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铜镜，周光明
“我凭什么付？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中间人吗？”
王岱这次等了很久，却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柴道煌摞成一堆的身形提示着：它们已经走了。
而且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神仙！
借尸还魂？灵魂出窍？
王岱不能确定。
他思索着，情绪稍有恢复，却被胸前的一抹冰凉吸引了注意。
翻开衣物，伸手触及。
巴掌大，陌生的质感。
王岱皱眉，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面镜子。
有股子年代感，造型和古代铜镜类似，镜框像是黄铜质地，上面有些复古的花纹。
镜面很光滑，清晰得不像是黄铜打磨能够达到的地步，有点像是玻璃。随着手中的动作，视角来回转换，镜面在反射周围景象的同时，好像总有些丝状物在其中律动，影影绰绰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血管之类的东西。
这面铜镜出现的突然，也确定不是自己的东西。
“月老什么时候放在我怀里的呢？”
王岱手中摩挲着铜镜，目光不由的转向跟前的“柴道煌”。
此时的他仍在一动不动趴着，如果不是离得近，能听到微微的鼾声，王岱搞不好还以为他已经是个死人。
“醒醒！”
“醒醒……”
美梦正香，却突然被人打断，搁谁身上都不会高兴。
柴道煌同样，他气势汹汹的站起身想要寻找始作俑者，环视了一圈之后，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王岱身上。
“是你？”他指着对方。
“前面不是快到曹州了嘛，我怕你坐过站了。”
“劳资终点站用你提醒。”
“别生气，下次不会了。”
“还想下次！找死？”
他双手握着拳头，满脸横肉乱颤，目光透露着凶狠。
突然出现的变故，让坐在一旁的陈青楚有些看不懂了。
“你说你，没事打扰别人睡觉干嘛？”
王岱闻言心中一动，扭头问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陈青楚愣了下，觉得这人好生奇怪，萍水相逢又是第一次见面，谁会知道他的名字。
她面露不愉，刚要张口。
却不想有人比她更快。
“我管你叫什么？”起床气有些严重的柴道煌不能忍了，他一把揪住王岱的衣领。“你最好想个理由，不然这趟车你别想坐舒服了。”
在王岱眼中，柴道煌现在脾气很暴躁，不光和先前判若两人，而且还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这是失忆！还是被那声音篡改了记忆？
王岱想了一圈想不通，但他知道已经不用再试探了，于是，收回目光，眼神一凝。
左手握紧了手中铜镜，右手猛的发力，拇指摁在柴道煌的虎口，迫使其松手，随后，胳膊使劲往外一带。
身量差距极大的二人，几乎在电光石火间，身形交错而过。
接着“嘭”的一声。
再看，柴道煌已面朝下，摔趴在过道中间。
这一幕，不光让陈青楚二女张大了嘴巴，也惊呆了车厢里的众乘客，他们纷纷起身观望。
“打架了？”
“好像是。”
“没想到那胖子人高马大的，居然会这么面！我都没看清他就趴下了。”
“小伙该不是改造人吧？”
“没钱改个屁，你见过改造人有坐火车的？”
“这也说不准，京市那边不是控制出行吗？听说好多人都在往外跑，保不准他们也只能挤火车了！”
……
柴道煌身宽体胖，惯性作用下摔得不轻。
过了好半天，才听他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捂着膝盖疼得连连吸气。
乘客们见状仍是议论纷纷，其中有些还不忘拍照，话还不是太中听。
这种场面下，柴道煌的脸上挂不住，只见他满面通红，看向王岱的目光也带着些许畏惧。
陈青楚离得最近，瞧得最清楚，所以，她才最震惊。
“你没事吧？”
“……嗯？”王岱食指轻轻刮着鼻翼。回道：“我没事”。
“没问你。”陈青楚可不怕他，没好气的回道。
王岱尴尬的放下手。
“不！你有事。”
这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出声，还没来得及转头。
就听到乘客们此起彼伏的小声宣告。
“警察来了！”
王岱闻声回头，不由眼神一凝。
“居然是他。”
