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半路杀出个菲姐
听罢，天风姤抬手拍了两声巴掌，一位茶艺师机器小妹踩着小碎步踱来，躬身附耳。
也不知天风姤耳语了什么内容，只见机器小妹眼瞳闪烁几下暗红色的光芒，撩开翠绿色旗袍下摆，迈开大白腿跑到三楼一角边缘，蹬地飞身跨过了护栏，消失在视野中。
片刻后只听一声重物坠地的巨响，朝着街外牌坊楼方向，机械跑踏的节奏声渐行渐远。
“这是？”
我故作平静的抿了口茶，才意识到杯中茶水早喝空了，有些尴尬。
“呵呵呵。”天风姤探身过来倒茶微笑道：“本街区禁止兜售火器。”
“不过你要的礼物我能满足，先跟我走。”
并肩走出‘浥尘茶馆’门口，天空中的繁星飞快消失，黑夜变为了黎明。
机械杜宾犬见到我开心的蹦跳转圈，却不敢离天风姤太近，真有够怂。
“对了，之前听你提到过这条狗子是‘庚’级实力，难道这的实力强弱是按照‘十天干’排列的？那你......”
只见天风姤轻蔑冷笑，勾了勾手指。
我附耳过去，感受着她吐气如兰，轻声说道：
“等你实力超过我再说，到时候你想打听什么，想对我如何摆布，呵，我都配合你。”
突然感受到对方舌尖轻舔了下自己耳垂，我赶忙跳开一步，心想这女人之前除了仰慕她的‘主’八卦外，绝对还心存爱慕之情没跑了。
先遇到了她也是种幸运，我赶紧转移话题问道：
“那我作为分身，现在是什么等级？”
“辛级。”天风姤轻飘飘答着。
噗！我内心喷血，按照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顺序排名，自己实力比狗子还低一等级，这就叫人不如狗啊。
机械杜宾犬像是在回应我的心声，摇晃着小短尾，短促吠了一声，我抬手欲扇巴掌被它躲开了，狗精一只。
跟着天风姤走过马路，来到‘乘风驿传’快递店铺门前，她旋转着机械闸门中央的八卦盘，转到姤卦时门缓缓打开。
进门便看到了一台正在运行，一体化流程的大型机械投递设备，在设备旁分类收揽包裹的流水线，都是由人类仿生机器人辅助完成。
一声悠长的吹指哨从天风姤口里传出，我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
见有一匹灰黑高大的金属机械马，从店铺其中一道闸门内跑来，踏着沉重脚步，口鼻耳朵内喷着白色蒸气，泛着红光的机械眼睛忽明忽暗，频率如同人类眨眼，活灵活现。
我心中不禁赞叹一句：卧槽！蒸汽大马真特么拉风。
又见有两名机器人员工扛着米面和香肠腊肉，往机械马臀部两侧的空槽里摆放。
“这是给路标牌上的枪械店送去的，也是给你的买枪钱。”
抚摸着低垂下脖颈来的机械马头，天风姤继续说道：
“等会儿你就骑着这‘小家伙’过去，它自己会认路，刚才派去的人估计也打好招呼了，放心，没谁会在迷雾中埋伏你。”
没等多久，见之前跳楼去报信的机器小妹回来，向天风姤施了个万福，躬身退走。
小跑纵身上马，我的视野顿觉开阔。
狗子也跟着跳了上来，乖巧蹲坐在我身后。
“多谢姤娘的款待与指点，咱们山水有相逢，这便走了。”
天风姤微微一愣，也没反驳我对她的称呼。
“喂，我说叶坎先生呐，你可别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天风姤不知从哪摸出三包香烟抛来，微笑说道：
“走吧，山水有相逢。”
出了‘乘风街’牌坊楼，机械马蹄稳当踏着路面，拐进了指示牌‘户外装备维修保养枪械店’那条岔路。
奔跑了大约三分钟，透过雾气能看到道路两旁排列齐整的蔬菜大棚，里边棚顶镶嵌的灯柱，散发着如阳光般温暖的光线。
十多个头戴草帽，身着统一绿色工作服的仿生人类机器人正围绕着大棚忙碌着。
“有如此规模的农作物生产线，说明这个世界也有不少人类原住民。”我思考着。
