兄方才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师弟千万别放在心上,大家都是同门,你也帮我劝劝师妹消消气,大庭广众各派云集,你也不想一直被人看咱们天玄宗的笑话吧。”

    凌栖梧被他一拜,受宠若惊,当即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小心翼翼搀着王崇直起腰,随后道:“这事本就是我不对,是我成了废人之后更应该有自知之明才是,不该听师兄的话一同来门派大比观摩学习,我这样的人,就算学到了又如何,修为此生也不会提升了,师兄方才说的很对,是我让宗门被人看笑话了。”

    王崇脸色扭曲——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李晗默然——这凌栖梧可真是个狠人,杀人都不见血。

    苏莺莺:“王崇你给我闭嘴!什么笑话!若被人看笑话也是因为你,不是因为凌师兄!你竟然还敢陷害他!当我死的不成。”

    苏莺莺觉得跟王崇这样不知悔改的人纠缠简直浪费时间,她拉着凌栖梧便离开此处,打算眼不见心不烦。

    凌栖梧一步三回头地跟王崇致歉,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想挑拨小师妹跟他的关系,然而他越这般知进退识大体苏莺莺越是坚信王崇玩弄话术。

    王崇看着两人相继而去,险些当场吐血,他不愿留在这被人看笑话,最后只得愤怒离场。

    李晗冷笑一声,随后处理三人留下的烂摊子去了。

    ...

    原本阿渺是在霄皖卿的小院里打坐休息来着,但她吸收灵力本就比旁人快上数倍,所以半个时辰便恢复了不少,恰好这时程珺树嚷嚷着要去看门派大比,阿渺自己也很好奇修真界年轻一辈的实力到底如何,正好跟自己比较一番,便跟他一同来了。

    两人本就买了座位,因为付的钱很够,所以位置绝佳,可一览全局,除了体会到了霄皖卿在观众与诸派间高的离谱的人气,便是看了一场天玄宗的热闹。

    王崇愤怒离场惹得程珺树大笑不止,笑的捧腹才可缓解一二,“天玄宗可真有意思,满门奇葩!哈哈哈!那王崇分明欺负人,最后却变成了被欺负的那个。苏莺莺倒是够泼辣,可惜不分场合!那个魁梧的男修...哦!李晗!身为此次天玄宗的代表弟子,非但不阻止,反而火上浇油!哈哈哈哈!满门奇葩!”

    程珺树实在是太想笑了,“最惨的还是那个胆小鬼!明明是在劝架,怎么每次都起到反效果啊,他可真是可怜!”

    可怜啊...阿渺在心里叹口气,若凌栖梧方才那副虚伪也算可怜的话,那天底下真正的可怜人该如何伸冤?

    比起欺辱,凌栖梧更受不了的便是旁人的可怜与同情。

    阿渺抬手,摸了摸肩膀,那里有一道怎么也祛除不下去的疤痕,她不正是因为同情了凌栖梧,最后疏于防备,才惨遭杀手的么。

    程珺树终于笑够了,发现阿渺静默不语,还摸着肩膀,便道:“阿渺,怎么了?你不觉得方才那幕很有意思吗?”

    阿渺迅速放下手,对他一如既往地笑了笑,随后附和道:“是啊,的确挺有意思的,我从没见过如此热闹的门派。”

    程珺树见她不太感兴趣,也没多问,正好这时比武台上上来了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啰嗦了一堆众所皆知的废话,好久之后才宣布地第一轮混战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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