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白纸破门
还不介意姓什么？
难道你家祖先是条蛇啊？
简直离了个大谱。
“咱们村还有这样的祖先吗？”想不通的王岱只能这样问道。
这问题明显是多此一举。
他话音刚落，高胜寒就一边使着颜色，一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过，王岱的话却不是说给他听的。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门外的高兴福身上，他就是想看他会作何反应。
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想。
高兴福听到这句调侃意味浓重的话，他生气了。
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他不再维持脸上的和善，他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眼神如同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王岱你居然质疑祖先的存在，已经不可饶恕的罪孽。”他上前拍着大门，“快把门打开，我要领你去向祖先请罪。”
“兴福叔，你好好想想我们可是姓高的，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哪里有什么黑洞之蛇？你清醒清醒不要被大雾迷了心智。”
高胜寒站在一旁试图劝解，并把高兴福的行为动机归结到了大雾之上。
然而，只是徒劳。
换来的是高兴福愈加疯狂的喘息与拍门。
高胜寒还想再劝，被王岱拦了下来。
“没用的。”王岱用食指刮着鼻翼，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可能不是兴福叔。”
高胜寒怔了一下，反驳道：“明明就是兴福叔的样子，怎么会不是呢？”
“你忘了？”王岱指着眼前。“大雾可是会蒙蔽我们人类的感知的。”
“你是说兴福叔被大雾蒙蔽了。”
“有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我们被蒙蔽了。”
“不会吧？我们在大雾中不是一直都无事吗？”高胜寒一脸不解。“再说了按网上说的，大雾可是会吃人的，我们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王岱这次没有立即回答。
因为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以他的说法往下推导，现在这一切说不定都是幻象！
这看似匪夷所思的结论，居然找不到推翻的可能。
可高胜寒说的也有他的道理。
眼前的大雾和高兴福的诡异行为是如此真实，仅凭肉眼感知根本没有一丝虚假的迹象。
“难道门外的人真是兴福叔，只是他的行为动机，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王岱感觉事情愈发变得诡异起来。
正想着。
门外的高兴福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你们不开门是吧？”
他仍旧喘着粗气，不过也不知是不是被累的，说话断断续续的。
王岱二人闻言，交换了一下眼神，瞬间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见他们没有回话，高兴福像是下了决心。
“好！你们站着别动，给我等着。”
这。
生怕出现不可收场的事情，高胜寒心中害怕，有些拿不定不注意。
但他还是想征询王岱的意见。
“要不，把门打开。”
王岱皱眉想了一下，没有松口。
“想想你姐她们，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现在我们不能冒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高胜寒闻言张嘴还想说什么，可门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走了。”
王岱淡淡提醒道。
听到这话，高胜寒长出了口气，脸上表情放松下来。
因为他知道，不管高兴福是不是准备贯彻施行他的狠话，至少目前他们是安全的。
不过，未雨绸缪之下。
他还是问道：“岱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王岱一边向小院里走着，一边吩咐道：“肯定拿东西堵门呐，你也不想高兴福把门砸开吧！”
“……等我。”高胜寒闻言明白过来，立马小跑跟上。
……
半晌过后。
看着大门后摞得小山一般的杂物，高胜寒如释重负的笑了。
“岱哥，这次总行了吧？”
二人刚才已经把能堵门的东西几乎全用上了，在高胜寒看来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所以，他才会邀功似的发问
但王岱清楚，如果有心人想进来，你就是把门焊上也挡不住。
不过，他没有泼冷水。
只是淡淡道：“听天由命吧！”
高胜寒见其没有谈兴，也不再说话。
二人就站在大门处静候。
如此这般，过了一会儿。
王岱以为对方都不会来了，毕竟，刚才为了堵门，二人都已忙活了半晌，一来一去其实已过了挺长时间。
他就叫了高胜寒歇息。
可谁知二人刚歇了有盏茶功夫，就听巷子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显然是有人往这边来了，并且人数很多。
二人忙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及至到门口停下。
高胜寒有些紧张起来，额头也微微见汗。