而在大棚尽头处的一座风车楼窗口，隐约可见一支大口径的狙击枪枪管探出，离近了抬眼向上看去，能看出是一把14.5毫米口径的反器材狙击步枪。
就这么大大方方探头架在窗口，根本没有要隐藏的意思。
如果不是提前打好招呼，就算是正在载着我的机械高头大马擅自闯入，估计还没到蔬菜大棚跟前，就能被一枪轰烂弄出个大窟窿，不够？顶多再补上一枪便铁定成为废品疙瘩。
马蹄绕过风车楼，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维修保养枪械店，红砖绿瓦的烟囱大房倒显得格外朴实，再往后能望见相同建筑风格的小楼群，与‘乘风街’的中式科幻跨出好几个世纪。
见前方有位盘着头紫红色发髻，零星垂落着几缕发丝的女人，穿着露脐白色背心，伸出了她那科幻风十足的左手。
是一条齿轮与骨骼外露的银色机械手臂，她示意我在这下马。
机械杜宾犬先行一步跳下绕到其身后，提防着拦路女人。
飞身下马的我整理着牛仔帽，拿出一盒印有‘乘风街’牌坊楼图案的香烟，抽屉式盒子，并排躺着十根卷烟。
“美女来一根？方便借个火不？”
女人打量我一眼，纹满荆棘藤蔓的右手，伸进牛仔超短裤屁兜里摸索，朝我丢来个黄铜色的金属打火机。
“姐不白抽你的靓烟，火机送你了老弟。”
我挑眉一笑，凑过去先给她打火，然后点燃自个嘴里的卷烟，深吸了口。
这烟气甜辣绵柔，味儿虽说怪了点，但余味无穷，能凑合着抽。
“认识一下，本人叶坎，三十刚过，老姐怎么称呼？”
“洛娅菲！三十三。”
呼出口烟弹了弹，我眯眼打量摇头说道：
“嚯，就冲菲姐你这张脸，说二十出头我都信，再配上菲姐你这身段儿，柔美与野性完美融合，妥妥迷死人不偿命。”
举手优雅夹着卷烟的洛娅菲，似笑非笑看着我，又瞧向我腰间枪套两把手枪，和一旁的狗子。
“老弟你接下来怎么着？”
我拍了拍腰间手枪。
“当然先看货，劳驾菲姐领路。”
然后我偏头朝狗子说道：
“你先在外边呆着，不许乱跑，一会儿去打肉食给你吃。”
一听有肉吃，狗眼红光闪烁，连连乖巧点头。
推开红砖青瓦的木门，里边也是朴实无华风格的红砖墙壁和暖黄色吊灯。
每盏吊灯下都有一条玻璃陈列柜，我走过去看了看，摆满了各色手枪、刀具，望远镜与工兵铲。
“嗯，凉菜有了，这硬菜在哪品尝？”我轻敲着玻璃柜说。
“别急，硬菜就在这面墙后。”
熟门熟路的洛娅菲抽出砖墙上的一块红砖，清脆一声机廓响，墙门慢慢转开，笑道：
“包厢在这，客官里边请。”
进入墙门后，内部灯光是冷色格调。
在一条长形玻璃柜后，站着一对笑容和蔼的老年夫妇。
大背头白胡子老头和老花镜麻花长辫老太，见我进来便齐声打起招呼：
“欢迎您到来，尊贵无比的客人。”
“有劳菲丫头代替我两老骨头迎客了。”白胡子老头微笑道。
然后白胡子老头把手一扬，满脸骄傲，指过四面墙架上挂着的各式‘长枪短炮’，并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本店店主瓦吉姆，旁边是我的夫人玛琳娜。”
“二位前辈好，本人叶坎，请多指教。”
“没问题，本店售卖的特色商品，只对向您这样的贵宾开放，您瞧这墙上的展架；半自动步枪、霰弹枪、狙击枪和单兵火箭筒，各类型号基本齐全。”
“还有我身前的玻璃柜里，子弹、手雷，反步兵地雷，种类也是应有尽有。”
“根据客人您所携带来的米面和肉食数量，本店给您提供了最大的换购优惠，您可在本店兑换如下。”
“任意型号步枪一支，霰弹枪一支，手枪两把与配套备用弹匣各一个，还可搭配任意子弹三十盒，还请您挑选。”
看着墙上枪械，我摊手回问道：
“咱这店里就没有全自动步枪和冲锋枪之类？”
推了推鼻梁老花镜的玛琳娜回答道：
“啊，客人您有所不知，全自动枪械授权点不在我们‘天风农产区’这儿，而在离咱们区向西800公里外的‘水雷乐园区’，那里全自动武器应有尽有，不过那边的情况么就......”
