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赤狄伏兵
就在此时禽滑黎走了进来，见我和公孙颓正在谈论小国生存之道，立刻来了兴趣，于是便加入我们的讨论，只是我对墨家的了解也就知道其守城之术甚是厉害，还有就是小说界传说的墨子剑法，其他却是一无所知，禽滑黎对我却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对我问到：“王先生昨日所说贵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人治还是法治之下？“
”当然是在法治的前提之下，“我未加思索便回答了他的问题，禽滑黎追问到：”如是法治，那岂不是平民因惧怕酷刑而不敢偷盗，如此才形成了贵国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社会状况。“我此时才想到他们的时代所谓的法大多是酷法，刺子砍头估计只是普通的刑法，像腰斩，炮烙，五马分尸等才是残酷的刑法，难怪会误解我所说的法治，于是解释到：”非也非也，我东方之国的法治并非酷法，最严的也没有中原砍头这种死人的刑法，一般都是关入牢房，根据罪行的深浅决定关押的年限，主要的目的还是让广大的平民团结一心，共同奋斗，建立和谐可亲的美好社会，当然还是有极个别平民与广大的平民为敌，做一些损害大家利益的事，这种人我们才会按法处置，“
公孙颓听后便感叹我东方之国的繁荣与和谐，说到：”家师宣扬墨家之学至今30余年也未有一国而成，那儒家从孔圣人至今已有3代，其与弟子以及再传弟子宣扬儒学已有100多年，然中原各国也无一国确立以儒学为治，没想到这个东方之国已成类似墨学的社会，真是令在下佩服佩服，此次返回宋国见到家师，定将此事告知，想必家师听到，在万里之外的东方之国，与我墨家相仿之学已经大成，必是感到欣慰，如果先生来我宋国，还请与我家师一见，探讨贵司显学。“
我一听此阵势，大有高手切磋之意，想想人家墨子可是真正的大师，我一个21世纪的小平民还是不要太显摆了，于是谦虚的讲到：”先生太抬举在下了，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那能令尊师与我探讨，过奖了，过奖了。“禽滑黎还是执意邀我与墨子一见，公孙颓见势便帮我圆场，答应如若墨家子弟助他安定卫国局势，定让我跟他到宋国一趟，禽滑黎听后甚是高兴，我也未再推辞，而后他又问了一些关于平民如何集体劳作，管理者如何选举等状况，使他一直津津乐道，最后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我们断断续续讨论了将近2个时辰（已到酉时相当于现在18：00左右），此时白甲匆匆跑了进来，见了我们便迫不及待的说到：“果然如王田先生所料，我和丙丁伪装成商人，渡过河水之后，便对通往楚丘的官道两侧展开侦察，在官道东北三里左右的山林边缘发现驻有暗哨，我们避开暗哨往里搜索，发现林中驻有大批人马，根据帐篷的大小和数量判断预计有千人左右，靠近仔细观察这些人的装束，还有马匹，确信是赤狄人无疑。“
公孙颓站了起来骂道：”这帮蛮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当年卫懿公昏庸无能，这帮蛮人便趁机侵入我国，烧杀掳掠灭我卫国，后来在其他诸侯的相助下才得以复国，但当时卫国已元气大伤，不复当年国富兵强，从此沦为二流国家，并且已无抵御狄人再次入侵的能力，只能将国都迁往河水南侧的楚丘城，后迫于狄人的骚扰再次迁到现在的帝丘城，“