只见三个身穿制服的青年站在过道中间，当先一位尤为引人注目。
大檐帽，身挺得笔直，虎背蜂腰，袖口两排纪风扣耀眼夺目。
再细看。
目测1米8几的身高，笔挺的黑色制服被撑得板板正正。
让人不禁想起书本上的几何模型，各种线条秉承独特的规律杂揉一起，有一种独特奇异的力量与美感。
往上则是细腻白皙的皮肤，其上高挺的鼻梁，明亮的眼睛都成了锦上添花的点缀。
如同高明的画师在幕布上信手挥就的神来之笔，整个人形象在瞬间拔高，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那模样简直就两个字：“主角”。
过道两旁，几个伸长脖子就差流哈喇子的女性不时喃喃的“好帅”，就是佐证。
这是一个很像“圆规”的青年。
王岱有点沮丧，只能如此形容对方。
同时心里冒出“金光娜出卖我”想法来。
“警官！你可来了。”
柴道煌见了，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也不好疼了，一个轱辘就爬了起来，开始连连叫屈。
“我睡的好好的，他不让我睡，还打人，车厢的老少爷们都能给我作证。”
“你可得抓他。”
王岱耸耸肩坐回原位，似乎不打算争辩。
青年警察看到这一幕，不由眉头微皱。
“师兄，怎么回事儿。”
“师兄？！”柴道煌大惊失色。“你们一伙的？”
“同志您放心，我俩虽然认识，但我一定秉公办理，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青年见状急忙表态。
车厢里的乘客虽然不是很清楚事实，但听到这话，俱都纷纷称赞，投来赞赏的目光。
可柴道煌还是不太满意。
本来嘛！先前虽然吃亏了，但他认为是轻敌所致，如果再来，只要他认真对待，一定能狠狠教训王岱一顿。
现在警察来了，动手肯定是不成了。
但想着如果唯弱者论，说不定能把王岱抓起也好。
可现在听这话音儿，二人居然认识。
这哪成！
别人没看到，对面两个女肯定看到了，自己先动的手，可经不起细查。
可别到时候自己把自己坑了。
柴道煌站在原地，眼睛叽里咕噜转了一通，也没想到办法，还有点进退两难。
谁知，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
一直默不作声的施雅韵说话了。
“周光明，你什么时候当警察了？”
“我一直都是啊。”
王岱这次等了很久，却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柴道煌摞成一堆的身形提示着：它们已经走了。
而且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神仙！
借尸还魂？灵魂出窍？
王岱不能确定。
他思索着，情绪稍有恢复，却被胸前的一抹冰凉吸引了注意。
翻开衣物，伸手触及。
巴掌大，陌生的质感。
王岱皱眉，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面镜子。
有股子年代感，造型和古代铜镜类似，镜框像是黄铜质地，上面有些复古的花纹。
镜面很光滑，清晰得不像是黄铜打磨能够达到的地步，有点像是玻璃。随着手中的动作，视角来回转换，镜面在反射周围景象的同时，好像总有些丝状物在其中律动，影影绰绰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血管之类的东西。
这面铜镜出现的突然，也确定不是自己的东西。
“月老什么时候放在我怀里的呢？”
王岱手中摩挲着铜镜，目光不由的转向跟前的“柴道煌”。
此时的他仍在一动不动趴着，如果不是离得近，能听到微微的鼾声，王岱搞不好还以为他已经是个死人。
“醒醒！”
“醒醒……”
美梦正香，却突然被人打断，搁谁身上都不会高兴。
柴道煌同样，他气势汹汹的站起身想要寻找始作俑者，环视了一圈之后，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王岱身上。
“是你？”他指着对方。
“前面不是快到曹州了嘛，我怕你坐过站了。”
“劳资终点站用你提醒。”
“别生气，下次不会了。”
“还想下次！找死？”
他双手握着拳头，满脸横肉乱颤，目光透露着凶狠。
突然出现的变故，让坐在一旁的陈青楚有些看不懂了。
“你说你，没事打扰别人睡觉干嘛？”
王岱闻言心中一动，扭头问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陈青楚愣了下，觉得这人好生奇怪，萍水相逢又是第一次见面，谁会知道他的名字。
她面露不愉，刚要张口。
却不想有人比她更快。
