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天夜里，李尚第一次梦见郑好，梦见他骑自行车载着她在乡间小路上游窜，太阳在路旁的一排排树间，跟着他一起穿梭，那星星散散的阳光照射在郑好的脸上，她笑着，笑得那么开心，她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伸直举着，对着太阳张开手掌，好像是要将太阳抓住一样，他们迎面吹着风，他的幸福洒满了一路。
第一次郑好带来的糖果让她父亲郑大钱，就有点惊讶，他感叹邻村人的热情与大方，第二次郑好带来的瓜子，让他觉得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方的人，他也担心起会不会是人贩子，而且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孩子对李尚的形容，更加剧了他的担忧，有谁这样的穿着，三个孩子对于他可是心头肉，尤其是儿子，是香火的延续者，他决定要跟郑好去看看这个人，一来可以当面感谢他，二来要瞧瞧这个人到底是谁，做什么的。
第二天，郑大钱没去山里干活，他打算跟郑好一起去抓蚂蚁，如果碰到那个人，一来当面感谢一下，不能失了礼，二来看看那人到底是谁。李尚带上一袋花生去往那个他心目中的圣地，在那里他看见了四个人，心头一惊，有点好奇，郑好也看见了他，挥手唤他过来，郑大钱看见他就走上前就开口说道。
“我是他们的父亲，听他们说了你，就来这里跟你说一声谢谢”
李尚完全没料到，有点尴尬，有点不知所措。
“不客气，不客气，邻里邻外的，不见外”说完就将手
里的花生递给郑好，郑好受之有愧地接过又放在地上。
“多亏了你帮我这些孩子，你是鸡山村的吧？叫什么名？”
“对，我是鸡山村的，我叫李尚”
直到这一刻，郑好才知道这个哥哥的名字。郑好看着李尚，微微地笑着，好像是告诉他自己记住了他的名，稍远一点的郑小芳和郑强正在跑来跑去地嬉闹，自顾自的玩，并不理会大人间的谈话。
流言蜚语的可怕之处就是，它不由分说地翻山越岭，去往到任何一个有人烟的地方，速度之快，传播之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任何一个人招惹上它，纵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也会被它打得遍体鳞伤，一败涂地。在缺少智者的村里，只能自己做自己的智者，郑大钱显然不是智者，他听到李尚的名，瞬间脸色大变，指着他的鼻头就开始骂。
“你就是李尚，你个畜生，尽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下流事，想害我女儿，你做梦”
这突如其来的话，传入其他四人的耳朵，他们都愣住了，李尚莫名其妙的，还没缓过神，只看到郑好被吓得眼泪流出，弟弟妹妹张大嘴巴正要哭出声音，李尚的思绪混乱的说不出话，仿佛这几秒过了好久好久。
“我告诉你们，以后别跑这里来，别跟这种人来往，会沾着屎水，臭死人”郑大钱拉着弟弟妹妹，对郑好骂骂咧咧，转身就要走。
李尚看到郑好滴下的泪水，好像是往他心里掉落尖刀，他刺痛着，突然的剧痛让他说不出话，眼里一直记录着郑好的表情，他读出了她的伤心，痛苦与疑惑，他自己何尝不疑惑，死得不明不白，望着他们的离去的背影，郑好的两次回头，一次像是不舍在告别，一次像是生离在诀别。
李尚失了魂，行尸走肉般在山路上，吹来的风搅拌着心里的五味杂陈，树上叽叽喳喳地鸟叫，好像是在问他怎么回事，树枝摇摆着，也在苦恼怎么回事，李尚一直问自己，他好想转身去追他们，问个明白。
郑好回到家里，眼泪还没干，她就鼓起勇气问父亲怎么回事，父亲的气还没消，责怪郑好的不懂事，不分青红皂白，他将听到蜚语向郑好一一说出。
“李尚这个人在村里行为怪异，二十七岁了，还不结婚，不种地，一个大男人跟着村里的寡妇瞎混，每天不着家，听说在县城里做鸭，围着一群老女人，让她们养着他，不然你说一天活不干的人，怎么活这么大”。
郑好听完父亲的话，感觉太不可思议了，半信不信，她的直觉告诉她李尚不是这种人，在村里从来没听过有这种人存在，但是李尚的穿着打扮，又像是听来的这种人，她纠结着，一直想说服自己，放晴的天空，突然暗淡，乌云黑压压，雨开始落下，这也映着自己的内心的景，她坐在厨房的凳子上，听着瓦顶被雨敲打的声音，房檐的水流渐渐变大，过往几日的画面，被雨水冲刷着，以为会冲刷的了无踪迹，可却事与愿违，在郑好的脑海里，显得越清晰，风将在地板溅起的水花，吹进厨房，郑好望着门外的雨，可见度由十米逐渐变成了五米，两米，直到白茫茫一片，郑小芳与弟弟看着姐姐，走到她的身旁，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糖，甜味在嘴里扩散开来，此刻的她竟然无比的想念李尚。