“让我来说吧，那边就是个‘群魔乱舞’的地方，你瞧，老娘我一只胳膊就折在了那儿。”洛娅菲接过话头。
“是‘小丑社团’那帮花脸兔崽子砍的，早晚我得打回去灭他们，个姥姥！”
“‘水雷乐园区’？极有可能是跟‘天风姤’一样的存在，大概率说的就是‘水雷屯’卦了。”
一边思索我一边拿出烟盒递过去一支。
“哈，老人家打扰在您这抽口烟，枪我已经挑好了。”
给探过嘴来的菲姐点上烟，我手里夹着卷烟朝枪架两个位置指了指，打着火说道：
“一把鲁格M77栓动步枪，一把莫斯伯格M590霰弹枪，还有这面墙后柜台里的，亮银色款伯莱塔92FS，和斯科菲尔德左轮手枪各一支，劳驾都拿过来给我看看。”
崭新的枪支被店里小伙计摆在了柜台上，我先拿起栓动步枪快速拉栓上膛试了试，再举起枪瞄了瞄准心，又眯眼看了看枪管内的膛线。
“嗯，货不错。”
然后拿起泵动霰弹枪‘莫斯伯格’试了试操作手感，摇摇头。
“啧，老爷子得麻烦您，给我拿来它的20英寸枪管型号试试。”
20英寸枪管型号的莫斯伯格M590霰弹枪，可装填八加一发不同用途的霰弹，是火力凶猛的近战大杀器。
试着操作一番，手感比之前18.5英寸型号顺手多了，我点了点头。
在我一阵鼓捣下，店内回荡起不同新枪上膛扣动扳机，和零件拆卸组装的金属声音，这金属悦耳声中，带着股有条不紊的利索。
店主夫妇和一旁靠着柜台的洛娅菲，都默契无声的注视着我，我抬眼看了看浑不在意。
试完了所有枪，我擦干净手中些许枪油笑道：
“老爷子，您赠送点枪套和清理保养工具，我们交个朋友。”
店主夫妇相互看了眼彼此，欣然接受。
这时，店里一名小伙计端着托盘走向洛娅菲，双手恭敬递出，我打眼一看，盘面儿摆放着一支HKP9S手枪，和一把HK53冲锋枪，精德枪迷狂喜。
“这些是？”我指向那把冲锋枪提出疑问。
“哦！娅菲是店里老顾客了，也是我夫妇二人的好朋友，这支冲锋枪并非店里卖品，她只是托我们提供维修保养方面的服务。”
检查完枪械的洛娅菲突然问了一句：
“话说叶老弟，你买这么些枪支弹药，莫不是要去猎杀变异蝠狼？那鬼东西可有‘庚’级实力，单凭你一人，怕是不好搞哦。”
快速给枪械压满子弹的我，偏头看向洛娅菲。
“如果菲姐所提的，是沙土路那边灰雾里躲着的东西，便就是了，呵，这‘庚级’很厉害吗？”
静默片刻，洛娅菲拍着我的肩膀，直接问道：
“多大仇？”
“不死不休那种。”我斩钉截铁说道。
“呵，有意思，那便陪你过去耍耍，姐有车。”
“菲姐这又是多大仇？”我问。
“杀子之仇罢了。”
见我和夫妇二人都困惑看着她，洛娅菲淡然说道：
“哦，我说的是曾养过的一只猫，作伴三个月，前阵子打那经过没关车窗，猫被蝠狼叼走了，这怂包怪物倒是逃得快。”
朝墙门外走去的洛娅菲回头看着我，眼神冷厉。
“走着，咱们去弄死丫它姥姥！”
也不知天风姤耳语了什么内容，只见机器小妹眼瞳闪烁几下暗红色的光芒，撩开翠绿色旗袍下摆，迈开大白腿跑到三楼一角边缘，蹬地飞身跨过了护栏，消失在视野中。
片刻后只听一声重物坠地的巨响，朝着街外牌坊楼方向，机械跑踏的节奏声渐行渐远。
“这是？”
我故作平静的抿了口茶，才意识到杯中茶水早喝空了，有些尴尬。
“呵呵呵。”天风姤探身过来倒茶微笑道：“本街区禁止兜售火器。”
“不过你要的礼物我能满足，先跟我走。”
并肩走出‘浥尘茶馆’门口，天空中的繁星飞快消失，黑夜变为了黎明。
机械杜宾犬见到我开心的蹦跳转圈，却不敢离天风姤太近，真有够怂。
“对了，之前听你提到过这条狗子是‘庚’级实力，难道这的实力强弱是按照‘十天干’排列的？那你......”
