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逢山开路，进庙烧香
听叶坎这话说的，洛娅菲羞得满脸通红，无意中机械手臂发力更加猛了。
“哎哟卧槽，菲姐你轻点！开个玩笑怎么就...放手，再用力我手就废了。”
松开了手，洛娅菲鼓了下腮帮子，把药箱里的纱布丢到了叶坎两腿之间。
“呵，还打枪？还试试？或许其他人会在你手里栽跟头，但姐的‘沙魇’异能天克打枪厉害的人。”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洛娅菲好奇问道：
“哎还记得吗？第一次你用左轮枪指着我后脑时，我出手反击，你打算要开枪，被我用能力控制朝自己扣动了扳机，当时怎么没响？难不成是颗哑弹？”
“呵呵，话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杀人不眨眼吗？”
叶坎换下染血的纱布，继续说道：
“我人帅心善，当时的左轮枪弹槽里，我故意只装了五颗子弹，在试探中就算枪不小心走了火，也完全不会伤到你。”
“可天晓得菲姐你是个虎妞，直接用枪榴弹顶着我，也不怕走了火炸伤自己，难道你当时还打算和我殉情不成？”
说完这话，叶坎脑海中清楚感觉到，洛娅菲对自己的友善度提升了不少。
“啧，不曾想看似鸡肋的‘上善若水’被动技能，带给我的桃花运却颇多。”
如此想着，红色吉普车已经驶出了灰雾浓郁地带，路面也变成了水泥地，正向着前方绵延山道开去。
“菲姐这是要带我去哪？”
“呵，你不是个打枪高手吗？还怕姐姐吃了你不成？”
只见洛娅菲右手握着方向盘，翻下内车顶上的镜子，左手机械食指指节内翻。
指关节处有一节口红旋转而出，自顾自涂起口红来。
“哎，看路！”
撇过眼来的洛娅菲“啧”了一声，用眼神示意我帮忙盯着路，便继续专心致志对镜涂起口红。
“哼，女人。”
叶坎如此想到：
“如果说男人是浪漫至死的大猪蹄子，那么女人就是喷了农药的白菜叶子，你跑我追，我退你进，两者就像打游击战，相爱相杀乐此不疲。”
此时，半山腰上一条五千米长的隧道里，人来车往灯火通明。
各种地摊车与移动小屋停靠在隧道左边，排列成一条，一眼望去如看不到头的钢铁长蛇。
而这些售卖各色物品的摊主老板们，居然是一个个高矮胖瘦的人形猫妖，他们正与各色前来的客人们交易攀谈，讨价还价。
红色吉普车行驶到半山腰处，叶坎看到离隧道口处排着百米车队长龙，正一个个例行检查等着放行。
而后面有一辆越野摩托车穿插在车队间，引起车主们集体鸣笛。
“哟，碰到个头铁插队的。”洛娅菲笑道。
“怎么说菲姐？”
刚一问完，叶坎就亲眼看到了答案。
只见插队的那位头铁娃，被一个身穿蓝色燕尾服，头戴丝绸礼帽的猫妖，非常绅士的按在了地上，而摩托车被其他燕尾服猫妖没收。
蓝色燕尾服猫妖指爪如钩，嵌进在红色头盔里，只听得一声脆响，金属头盔如煮沸的番茄自然开裂，头铁娃当场昏死过去。
“嗯，合理的文明执法，实在是太优雅了。”叶坎赞道。
有书记载：安南有猫将军庙，猫首人身，甚为灵异。出自《猫苑》。
“流浪猫之家？”
叶坎看着隧道口石壁上的红色刻字，摸着下巴说道：
“我们莫不是到了‘猫将军’的野外拉练营地了？”
“呵，你可真会开玩笑，这里可是个中型交易市场。”
降下车窗的洛娅菲，伸手递出一本奏折样式的册子。
之前那位蓝色燕尾服的猫妖瞧见后，先是抱拳行礼，然后翻开册子看了看。