禽滑黎听后不解地问道：“这些赤狄一直活动于晋国东南之地，也就是现在赵家东南的地盘，介于北部中山国和南部卫国之间，经常与中山国的白狄遥相呼应，一旦赵军围剿便躲入中山国，赵军一走，便又返回原地，但从未听说敢于南下渡过河水进入卫境，毕竟卫国楚丘城重兵把守，一旦发现便可联合赵军形成合围之势，到时北有河水与赵军，南有卫军与济水，岂不是瓮中捉鳖，束手就擒，所以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除非。。。。。。”
“除非得到卫国权贵的同意！”白甲自然应到，公孙颓此时也已猜到，定是那姬亶派人与赤狄达成某种协议，只要我们渡河进入卫国境内，便将我们一网打尽。
白甲接着说道：“你猜我在赤狄营内看到了谁？”
“谁？”公孙颓连忙问到，
“潞见平！”白甲答道。
“我一猜便知是这个无耻之徒，之前一直对我卫国河水北岸东北侧仅剩的几座城邑虎视眈眈，但是一则我卫国上下谨慎防范，二则赤狄迫于魏赵的压力，所以一直未能得逞，不然早就得手，建立所谓的南山国，便可以正大光明的与中山国一唱一和，到时两国南北相应，估计一时半会那个诸侯大国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公孙颓说道。
禽滑黎突然想到，在与魏成一起赶往朝歌的路上，有魏国的探子曾向他汇报，中山国派出多路骑兵对赵国东北几个城邑进行突袭，邯郸方面已派出3万人马赶往东北边境进行救援，当时我也纳闷与赵国多年互不侵犯的中山国为何此时突然发兵侵入赵国领地，今日听你们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必是那潞见平派人通知中山国协助，吸引赵国东南的兵力，让赵军无暇顾及赤狄的行动，而且此时魏军主力基本调往西部与秦军作战，河内郡仅剩的兵力基本用于防范南方的楚国，根本无法顾及东部的赤狄，加之姬亶狗急跳墙，不顾大局而引狼入室，只怕到时围剿我们成功之后，姬亶也没那么容易请他们离开。
此时丙丁也赶了回来，公孙颓露出了一丝笑意，心想丙丁必定从楚丘城调了几千精兵前来护卫，出人意料的是丙丁潜入楚丘城后，偷偷联络上了公孙颓的亲信楚丘守将北宫邱，本想让北宫邱调2千精兵到河水南岸迎接大家，没想到卫国公姬亶已派人临时调走7千精兵，用于卫国公到楚丘城外20里的北山狩猎护卫之用，说3日后便可调回，并留下2名宫尉在楚丘城内督军，实则用于监视楚丘城内的一举一动，目前楚丘城内剩余的2千守卫都是老弱残兵，此时如若调走任何兵马，赤狄定会得到消息，到时来个正面厮杀，我方必是凶多吉少，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丙丁并未带出一兵一卒，便与北宫邱告别后偷偷溜出楚丘城，直奔驿站而来。
公孙颓听后额头直冒冷汗，若明日不过河水，必定引起潞不平的怀疑，届时通知姬亶后，一旦发现我等已与魏国合谋，必会派使者求助齐楚，齐楚介入卫国将永无宁日；若明日过河水吧，那我们这点人还不够赤狄塞牙缝的，姬亶这招也够狠，虽然我们有墨家弟子护卫，但是赤狄才不管什么墨家儒家，本来就是一伙强盗土匪，灭了我们之后定是逃的无影无踪，姬亶到时完全可以推的一干二净，把杀墨家子弟的责任全部推到这帮赤狄身上。
估计禽滑黎也是想到了这点，在一旁莫不出声，我到是从未听说过赤狄，问公孙颓：“这赤狄到底是什么来历？”
