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武林盟主
自从金玉章与叶青枫下了天山之后，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一些有关霁寒霄的风言风语。
首先，大家都公认的事实是，霁寒霄在名剑山庄杀了五大派的掌门人。
其次，各种关于霁寒霄的传闻开始慢慢发酵：
有人说，霁寒霄已入了魔教，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有人说，霁寒霄做了朝廷的马前卒，在江湖替皇帝铲除异己。
还有人说，霁寒霄在泰山与钟飞鸿那一战中使用了阴谋诡计，他其实根本就不是钟飞鸿的对手。
最后，整个江湖认定了霁寒霄是必须铲除的武林祸害，准备联起手来对付他。
总之，前一天还被万人称颂的天下第一霁寒霄，后一天就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贼。
金玉章忍不住叹气道：
“这些人难道没有脑子的吗？”
叶青枫笑道：
“多数人是没有的，就算有，也不一定表现出来。”
人性岂不就是如此？
大多数人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若非如此，花样百出的小道消息也不会如此流行了。
大多数人是需要集体身份的，比如某门某派的某某某，否则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毕竟，这是一个排除异己的社会。
一旦你表现的与众不同，就会有无数个人排挤你压制你，让你在这个江湖没有立足之地。
比如霁寒霄。
江湖人士对他喊打喊杀，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怀疑他杀死了自己的掌门吗？
不是的。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霁寒霄无视了过去以往的江湖规则。
这位天下第一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异类，他甚至连江湖上有多少个门派都分不清，还经常对各大门派的殷勤感到厌恶，并且把不耐烦写在了脸上。
“你猜这条大街上，有多少人真的相信霁寒霄杀了五大派的掌门？”
叶青枫玩味地看了一眼金玉章。
金玉章沉吟了一下答道：
“不到一半的人。”
叶青枫悠悠说道：
“真实的数据，可能比这个更少。但是当某种潮流兴起的时候，普通人是绝对没办法抗拒呼啸成群的力量。”
金玉章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在天山的时候，金玉章发现赵亚楠就曾经对自己师父的死有过怀疑，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所以，即便是有脑子的人，也会表现的假装和别人一样。
若非如此，他们自己也会有永无止尽的麻烦。
“猜猜五大派现在去了哪？”
叶青枫微笑着看着金玉章问道。
“他们一定是去了泰山。”
金玉章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若没有一颗大树靠着，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动霁寒霄。”
叶青枫也笑了：“你比以前聪明多了。”
金玉章忍不住狠狠地白了叶青枫一眼，因为她想起了把她骗得团团转的信阳四简。
“你猜我以后还会不会上当？”
“不好说。”
叶青枫话音未落，大小姐的巴掌已经呼到了他的脸上。
所以当叶青枫来到泰山的时候，钟飞鸿望着他脸上的巴掌印愣了一秒钟。
“你来做什么？”
这句话貌似是说给叶青枫听得，但其实是说给金玉章听的。
毕竟她现在是朝廷通缉的钦犯。
“这是我的侍从小影。”
叶青枫大大方方地把金玉章推到钟飞鸿面前，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钟飞鸿此刻却笑不出来。
因为泰山派此刻挤满了五大派的人，他们正在热烈地讨论如何杀了霁寒霄那个狗贼。
点苍派的空空子看到叶青枫忍不住打招呼道：
“叶少镖主，听说那狗贼霁寒霄一直想杀你？”
叶青枫苦笑道：“恐怕是的。”
峨嵋派的赵亚楠犀利地看了一眼叶青枫，冷冷地问道：
“他为什么要杀你？”
叶青枫面无表情地说道：
“因为我杀了他的侍从。”
华山派的高宇立刻高呼道：“看来我们讨伐霁寒霄的队伍又多了一个好手！”
叶青枫看了一眼金玉章，没有说话。
只见金玉章对各大门派的人说道：
“我家公子今日来到此处，就是为了与各位共商讨伐霁寒霄的大计。”
钟飞鸿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复杂，叶青枫则无奈地对他摊了摊手。
海沙派的谢无衍大声道：
“我们已经选举了泰山派的钟飞鸿为武林盟主，钟盟主也已经答应了替我们出头，杀了霁寒霄那恶贼替各位掌门报仇！”