“原来是‘世颜’的‘暮山紫’女士，久仰大名，您的六十六号办公仓已打扫完毕，预祝你们满载而归。”
“谢谢。”洛娅菲收起册子升起车窗。
隧道口拦路的三排一米多长的钢刺缩回地中，燕尾服猫妖眯眼含笑，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菲姐，没想到你还是个富婆，有着自己的秘密基地。”
洛娅菲微笑打趣：
“怎么着，你还想求包养不成？”
“不敢，怕被菲姐你捶死。”
红色吉普车缓缓驶进了隧道里，两旁的停车位让叶坎看的是咋舌不已。
竟然是一个个类似独立出来的窑洞，只是内里结构却是由钢铁壁垒打造，大小不一，想来是为了方便各种车型。
驶入六十六号停车位，说是停车位，却比其他车位大了两倍不止，的确得叫办公仓。
两人下了车，叶坎回头看向后座狗子。
“你就老实呆在车里，这儿可是猫窝，我怕你们猫狗互不对眼打起来。”
机械杜宾犬歪歪头，一脸的问号，但还是听话点了点头。
“乖，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洛娅菲将右手掌伸进墙上的五指凹陷处，用力推按进去，就见墙壁上显现出一块脸盆大小的‘风水罗盘’电子投影。
“背过身去，别偷看。”洛娅菲朝叶坎说道。
“卑职领命。”
操作片刻后，墙上电子投影消失，四周钢铁墙面褪去外壳，展现出内里如衣柜般的储藏空间，一共开启了六扇。
每个储藏室里整齐存放着各种食物罐头、桶装燃油、药品卷烟、手雷枪械、衣物手表、口红泡面等等。
“感想如何，这些年老娘给组织打工赚下的家底，还算不错吧。”
说着，洛娅菲丢给叶坎六七包卷烟和两个牛肉罐头。
烟盒上画着个身披铠甲，背插四色令旗的猫将军图案，也是抽屉式设计，盒内躺着十根卷烟。
“姐不白抽你烟，既然你说想在我这接活，那么以后合作报酬五五分账，东西由我先挑。”
“当然，我会适当让出提升实力的物品给你，如果是你单独出任务，所获报酬我得拿三成，算是介绍费，行就行，不行就散。”
“可以，菲姐其实很照顾我了，不过合作任务中，如果遇到棘手的情况，就由我来殿后，你先尽快脱离险境。”
“虽说你实力比我强，可我不是个娘们，这点上别和我争，不然没得谈。”
叶坎向上挑了挑牛仔帽沿，眼神坚定，笑容之中透出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让洛娅菲看得有些痴了，又是那种相同的悸动。
心中画面不禁浮现出之前，叶坎毅然决然踏入灰雾中的背影，可靠且孤独。
“喂，怎么了菲姐？你不同意？”
叼起根‘猫将军’卷烟的叶坎，微微蹙眉。
回过神来得洛娅菲摆了摆手，接过卷烟侧头去接火，笑说：
“你这人，在某一时刻总会让我联想到古代书籍中，千里走单骑的将军，又或者说是身上散发着独行侠客的气质。”
“哈，原来如此，也许如你所说。”
抽了口‘猫将军’牌卷烟，烟气有股浓香薄荷味，是提神醒脑的最佳伴侣。
叶坎点点头，略作思索，开口淡淡说道：
“从本质上讲，我们一生当中或好或坏、或喜或悲的境遇，这道坎都只能是自个去趟，说是福祸无门，要是连抬脚去踹门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个什么屁的福祸。”
听罢，洛娅菲大笑起来，用力拍着叶坎肩膀，又塞过去三个牛肉罐头和六碗泡面。
“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这些食品都是市面上抢手货，你可以留着，或者等会去里边以物换物，叶老弟！你挺对姐脾气的。”
