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此刻，凌风翔正坐在一辆舒适的马车上，望着不远处的醉春楼。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金玉章的地方。
他原本以为她是个青楼女子，因为她的表现居然比青楼女子更热情更主动，简直把他吓了一跳。
然而，当他解开她的衣带准备春宵一刻的时候，她却忽然狠狠地推开他，大声说自己还是个处女。
那个时候的凌风翔活像是被捉奸在床的采花贼。
凌风翔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玩这么有趣的女人。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眼前这女人是否是在欲擒故纵，因为江湖上想要和他上床的女人本来就很多。
以自己是处女逼着他负责的女人更多。
每次遇到这样的女人，凌风翔都会像耗子见了猫一般躲得远远的。
然而这一次，他却不想躲开她，因为他确实看到了她胳膊上的守宫砂。
她果真是个处女。
凌风翔立刻猜到她是个被人卖进青楼的傻姑娘，而且还是个对自己仰慕已久怀春少女。
他忽然觉得她很面熟，方才从小寒车上跳下来的，岂不也是眼前这个女子？
凌风翔常常在想，若是那个时候若是与她半推半就地那个了，现在会是怎样的情形。
是不是已经成了她的夫君？
只不过凌风翔却不能这么做。
他是个放荡不羁的浪子，但是他从不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尤其是好人家的漂亮姑娘。
男人想要占有一个女人很容易，但若是要给这个女人幸福却太难了。
尤其是凌风翔这样的人。
他连自己的幸福都争取不到，拿什么去给别人幸福？
凌风翔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曲潭烟此刻就坐在他身旁，这些日子她早已习惯了他的长吁短叹。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说道：
“幸福都是靠挣来的，你在这里怨天尤人没任何意义。”
凌风翔看了一眼曲潭烟秋水一般平静的眸子，缓缓说道：
“你不是我，所以你不会懂。”
曲潭烟淡淡地笑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又怎知我不懂？”
凌风翔回忆起曲潭烟与叶青枫之间诡异的对话：
若不是你…你早就死了一千次。
若不是什么？
“你一定以为我是叶青枫的情人，所以他才没有杀我。”
曲潭烟的声音中透出一抹沧桑，眼神也不知不觉地飘向了远方。
凌风翔道：
“我只知道你是第二个从他手里活下来的人。”
曲潭烟道：“他不会杀我的，因为我还有价值。”
凌风翔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通透的人，他本以为自己才是全世界活的最通透的人。
曲潭烟看着凌风翔一脸惊诧的样子笑了笑道：
“我当然知道盗帅也是个潇洒的人。”
凌风翔叹了口气道：
“我没你想的那么潇洒，如今我心里简直乱极了。”
曲潭烟道：
“我知道霁寒霄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我也知道钟飞鸿一定可以避得开他的一记流星。”
名剑山庄的祖传绝技，名剑流星，传说中本是无人能挡的。
霁寒霄的父亲霁霜华也是凭着这一招成为上一代武林霸主的。
而钟飞鸿的父亲钟岱宗不会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泰山派掌门，用的是江湖中最为常见的铁砂掌。
凌风翔一直不明白钟飞鸿是如何成为武林中威震八方的后起之秀的。
那天在销金窟，凌风翔曾亲自看他出手，他的内力却似乎走的不是泰山派惯用的刚猛路数。
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高人指点，武功才会在短短几年突飞猛进的。
凌风翔的心沉了下去。
“姑娘的意思是，霁寒霄必败无疑？”
然而曲潭烟却淡淡道：
“我只说钟飞鸿一定避得开霁寒霄一记流星，却没说他一定会赢。”
凌风翔道：
“你和钟飞鸿究竟是什么关系？”
曲潭烟面无表情地答道：
“名义上的夫妻关系。”
“名义上？”
凌风翔简直听到了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
有哪个男人蠢到娶了这样的天仙美女，还能忍心将她束之高阁的？
这样的男人要么是太监，要么是变态。
曲潭烟却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反而正色道：
“因为钟飞鸿喜欢男人。”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炸雷一般在凌风翔心中爆开，也驱散了他心里的许多疑团。
比如，麒麟镖局的叶青枫为什么甘愿做泰山派的走狗？
再比如，那日在销金窟的时候，叶青枫与钟飞鸿之间的默契。
原来，钟飞鸿真正喜欢的人，居然是叶青枫！
“你也不要多想，钟飞鸿最喜欢的人是他自己。在我看来，叶青枫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曲潭烟瞥了一眼凌风翔，缓缓说道。