于是房间里再次沸腾了起来。
巨鲸帮的于常水说道：“听说霁寒霄那恶贼现在就躲在魔教教主曲焱的住所，我们何不趁这个机会将那魔教一网打尽？”
这显然是个糟糕的主意。
且不说魔教教主曲焱武功深不可测，就算是光明左使陆离，光明右使宋钰，加上四大护教法王，哪里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如果真的和魔教硬碰硬打起来，这群人充其量就是一堆炮灰。
但是，却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自古邪不压正，若是名门正派怕了邪魔外道，传出去可不丢死了人？
对这些英雄豪杰而言，所谓生死是小，失节是大。
谁这个时候要是站出来说个不字，那就是贪生怕死，没种的懦夫。
所以即便于常水这个点子蠢到了极点，其他人却不得不跟着附和道：
“杀了霁寒霄，灭了魔教！”
钟飞鸿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要领导着这么一群人干点事，确实也实在太不容易了些。
钟飞鸿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和努力都没能争到的天下第一和武林盟主，如今竟然来的如此容易。
原因也非常简单粗暴：
霁寒霄不但抛弃了他们，还杀死了他们的掌门。
有些人若是一天抱不到大腿，就一天也活不下去。
做人永远比做狗要难的多。
当初泰山之巅他输给霁寒霄的时候，这些墙头草离他而去的时候那叫一个毅然决然，如今回来求他的时候又是如此群情激愤理所当然。
就仿佛泰山之巅的那一战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但那场决战却是钟飞鸿心中解不开的死结。
不仅仅因为胜负，更多的是因为他看清了江湖的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
钟飞鸿忽然觉得胃里一阵发酸，忍不住要吐出来。
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人蠢也有蠢的好处，只要联合他们灭掉了霁寒霄，就可以稳稳地把这群棋子操控在手中。
只不过…
只不过就凭这群乌合之众，想要和魔教抗衡的话未免困难了些。
就在钟飞鸿左右为难之际，金玉章也跟着大喊道：
“盟主，我们再不出发去找那恶贼算账，他可就跑了！”
钟飞鸿哭笑不得地看着金玉章，他是万万不相信金玉章想杀了霁寒霄，却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首先，大家都公认的事实是，霁寒霄在名剑山庄杀了五大派的掌门人。
其次，各种关于霁寒霄的传闻开始慢慢发酵：
有人说，霁寒霄已入了魔教，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有人说，霁寒霄做了朝廷的马前卒，在江湖替皇帝铲除异己。
还有人说，霁寒霄在泰山与钟飞鸿那一战中使用了阴谋诡计，他其实根本就不是钟飞鸿的对手。
最后，整个江湖认定了霁寒霄是必须铲除的武林祸害，准备联起手来对付他。
总之，前一天还被万人称颂的天下第一霁寒霄，后一天就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贼。
金玉章忍不住叹气道：
“这些人难道没有脑子的吗？”
叶青枫笑道：
“多数人是没有的，就算有，也不一定表现出来。”
人性岂不就是如此？
大多数人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若非如此，花样百出的小道消息也不会如此流行了。
大多数人是需要集体身份的，比如某门某派的某某某，否则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毕竟，这是一个排除异己的社会。
一旦你表现的与众不同，就会有无数个人排挤你压制你，让你在这个江湖没有立足之地。
比如霁寒霄。
江湖人士对他喊打喊杀，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怀疑他杀死了自己的掌门吗？
不是的。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霁寒霄无视了过去以往的江湖规则。
这位天下第一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异类，他甚至连江湖上有多少个门派都分不清，还经常对各大门派的殷勤感到厌恶，并且把不耐烦写在了脸上。
“你猜这条大街上，有多少人真的相信霁寒霄杀了五大派的掌门？”
叶青枫玩味地看了一眼金玉章。
金玉章沉吟了一下答道：
“不到一半的人。”
叶青枫悠悠说道：
“真实的数据，可能比这个更少。但是当某种潮流兴起的时候，普通人是绝对没办法抗拒呼啸成群的力量。”