“菲姐抬爱，小弟受宠若惊。”
我两一路步行往隧道深处，喧嚣声渐行渐大，抬头可见顶部灯光亮如白昼。
有几个采购完成的顾客，正绕过梯形石台走出，手里所获各有不同。
抬眼看去，映入眼前的，是梯形石阶上一座等人高的神龛，上写着“招财进宝”四个金字。
神龛之中，站立着一位身披赤麟宝甲，背插‘风林火山’四色令旗，腰悬银酒葫芦和八面汉剑的‘猫将军’铜像。
铜像身前的石台香案炉中，只燃有寥寥几支香火。
而供品食盒里，皆是些皱瘪的水果，已是能闻出甜气霉香来。
旁边一张红木桌案上放着签筒和捆香，而红木靠椅上有一西装笔挺的猫妖，嘴里叼着一节鱼尾骨，正呼呼打着瞌睡。
叶坎看着直皱眉头，动手将石台香案上的灰尘稍作清理，分别与洛娅菲点燃三柱香鞠躬敬上。
“我们走吧。”洛娅菲说着转身欲走。
“劳驾，需要菲姐带我去买点猪头肉和烈酒，一位武将被当成招财猫也就罢了，连口酒肉都没得吃，还谈什么坐镇一方水土。”
“有这必要吗？没见他这些后代子孙爱答不理的，我们只是来这各取所需的外人而已，唉，我带你去。”
叶坎没再说什么，只是在一辆移动熟食小屋前，花完六碗泡面换了两斤猪头肉和一瓶老白干，顺手拿了两只塑料纸杯，看来猫妖对人类的快餐速食颇感兴趣。
“谢了菲姐，我这算是借花献佛了。”
“给你就是你的，不等你了我先去逛。”
这回洛娅菲主动给叶坎点了烟，两人分头行动。
闻到香味的西装猫妖瞌睡醒了，吐出鱼骨头。
见有位头戴牛仔帽的高瘦男子，把供品食盒里的瓜果倒下梯形石台，放入了一盘油润光泽的片切猪头肉，倒满两杯酒，重新上了香。
“大胆狗贼，竟敢毁坏供品，亵渎我‘猫将军’神灵。”
“谁说我毁坏供品，喏，这不在手上嘛。”
只见叶坎掌中翻出一只皱巴巴的苹果，咬了一口。
“啊呸，真特么难吃，要不你也尝尝。”
说完，叶坎反手迅猛一掷，将苹果砸烂在了西装猫妖的额头上。
“啊！狗贼岂敢...”
没等猫妖继续开口，凌空旋身突进而来的叶坎，出腿如一记回马枪，短靴踢中在了猫妖胸膛上。
只听闻一声尖利喵叫，西装猫妖飞出石台摔了个四仰八叉，口吐白沫没了动静。
“啥狗贼狗贼的，猫脑壳里就没点儿新词？聒噪。”
叶坎两手正了正牛仔帽，走到‘猫将军’面前仰头饮尽杯中老白干，又接连倒满两杯饮下肚，抹着嘴角打了个酒嗝。
“逢山开路，进庙烧香，这三杯罚酒就当小子我向将军赔罪了。”
“小子多有叨扰，山水有相逢，将军慢用。”
说完，叶坎着急忙慌的跑进了购物人群当中，心想这要是在人家猫窝里被逮到，还不得被群起而挠之，幸好这里隧道够长，人多眼杂。
叼起支烟卷，叶坎走到一家售卖古代兵器的车摊旁。
摊主是一位胡服装扮，抽着长烟杆的猫脸老妇，她正靠在张竹椅上眯眼摇晃。
旁边站着摊主女儿，是位身着宝蓝色襦裙套装的狸花猫妖，向驻足停留的叶坎施了个万福。
“公子万福，小店诚信买卖，物美价廉，请随意挑选。”
“姑娘万安。”叶坎抱拳回礼笑道：“逛了不少家摊铺，唯有姑娘这家看对了眼。”
“其他摊主都是西装革履，唯见你们穿着古代服饰，无论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在下以为，这传统文化是万万不可舍弃。”
猫脸老妇睁眼瞧向高瘦男人，磕掉烟杆里的烟灰，从烟袋里添上新烟丝，一旁的狸花猫娘见状，划拉火柴去点烟。
片刻，呼出口烟气的猫脸老妇，咂摸咂摸嘴，朝叶坎说道：
“知礼数不忘本，你小子不错。”
