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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吴起之会

    就在此时,突然想起与吴起的昨日之约,由于昨夜战事突变,倒是忘了这事,不行,得去跟那吴起赔个不是,于是匆匆走出厅门,那白甲和丹儿都不知何事我如此匆忙往外走,急忙跑了过来拦到:“先生这是?为何突然要往外走?”

    我回答道:“你可记得前天中午酒楼的那个白衣男子?”

    白甲想了想,说:“哦,是不是后来在大街上又碰到的那个白衣男子,好像叫吴,吴什么,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叫吴起,就是直勾勾看着田秀姑娘的那个,跟了田秀姑娘几条街的那个,我一直在先生旁边,听到他说他叫吴起。”丹儿笑着说到。

    我严肃的说到:“你们是否记得他在酒楼有邀请我昨晚去他的居所一聚?”

    白甲想了想说到:“先生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只是昨日战事紧张,先生一时忘了也算正常,下次有机会跟那位吴起赔个礼就行,眼下城内还未完全稳定,先生贸然离开此地,如果遇到石氏的残部会比较危险,所以是否等一切稳定了再去见那位吴起?”

    哎,他们那知现在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吴起,就是我国古代第一次变法的先祖(商鞅变法是建立在吴起和李悝变法的基础上的,属于升级版),就如同现在某个领域第一代著名的科学家或者企业家,如果一个这样的科学家或者企业家约我这种普通人某个时间见面,我答应了,但是结果我爽约放了他的鸽子,这要是在现代,估计会被网民口水淹死,当然主要还是自己良心上过不去,信誉这个东西个人觉得还是比较重要的。

    听了白甲的话,我还是执意要出去,守门的武士没有白甲的命令拦着不开门,我顿时怒了,命令后面的丹儿将守门的武士拿开,丹儿刚要上前,结果有人敲门,众人停止了争吵,武士透过门缝看了一下,原来是卫子良回来了,武士立即打开门,卫子良和副手走了进来,见我们几个都在院内,询问是否有什么情况,刚才在门口有听到院内的吵闹声,白甲将我要去见吴起的事跟卫子良说了一下,

    卫子良摇了摇头说:“这吴起我也认识,是左氏城南吴氏族人,这吴氏原来并非我卫国人,是吴国王族后人,50多年前越王勾践灭亡吴国,这些吴国王族害怕越王赶尽杀绝,便纷纷逃出吴国,其中绝大部分便跑到了卫国左氏城领地,在城南定居下来,算起来这吴起应该是来此定居吴国王族后裔第三代了,其父以及祖父已经离世,目前吴起夫妻和其母居住在一起,当年其父在世时,凭着祖上逃难带来的财物起家,在宋卫交界做了一些水产买卖,家境倒是宽裕,这吴起也怪,却是一点都没有继承其父的生意头脑,只顾求学交际,一心想某个一官半职,但是无奈家财由其父把持,自己也没个正经收入,求学交际没有多少可以支配,所以也没有多少人搭理他,后来其父去世,继承家业后,便大肆挥霍结交左氏城各类官员,他那里知道石氏那些手下都是只顾捞油水,一直敷衍不办正事,这一来二去,家财挥霍的差不多了,也没捞到个一官半职,此人我也接触过几次,倒是有些才华,就是交友不慎,可惜呀!”

    众人听了卫子良这一席话,才想起那日酒楼一群人都叫他吴二愣子,看来所言不虚,败家不说,还交友不慎。卫子良停了片刻,接着说到:“既然先生与他有缘,就去一趟吧,如果今日不去,估计先生也没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为何?”一旁的白甲听出了一丝不安,急忙问到,

    卫子良回答到:“今日去见了魏军将领北门可,他说目前虽然已经控制了左氏城,但是齐军已经开始行动,目前正向与左氏东侧交界的鲁国大野泽一带进军,估计这几天会攻入鲁国,还有卫国西南的郑国南侧出现了楚军,卫国东北地区也有狄人在活动,所以目前形势还不容乐观,魏军还需要在左氏城驻扎一段时间,还提出除了我和几个手下待在左氏城,王先生,白甲,丹儿和其他武士探子明日一早必须全部离开,前往帝丘,表面上是考虑大家的安全,实际是要控制整个左氏,让公孙颓的所有耳目离开,所以先生想去见那吴起还是去吧,左氏城的石氏残余人马早已逃往齐国去了,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威胁,有白丹小弟护卫,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卫子良说完便往房舍走去,脚步很是沉重,是呀,本来是想借助魏军的势力让卫国王室公孙颓控制整个卫国,没想到还是被魏国摆了一刀,要撤走城内的间谍,留给卫子良一个空架子,让其犹如傀儡一般,当然非常郁闷。