凌风翔忍不住问道：
“他既然喜欢的是男人，为何又要娶你？”
曲潭烟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凌风翔不忍心继续追问下去，但却已猜出了一些端倪。
前不久魔教的圣姑不知何故被逐出魔教，那个圣姑好像就姓曲。
魔教一向是个非常神秘的组织，江湖对他们的手段很清楚，但是对他们的武功却不了解。
尤其是某些高深莫测的内功。
比如，钟飞鸿引以为傲的万象流云。
许久，曲潭烟才开口说道：
“他答应娶我，不过是为了得到本教的秘宝，涅槃心法。”
“涅槃？”
凌风翔还是第一次听说江湖上还有这样的武功心法。
曲潭烟道：
“所谓涅槃就是钟飞鸿使用的万象流云。”
凌风翔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钟飞鸿果然为了胜过霁寒霄，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打了魔教的主意。
他欺骗了曲潭烟的感情，利用了曲潭烟的真心，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武功心法，足以让自己在泰山之巅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仅仅立于不败之地是不够的，于是他让叶青枫安排了许多阴谋诡计，目的就是不断地干扰自己的对手霁寒霄。
此外，他在销金窟还假装受伤，改变盘口，若是赢了还能在销金窟狠狠地大赚一笔。
这才真正算得上名利双收。
凌风翔忍不住开始同情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只是他还有一点想不通。
“既然涅槃已经炼成，他又何必再忌惮你？”
既然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何叶青枫却说曲潭烟还有价值？
究竟有什么价值？
曲潭烟只有苦笑：
“因为我已经有了钟飞鸿的骨肉。”
凌风翔从未像现在这般感到无奈。
一个无辜的女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痛苦终身。
一个无辜的孩子，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上，无人疼爱。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
一个充满悲剧的世界。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金玉章的地方。
他原本以为她是个青楼女子，因为她的表现居然比青楼女子更热情更主动，简直把他吓了一跳。
然而，当他解开她的衣带准备春宵一刻的时候，她却忽然狠狠地推开他，大声说自己还是个处女。
那个时候的凌风翔活像是被捉奸在床的采花贼。
凌风翔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玩这么有趣的女人。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眼前这女人是否是在欲擒故纵，因为江湖上想要和他上床的女人本来就很多。
以自己是处女逼着他负责的女人更多。
每次遇到这样的女人，凌风翔都会像耗子见了猫一般躲得远远的。
然而这一次，他却不想躲开她，因为他确实看到了她胳膊上的守宫砂。
她果真是个处女。
凌风翔立刻猜到她是个被人卖进青楼的傻姑娘，而且还是个对自己仰慕已久怀春少女。
他忽然觉得她很面熟，方才从小寒车上跳下来的，岂不也是眼前这个女子？
凌风翔常常在想，若是那个时候若是与她半推半就地那个了，现在会是怎样的情形。
是不是已经成了她的夫君？
只不过凌风翔却不能这么做。
他是个放荡不羁的浪子，但是他从不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尤其是好人家的漂亮姑娘。
男人想要占有一个女人很容易，但若是要给这个女人幸福却太难了。
尤其是凌风翔这样的人。
他连自己的幸福都争取不到，拿什么去给别人幸福？
凌风翔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曲潭烟此刻就坐在他身旁，这些日子她早已习惯了他的长吁短叹。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说道：
“幸福都是靠挣来的，你在这里怨天尤人没任何意义。”
凌风翔看了一眼曲潭烟秋水一般平静的眸子，缓缓说道：
“你不是我，所以你不会懂。”
曲潭烟淡淡地笑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又怎知我不懂？”
凌风翔回忆起曲潭烟与叶青枫之间诡异的对话：
若不是你…你早就死了一千次。
若不是什么？
“你一定以为我是叶青枫的情人，所以他才没有杀我。”
曲潭烟的声音中透出一抹沧桑，眼神也不知不觉地飘向了远方。
凌风翔道：
“我只知道你是第二个从他手里活下来的人。”
曲潭烟道：“他不会杀我的，因为我还有价值。”