只见天风姤轻蔑冷笑，勾了勾手指。
我附耳过去，感受着她吐气如兰，轻声说道：
“等你实力超过我再说，到时候你想打听什么，想对我如何摆布，呵，我都配合你。”
突然感受到对方舌尖轻舔了下自己耳垂，我赶忙跳开一步，心想这女人之前除了仰慕她的‘主’八卦外，绝对还心存爱慕之情没跑了。
先遇到了她也是种幸运，我赶紧转移话题问道：
“那我作为分身，现在是什么等级？”
“辛级。”天风姤轻飘飘答着。
噗！我内心喷血，按照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顺序排名，自己实力比狗子还低一等级，这就叫人不如狗啊。
机械杜宾犬像是在回应我的心声，摇晃着小短尾，短促吠了一声，我抬手欲扇巴掌被它躲开了，狗精一只。
跟着天风姤走过马路，来到‘乘风驿传’快递店铺门前，她旋转着机械闸门中央的八卦盘，转到姤卦时门缓缓打开。
进门便看到了一台正在运行，一体化流程的大型机械投递设备，在设备旁分类收揽包裹的流水线，都是由人类仿生机器人辅助完成。
一声悠长的吹指哨从天风姤口里传出，我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
见有一匹灰黑高大的金属机械马，从店铺其中一道闸门内跑来，踏着沉重脚步，口鼻耳朵内喷着白色蒸气，泛着红光的机械眼睛忽明忽暗，频率如同人类眨眼，活灵活现。
我心中不禁赞叹一句：卧槽！蒸汽大马真特么拉风。
又见有两名机器人员工扛着米面和香肠腊肉，往机械马臀部两侧的空槽里摆放。
“这是给路标牌上的枪械店送去的，也是给你的买枪钱。”
抚摸着低垂下脖颈来的机械马头，天风姤继续说道：
“等会儿你就骑着这‘小家伙’过去，它自己会认路，刚才派去的人估计也打好招呼了，放心，没谁会在迷雾中埋伏你。”
没等多久，见之前跳楼去报信的机器小妹回来，向天风姤施了个万福，躬身退走。
小跑纵身上马，我的视野顿觉开阔。
狗子也跟着跳了上来，乖巧蹲坐在我身后。
“多谢姤娘的款待与指点，咱们山水有相逢，这便走了。”
天风姤微微一愣，也没反驳我对她的称呼。
“喂，我说叶坎先生呐，你可别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天风姤不知从哪摸出三包香烟抛来，微笑说道：
“走吧，山水有相逢。”
出了‘乘风街’牌坊楼，机械马蹄稳当踏着路面，拐进了指示牌‘户外装备维修保养枪械店’那条岔路。
奔跑了大约三分钟，透过雾气能看到道路两旁排列齐整的蔬菜大棚，里边棚顶镶嵌的灯柱，散发着如阳光般温暖的光线。
十多个头戴草帽，身着统一绿色工作服的仿生人类机器人正围绕着大棚忙碌着。
“有如此规模的农作物生产线，说明这个世界也有不少人类原住民。”我思考着。
而在大棚尽头处的一座风车楼窗口，隐约可见一支大口径的狙击枪枪管探出，离近了抬眼向上看去，能看出是一把14.5毫米口径的反器材狙击步枪。
就这么大大方方探头架在窗口，根本没有要隐藏的意思。
如果不是提前打好招呼，就算是正在载着我的机械高头大马擅自闯入，估计还没到蔬菜大棚跟前，就能被一枪轰烂弄出个大窟窿，不够？顶多再补上一枪便铁定成为废品疙瘩。