王岱见状，把他到身旁。
这时，外面的人也说话了。
仍旧是高兴福的声音。
“王岱！你听着：
你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叔最后劝你一句：
只要你们出来随我去祭祀，祖先不光可以既往不咎，并且你们也会得到至高无上的赏赐。”
对方说话语气很自信，似乎有所倚仗。
这个发现让王岱心底一沉，但他依旧毫不退让。
“兴福叔，不是我们不开门，只是现在大雾不散是非常时期，祭祀的赏赐我们就不要了，你给旁人吧。”
此话王岱讲的明白，高兴福也听得明白。
分明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鉴于此，高兴福长叹一声，声音极负感情色彩的说道：“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等会儿，你可别说你叔不给你机会。”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你们，上。”
对方这话一出口，王岱就拉着高胜寒急忙往后退去。
只听大门“嘭”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就见门楼下尘土飞扬，连顶门的几根木头也将断未断的发出了呜咽。
不过好在之前王岱二人没有偷懒，做足了准备，要不然这会儿估计已经撞开了。
但就算如此，王岱脸上表情也丝毫不见轻松。
因为他知道既然双方已经撕破脸皮，对方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想。
外面的人在接连又撞了几次没有结果之后，高兴福站了出来。
“王岱！你就掐准你叔非得从大门过不是啊！”
高兴福口中这样说着，却没就这个方法往下说，而是很硬气的表示：“行啊！你叔还真让你掐住喽！
你叔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也让你好好瞧瞧祖先的力量。”
说着，他屏退左右，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什么。
双方隔着大门互相看不到对方，王岱也不知道高兴福在干什么。
他只能凝重以待。
少顷，随着高兴福的声音停下。
大门上有恐怖的一幕发生。
那是伴随着刺耳的尖啸，钢铁铸就的大门似乎正经历着急剧的摩擦。
大门开始变红，如同是高温灼烧的效果，门上的颜色随之加深，并直至乌黑。
紧接着像是出现了一双无形的巨手，大门与门后的杂物被诡异的集聚，然后压缩。
直至成为一个黑色的小点，并随之消失在高兴福手中的一张布满线条的白纸之上。
双方之间再无阻隔，一片通透。
门外的景象也随之显露。
高兴福身后挤满了身穿白袍的村民，此刻那些村民正一脸虔诚的看着那张白纸。
而始作俑者高兴福一脸志得意满。
“你还有什么话说。”
难道你家祖先是条蛇啊？
简直离了个大谱。
“咱们村还有这样的祖先吗？”想不通的王岱只能这样问道。
这问题明显是多此一举。
他话音刚落，高胜寒就一边使着颜色，一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过，王岱的话却不是说给他听的。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门外的高兴福身上，他就是想看他会作何反应。
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想。
高兴福听到这句调侃意味浓重的话，他生气了。
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他不再维持脸上的和善，他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眼神如同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王岱你居然质疑祖先的存在，已经不可饶恕的罪孽。”他上前拍着大门，“快把门打开，我要领你去向祖先请罪。”
“兴福叔，你好好想想我们可是姓高的，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哪里有什么黑洞之蛇？你清醒清醒不要被大雾迷了心智。”
高胜寒站在一旁试图劝解，并把高兴福的行为动机归结到了大雾之上。
然而，只是徒劳。
换来的是高兴福愈加疯狂的喘息与拍门。
高胜寒还想再劝，被王岱拦了下来。
“没用的。”王岱用食指刮着鼻翼，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可能不是兴福叔。”
高胜寒怔了一下，反驳道：“明明就是兴福叔的样子，怎么会不是呢？”
“你忘了？”王岱指着眼前。“大雾可是会蒙蔽我们人类的感知的。”
“你是说兴福叔被大雾蒙蔽了。”
“有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我们被蒙蔽了。”
“不会吧？我们在大雾中不是一直都无事吗？”高胜寒一脸不解。“再说了按网上说的，大雾可是会吃人的，我们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王岱这次没有立即回答。
因为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以他的说法往下推导，现在这一切说不定都是幻象！
这看似匪夷所思的结论，居然找不到推翻的可能。
可高胜寒说的也有他的道理。
眼前的大雾和高兴福的诡异行为是如此真实，仅凭肉眼感知根本没有一丝虚假的迹象。
“难道门外的人真是兴福叔，只是他的行为动机，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王岱感觉事情愈发变得诡异起来。
