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秦始皇、芭芭雅嘎、超低轨卫星
王岱的离开在小王的一声“保重”中发生了。
没有人挽留，没有人欢送，毕竟，炙手可热的金丹集团不缺人才，或者说就和王岱想象的一样，他在某些人眼中不重要。
没有了金丹集团改造部副经理的光环，说不定过段时间，他连b级精英的身份都保不住。
当然，也有人注意到金丹集团不起眼的人事调动，而开始行动起来。
就在金丹集团大楼标志性的日晷造型落在身后时，一个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
听到有记者居然要采访，王岱很惊讶。
毕竟，他已经辞职了。
“难道是太帅的原因？”
王岱很有自知之明的想着。
不过，最后他还是答应了采访。
事实上，他也拒绝不了。
虽然金丹集团的管理层很少曝光在大众面前，公司也对这方面有规章制度，但他王岱现在不是了。
而且这次的记者路子很野，找了一个王岱不好拒绝的人说情。
于是，看看时间凑巧该吃中饭了，王岱就把地点定在了总部大楼不远处的一间饭店。
点了一桌简单的饭菜之后，对方人也到了。
3个人，两男一女。
记者方供职于一家在全球范围颇具影响力的媒体，几人寒暄过后，王岱知道了对方记者的名字——
金光娜。
一个很年轻，很漂亮，也有点聪明的女人。
王岱辞职公司配车、司机肯定都没有了，所以他是步行过来的，随身就一个公文包，如果不称量衣着打扮的价值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社畜也没什么两样。
这恰巧给了女人单刀直入制造话题的机会。
“在我的认识中，像金丹集团这样伟大的公司，其企业文化应该是严肃与活泼并重，在这种前提下人情味显得尤为重要，毕竟这是最能直观感受的方面。
您认为呢？”
不论这次采访背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这都是一个很符合王岱目前情形的问题，很合适、也很犀利。
但也恰恰遇到了他，不是所有金丹集团的员工都和他一样，剖析那是公司那些医生更喜欢干的事情，他一个学历史的，更擅长从宏观角度提出质疑。
所以。
“就企业而言，人情味的厚重与否，个体的评判标准是微不足道的。
如果把企业当作是一个人，企业文化就是性格。
但是企业恰恰是一个集体，就好比蜂群，岗位不同，但价值观等同，也只会有一个声音。”
王岱话说的漂亮，但意思只有一个：别问我，问我没吊用，去问公司。
其实从这里金光娜就看出王岱的不配合了，但她毫不气馁，因为她为了这次采访准备充分。
只见她从身后助手那里拿出一摞文件，表情玩味，像是一只得意洋洋的狐狸，她扬手示意了一下。
“可就我拿到的资料可以看出金丹集团今年官宣的30个大项研究，几乎都是服务于蜂群意识这个工程，和前两年的研究项目作了对比之后，我发现其中关于个体基因优化的项目几乎没有，而现在主流科学界对金丹集团的蜂群意识项目尚有疑虑，认为有违科学精神。
金丹集团作为基因领域独领风骚的优秀企业，它能发展到今天与全世界的帮助密不可分。
其中在各种特殊资源调配中，您这个改造部经理应该最有发言权了，而现在金丹集团不好好在主营范围作出成果，造福全人类，现在却抛出这样一个官宣，您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认为合适吗？”
“……”王岱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他突然感觉有点可笑。
现在他真想一个大跨，骑到对方身上，狠狠撕扯对方的面皮。
然后，恶狠狠的告诉对方：世界都快毁灭了！你特喵的还在想方设法的给我挖坑！老纸真想……
不过，王岱知道自己不能。
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
看着对方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他松了松领带，自顾自吃了几口饭菜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我认为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需要知道科学是什么？”
这是一个很严谨、很正式的问题。
金光娜不想敷衍的回答，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浅薄。
但她也不想给王岱胡诌的机会，幸好现在信息获取渠道很发达，得意于她的手速，她抢先在手机上找到了答案并直接抢答。
“反映客观规律的分科的知识体系，是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知识系统，是已经系统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识。”
王岱闻言，笑了笑，伸出大拇哥晃了几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你说的很好。
既然知道了科学是什么，现在就讲我们人类为什么要讲科学。
就站在我的角度而言，我认为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这是好事，也是我们努力前进的方向。