“我管你叫什么？”起床气有些严重的柴道煌不能忍了，他一把揪住王岱的衣领。“你最好想个理由，不然这趟车你别想坐舒服了。”
在王岱眼中，柴道煌现在脾气很暴躁，不光和先前判若两人，而且还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这是失忆！还是被那声音篡改了记忆？
王岱想了一圈想不通，但他知道已经不用再试探了，于是，收回目光，眼神一凝。
左手握紧了手中铜镜，右手猛的发力，拇指摁在柴道煌的虎口，迫使其松手，随后，胳膊使劲往外一带。
身量差距极大的二人，几乎在电光石火间，身形交错而过。
接着“嘭”的一声。
再看，柴道煌已面朝下，摔趴在过道中间。
这一幕，不光让陈青楚二女张大了嘴巴，也惊呆了车厢里的众乘客，他们纷纷起身观望。
“打架了？”
“好像是。”
“没想到那胖子人高马大的，居然会这么面！我都没看清他就趴下了。”
“小伙该不是改造人吧？”
“没钱改个屁，你见过改造人有坐火车的？”
“这也说不准，京市那边不是控制出行吗？听说好多人都在往外跑，保不准他们也只能挤火车了！”
……
柴道煌身宽体胖，惯性作用下摔得不轻。
过了好半天，才听他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捂着膝盖疼得连连吸气。
乘客们见状仍是议论纷纷，其中有些还不忘拍照，话还不是太中听。
这种场面下，柴道煌的脸上挂不住，只见他满面通红，看向王岱的目光也带着些许畏惧。
陈青楚离得最近，瞧得最清楚，所以，她才最震惊。
“你没事吧？”
“……嗯？”王岱食指轻轻刮着鼻翼。回道：“我没事”。
“没问你。”陈青楚可不怕他，没好气的回道。
王岱尴尬的放下手。
“不！你有事。”
这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出声，还没来得及转头。
就听到乘客们此起彼伏的小声宣告。
“警察来了！”
王岱闻声回头，不由眼神一凝。
“居然是他。”
只见三个身穿制服的青年站在过道中间，当先一位尤为引人注目。
大檐帽，身挺得笔直，虎背蜂腰，袖口两排纪风扣耀眼夺目。
再细看。
目测1米8几的身高，笔挺的黑色制服被撑得板板正正。
让人不禁想起书本上的几何模型，各种线条秉承独特的规律杂揉一起，有一种独特奇异的力量与美感。
往上则是细腻白皙的皮肤，其上高挺的鼻梁，明亮的眼睛都成了锦上添花的点缀。
如同高明的画师在幕布上信手挥就的神来之笔，整个人形象在瞬间拔高，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那模样简直就两个字：“主角”。
过道两旁，几个伸长脖子就差流哈喇子的女性不时喃喃的“好帅”，就是佐证。
这是一个很像“圆规”的青年。
王岱有点沮丧，只能如此形容对方。
同时心里冒出“金光娜出卖我”想法来。
“警官！你可来了。”
柴道煌见了，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也不好疼了，一个轱辘就爬了起来，开始连连叫屈。
“我睡的好好的，他不让我睡，还打人，车厢的老少爷们都能给我作证。”
“你可得抓他。”
王岱耸耸肩坐回原位，似乎不打算争辩。
青年警察看到这一幕，不由眉头微皱。
“师兄，怎么回事儿。”
“师兄？！”柴道煌大惊失色。“你们一伙的？”
“同志您放心，我俩虽然认识，但我一定秉公办理，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青年见状急忙表态。
车厢里的乘客虽然不是很清楚事实，但听到这话，俱都纷纷称赞，投来赞赏的目光。
可柴道煌还是不太满意。
本来嘛！先前虽然吃亏了，但他认为是轻敌所致，如果再来，只要他认真对待，一定能狠狠教训王岱一顿。
现在警察来了，动手肯定是不成了。
但想着如果唯弱者论，说不定能把王岱抓起也好。
可现在听这话音儿，二人居然认识。
这哪成！
别人没看到，对面两个女肯定看到了，自己先动的手，可经不起细查。
可别到时候自己把自己坑了。
柴道煌站在原地，眼睛叽里咕噜转了一通，也没想到办法，还有点进退两难。
谁知，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
一直默不作声的施雅韵说话了。
“周光明，你什么时候当警察了？”
“我一直都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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