凌风翔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通透的人，他本以为自己才是全世界活的最通透的人。
曲潭烟看着凌风翔一脸惊诧的样子笑了笑道：
“我当然知道盗帅也是个潇洒的人。”
凌风翔叹了口气道：
“我没你想的那么潇洒，如今我心里简直乱极了。”
曲潭烟道：
“我知道霁寒霄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我也知道钟飞鸿一定可以避得开他的一记流星。”
名剑山庄的祖传绝技，名剑流星，传说中本是无人能挡的。
霁寒霄的父亲霁霜华也是凭着这一招成为上一代武林霸主的。
而钟飞鸿的父亲钟岱宗不会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泰山派掌门，用的是江湖中最为常见的铁砂掌。
凌风翔一直不明白钟飞鸿是如何成为武林中威震八方的后起之秀的。
那天在销金窟，凌风翔曾亲自看他出手，他的内力却似乎走的不是泰山派惯用的刚猛路数。
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高人指点，武功才会在短短几年突飞猛进的。
凌风翔的心沉了下去。
“姑娘的意思是，霁寒霄必败无疑？”
然而曲潭烟却淡淡道：
“我只说钟飞鸿一定避得开霁寒霄一记流星，却没说他一定会赢。”
凌风翔道：
“你和钟飞鸿究竟是什么关系？”
曲潭烟面无表情地答道：
“名义上的夫妻关系。”
“名义上？”
凌风翔简直听到了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
有哪个男人蠢到娶了这样的天仙美女，还能忍心将她束之高阁的？
这样的男人要么是太监，要么是变态。
曲潭烟却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反而正色道：
“因为钟飞鸿喜欢男人。”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炸雷一般在凌风翔心中爆开，也驱散了他心里的许多疑团。
比如，麒麟镖局的叶青枫为什么甘愿做泰山派的走狗？
再比如，那日在销金窟的时候，叶青枫与钟飞鸿之间的默契。
原来，钟飞鸿真正喜欢的人，居然是叶青枫！
“你也不要多想，钟飞鸿最喜欢的人是他自己。在我看来，叶青枫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曲潭烟瞥了一眼凌风翔，缓缓说道。
凌风翔忍不住问道：
“他既然喜欢的是男人，为何又要娶你？”
曲潭烟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凌风翔不忍心继续追问下去，但却已猜出了一些端倪。
前不久魔教的圣姑不知何故被逐出魔教，那个圣姑好像就姓曲。
魔教一向是个非常神秘的组织，江湖对他们的手段很清楚，但是对他们的武功却不了解。
尤其是某些高深莫测的内功。
比如，钟飞鸿引以为傲的万象流云。
许久，曲潭烟才开口说道：
“他答应娶我，不过是为了得到本教的秘宝，涅槃心法。”
“涅槃？”
凌风翔还是第一次听说江湖上还有这样的武功心法。
曲潭烟道：
“所谓涅槃就是钟飞鸿使用的万象流云。”
凌风翔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钟飞鸿果然为了胜过霁寒霄，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打了魔教的主意。
他欺骗了曲潭烟的感情，利用了曲潭烟的真心，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武功心法，足以让自己在泰山之巅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仅仅立于不败之地是不够的，于是他让叶青枫安排了许多阴谋诡计，目的就是不断地干扰自己的对手霁寒霄。
此外，他在销金窟还假装受伤，改变盘口，若是赢了还能在销金窟狠狠地大赚一笔。
这才真正算得上名利双收。
凌风翔忍不住开始同情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只是他还有一点想不通。
“既然涅槃已经炼成，他又何必再忌惮你？”
既然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何叶青枫却说曲潭烟还有价值？
究竟有什么价值？
曲潭烟只有苦笑：
“因为我已经有了钟飞鸿的骨肉。”
凌风翔从未像现在这般感到无奈。
一个无辜的女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痛苦终身。
一个无辜的孩子，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上，无人疼爱。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
一个充满悲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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