“哦，先生久居中原之外，可能不知，在我大周建立之时，这中原之地除了我华夏之族外，还有其他非华夏的民族部落，为了和华夏之族区分，便大致分为了4个非华夏的部族，分别是东夷，南蛮，西戎和北狄，这些部族分布在我华夏的四周，与我华夏民族混居杂居，时有冲突和战事，经过600多年的纷争，至今东夷和南蛮基本已与齐楚越融为一体，西戎也基本被秦国征服，臣服于秦国之下，而这北狄一直未能融于我华夏，发展到今日大致可分为3个部族，分别是分布在晋国东北的鲜虞氏白狄，是3个狄族中最强大的部族，已经在三晋是赵国东北部建立了中山国，其国力早已在我卫国之上，连三晋的赵国也让他三分，其次便是活动于晋国东南的赤狄，因其俗尚赤衣而得名，目前扎营于卫国内的狄人便是赤狄，那潞见平便是当年被晋景公所灭的潞氏赤狄之后，凭其凶悍召集了一帮赤狄人马长期流窜于魏赵之间，还有最弱的便是活动于晋国中部的长狄，因其人特别高大强壮，号为长狄，但在三狄之中势力最小，目前多已归附潞见平的赤狄。”
听完公孙颓的介绍后，便知狄人多以骑兵为主，步兵为辅，中原之国与之对战，多以战车为主，步兵为辅，只有战车才可克制这些狄人的骑兵，一则战车两侧车轮装备有利刃，骑兵无法接近，二则每辆战车有三名精英兵甲，中间驾车，两侧一侧为弓箭手，一侧为长戈手，远可射中马上的骑兵，近可长戈击倒骑兵，但此时我们只有40人不到，如何正面对付千人的骑兵，估计只能用特殊的战法才能对付这帮赤狄了，便问公孙颓：“除了你们正常的战法，是否可有特殊战法对付这些狄人？”
公孙颓和禽滑黎面面相觑，互相摇了摇头，默认已无他法，白甲说：“中原各国战法一般都是正面布阵对战，攻城战，埋伏战，别无他法，哦，许多年前吴国的孙子倒是开创了新的战术，例如千里迂回，突袭等，但是孙子兵法世人所知甚少，”
“那各国之间对战没有用过水淹或者火攻吗？”我不解的问道，
白甲摇了摇头，公孙颓接道：“各国作战一般都是白甲所说的正面对战，水淹和水攻倒是不多，一来引水引火本身并非易事，二来火攻和水淹一旦实施起来，不容易控制，且实施者多有折寿之说，近年也就是晋国智氏攻打赵氏晋阳城有用过水淹，其他到未成听过。”
我思索了片刻，水淹没有充足的兵马进行包围，显然没有意义，至于火攻，历史上比较出名的火攻最近的是100多年后的齐国火牛阵，再远便是三国的火烧赤壁了，这两种火攻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火势需迅速蔓延，火牛阵是借助快速奔跑的牛来迅速引燃蔓延，而火烧赤壁则是诸葛亮借的东风。我抬头望了下白甲，问道：“那些赤狄扎营于山林之中？”
“是的，山林之中有块空地，他们就扎营在那里，大约有50多个营帐，一般每个营帐可容纳20个兵甲，所以差不多千人左右”
“现在已是深秋，那树林枝叶是否都已枯萎？“
“没错，树木的枝叶已经枯萎，并且多已脱落，我和丙丁潜入时就是害怕走的太快踩了枯叶发出嚓嚓的声音引起狄人的注意，只能蹑脚而行。“
于是我又问丙丁：“你刚刚回来时，是否外面刮的是西风？“按照地理知识我国北方中原地带正常秋季多有西风
“是的，先生说的没错。”丙丁未加思索答到，因为回来时顶着西风面向而行着实让他费了不少力气。
我听后心里暗自欣喜，这天时地利人和已经搞定前两项，就差人和了，便问公孙颓：“主公，能否一个时辰内准备20把弓和200支可以点燃箭头的箭？”
公孙颓笑了笑，一个时辰问我要200个人估计没法办到，但是这20把弓和200支箭倒是小事一桩，这附近的城邑都有我们的暗探，随便那个联络站都备有弓箭和刀枪，要凑齐你要的弓箭半个时辰足矣，至于箭头需要点燃，只要取一些膏油便可。“
“那好，我们现在就缺这最后一样，天时地利人和就齐了。“公孙颓听后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我：”先生不要卖关子了，现在已是生死攸关之时，如若先生有什么妙计，赶紧给大家讲讲。“