“哎哟卧槽，菲姐你轻点！开个玩笑怎么就...放手，再用力我手就废了。”
松开了手，洛娅菲鼓了下腮帮子，把药箱里的纱布丢到了叶坎两腿之间。
“呵，还打枪？还试试？或许其他人会在你手里栽跟头，但姐的‘沙魇’异能天克打枪厉害的人。”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洛娅菲好奇问道：
“哎还记得吗？第一次你用左轮枪指着我后脑时，我出手反击，你打算要开枪，被我用能力控制朝自己扣动了扳机，当时怎么没响？难不成是颗哑弹？”
“呵呵，话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杀人不眨眼吗？”
叶坎换下染血的纱布，继续说道：
“我人帅心善，当时的左轮枪弹槽里，我故意只装了五颗子弹，在试探中就算枪不小心走了火，也完全不会伤到你。”
“可天晓得菲姐你是个虎妞，直接用枪榴弹顶着我，也不怕走了火炸伤自己，难道你当时还打算和我殉情不成？”
说完这话，叶坎脑海中清楚感觉到，洛娅菲对自己的友善度提升了不少。
“啧，不曾想看似鸡肋的‘上善若水’被动技能，带给我的桃花运却颇多。”
如此想着，红色吉普车已经驶出了灰雾浓郁地带，路面也变成了水泥地，正向着前方绵延山道开去。
“菲姐这是要带我去哪？”
“呵，你不是个打枪高手吗？还怕姐姐吃了你不成？”
只见洛娅菲右手握着方向盘，翻下内车顶上的镜子，左手机械食指指节内翻。
指关节处有一节口红旋转而出，自顾自涂起口红来。
“哎，看路！”
撇过眼来的洛娅菲“啧”了一声，用眼神示意我帮忙盯着路，便继续专心致志对镜涂起口红。
“哼，女人。”
叶坎如此想到：
“如果说男人是浪漫至死的大猪蹄子，那么女人就是喷了农药的白菜叶子，你跑我追，我退你进，两者就像打游击战，相爱相杀乐此不疲。”
此时，半山腰上一条五千米长的隧道里，人来车往灯火通明。
各种地摊车与移动小屋停靠在隧道左边，排列成一条，一眼望去如看不到头的钢铁长蛇。
而这些售卖各色物品的摊主老板们，居然是一个个高矮胖瘦的人形猫妖，他们正与各色前来的客人们交易攀谈，讨价还价。
红色吉普车行驶到半山腰处，叶坎看到离隧道口处排着百米车队长龙，正一个个例行检查等着放行。
而后面有一辆越野摩托车穿插在车队间，引起车主们集体鸣笛。
“哟，碰到个头铁插队的。”洛娅菲笑道。
“怎么说菲姐？”
刚一问完，叶坎就亲眼看到了答案。
只见插队的那位头铁娃，被一个身穿蓝色燕尾服，头戴丝绸礼帽的猫妖，非常绅士的按在了地上，而摩托车被其他燕尾服猫妖没收。
蓝色燕尾服猫妖指爪如钩，嵌进在红色头盔里，只听得一声脆响，金属头盔如煮沸的番茄自然开裂，头铁娃当场昏死过去。
“嗯，合理的文明执法，实在是太优雅了。”叶坎赞道。
有书记载：安南有猫将军庙，猫首人身，甚为灵异。出自《猫苑》。
“流浪猫之家？”
叶坎看着隧道口石壁上的红色刻字，摸着下巴说道：
“我们莫不是到了‘猫将军’的野外拉练营地了？”
“呵，你可真会开玩笑，这里可是个中型交易市场。”
降下车窗的洛娅菲，伸手递出一本奏折样式的册子。
之前那位蓝色燕尾服的猫妖瞧见后，先是抱拳行礼，然后翻开册子看了看。
“原来是‘世颜’的‘暮山紫’女士，久仰大名，您的六十六号办公仓已打扫完毕，预祝你们满载而归。”
“谢谢。”洛娅菲收起册子升起车窗。