    此时守门的武士当然不再拦我,我便带着丹儿离开朝南门而去,此时已近巳时,按往日街上应该已经热闹非凡,但是今日战事刚过,街上除了一些巡逻的魏军,只有熙熙攘攘的几个人,应该都是出来买一些生活必须品的,两侧的店铺大部分都没有营业,估计凌晨的喊杀声把这些店家吓得不轻,毕竟左氏城已经多年没有经历战事了。半个时辰不到我俩便到了南城门,城门依然敞开,城门外倒是聚集了不少平民,都在查看门口的告事,丹儿跑过去一探究竟,不一会儿回来禀告,说到:“先生,这些魏军行动到还挺快,告示大体是讲石氏叛乱,魏军受卫公所托,协助剿灭叛臣,目前除小股势力逃跑,其他石氏人马都已被灭,附近工商平民可以恢复正常作业,左氏城官员帮办一切事务正常受理。”

    看来魏国对此早有预谋,不然不会做的怎么井然有序,难怪当日与公孙颓在朝歌与魏成,翟角签订同盟协议后,多次见公孙颓叹气,起初只是以为担心个人安危而叹气,现在仔细一想,看来在和魏成签订同盟协议时,他已经知道卫国会失去这些主权,只是相比当前卫公姬亶要好的多,姬亶是永久出卖土地给他国,但公孙颓是相当于出租土地给他国殖民,虽然实际主权暂时没有,但表面上还是卫国土地,如有机会还是可以收回主权,所以暂时只能委屈卫子良做个表面的傀儡了。

    想着想着便走到了城东南的一片屋舍,大概有3排左右,每排4-5个屋舍,1-2个屋舍之间有泥墙隔开,前前后后估计10来户人家,这时应该还没有出现现在的村庄,只是几户同氏族人盖了几个屋舍集中居住而已,前排屋舍前有几个小孩在追逐玩耍,丹儿走过去问那些小孩这里是否有一户叫吴起的人家,

    几个小孩你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吴起这个名字,纷纷摇了摇头,丹儿接着问到:“这里不是吴氏住处吗?”

    “是的呀,“其中一个小孩应声道,哎,那就奇怪了,明明那吴起说是住在城东南1里的屋舍,可是看了这里四周,除了这些屋舍,方圆5里内肉眼还能看到的就是背后的左氏城,前方的一条长河,以及屋舍周围的井田和稀稀疏疏的一些小树林,在这平原地带,周围既没有高山也没有密林,如果还有其他屋舍绝对无法逃出我们的肉眼。

    丹儿走了过来,说:先生,我们还是走吧,可能那个吴起并不住在这里,只是好面子,假意请你到他的寒舍一聚,你还是不要太放心上了,你没听认识他的那伙人都叫他吴二愣子嘛。“欸,我怎么没有想到,那帮家伙都叫他吴二愣子,估计平时不叫他真名,都叫二愣子,叫的多了,大家便会都叫,就和现在一样,很多人知道某个人的外号,却从未想过某人的真名。

    于是我走到那些孩童声旁,问到:“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吴二愣子的?”

    “有,有,有……”这些孩童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接着就是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估计平时也没少喊这吴二愣子,然后一个小孩手指东侧,说最东边的那2个屋舍便是吴二愣子的家,我谢过这些孩童后,便和丹儿朝最东侧的屋舍走去,大概200步左右便到了吴起屋舍的院门前,院门半开着,朝院内望去空无一人,丹儿敲了敲门问是否有人在家,连问了几声并无回答,

    丹儿推开另外半扇门走了进去,我跟随其后,到了院内,发现院子收拾的比较干净,西侧一个长长的晾衣架,东侧放了2个竹编,上面晾满了菜,还有东南角放了一下干柴。丹儿又喊了几声,一个穿着灰色长衣的女子从西侧门走了出来,大概20多岁,见了我们问到:“不知两位先生有何事?”