此时禽滑黎凑了过来，此时墨家弟子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他们只要返回朝歌或者留在驿站，直到赤狄离开再经卫国到宋国，或者绕道返回宋国也可，但是出于墨家的诚信，坚守在朝歌和我们定下的协议，已是做好了与我等同生共死的打算。
”当然是在法治的前提之下，“我未加思索便回答了他的问题，禽滑黎追问到：”如是法治，那岂不是平民因惧怕酷刑而不敢偷盗，如此才形成了贵国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社会状况。“我此时才想到他们的时代所谓的法大多是酷法，刺子砍头估计只是普通的刑法，像腰斩，炮烙，五马分尸等才是残酷的刑法，难怪会误解我所说的法治，于是解释到：”非也非也，我东方之国的法治并非酷法，最严的也没有中原砍头这种死人的刑法，一般都是关入牢房，根据罪行的深浅决定关押的年限，主要的目的还是让广大的平民团结一心，共同奋斗，建立和谐可亲的美好社会，当然还是有极个别平民与广大的平民为敌，做一些损害大家利益的事，这种人我们才会按法处置，“
公孙颓听后便感叹我东方之国的繁荣与和谐，说到：”家师宣扬墨家之学至今30余年也未有一国而成，那儒家从孔圣人至今已有3代，其与弟子以及再传弟子宣扬儒学已有100多年，然中原各国也无一国确立以儒学为治，没想到这个东方之国已成类似墨学的社会，真是令在下佩服佩服，此次返回宋国见到家师，定将此事告知，想必家师听到，在万里之外的东方之国，与我墨家相仿之学已经大成，必是感到欣慰，如果先生来我宋国，还请与我家师一见，探讨贵司显学。“
我一听此阵势，大有高手切磋之意，想想人家墨子可是真正的大师，我一个21世纪的小平民还是不要太显摆了，于是谦虚的讲到：”先生太抬举在下了，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那能令尊师与我探讨，过奖了，过奖了。“禽滑黎还是执意邀我与墨子一见，公孙颓见势便帮我圆场，答应如若墨家子弟助他安定卫国局势，定让我跟他到宋国一趟，禽滑黎听后甚是高兴，我也未再推辞，而后他又问了一些关于平民如何集体劳作，管理者如何选举等状况，使他一直津津乐道，最后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我们断断续续讨论了将近2个时辰（已到酉时相当于现在18：00左右），此时白甲匆匆跑了进来，见了我们便迫不及待的说到：“果然如王田先生所料，我和丙丁伪装成商人，渡过河水之后，便对通往楚丘的官道两侧展开侦察，在官道东北三里左右的山林边缘发现驻有暗哨，我们避开暗哨往里搜索，发现林中驻有大批人马，根据帐篷的大小和数量判断预计有千人左右，靠近仔细观察这些人的装束，还有马匹，确信是赤狄人无疑。“
公孙颓站了起来骂道：”这帮蛮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当年卫懿公昏庸无能，这帮蛮人便趁机侵入我国，烧杀掳掠灭我卫国，后来在其他诸侯的相助下才得以复国，但当时卫国已元气大伤，不复当年国富兵强，从此沦为二流国家，并且已无抵御狄人再次入侵的能力，只能将国都迁往河水南侧的楚丘城，后迫于狄人的骚扰再次迁到现在的帝丘城，“
禽滑黎听后不解地问道：“这些赤狄一直活动于晋国东南之地，也就是现在赵家东南的地盘，介于北部中山国和南部卫国之间，经常与中山国的白狄遥相呼应，一旦赵军围剿便躲入中山国，赵军一走，便又返回原地，但从未听说敢于南下渡过河水进入卫境，毕竟卫国楚丘城重兵把守，一旦发现便可联合赵军形成合围之势，到时北有河水与赵军，南有卫军与济水，岂不是瓮中捉鳖，束手就擒，所以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除非。。。。。。”