金玉章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在天山的时候，金玉章发现赵亚楠就曾经对自己师父的死有过怀疑，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所以，即便是有脑子的人，也会表现的假装和别人一样。
若非如此，他们自己也会有永无止尽的麻烦。
“猜猜五大派现在去了哪？”
叶青枫微笑着看着金玉章问道。
“他们一定是去了泰山。”
金玉章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若没有一颗大树靠着，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动霁寒霄。”
叶青枫也笑了：“你比以前聪明多了。”
金玉章忍不住狠狠地白了叶青枫一眼，因为她想起了把她骗得团团转的信阳四简。
“你猜我以后还会不会上当？”
“不好说。”
叶青枫话音未落，大小姐的巴掌已经呼到了他的脸上。
所以当叶青枫来到泰山的时候，钟飞鸿望着他脸上的巴掌印愣了一秒钟。
“你来做什么？”
这句话貌似是说给叶青枫听得，但其实是说给金玉章听的。
毕竟她现在是朝廷通缉的钦犯。
“这是我的侍从小影。”
叶青枫大大方方地把金玉章推到钟飞鸿面前，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钟飞鸿此刻却笑不出来。
因为泰山派此刻挤满了五大派的人，他们正在热烈地讨论如何杀了霁寒霄那个狗贼。
点苍派的空空子看到叶青枫忍不住打招呼道：
“叶少镖主，听说那狗贼霁寒霄一直想杀你？”
叶青枫苦笑道：“恐怕是的。”
峨嵋派的赵亚楠犀利地看了一眼叶青枫，冷冷地问道：
“他为什么要杀你？”
叶青枫面无表情地说道：
“因为我杀了他的侍从。”
华山派的高宇立刻高呼道：“看来我们讨伐霁寒霄的队伍又多了一个好手！”
叶青枫看了一眼金玉章，没有说话。
只见金玉章对各大门派的人说道：
“我家公子今日来到此处，就是为了与各位共商讨伐霁寒霄的大计。”
钟飞鸿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复杂，叶青枫则无奈地对他摊了摊手。
海沙派的谢无衍大声道：
“我们已经选举了泰山派的钟飞鸿为武林盟主，钟盟主也已经答应了替我们出头，杀了霁寒霄那恶贼替各位掌门报仇！”
于是房间里再次沸腾了起来。
巨鲸帮的于常水说道：“听说霁寒霄那恶贼现在就躲在魔教教主曲焱的住所，我们何不趁这个机会将那魔教一网打尽？”
这显然是个糟糕的主意。
且不说魔教教主曲焱武功深不可测，就算是光明左使陆离，光明右使宋钰，加上四大护教法王，哪里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如果真的和魔教硬碰硬打起来，这群人充其量就是一堆炮灰。
但是，却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自古邪不压正，若是名门正派怕了邪魔外道，传出去可不丢死了人？
对这些英雄豪杰而言，所谓生死是小，失节是大。
谁这个时候要是站出来说个不字，那就是贪生怕死，没种的懦夫。
所以即便于常水这个点子蠢到了极点，其他人却不得不跟着附和道：
“杀了霁寒霄，灭了魔教！”
钟飞鸿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要领导着这么一群人干点事，确实也实在太不容易了些。
钟飞鸿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和努力都没能争到的天下第一和武林盟主，如今竟然来的如此容易。
原因也非常简单粗暴：
霁寒霄不但抛弃了他们，还杀死了他们的掌门。
有些人若是一天抱不到大腿，就一天也活不下去。
做人永远比做狗要难的多。
当初泰山之巅他输给霁寒霄的时候，这些墙头草离他而去的时候那叫一个毅然决然，如今回来求他的时候又是如此群情激愤理所当然。
就仿佛泰山之巅的那一战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但那场决战却是钟飞鸿心中解不开的死结。
不仅仅因为胜负，更多的是因为他看清了江湖的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
钟飞鸿忽然觉得胃里一阵发酸，忍不住要吐出来。
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人蠢也有蠢的好处，只要联合他们灭掉了霁寒霄，就可以稳稳地把这群棋子操控在手中。
只不过…
只不过就凭这群乌合之众，想要和魔教抗衡的话未免困难了些。
就在钟飞鸿左右为难之际，金玉章也跟着大喊道：
“盟主，我们再不出发去找那恶贼算账，他可就跑了！”
钟飞鸿哭笑不得地看着金玉章，他是万万不相信金玉章想杀了霁寒霄，却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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