正想着。
门外的高兴福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你们不开门是吧？”
他仍旧喘着粗气，不过也不知是不是被累的，说话断断续续的。
王岱二人闻言，交换了一下眼神，瞬间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见他们没有回话，高兴福像是下了决心。
“好！你们站着别动，给我等着。”
这。
生怕出现不可收场的事情，高胜寒心中害怕，有些拿不定不注意。
但他还是想征询王岱的意见。
“要不，把门打开。”
王岱皱眉想了一下，没有松口。
“想想你姐她们，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现在我们不能冒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高胜寒闻言张嘴还想说什么，可门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走了。”
王岱淡淡提醒道。
听到这话，高胜寒长出了口气，脸上表情放松下来。
因为他知道，不管高兴福是不是准备贯彻施行他的狠话，至少目前他们是安全的。
不过，未雨绸缪之下。
他还是问道：“岱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王岱一边向小院里走着，一边吩咐道：“肯定拿东西堵门呐，你也不想高兴福把门砸开吧！”
“……等我。”高胜寒闻言明白过来，立马小跑跟上。
……
半晌过后。
看着大门后摞得小山一般的杂物，高胜寒如释重负的笑了。
“岱哥，这次总行了吧？”
二人刚才已经把能堵门的东西几乎全用上了，在高胜寒看来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所以，他才会邀功似的发问
但王岱清楚，如果有心人想进来，你就是把门焊上也挡不住。
不过，他没有泼冷水。
只是淡淡道：“听天由命吧！”
高胜寒见其没有谈兴，也不再说话。
二人就站在大门处静候。
如此这般，过了一会儿。
王岱以为对方都不会来了，毕竟，刚才为了堵门，二人都已忙活了半晌，一来一去其实已过了挺长时间。
他就叫了高胜寒歇息。
可谁知二人刚歇了有盏茶功夫，就听巷子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显然是有人往这边来了，并且人数很多。
二人忙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及至到门口停下。
高胜寒有些紧张起来，额头也微微见汗。
王岱见状，把他到身旁。
这时，外面的人也说话了。
仍旧是高兴福的声音。
“王岱！你听着：
你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叔最后劝你一句：
只要你们出来随我去祭祀，祖先不光可以既往不咎，并且你们也会得到至高无上的赏赐。”
对方说话语气很自信，似乎有所倚仗。
这个发现让王岱心底一沉，但他依旧毫不退让。
“兴福叔，不是我们不开门，只是现在大雾不散是非常时期，祭祀的赏赐我们就不要了，你给旁人吧。”
此话王岱讲的明白，高兴福也听得明白。
分明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鉴于此，高兴福长叹一声，声音极负感情色彩的说道：“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等会儿，你可别说你叔不给你机会。”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你们，上。”
对方这话一出口，王岱就拉着高胜寒急忙往后退去。
只听大门“嘭”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就见门楼下尘土飞扬，连顶门的几根木头也将断未断的发出了呜咽。
不过好在之前王岱二人没有偷懒，做足了准备，要不然这会儿估计已经撞开了。
但就算如此，王岱脸上表情也丝毫不见轻松。
因为他知道既然双方已经撕破脸皮，对方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想。
外面的人在接连又撞了几次没有结果之后，高兴福站了出来。
“王岱！你就掐准你叔非得从大门过不是啊！”
高兴福口中这样说着，却没就这个方法往下说，而是很硬气的表示：“行啊！你叔还真让你掐住喽！
你叔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也让你好好瞧瞧祖先的力量。”
说着，他屏退左右，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什么。
双方隔着大门互相看不到对方，王岱也不知道高兴福在干什么。
他只能凝重以待。
少顷，随着高兴福的声音停下。
大门上有恐怖的一幕发生。
那是伴随着刺耳的尖啸，钢铁铸就的大门似乎正经历着急剧的摩擦。
大门开始变红，如同是高温灼烧的效果，门上的颜色随之加深，并直至乌黑。
紧接着像是出现了一双无形的巨手，大门与门后的杂物被诡异的集聚，然后压缩。
直至成为一个黑色的小点，并随之消失在高兴福手中的一张布满线条的白纸之上。
双方之间再无阻隔，一片通透。
门外的景象也随之显露。
高兴福身后挤满了身穿白袍的村民，此刻那些村民正一脸虔诚的看着那张白纸。
而始作俑者高兴福一脸志得意满。
“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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