“除非得到卫国权贵的同意！”白甲自然应到，公孙颓此时也已猜到，定是那姬亶派人与赤狄达成某种协议，只要我们渡河进入卫国境内，便将我们一网打尽。
白甲接着说道：“你猜我在赤狄营内看到了谁？”
“谁？”公孙颓连忙问到，
“潞见平！”白甲答道。
“我一猜便知是这个无耻之徒，之前一直对我卫国河水北岸东北侧仅剩的几座城邑虎视眈眈，但是一则我卫国上下谨慎防范，二则赤狄迫于魏赵的压力，所以一直未能得逞，不然早就得手，建立所谓的南山国，便可以正大光明的与中山国一唱一和，到时两国南北相应，估计一时半会那个诸侯大国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公孙颓说道。
禽滑黎突然想到，在与魏成一起赶往朝歌的路上，有魏国的探子曾向他汇报，中山国派出多路骑兵对赵国东北几个城邑进行突袭，邯郸方面已派出3万人马赶往东北边境进行救援，当时我也纳闷与赵国多年互不侵犯的中山国为何此时突然发兵侵入赵国领地，今日听你们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必是那潞见平派人通知中山国协助，吸引赵国东南的兵力，让赵军无暇顾及赤狄的行动，而且此时魏军主力基本调往西部与秦军作战，河内郡仅剩的兵力基本用于防范南方的楚国，根本无法顾及东部的赤狄，加之姬亶狗急跳墙，不顾大局而引狼入室，只怕到时围剿我们成功之后，姬亶也没那么容易请他们离开。
此时丙丁也赶了回来，公孙颓露出了一丝笑意，心想丙丁必定从楚丘城调了几千精兵前来护卫，出人意料的是丙丁潜入楚丘城后，偷偷联络上了公孙颓的亲信楚丘守将北宫邱，本想让北宫邱调2千精兵到河水南岸迎接大家，没想到卫国公姬亶已派人临时调走7千精兵，用于卫国公到楚丘城外20里的北山狩猎护卫之用，说3日后便可调回，并留下2名宫尉在楚丘城内督军，实则用于监视楚丘城内的一举一动，目前楚丘城内剩余的2千守卫都是老弱残兵，此时如若调走任何兵马，赤狄定会得到消息，到时来个正面厮杀，我方必是凶多吉少，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丙丁并未带出一兵一卒，便与北宫邱告别后偷偷溜出楚丘城，直奔驿站而来。
公孙颓听后额头直冒冷汗，若明日不过河水，必定引起潞不平的怀疑，届时通知姬亶后，一旦发现我等已与魏国合谋，必会派使者求助齐楚，齐楚介入卫国将永无宁日；若明日过河水吧，那我们这点人还不够赤狄塞牙缝的，姬亶这招也够狠，虽然我们有墨家弟子护卫，但是赤狄才不管什么墨家儒家，本来就是一伙强盗土匪，灭了我们之后定是逃的无影无踪，姬亶到时完全可以推的一干二净，把杀墨家子弟的责任全部推到这帮赤狄身上。
估计禽滑黎也是想到了这点，在一旁莫不出声，我到是从未听说过赤狄，问公孙颓：“这赤狄到底是什么来历？”
“哦，先生久居中原之外，可能不知，在我大周建立之时，这中原之地除了我华夏之族外，还有其他非华夏的民族部落，为了和华夏之族区分，便大致分为了4个非华夏的部族，分别是东夷，南蛮，西戎和北狄，这些部族分布在我华夏的四周，与我华夏民族混居杂居，时有冲突和战事，经过600多年的纷争，至今东夷和南蛮基本已与齐楚越融为一体，西戎也基本被秦国征服，臣服于秦国之下，而这北狄一直未能融于我华夏，发展到今日大致可分为3个部族，分别是分布在晋国东北的鲜虞氏白狄，是3个狄族中最强大的部族，已经在三晋是赵国东北部建立了中山国，其国力早已在我卫国之上，连三晋的赵国也让他三分，其次便是活动于晋国东南的赤狄，因其俗尚赤衣而得名，目前扎营于卫国内的狄人便是赤狄，那潞见平便是当年被晋景公所灭的潞氏赤狄之后，凭其凶悍召集了一帮赤狄人马长期流窜于魏赵之间，还有最弱的便是活动于晋国中部的长狄，因其人特别高大强壮，号为长狄，但在三狄之中势力最小，目前多已归附潞见平的赤狄。”