可是从第一次工业革命算起，三百多年里，除了那几次井喷式的大跨越发展，多久了？科学多久没有取得那样辉煌的进步了？
这个时间你知道吗？”
这明显和准备的剧本不符，这让金光娜脸色有些难看。
她只能娇声道：
“您不会是在考我吧。”
哈哈……
王岱笑着摆摆手。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你听我说就好了。
不谈这个时间，这么多年我们只顾往前走，然而似乎被三次工业革命耗光了底蕴，宗教一开始趋于现实世界的某种定义，正逐渐趋于现实。
发展进入了瓶颈，感觉总差那临门一脚。
未来究竟在何方？
人工智能？
大数据？
量子力学？
……选择很多，谁都想成为下一次变革的领头人。
然而当技术跟不上，也满足不了因科技进步所带来的生存需求时，资源不足就会造成社会上乱象滋生，罪恶频发。
我们迷茫。
未来充满不确定，这时就有人提议为何不从过去寻找。
蓝星这么大，人类的历史又这样短，万一有漏网之鱼的同类留下了痕迹，人们没有发现呢？
于是，古老壁画中诡异可怖的武器，民族图腾中似是而非的生命，信仰里将现未现的神秘……
历史掩藏的隐秘，成为了发掘的目标，我们希望这些未知能给现在带来启迪，注入活力。
这注定是个漫长而又艰难的过程，我们也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你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我想说的是不管金丹集团如何做，在事实没出现结论之前谁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更何况验证好坏与否的决定权也不是我一个普通人所能置喙的。
但是我想，合适不合适总要去试试，至于大众接受与否也不是我一个普通人所能决定的。”
金光娜皱了皱眉说道：“那你认为金丹集团今年的官宣是合适的了？”
嗬！
看着锲而不舍追问的对方，王岱不知怎的，心底突然不可抑制的冒出一个特别疯狂的念头，并且马上付诸了实施。
“知道白玉京研究所吗？”
对方摇头。
于是，他又问：“你既然采访我，肯定也调查了我的背景吧。”
他没有给金光娜作出回答的时间，接着又道：“我上大学时老师是周正严，我们华国搞历史研究的都知道他，相当于泰山北斗那一类。
他曾经说过：华国之外的考古是真的考古，埋的是谁、挖出东西是做什么的，他们有文字也看不懂。
而我们不同：过程极为简单，就是挖坟。
不管挖出什么，一看文字，翻翻历史，墓主人是谁、哪个朝代、生平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都一目了然。
也就是说，我们想知道古人的生活并不用怎么费劲。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呆过的土地，现在呆在上面的还是他们的后代，孔孟老庄使用过的文字，我们依然在用，李白杜甫写下的诗篇，我们仍然在背。”
“很激励人心的话啊。”金光娜作出中肯的评价，同时心里有些疑惑，显然不知对方说这段话的意义何在。
不想，却正好看到满脸冷笑着的王岱，这让她心里一突。
“的确激励人心，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然后就是挖坟。”
“不还是考古吗？”王岱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明显让金光娜更疑惑了。
“我认为就是挖坟，你能想到吗？！
一个本来很多人找不到的地方，也不准备去翻找的地方，但在今天却因为我们人类的科学进步找到了。
那真是一项伟大的工程。
配合我老师对古典文化的研究了解，一万多颗超低轨卫星全天候快速响应，然后得到这片广袤大地的高分辨率图像数据，到锁定那个地方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天时间。”
“什么地方？在哪里？”
金光娜知道爆点来了，也不管王岱这么做的原因，赶紧追问。
王岱嘿了一声，却没有理会。
“然后，他找到了金丹集团，古老与现代技术的碰撞，真是天才的构想。”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变形，脸上表情也有点扭曲。
金光娜看到对方这个样子，突然有些后悔。
金丹这个公司在现实中一向带给大众的印象就是高科技、高盈利，他们公司的研究成果几乎影响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简直就是“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的最直观写照。
甚至有人因此惊呼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时代提前到来了。
然而，这样一个高科技企业、明星企业，却和同类不同，这个企业的人很少出现在聚光灯下，他们似乎天然抗拒这方面，而从和这家企业有过接触的人员只言片语的流出，也大多是神秘的、伟大的。他们就像脑补中天天身穿白大褂只顾搞研究的专家一样，淡泊名利。这也导致大众对他们好奇死了。