隧道口拦路的三排一米多长的钢刺缩回地中，燕尾服猫妖眯眼含笑，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菲姐，没想到你还是个富婆，有着自己的秘密基地。”
洛娅菲微笑打趣：
“怎么着，你还想求包养不成？”
“不敢，怕被菲姐你捶死。”
红色吉普车缓缓驶进了隧道里，两旁的停车位让叶坎看的是咋舌不已。
竟然是一个个类似独立出来的窑洞，只是内里结构却是由钢铁壁垒打造，大小不一，想来是为了方便各种车型。
驶入六十六号停车位，说是停车位，却比其他车位大了两倍不止，的确得叫办公仓。
两人下了车，叶坎回头看向后座狗子。
“你就老实呆在车里，这儿可是猫窝，我怕你们猫狗互不对眼打起来。”
机械杜宾犬歪歪头，一脸的问号，但还是听话点了点头。
“乖，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洛娅菲将右手掌伸进墙上的五指凹陷处，用力推按进去，就见墙壁上显现出一块脸盆大小的‘风水罗盘’电子投影。
“背过身去，别偷看。”洛娅菲朝叶坎说道。
“卑职领命。”
操作片刻后，墙上电子投影消失，四周钢铁墙面褪去外壳，展现出内里如衣柜般的储藏空间，一共开启了六扇。
每个储藏室里整齐存放着各种食物罐头、桶装燃油、药品卷烟、手雷枪械、衣物手表、口红泡面等等。
“感想如何，这些年老娘给组织打工赚下的家底，还算不错吧。”
说着，洛娅菲丢给叶坎六七包卷烟和两个牛肉罐头。
烟盒上画着个身披铠甲，背插四色令旗的猫将军图案，也是抽屉式设计，盒内躺着十根卷烟。
“姐不白抽你烟，既然你说想在我这接活，那么以后合作报酬五五分账，东西由我先挑。”
“当然，我会适当让出提升实力的物品给你，如果是你单独出任务，所获报酬我得拿三成，算是介绍费，行就行，不行就散。”
“可以，菲姐其实很照顾我了，不过合作任务中，如果遇到棘手的情况，就由我来殿后，你先尽快脱离险境。”
“虽说你实力比我强，可我不是个娘们，这点上别和我争，不然没得谈。”
叶坎向上挑了挑牛仔帽沿，眼神坚定，笑容之中透出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让洛娅菲看得有些痴了，又是那种相同的悸动。
心中画面不禁浮现出之前，叶坎毅然决然踏入灰雾中的背影，可靠且孤独。
“喂，怎么了菲姐？你不同意？”
叼起根‘猫将军’卷烟的叶坎，微微蹙眉。
回过神来得洛娅菲摆了摆手，接过卷烟侧头去接火，笑说：
“你这人，在某一时刻总会让我联想到古代书籍中，千里走单骑的将军，又或者说是身上散发着独行侠客的气质。”
“哈，原来如此，也许如你所说。”
抽了口‘猫将军’牌卷烟，烟气有股浓香薄荷味，是提神醒脑的最佳伴侣。
叶坎点点头，略作思索，开口淡淡说道：
“从本质上讲，我们一生当中或好或坏、或喜或悲的境遇，这道坎都只能是自个去趟，说是福祸无门，要是连抬脚去踹门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个什么屁的福祸。”
听罢，洛娅菲大笑起来，用力拍着叶坎肩膀，又塞过去三个牛肉罐头和六碗泡面。
“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这些食品都是市面上抢手货，你可以留着，或者等会去里边以物换物，叶老弟！你挺对姐脾气的。”
“菲姐抬爱，小弟受宠若惊。”
我两一路步行往隧道深处，喧嚣声渐行渐大，抬头可见顶部灯光亮如白昼。