听完公孙颓的介绍后，便知狄人多以骑兵为主，步兵为辅，中原之国与之对战，多以战车为主，步兵为辅，只有战车才可克制这些狄人的骑兵，一则战车两侧车轮装备有利刃，骑兵无法接近，二则每辆战车有三名精英兵甲，中间驾车，两侧一侧为弓箭手，一侧为长戈手，远可射中马上的骑兵，近可长戈击倒骑兵，但此时我们只有40人不到，如何正面对付千人的骑兵，估计只能用特殊的战法才能对付这帮赤狄了，便问公孙颓：“除了你们正常的战法，是否可有特殊战法对付这些狄人？”
公孙颓和禽滑黎面面相觑，互相摇了摇头，默认已无他法，白甲说：“中原各国战法一般都是正面布阵对战，攻城战，埋伏战，别无他法，哦，许多年前吴国的孙子倒是开创了新的战术，例如千里迂回，突袭等，但是孙子兵法世人所知甚少，”
“那各国之间对战没有用过水淹或者火攻吗？”我不解的问道，
白甲摇了摇头，公孙颓接道：“各国作战一般都是白甲所说的正面对战，水淹和水攻倒是不多，一来引水引火本身并非易事，二来火攻和水淹一旦实施起来，不容易控制，且实施者多有折寿之说，近年也就是晋国智氏攻打赵氏晋阳城有用过水淹，其他到未成听过。”
我思索了片刻，水淹没有充足的兵马进行包围，显然没有意义，至于火攻，历史上比较出名的火攻最近的是100多年后的齐国火牛阵，再远便是三国的火烧赤壁了，这两种火攻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火势需迅速蔓延，火牛阵是借助快速奔跑的牛来迅速引燃蔓延，而火烧赤壁则是诸葛亮借的东风。我抬头望了下白甲，问道：“那些赤狄扎营于山林之中？”
“是的，山林之中有块空地，他们就扎营在那里，大约有50多个营帐，一般每个营帐可容纳20个兵甲，所以差不多千人左右”
“现在已是深秋，那树林枝叶是否都已枯萎？“
“没错，树木的枝叶已经枯萎，并且多已脱落，我和丙丁潜入时就是害怕走的太快踩了枯叶发出嚓嚓的声音引起狄人的注意，只能蹑脚而行。“
于是我又问丙丁：“你刚刚回来时，是否外面刮的是西风？“按照地理知识我国北方中原地带正常秋季多有西风
“是的，先生说的没错。”丙丁未加思索答到，因为回来时顶着西风面向而行着实让他费了不少力气。
我听后心里暗自欣喜，这天时地利人和已经搞定前两项，就差人和了，便问公孙颓：“主公，能否一个时辰内准备20把弓和200支可以点燃箭头的箭？”
公孙颓笑了笑，一个时辰问我要200个人估计没法办到，但是这20把弓和200支箭倒是小事一桩，这附近的城邑都有我们的暗探，随便那个联络站都备有弓箭和刀枪，要凑齐你要的弓箭半个时辰足矣，至于箭头需要点燃，只要取一些膏油便可。“
“那好，我们现在就缺这最后一样，天时地利人和就齐了。“公孙颓听后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我：”先生不要卖关子了，现在已是生死攸关之时，如若先生有什么妙计，赶紧给大家讲讲。“
此时禽滑黎凑了过来，此时墨家弟子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他们只要返回朝歌或者留在驿站，直到赤狄离开再经卫国到宋国，或者绕道返回宋国也可，但是出于墨家的诚信，坚守在朝歌和我们定下的协议，已是做好了与我等同生共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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