这场雨下了好久，停下来的时候，郑好家门前的小溪水流变大，池塘的水已经满到溢出，池塘边的一棵大树有点倾斜，山里的树被雨打弯了腰，全部都朝着家这边低着头。
李尚一直想不明白，到底自己做了什么，惹来谩骂，他想去问个明白，他想去找郑好，他想去告诉她，自己不是坏人，也要大胆的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思念，这一场雨也打湿了他心，如果他不将心拿出来晒晒，怕它会在心里发霉，他已经两天没有出门，李贺在家里看到他静静地坐在大厅里，头一回在家里看到他这么久，他也感觉很惊讶。
李尚想了很久，要去上中村找郑好，可是找她又能解决什么事呢？找她的父亲，询问个事情始末吗？会不会是他故意的，阻止郑好与自己的进展？他纠结着，痛苦着，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去上中村，死也要让自己死个明白。
他走到那棵蚂蚁树，这里的一切变得亲切起来，他顺着郑好曾经离去的路，一路找寻她留下的身影与味道，蜿蜒的小路，有的路段杂草丛生，有时路段泥泞坑洼，他快速且认真地看着是否有留下的足印，明知大雨过后，洗涤着这里安安静静的一切，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一个小村落映入眼帘，在山脚下，七零八落的一座座房子，他加快脚步往村里走去。
每当他路过一户人家，在门口坐着休息的人就好奇地打量他，像天外来客一样引人好奇，他好不自在，寻寻觅觅的，在村里的路上走着，在一条小溪边，他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在溪边玩耍，他认出了是郑小芳与郑强，他好高兴，走上去跟他们打招呼，他们看到李尚，一脸的惊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然而并没有回复李尚，还是自己玩自己的，李尚又继续问他们姐姐呢？郑强孩子气地说。
“父亲说你是坏人，叫姐姐不能跟你玩，我跟二姐也就不跟你玩了”
李尚看着郑强，失落感油然而生，又看向郑小芳，郑小芳说“父亲骂了姐姐，姐姐哭了，也不让我们去那边山里捉蚂蚁了，都怪你”
李尚感觉自己做错事一样，也不懂该如何跟两个孩子沟通，问他们能不能把姐姐叫这里来，并从衣袋里拿出两个苹果给他们，郑强被收买没有花一秒钟，接过苹果就大口啃起来，郑小芳看到弟弟大口的吃苹果，口水在嘴里分泌，也立马接过苹果大口啃起来，他们津津有味的吃着，一副知足的幸福，吃完苹果他们就帮他去传话了，一路小跑。
郑好从弟弟妹妹说词中，知道李尚来了，有些喜出望外，她好激动，也有点害怕，心里忐忑着，也高兴着，跑出家门又停下走回来，又走出去，郑小芳看着姐姐的行为，说了一句。
“那个大哥哥看着不像坏人，还给我和弟弟苹果吃”
郑好好像拿到了许可证，她快速地跑向溪边，看见李尚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往溪水塘里丢着石头，溅起水花，李尚看到郑好的出现，他的内心犹如被一束光惊吓到的鱼群，东游西窜，在深不见底的海里，不知所措局促不安，不懂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来表述自己的心情，她走到他的身旁，看见他憔悴的脸盘，有一些心疼，李尚立马站起，很焦虑。
“到底怎么回事？”李尚一脸懵的问郑好。
“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父亲说你不是好人，叫我们远离你，就是这么回事”。词语里她尽量隐藏自己的感情，把话说得冷冰冰的。
“我是坏人？我做了什么事变成的坏人？杀人也要给个罪名吧？”
郑好将父亲说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给李尚听，李尚听后一惊一乍，又气又想笑，自己一直想躲避村里人，做自己的事，尽量少出现在别人的眼中，不会引起注意，结果反而被人注意，还中伤，他很无奈，也感叹村里的人们见风就是雨，完全不明白事实，不分清白皂红胡乱的说，让他受了气，他体会到了流言蜚语的威力，庆幸自己跑来了，可以将误会解除，否则这子虚乌有的事，他将背负一辈子，郑好将一辈子认定他是个坏人。
他要郑好坐在对面的石头上，溪水清澈的流着，在高低水流间，发出潺潺流水声，像是他们对话的背景音，浅滩石头下，应该藏着几只螃蟹，偷偷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我本不想说自己的事，别人如何认为我的，我也不在乎，自从父母离开后，我知道，最在乎我的人已经永远离开了，所以，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其他的一切我不在乎，我很早就想离开村子，去外面生活，在外流浪的日子，我会格外地想我的父母，也会想起这片土地，这就是我一直未离开的原因，如果不是你，到死我都不会说自己事，我不想你像其他人一样认为我”他开始陷入往事的回忆。