马蹄绕过风车楼，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维修保养枪械店，红砖绿瓦的烟囱大房倒显得格外朴实，再往后能望见相同建筑风格的小楼群，与‘乘风街’的中式科幻跨出好几个世纪。
见前方有位盘着头紫红色发髻，零星垂落着几缕发丝的女人，穿着露脐白色背心，伸出了她那科幻风十足的左手。
是一条齿轮与骨骼外露的银色机械手臂，她示意我在这下马。
机械杜宾犬先行一步跳下绕到其身后，提防着拦路女人。
飞身下马的我整理着牛仔帽，拿出一盒印有‘乘风街’牌坊楼图案的香烟，抽屉式盒子，并排躺着十根卷烟。
“美女来一根？方便借个火不？”
女人打量我一眼，纹满荆棘藤蔓的右手，伸进牛仔超短裤屁兜里摸索，朝我丢来个黄铜色的金属打火机。
“姐不白抽你的靓烟，火机送你了老弟。”
我挑眉一笑，凑过去先给她打火，然后点燃自个嘴里的卷烟，深吸了口。
这烟气甜辣绵柔，味儿虽说怪了点，但余味无穷，能凑合着抽。
“认识一下，本人叶坎，三十刚过，老姐怎么称呼？”
“洛娅菲！三十三。”
呼出口烟弹了弹，我眯眼打量摇头说道：
“嚯，就冲菲姐你这张脸，说二十出头我都信，再配上菲姐你这身段儿，柔美与野性完美融合，妥妥迷死人不偿命。”
举手优雅夹着卷烟的洛娅菲，似笑非笑看着我，又瞧向我腰间枪套两把手枪，和一旁的狗子。
“老弟你接下来怎么着？”
我拍了拍腰间手枪。
“当然先看货，劳驾菲姐领路。”
然后我偏头朝狗子说道：
“你先在外边呆着，不许乱跑，一会儿去打肉食给你吃。”
一听有肉吃，狗眼红光闪烁，连连乖巧点头。
推开红砖青瓦的木门，里边也是朴实无华风格的红砖墙壁和暖黄色吊灯。
每盏吊灯下都有一条玻璃陈列柜，我走过去看了看，摆满了各色手枪、刀具，望远镜与工兵铲。
“嗯，凉菜有了，这硬菜在哪品尝？”我轻敲着玻璃柜说。
“别急，硬菜就在这面墙后。”
熟门熟路的洛娅菲抽出砖墙上的一块红砖，清脆一声机廓响，墙门慢慢转开，笑道：
“包厢在这，客官里边请。”
进入墙门后，内部灯光是冷色格调。
在一条长形玻璃柜后，站着一对笑容和蔼的老年夫妇。
大背头白胡子老头和老花镜麻花长辫老太，见我进来便齐声打起招呼：
“欢迎您到来，尊贵无比的客人。”
“有劳菲丫头代替我两老骨头迎客了。”白胡子老头微笑道。
然后白胡子老头把手一扬，满脸骄傲，指过四面墙架上挂着的各式‘长枪短炮’，并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本店店主瓦吉姆，旁边是我的夫人玛琳娜。”
“二位前辈好，本人叶坎，请多指教。”
“没问题，本店售卖的特色商品，只对向您这样的贵宾开放，您瞧这墙上的展架；半自动步枪、霰弹枪、狙击枪和单兵火箭筒，各类型号基本齐全。”
“还有我身前的玻璃柜里，子弹、手雷，反步兵地雷，种类也是应有尽有。”
“根据客人您所携带来的米面和肉食数量，本店给您提供了最大的换购优惠，您可在本店兑换如下。”
“任意型号步枪一支，霰弹枪一支，手枪两把与配套备用弹匣各一个，还可搭配任意子弹三十盒，还请您挑选。”
看着墙上枪械，我摊手回问道：
“咱这店里就没有全自动步枪和冲锋枪之类？”
推了推鼻梁老花镜的玛琳娜回答道：
“啊，客人您有所不知，全自动枪械授权点不在我们‘天风农产区’这儿，而在离咱们区向西800公里外的‘水雷乐园区’，那里全自动武器应有尽有，不过那边的情况么就......”