    丹儿问到:“这里可是吴起的居所?”

    “是的。”那女子答道,“哦,请问吴先生是否在家?”我接着问到。

    那女子见我问话,却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对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又看了看丹儿,问:“听二位的口音应该不是左氏人士,不知二位找我家先生所谓何事?”

    “哦,原来是吴夫人,在下有理了。”我对那吴起的妻子拜了一拜,这女子倒是比较礼貌向我回了一礼,我再问到:“前日与吴先生在城内酒楼有缘一见,后约在昨日午后来访,没想昨日有要事在身未能来访,顾今日特来拜访,顺表昨日失约之歉。”

    说完,那女子微露不悦,指了指东侧的那个屋舍,说到:“就在临屋内等着你呢,估计昨日一夜未眠,已经睡在席上了,你们去吧。”说完那女子便返回了屋内,我和丹儿相互看了一下很是不解,心想一提我与吴起有约,那女子便是有些不悦,难道是这吴起老是请一些狐朋狗友来家里海吃海喝,把这女子气的不行,算了,我们还是赶紧找到那吴起,跟他表达失约的歉意及早离开吧。

    我和丹儿随即走向东侧屋门,屋门关着,丹儿推了一下便打了开来,我们走进屋内,发现屋内一个小厅,厅内正中地上摆了一张大席,足有现在2X2米的大床那么大,席上放了一张矮方桌,桌上摆了很多酒菜,然后桌子后面躺了一个人,我们走前仔细一看就是那吴起,不知为何睡在桌旁,并且打着呼噜,我喊了两声并没有回应,看来定是昨日比较劳累或者睡的很晚,不然不会如此死睡,丹儿上去推了两下,嘴里喊着:“吴先生,吴先生,快醒醒!”那吴起“嗯,嗯”的两声,缓慢坐了起来,用手揉了揉眼睛睁开后一看是我,连忙站了起来,对我一拜说到:“原来是王先生来了,没有出迎真是吴某之过,吴某之过!”

    这说的让我都不好意思了,连忙回到:“吴先生莫要自责,莫要自责,都怪在下昨日未能如约来访。”那吴起仍是一脸歉意的样子,继续说到:“先生只要来了就行,你看,这昨日午后为你备的酒菜还未动过,在下一直等到今日凌晨便困得睡了过去,既然先生此时来了正好我们边吃边聊。“

    吴起这一说,着实让我对他多了一层敬意,原来这吴二愣子昨日午后便亲自备了酒席,一直等待我的来访,而且等到现在滴米未进,此时丹儿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这才想起我们今日凌晨返回城内还未来得及吃饭,就和丹儿急匆匆向此赶来了,哎,也难为吴起这一片心意了,于是我和丹儿便在吴起的指引下入座,三人开始没有讲话,稀里哗啦的的吃了起来,看来大家都饿的不行了。

    大家不作声狂吃了大概10分钟左右,停顿了一下,互相看了看,都哈哈大笑起来,此时各自感到很是畅快,吴起端起酒壶,给我和丹儿各倒了一杯,随后吴起举起酒杯对我和丹儿敬了一杯,我倒是无心喝酒,问那吴起是否与左氏城官将多有来往,吴起听了默默叹了一口气,回到:“不瞒先生,虽然我吴某人并非真正卫国人,但却是土生土长的卫国人,祖父在世时曾与我多次讲起吴国灭亡时的惨烈,所以从小便是一心求学,希望他日可以为保卫卫国而出一份力,无耐多年奔波,家财几乎耗尽,也未成弄得个正经官职,只是被推荐了一些弄墨整册的小职,都被小弟一一回拒了。“说完,吴起又猛的喝了一杯酒,

    “哦,那这么说来,吴老弟也是学过兵法的咯?“我好奇的问。

    “兵法倒是读了一些,只是家有老母,也未能去他国拜的大师继续深学,都是祖父从吴国带来的一些兵书,以及卫国老师传授的一些兵法罢了。“吴起回到

    我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趣,因为爷爷在世时让我读的老黄本里的那些内容,据说也是大周时期的兵书,于是向吴起问到:“你可知六韬?“