第一次郑好带来的糖果让她父亲郑大钱，就有点惊讶，他感叹邻村人的热情与大方，第二次郑好带来的瓜子，让他觉得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方的人，他也担心起会不会是人贩子，而且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孩子对李尚的形容，更加剧了他的担忧，有谁这样的穿着，三个孩子对于他可是心头肉，尤其是儿子，是香火的延续者，他决定要跟郑好去看看这个人，一来可以当面感谢他，二来要瞧瞧这个人到底是谁，做什么的。
第二天，郑大钱没去山里干活，他打算跟郑好一起去抓蚂蚁，如果碰到那个人，一来当面感谢一下，不能失了礼，二来看看那人到底是谁。李尚带上一袋花生去往那个他心目中的圣地，在那里他看见了四个人，心头一惊，有点好奇，郑好也看见了他，挥手唤他过来，郑大钱看见他就走上前就开口说道。
“我是他们的父亲，听他们说了你，就来这里跟你说一声谢谢”
李尚完全没料到，有点尴尬，有点不知所措。
“不客气，不客气，邻里邻外的，不见外”说完就将手
里的花生递给郑好，郑好受之有愧地接过又放在地上。
“多亏了你帮我这些孩子，你是鸡山村的吧？叫什么名？”
“对，我是鸡山村的，我叫李尚”
直到这一刻，郑好才知道这个哥哥的名字。郑好看着李尚，微微地笑着，好像是告诉他自己记住了他的名，稍远一点的郑小芳和郑强正在跑来跑去地嬉闹，自顾自的玩，并不理会大人间的谈话。
流言蜚语的可怕之处就是，它不由分说地翻山越岭，去往到任何一个有人烟的地方，速度之快，传播之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任何一个人招惹上它，纵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也会被它打得遍体鳞伤，一败涂地。在缺少智者的村里，只能自己做自己的智者，郑大钱显然不是智者，他听到李尚的名，瞬间脸色大变，指着他的鼻头就开始骂。
“你就是李尚，你个畜生，尽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下流事，想害我女儿，你做梦”
这突如其来的话，传入其他四人的耳朵，他们都愣住了，李尚莫名其妙的，还没缓过神，只看到郑好被吓得眼泪流出，弟弟妹妹张大嘴巴正要哭出声音，李尚的思绪混乱的说不出话，仿佛这几秒过了好久好久。
“我告诉你们，以后别跑这里来，别跟这种人来往，会沾着屎水，臭死人”郑大钱拉着弟弟妹妹，对郑好骂骂咧咧，转身就要走。
李尚看到郑好滴下的泪水，好像是往他心里掉落尖刀，他刺痛着，突然的剧痛让他说不出话，眼里一直记录着郑好的表情，他读出了她的伤心，痛苦与疑惑，他自己何尝不疑惑，死得不明不白，望着他们的离去的背影，郑好的两次回头，一次像是不舍在告别，一次像是生离在诀别。
李尚失了魂，行尸走肉般在山路上，吹来的风搅拌着心里的五味杂陈，树上叽叽喳喳地鸟叫，好像是在问他怎么回事，树枝摇摆着，也在苦恼怎么回事，李尚一直问自己，他好想转身去追他们，问个明白。
郑好回到家里，眼泪还没干，她就鼓起勇气问父亲怎么回事，父亲的气还没消，责怪郑好的不懂事，不分青红皂白，他将听到蜚语向郑好一一说出。
“李尚这个人在村里行为怪异，二十七岁了，还不结婚，不种地，一个大男人跟着村里的寡妇瞎混，每天不着家，听说在县城里做鸭，围着一群老女人，让她们养着他，不然你说一天活不干的人，怎么活这么大”。
郑好听完父亲的话，感觉太不可思议了，半信不信，她的直觉告诉她李尚不是这种人，在村里从来没听过有这种人存在，但是李尚的穿着打扮，又像是听来的这种人，她纠结着，一直想说服自己，放晴的天空，突然暗淡，乌云黑压压，雨开始落下，这也映着自己的内心的景，她坐在厨房的凳子上，听着瓦顶被雨敲打的声音，房檐的水流渐渐变大，过往几日的画面，被雨水冲刷着，以为会冲刷的了无踪迹，可却事与愿违，在郑好的脑海里，显得越清晰，风将在地板溅起的水花，吹进厨房，郑好望着门外的雨，可见度由十米逐渐变成了五米，两米，直到白茫茫一片，郑小芳与弟弟看着姐姐，走到她的身旁，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糖，甜味在嘴里扩散开来，此刻的她竟然无比的想念李尚。
这场雨下了好久，停下来的时候，郑好家门前的小溪水流变大，池塘的水已经满到溢出，池塘边的一棵大树有点倾斜，山里的树被雨打弯了腰，全部都朝着家这边低着头。
李尚一直想不明白，到底自己做了什么，惹来谩骂，他想去问个明白，他想去找郑好，他想去告诉她，自己不是坏人，也要大胆的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思念，这一场雨也打湿了他心，如果他不将心拿出来晒晒，怕它会在心里发霉，他已经两天没有出门，李贺在家里看到他静静地坐在大厅里，头一回在家里看到他这么久，他也感觉很惊讶。