当金光娜从特殊渠道得知王岱这个金丹集团的中高层辞职的消息时，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哪怕他只是一个改造部的副经理，而不是一线研究人员或者真正的高层，也值得她动用巨大的代价争取到采访的机会，因为这会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带来巨大的帮助，她十分有信心凭借自己的准备能够揭开金丹集团神秘的一角，满足大众的好奇，而自己将要借这次采访而名声大噪。
但是现在王岱这个样子，让她隐隐有种感觉，对方接下来的话不是这次采访想要报道的，而且必将是石破天惊。
可怕的却是，她为了自己的前途，隐瞒了这是场直播的事实。
也许正因如此。
给了王岱什么话都可以往外说的错觉。
可她虽然有些关系，但不论是金丹集团还是白玉京研究所都不是她所能招惹的起的。
于是，她很果断的大声制止。
“别说了。”
“……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说。”王岱看着花容失色对方，与先前自信满满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根本一点不在乎。
他甚至存着戏弄的心思凑到了摄像镜头前笑道：“有我在，怕什么，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啊。”
金光娜是真怕了，哪怕是对方调戏自己都顾不得了。
她想要去拉住王岱，并不断跟助手使眼色去关掉摄像机。
但王岱早有准备，因为他心中清楚他要讲的这个消息，其实也根本瞒不住几天，既然这样，不如就让自己作为一个大时代的揭幕人。
于是他按着摄像小哥在面前的镜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朋友们！我们的皇帝回来了！秦始皇！他复活了！
然后，你们知道火种排名吗？那是我们人类无路可退时的希望。
肩负重建人类文明的重任。”
平淡的声音如同惊雷轰然砸落，不提金光娜3人的反应，饭店大厅中有其余的食客也是面面相觑，在想莫不是又一个玩游戏玩傻的家伙吧。
“他说的都是假的。”金光娜急了，冲到镜头前大声作着保证并要关闭直播。
却不想有人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双手。
有人温声道：“这是真的，总会宣布的，世界将会在未来某一天毁灭，你们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而历史与神话巅峰论坛后天就会召开，他们会商讨我们人类的出路。”
“你们在讲什么啊？这么热闹。”
这时，也有食客注意到了摄像机，禁不住小心思作祟，凑过来问话。
“我在讲复活的秦皇与芭芭雅嘎。”
“……谁？”
没有人挽留，没有人欢送，毕竟，炙手可热的金丹集团不缺人才，或者说就和王岱想象的一样，他在某些人眼中不重要。
没有了金丹集团改造部副经理的光环，说不定过段时间，他连b级精英的身份都保不住。
当然，也有人注意到金丹集团不起眼的人事调动，而开始行动起来。
就在金丹集团大楼标志性的日晷造型落在身后时，一个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
听到有记者居然要采访，王岱很惊讶。
毕竟，他已经辞职了。
“难道是太帅的原因？”
王岱很有自知之明的想着。
不过，最后他还是答应了采访。
事实上，他也拒绝不了。
虽然金丹集团的管理层很少曝光在大众面前，公司也对这方面有规章制度，但他王岱现在不是了。
而且这次的记者路子很野，找了一个王岱不好拒绝的人说情。
于是，看看时间凑巧该吃中饭了，王岱就把地点定在了总部大楼不远处的一间饭店。
点了一桌简单的饭菜之后，对方人也到了。
3个人，两男一女。
记者方供职于一家在全球范围颇具影响力的媒体，几人寒暄过后，王岱知道了对方记者的名字——
金光娜。
一个很年轻，很漂亮，也有点聪明的女人。
王岱辞职公司配车、司机肯定都没有了，所以他是步行过来的，随身就一个公文包，如果不称量衣着打扮的价值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社畜也没什么两样。
这恰巧给了女人单刀直入制造话题的机会。
“在我的认识中，像金丹集团这样伟大的公司，其企业文化应该是严肃与活泼并重，在这种前提下人情味显得尤为重要，毕竟这是最能直观感受的方面。
您认为呢？”
不论这次采访背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这都是一个很符合王岱目前情形的问题，很合适、也很犀利。
但也恰恰遇到了他，不是所有金丹集团的员工都和他一样，剖析那是公司那些医生更喜欢干的事情，他一个学历史的，更擅长从宏观角度提出质疑。
所以。
“就企业而言，人情味的厚重与否，个体的评判标准是微不足道的。
如果把企业当作是一个人，企业文化就是性格。
但是企业恰恰是一个集体，就好比蜂群，岗位不同，但价值观等同，也只会有一个声音。”
王岱话说的漂亮，但意思只有一个：别问我，问我没吊用，去问公司。
其实从这里金光娜就看出王岱的不配合了，但她毫不气馁，因为她为了这次采访准备充分。
只见她从身后助手那里拿出一摞文件，表情玩味，像是一只得意洋洋的狐狸，她扬手示意了一下。
“可就我拿到的资料可以看出金丹集团今年官宣的30个大项研究，几乎都是服务于蜂群意识这个工程，和前两年的研究项目作了对比之后，我发现其中关于个体基因优化的项目几乎没有，而现在主流科学界对金丹集团的蜂群意识项目尚有疑虑，认为有违科学精神。