“让我来说吧，那边就是个‘群魔乱舞’的地方，你瞧，老娘我一只胳膊就折在了那儿。”洛娅菲接过话头。
“是‘小丑社团’那帮花脸兔崽子砍的，早晚我得打回去灭他们，个姥姥！”
“‘水雷乐园区’？极有可能是跟‘天风姤’一样的存在，大概率说的就是‘水雷屯’卦了。”
一边思索我一边拿出烟盒递过去一支。
“哈，老人家打扰在您这抽口烟，枪我已经挑好了。”
给探过嘴来的菲姐点上烟，我手里夹着卷烟朝枪架两个位置指了指，打着火说道：
“一把鲁格M77栓动步枪，一把莫斯伯格M590霰弹枪，还有这面墙后柜台里的，亮银色款伯莱塔92FS，和斯科菲尔德左轮手枪各一支，劳驾都拿过来给我看看。”
崭新的枪支被店里小伙计摆在了柜台上，我先拿起栓动步枪快速拉栓上膛试了试，再举起枪瞄了瞄准心，又眯眼看了看枪管内的膛线。
“嗯，货不错。”
然后拿起泵动霰弹枪‘莫斯伯格’试了试操作手感，摇摇头。
“啧，老爷子得麻烦您，给我拿来它的20英寸枪管型号试试。”
20英寸枪管型号的莫斯伯格M590霰弹枪，可装填八加一发不同用途的霰弹，是火力凶猛的近战大杀器。
试着操作一番，手感比之前18.5英寸型号顺手多了，我点了点头。
在我一阵鼓捣下，店内回荡起不同新枪上膛扣动扳机，和零件拆卸组装的金属声音，这金属悦耳声中，带着股有条不紊的利索。
店主夫妇和一旁靠着柜台的洛娅菲，都默契无声的注视着我，我抬眼看了看浑不在意。
试完了所有枪，我擦干净手中些许枪油笑道：
“老爷子，您赠送点枪套和清理保养工具，我们交个朋友。”
店主夫妇相互看了眼彼此，欣然接受。
这时，店里一名小伙计端着托盘走向洛娅菲，双手恭敬递出，我打眼一看，盘面儿摆放着一支HKP9S手枪，和一把HK53冲锋枪，精德枪迷狂喜。
“这些是？”我指向那把冲锋枪提出疑问。
“哦！娅菲是店里老顾客了，也是我夫妇二人的好朋友，这支冲锋枪并非店里卖品，她只是托我们提供维修保养方面的服务。”
检查完枪械的洛娅菲突然问了一句：
“话说叶老弟，你买这么些枪支弹药，莫不是要去猎杀变异蝠狼？那鬼东西可有‘庚’级实力，单凭你一人，怕是不好搞哦。”
快速给枪械压满子弹的我，偏头看向洛娅菲。
“如果菲姐所提的，是沙土路那边灰雾里躲着的东西，便就是了，呵，这‘庚级’很厉害吗？”
静默片刻，洛娅菲拍着我的肩膀，直接问道：
“多大仇？”
“不死不休那种。”我斩钉截铁说道。
“呵，有意思，那便陪你过去耍耍，姐有车。”
“菲姐这又是多大仇？”我问。
“杀子之仇罢了。”
见我和夫妇二人都困惑看着她，洛娅菲淡然说道：
“哦，我说的是曾养过的一只猫，作伴三个月，前阵子打那经过没关车窗，猫被蝠狼叼走了，这怂包怪物倒是逃得快。”
朝墙门外走去的洛娅菲回头看着我，眼神冷厉。
“走着，咱们去弄死丫它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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