李尚想了很久，要去上中村找郑好，可是找她又能解决什么事呢？找她的父亲，询问个事情始末吗？会不会是他故意的，阻止郑好与自己的进展？他纠结着，痛苦着，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去上中村，死也要让自己死个明白。
他走到那棵蚂蚁树，这里的一切变得亲切起来，他顺着郑好曾经离去的路，一路找寻她留下的身影与味道，蜿蜒的小路，有的路段杂草丛生，有时路段泥泞坑洼，他快速且认真地看着是否有留下的足印，明知大雨过后，洗涤着这里安安静静的一切，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一个小村落映入眼帘，在山脚下，七零八落的一座座房子，他加快脚步往村里走去。
每当他路过一户人家，在门口坐着休息的人就好奇地打量他，像天外来客一样引人好奇，他好不自在，寻寻觅觅的，在村里的路上走着，在一条小溪边，他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在溪边玩耍，他认出了是郑小芳与郑强，他好高兴，走上去跟他们打招呼，他们看到李尚，一脸的惊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然而并没有回复李尚，还是自己玩自己的，李尚又继续问他们姐姐呢？郑强孩子气地说。
“父亲说你是坏人，叫姐姐不能跟你玩，我跟二姐也就不跟你玩了”
李尚看着郑强，失落感油然而生，又看向郑小芳，郑小芳说“父亲骂了姐姐，姐姐哭了，也不让我们去那边山里捉蚂蚁了，都怪你”
李尚感觉自己做错事一样，也不懂该如何跟两个孩子沟通，问他们能不能把姐姐叫这里来，并从衣袋里拿出两个苹果给他们，郑强被收买没有花一秒钟，接过苹果就大口啃起来，郑小芳看到弟弟大口的吃苹果，口水在嘴里分泌，也立马接过苹果大口啃起来，他们津津有味的吃着，一副知足的幸福，吃完苹果他们就帮他去传话了，一路小跑。
郑好从弟弟妹妹说词中，知道李尚来了，有些喜出望外，她好激动，也有点害怕，心里忐忑着，也高兴着，跑出家门又停下走回来，又走出去，郑小芳看着姐姐的行为，说了一句。
“那个大哥哥看着不像坏人，还给我和弟弟苹果吃”
郑好好像拿到了许可证，她快速地跑向溪边，看见李尚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往溪水塘里丢着石头，溅起水花，李尚看到郑好的出现，他的内心犹如被一束光惊吓到的鱼群，东游西窜，在深不见底的海里，不知所措局促不安，不懂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来表述自己的心情，她走到他的身旁，看见他憔悴的脸盘，有一些心疼，李尚立马站起，很焦虑。
“到底怎么回事？”李尚一脸懵的问郑好。
“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父亲说你不是好人，叫我们远离你，就是这么回事”。词语里她尽量隐藏自己的感情，把话说得冷冰冰的。
“我是坏人？我做了什么事变成的坏人？杀人也要给个罪名吧？”
郑好将父亲说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给李尚听，李尚听后一惊一乍，又气又想笑，自己一直想躲避村里人，做自己的事，尽量少出现在别人的眼中，不会引起注意，结果反而被人注意，还中伤，他很无奈，也感叹村里的人们见风就是雨，完全不明白事实，不分清白皂红胡乱的说，让他受了气，他体会到了流言蜚语的威力，庆幸自己跑来了，可以将误会解除，否则这子虚乌有的事，他将背负一辈子，郑好将一辈子认定他是个坏人。
他要郑好坐在对面的石头上，溪水清澈的流着，在高低水流间，发出潺潺流水声，像是他们对话的背景音，浅滩石头下，应该藏着几只螃蟹，偷偷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我本不想说自己的事，别人如何认为我的，我也不在乎，自从父母离开后，我知道，最在乎我的人已经永远离开了，所以，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其他的一切我不在乎，我很早就想离开村子，去外面生活，在外流浪的日子，我会格外地想我的父母，也会想起这片土地，这就是我一直未离开的原因，如果不是你，到死我都不会说自己事，我不想你像其他人一样认为我”他开始陷入往事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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