金丹集团作为基因领域独领风骚的优秀企业，它能发展到今天与全世界的帮助密不可分。
其中在各种特殊资源调配中，您这个改造部经理应该最有发言权了，而现在金丹集团不好好在主营范围作出成果，造福全人类，现在却抛出这样一个官宣，您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认为合适吗？”
“……”王岱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他突然感觉有点可笑。
现在他真想一个大跨，骑到对方身上，狠狠撕扯对方的面皮。
然后，恶狠狠的告诉对方：世界都快毁灭了！你特喵的还在想方设法的给我挖坑！老纸真想……
不过，王岱知道自己不能。
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
看着对方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他松了松领带，自顾自吃了几口饭菜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我认为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需要知道科学是什么？”
这是一个很严谨、很正式的问题。
金光娜不想敷衍的回答，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浅薄。
但她也不想给王岱胡诌的机会，幸好现在信息获取渠道很发达，得意于她的手速，她抢先在手机上找到了答案并直接抢答。
“反映客观规律的分科的知识体系，是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知识系统，是已经系统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识。”
王岱闻言，笑了笑，伸出大拇哥晃了几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你说的很好。
既然知道了科学是什么，现在就讲我们人类为什么要讲科学。
就站在我的角度而言，我认为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这是好事，也是我们努力前进的方向。
可是从第一次工业革命算起，三百多年里，除了那几次井喷式的大跨越发展，多久了？科学多久没有取得那样辉煌的进步了？
这个时间你知道吗？”
这明显和准备的剧本不符，这让金光娜脸色有些难看。
她只能娇声道：
“您不会是在考我吧。”
哈哈……
王岱笑着摆摆手。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你听我说就好了。
不谈这个时间，这么多年我们只顾往前走，然而似乎被三次工业革命耗光了底蕴，宗教一开始趋于现实世界的某种定义，正逐渐趋于现实。
发展进入了瓶颈，感觉总差那临门一脚。
未来究竟在何方？
人工智能？
大数据？
量子力学？
……选择很多，谁都想成为下一次变革的领头人。
然而当技术跟不上，也满足不了因科技进步所带来的生存需求时，资源不足就会造成社会上乱象滋生，罪恶频发。
我们迷茫。
未来充满不确定，这时就有人提议为何不从过去寻找。
蓝星这么大，人类的历史又这样短，万一有漏网之鱼的同类留下了痕迹，人们没有发现呢？
于是，古老壁画中诡异可怖的武器，民族图腾中似是而非的生命，信仰里将现未现的神秘……
历史掩藏的隐秘，成为了发掘的目标，我们希望这些未知能给现在带来启迪，注入活力。
这注定是个漫长而又艰难的过程，我们也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你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我想说的是不管金丹集团如何做，在事实没出现结论之前谁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更何况验证好坏与否的决定权也不是我一个普通人所能置喙的。
但是我想，合适不合适总要去试试，至于大众接受与否也不是我一个普通人所能决定的。”
金光娜皱了皱眉说道：“那你认为金丹集团今年的官宣是合适的了？”
嗬！
看着锲而不舍追问的对方，王岱不知怎的，心底突然不可抑制的冒出一个特别疯狂的念头，并且马上付诸了实施。
“知道白玉京研究所吗？”
对方摇头。
于是，他又问：“你既然采访我，肯定也调查了我的背景吧。”
他没有给金光娜作出回答的时间，接着又道：“我上大学时老师是周正严，我们华国搞历史研究的都知道他，相当于泰山北斗那一类。
他曾经说过：华国之外的考古是真的考古，埋的是谁、挖出东西是做什么的，他们有文字也看不懂。
而我们不同：过程极为简单，就是挖坟。
不管挖出什么，一看文字，翻翻历史，墓主人是谁、哪个朝代、生平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都一目了然。
也就是说，我们想知道古人的生活并不用怎么费劲。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呆过的土地，现在呆在上面的还是他们的后代，孔孟老庄使用过的文字，我们依然在用，李白杜甫写下的诗篇，我们仍然在背。”