有几个采购完成的顾客，正绕过梯形石台走出，手里所获各有不同。
抬眼看去，映入眼前的，是梯形石阶上一座等人高的神龛，上写着“招财进宝”四个金字。
神龛之中，站立着一位身披赤麟宝甲，背插‘风林火山’四色令旗，腰悬银酒葫芦和八面汉剑的‘猫将军’铜像。
铜像身前的石台香案炉中，只燃有寥寥几支香火。
而供品食盒里，皆是些皱瘪的水果，已是能闻出甜气霉香来。
旁边一张红木桌案上放着签筒和捆香，而红木靠椅上有一西装笔挺的猫妖，嘴里叼着一节鱼尾骨，正呼呼打着瞌睡。
叶坎看着直皱眉头，动手将石台香案上的灰尘稍作清理，分别与洛娅菲点燃三柱香鞠躬敬上。
“我们走吧。”洛娅菲说着转身欲走。
“劳驾，需要菲姐带我去买点猪头肉和烈酒，一位武将被当成招财猫也就罢了，连口酒肉都没得吃，还谈什么坐镇一方水土。”
“有这必要吗？没见他这些后代子孙爱答不理的，我们只是来这各取所需的外人而已，唉，我带你去。”
叶坎没再说什么，只是在一辆移动熟食小屋前，花完六碗泡面换了两斤猪头肉和一瓶老白干，顺手拿了两只塑料纸杯，看来猫妖对人类的快餐速食颇感兴趣。
“谢了菲姐，我这算是借花献佛了。”
“给你就是你的，不等你了我先去逛。”
这回洛娅菲主动给叶坎点了烟，两人分头行动。
闻到香味的西装猫妖瞌睡醒了，吐出鱼骨头。
见有位头戴牛仔帽的高瘦男子，把供品食盒里的瓜果倒下梯形石台，放入了一盘油润光泽的片切猪头肉，倒满两杯酒，重新上了香。
“大胆狗贼，竟敢毁坏供品，亵渎我‘猫将军’神灵。”
“谁说我毁坏供品，喏，这不在手上嘛。”
只见叶坎掌中翻出一只皱巴巴的苹果，咬了一口。
“啊呸，真特么难吃，要不你也尝尝。”
说完，叶坎反手迅猛一掷，将苹果砸烂在了西装猫妖的额头上。
“啊！狗贼岂敢...”
没等猫妖继续开口，凌空旋身突进而来的叶坎，出腿如一记回马枪，短靴踢中在了猫妖胸膛上。
只听闻一声尖利喵叫，西装猫妖飞出石台摔了个四仰八叉，口吐白沫没了动静。
“啥狗贼狗贼的，猫脑壳里就没点儿新词？聒噪。”
叶坎两手正了正牛仔帽，走到‘猫将军’面前仰头饮尽杯中老白干，又接连倒满两杯饮下肚，抹着嘴角打了个酒嗝。
“逢山开路，进庙烧香，这三杯罚酒就当小子我向将军赔罪了。”
“小子多有叨扰，山水有相逢，将军慢用。”
说完，叶坎着急忙慌的跑进了购物人群当中，心想这要是在人家猫窝里被逮到，还不得被群起而挠之，幸好这里隧道够长，人多眼杂。
叼起支烟卷，叶坎走到一家售卖古代兵器的车摊旁。
摊主是一位胡服装扮，抽着长烟杆的猫脸老妇，她正靠在张竹椅上眯眼摇晃。
旁边站着摊主女儿，是位身着宝蓝色襦裙套装的狸花猫妖，向驻足停留的叶坎施了个万福。
“公子万福，小店诚信买卖，物美价廉，请随意挑选。”
“姑娘万安。”叶坎抱拳回礼笑道：“逛了不少家摊铺，唯有姑娘这家看对了眼。”
“其他摊主都是西装革履，唯见你们穿着古代服饰，无论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在下以为，这传统文化是万万不可舍弃。”
猫脸老妇睁眼瞧向高瘦男人，磕掉烟杆里的烟灰，从烟袋里添上新烟丝，一旁的狸花猫娘见状，划拉火柴去点烟。
片刻，呼出口烟气的猫脸老妇，咂摸咂摸嘴，朝叶坎说道：
“知礼数不忘本，你小子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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