    吴起听后整个人忽然惊讶起来,说:“王先生也知六韬?小弟倒是知道一些,不过只是皮毛罢了,六韬出自姜太公之手,又叫太公兵法,分文韬,武韬,龙韬,虎韬,豹韬和犬韬,共六韬,当年齐国孙武得其中的龙韬,在我吴国效力时利用龙虎韬之学大败楚国,孙武结合实践并拓展最终作成《孙子兵法》,后来部分书册被我祖父得到,所以我也学得一些。“

    “将以诛大为威,以赏小为明;以罚审为禁止而令行。”我情不自禁的背读出来,那吴起接到:”故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赏一人而万人说者,赏之。杀贵大,赏贵小,杀及当路贵重之臣,是刑上极也;赏及牛竖马洗厩养之徒,是赏下通也。刑上极,赏下通,是将威之所行也。”

    “好,好,好。“一旁的丹儿拍手鼓掌起来,

    我接着说到:”势因敌之动,变生于两阵之间,奇正发于无穷之源。故至事不语,用兵不言.”

    那吴起又接到:“且事之至者,其言不是听也。兵之用者,其状不定见也。倏而往,忽而来,能独专不制者,兵也。“

    我听后笑了笑,对一边的丹儿说:“你可知刚才这段兵法,正是多日前我们对付中山狼时的计谋,这里强调的是‘因敌之动’,‘倏而往,忽而来’,核心是突出机动灵活,不为敌人所牵制。能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就可以战无不胜。“

    丹儿听后点了点头,那吴起倒是来了兴致,问到:“先生江湖跑商,居然碰到中山狼可以全身而退,定是有过人之处,那日与先生在酒楼一见,便觉先生不是非同一般,今天与先生一谈果然不凡,敢问先生,除了这龙虎韬,可还晓得其他几韬?“

    “夫攻强,必养之使强,益之使张。太强必折,大张必缺。攻强以强,离亲以亲,散众以众。”我又随口说了武韬五篇中《三疑》的一些内容,那吴起听后连忙起身,到内厅北侧长柜内取出刻刀和竹简,立即将我刚才说的刻录下来。刻录完后,吴起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家有妻母,在下愿与先生一起周游列国,一边行商一边向先生学习兵法,真是可惜了.”

    是呀,这吴起既然知晓太公天书,必然也知这六韬有60多篇,总字数不下5万,没个三五年是无法全部学完的,虽然我也只知晓武韬,龙韬两篇,但字数也有2万不到,当年爷爷让我断断续续背了10年有余,才将整两篇背了一遍,虽然到现在已经忘了一半左右,但是其主要内容大致已经理解。这吴起已有龙韬的功底,如果再将武韬传授与他,必成大器,于是我对吴起说:“吴先生有所不知,其实在下并非江湖商人,只是受卫国王族公孙颓所托,来左氏城助魏军一臂之力罢了,既然现在魏军已经控制左氏城,就不必再向先生隐瞒了,这兵法日后有机会自然慢慢传授给先生,只是明日我等有要事需离开左氏,今日一聚看先生确实有些学问,返回必定将先生推荐给左氏城新的府令,任个要职让先生一展拳脚才是。“

    那吴起一听,激动地连忙放下手中的刻刀和竹简,连连向我拜了两拜,说:“吴某人承蒙先生看的起,如能圆了在下仕途之愿,在下必将永世难忘。“我连连谦让了两次,心想这小小的卫国日后那能留得住你这大才呀,不过和当今社会一样,有能者在一家小公司待了一段时间后,自然会跳槽到大公司发展,所以个人还是相信除了个别特殊行业存在什么35岁或者40岁门槛之说,正常限制人发展的还是能力问题,如果真的有能力,超过35岁或者40岁应该还是可以跳槽找到更好的发展空间的。

    想完,我举起酒杯,丹儿随即一同举起,向吴起表示祝贺,那吴起也举起酒杯,行礼后将要饮下,我说:“这次就按我家乡的方式大家一起碰杯后再一饮而尽吧。“

    那丹儿一听笑了起来,连说:“好,好,这个碰杯有意思,就按先生说的来办,“那吴起也呵呵地将杯子向我们碰来,”铛-----”一声清脆的青铜碰撞声响彻了整个内厅,我们三人拉回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相聚终会散去,午时快过之时(13:00),我和丹儿向吴起告别,并说推荐官职一事今日申时(17:00)之后必有答复,那吴起将我俩送到门前,又是连连相谢,我和丹儿告辞后直接返回左氏城,此时城门已经换了卫国红衣褐甲的护卫,来往行人稍微询问之后便作放行,丹儿向城尉亮出卫子良提供的通行牌,他们立即放我俩进城,城内街道上人流比上午出去时明显增多了不少,大多数店铺已经开张,看来上午贴出的告示很快取得了效果,我和丹儿还快便回到了卫子良的秘密居所,进入院内,迎接我们的是白甲,未曾见到卫子良,白甲说卫子良已经去了左氏府,接替前任府令石山的职位,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我们明天启程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就等明日一早与卫子良告别后启程。