“很激励人心的话啊。”金光娜作出中肯的评价，同时心里有些疑惑，显然不知对方说这段话的意义何在。
不想，却正好看到满脸冷笑着的王岱，这让她心里一突。
“的确激励人心，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然后就是挖坟。”
“不还是考古吗？”王岱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明显让金光娜更疑惑了。
“我认为就是挖坟，你能想到吗？！
一个本来很多人找不到的地方，也不准备去翻找的地方，但在今天却因为我们人类的科学进步找到了。
那真是一项伟大的工程。
配合我老师对古典文化的研究了解，一万多颗超低轨卫星全天候快速响应，然后得到这片广袤大地的高分辨率图像数据，到锁定那个地方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天时间。”
“什么地方？在哪里？”
金光娜知道爆点来了，也不管王岱这么做的原因，赶紧追问。
王岱嘿了一声，却没有理会。
“然后，他找到了金丹集团，古老与现代技术的碰撞，真是天才的构想。”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变形，脸上表情也有点扭曲。
金光娜看到对方这个样子，突然有些后悔。
金丹这个公司在现实中一向带给大众的印象就是高科技、高盈利，他们公司的研究成果几乎影响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简直就是“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的最直观写照。
甚至有人因此惊呼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时代提前到来了。
然而，这样一个高科技企业、明星企业，却和同类不同，这个企业的人很少出现在聚光灯下，他们似乎天然抗拒这方面，而从和这家企业有过接触的人员只言片语的流出，也大多是神秘的、伟大的。他们就像脑补中天天身穿白大褂只顾搞研究的专家一样，淡泊名利。这也导致大众对他们好奇死了。
当金光娜从特殊渠道得知王岱这个金丹集团的中高层辞职的消息时，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哪怕他只是一个改造部的副经理，而不是一线研究人员或者真正的高层，也值得她动用巨大的代价争取到采访的机会，因为这会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带来巨大的帮助，她十分有信心凭借自己的准备能够揭开金丹集团神秘的一角，满足大众的好奇，而自己将要借这次采访而名声大噪。
但是现在王岱这个样子，让她隐隐有种感觉，对方接下来的话不是这次采访想要报道的，而且必将是石破天惊。
可怕的却是，她为了自己的前途，隐瞒了这是场直播的事实。
也许正因如此。
给了王岱什么话都可以往外说的错觉。
可她虽然有些关系，但不论是金丹集团还是白玉京研究所都不是她所能招惹的起的。
于是，她很果断的大声制止。
“别说了。”
“……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说。”王岱看着花容失色对方，与先前自信满满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根本一点不在乎。
他甚至存着戏弄的心思凑到了摄像镜头前笑道：“有我在，怕什么，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啊。”
金光娜是真怕了，哪怕是对方调戏自己都顾不得了。
她想要去拉住王岱，并不断跟助手使眼色去关掉摄像机。
但王岱早有准备，因为他心中清楚他要讲的这个消息，其实也根本瞒不住几天，既然这样，不如就让自己作为一个大时代的揭幕人。
于是他按着摄像小哥在面前的镜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朋友们！我们的皇帝回来了！秦始皇！他复活了！
然后，你们知道火种排名吗？那是我们人类无路可退时的希望。
肩负重建人类文明的重任。”
平淡的声音如同惊雷轰然砸落，不提金光娜3人的反应，饭店大厅中有其余的食客也是面面相觑，在想莫不是又一个玩游戏玩傻的家伙吧。
“他说的都是假的。”金光娜急了，冲到镜头前大声作着保证并要关闭直播。
却不想有人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双手。
有人温声道：“这是真的，总会宣布的，世界将会在未来某一天毁灭，你们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而历史与神话巅峰论坛后天就会召开，他们会商讨我们人类的出路。”
“你们在讲什么啊？这么热闹。”
这时，也有食客注意到了摄像机，禁不住小心思作祟，凑过来问话。
“我在讲复活的秦皇与芭芭雅嘎。”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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