    进入大厅,我把与吴起相聚的事跟白甲说了一下,此时左氏城正是用人之际,建议将吴起推荐给卫子良担任要职,再说魏军应该不会长期待在左氏城不走吧。白甲听我这么一说,倒也觉得这是个好事,只是一切还得禀告卫子良后再作决断,既然我答应人家今日申时之后便给答复,那白甲要去一趟左氏府,尽快将此事禀报卫子良,在我们离开前给吴起一个答复吧,我同意白甲的想法,于是白甲便离开前往左氏府。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白甲和卫子良一起回来了,大家在大厅见面后,白甲朝我摇了摇头,估计是没有成功,卫子良先开口到:“王先生推荐吴起一事,我倒是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目前左氏城实际掌权的是魏国北门可将军,在下只是挂个府令的头衔罢了,刚才白甲找我来说吴起的事情,我也没有多想,便带着白甲直接到军营找北门可提议,没想到那北门可并不买账,直接回复这吴起与前任府令石山的手下多有来往,弄不好还是石氏的残余势力,所以不但不同意启用吴起,搞不好还要查探一下他的底细。”

    卫子良此言一出,顿时感到推荐一事确实有点草率,当时只想得那吴起是个旷世奇才,如果为公孙颓所用必能有助于卫国强大,但是却没有想到此时大魏国肯定不希望小卫国强大起来与其抗衡,所以一切不利魏国的障碍都会清除,想想推荐吴起反而是害了他,我连忙问卫子良:“那当下如何是好?”

    卫子良沉思片刻,说:“还是和他的祖父一样,离开卫国,或者至少离开左氏。”

    “带着妻子出逃尚可,可是吴起家中还要有老母,如何轻松逃的出去?”我想到吴起曾说因其母年迈而未能离家周游列国拜师学艺,所以提出了这个疑问。

    卫子良回答到:“这个倒好办,如果王先生信得过在下,那吴起走后,他的母亲我自会安排人员照顾。”

    我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于是拜谢卫子良后,带上丹儿急忙赶往城南外吴起家,将这个消息告知给他,我们到了南城门外大概申时已经过半(16:00),没想到那吴起就在城门外的长亭内,见我和丹儿从城内赶了出来,连忙迎了上来,看来是等不及我们的回信了,早早便到城门外等着我们,我们还没开口,吴起便问:“王兄如何?是否得到新的府令的任命?官位何职?”

    我还是抑制住自己后悔的表情,轻轻地对吴起说:“吴先生,在下还是考虑不周,这一推荐倒是害了你。”

    吴起不解地问到“王兄此言何意?”于是我便将推荐他的事,整个来龙去脉和他说了一边,吴起听完便瘫坐到了长亭的石板上,叹了一口气,喊到:“为何我吴某人谋取一个展现才华的官职如此之难,最后还连累母亲和妻子。”

    我看的吴起此般,心中感到一阵歉意,对他说到:“吴先生回去陪家母最后一晚吧,明早带上妻子与我一道赶往帝丘,至少卫国新公公孙颓手握卫国绝大多数权力,到时在下定会力荐吴先生担任要职,等先生任职安定之后再接走老母也不迟呀!”

    吴起听了我话后,想了片刻也只有此法,于是与我约定明早巳时在此汇合,便直接回家了,看着吴起的背影,我的心中再次感到一阵愧疚。待其身影消失后,我和丹儿便返回城内居所,白甲见我们回来,问我进展如何,我便将带吴起和其妻一起回帝丘的想法告诉了他,他倒也表示同意,毕竟公孙颓刚刚掌权,也需要一些有能之士的辅佐。接着大家商议完返回帝丘的行程后,用完饭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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