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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 怎么回事

    他怎么也想不出来,他周围还有什么大事可以让从未谋面的西南苗疆派出人去偷吃。

    让他没想到的是虽然小雪以前总是相当合作地询问他,提出哪些问题就回答哪些问题,但在询问时,小雪还是表现出拒绝合作。

    “我就不说了!”

    小雪梗住了自己的脖子,绝然坚定地说出了这番话。

    叶枫逸再次故技重施、紧缩手指。

    不料这次小雪毫不畏惧。

    “想杀人都得杀人,即使把我勒死,我嘴里都听不到和那玩意儿有什么关系!”

    小雪脸上露出惊恐和决然交融的神色。

    叶枫逸一看就知道小雪并不不怕死,自己根本就害怕死。

    但还有什么使她感到比死更恐怖。

    那份恐惧已深深地印在她内心深处,对她而言,还比对死更加恐惧。

    “派你去偷的男人对你有哪些限制?”

    叶枫逸这样问着,小雪听了是愣住。

    “你是如何认识的?”

    她刚脱口问出一句话,便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

    “看来咱们西南苗疆这个手段,真是一举成名啊.”

    小雪凄然一笑并不否认。

    叶枫逸知道,他已经猜到。

    “是不是蛊虫?”叶枫逸问。

    小雪默默点头。

    “有些新闻及有关禁忌字眼关在这儿。”她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点击太阳穴,接着说“而且要是我无意中暴露一点的话,那我就答应你—因为他们是这样和我担保的—只要是那些说话的瞬间,我肯定结局比死还惨。”

    从小雪那生涩的话音里不难看出,在这“保证”之前,肯定是经历过无数前车之鉴的考验,才能使她那么深信不疑,没有半点侥幸。

    叶枫逸静默片刻。

    他忽然将手离开小雪脖颈。

    “你会不会让我走?”

    小雪侥幸的问他。

    “没有,想要了解什么,必须去了解。”

    叶枫逸的答案,令她心有戚戚焉。

    正当小雪为即将受到的新一轮酷刑发愁时,叶枫逸手指忽然抵过太阳穴。

    “你会做什么?”

    小雪大惊。

    “不要动。”

    叶枫逸闭上眼睛,短促地吩咐着。

    不知是什么原因,他话音里有一股令人心服的劲儿。

    小雪神使鬼差地信以为真,诚实地停下脚步一动不动。

    叶枫逸手指愈压愈紧,紧得小雪都有点不安。

    然而不久叶枫逸便开始向外缓缓抽动手指。

    指尖,挥之不去些许蛛丝般的细长黑色血液。

    黑血像线一样,越拉越大,终于带出一条米虫大的黑色小虫子来。

    小虫子好像非常不想离开小雪,当它被迫被叶枫逸拉走时,这样的小虫子,居然可以发出不想发出的叫声,随后就会自己爆炸。

    爆了叶枫逸一黑血。

    如此小巧玲珑的虫子,居然会爆那么多黑血,这也是令叶枫逸看着都惊叹。

    “刚刚那只被淘汰的,该不会是你说的蛊虫?”

    叶枫逸向小雪问道。

    小雪早看得瞠目结舌,为叶枫逸如此一问,吓得回过神来,连忙点头。

    “嗯,那么,蛊虫既然不存在了,就说说你了解的情况吧。”

    叶枫逸化解蛊虫如同化解一件不值一提的琐事。

    他边从桌子上扯下来纸巾擦拭黑血沾污的双手边问小雪。

    小雪亦目瞪口呆地看了他一眼。

    “如何实现这一目标?”她答非所问的看着叶枫逸,“这可都是咱们部族苗疆长老种下的蛊虫啊,你们知道咱们长老的实力有多强大?他......”

    不等小雪讲明所谓部族长老神通如何,叶枫逸便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厉不厉害并不是嘴上说出来的,从他下蛊这个水平上看,如果说厉害的话,那就是把他抬得太高。”

    叶枫逸这句话,讲得那么风淡云淡,可让小雪一听就瞪起双眼。

    尽管刚刚叶枫逸对付蛊虫时,显得如此简单,如同捏死了一条寻常小虫般简单,但从小生长于苗疆的小雪心里明白,部族长老下蛊能力是否如叶枫逸所言不堪入目?

    特别要对自己这类出去执行重要职责的人员施以蛊,要谨慎等待,防止走漏重大信息而波及部族。

    “我们的长老.”

    小雪不甘人后,亦不肯服输,仍欲重拾一点颜面,但见叶枫逸对自己冷眼相待。

    “蛊虫啊,我帮你拿出来了。你现在能说些什么,但是这并不是说我要你随心所欲。”

    叶枫逸嗓音中透出杀气。

    这杀气里的决绝令小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心中才发现叶枫逸没有和自己开什么玩笑,那不是自己能讨价还价。

    “您只需说出我要听到的话,我又给了您最后的机会。”

    正当小雪犹豫之时,叶枫逸发出最后通牒给她。

    小雪毫无来历地颤抖起来。

    “祝大师一来就带来一个徒弟.”她想了想,慢慢的说道,“那土地就等于用来运货的劳力。”

    “特地派个这样能战斗的人去做劳力,那玩意儿似乎非常重要。”

    叶枫逸点点头。

    对于祝大师那弟子,他也有一定的印象。

    小雪忙点头称是。

    “有人说,这是麻袋里的玩意儿!要人搬、要人扛、要人护,于是祝大师把他最好的学徒带到云城。”

    她话音刚落,叶枫逸听的目瞪口呆。

    “到了云城?”他觉察到小雪话中的暗示,便莫名其妙地问“他没有特意来见过我吧?”

    “就是要找到你,但是不是专门来找你,而是顺便来。”

    小雪诚实地把事情说了。

    叶枫逸苦笑一声,揉了揉鼻子:“其目的又是谁?”

    “是啊,原来他到云城找到柳家来了,听说他们之间发生了一桩了不起的大买卖。柳家与我部族,合作多年。那个物品,还准备通过柳家送给另一个大人物。”

    在蛊虫威胁下,小雪将自己所了解到的边角料信息全部一字不落地告诉叶枫逸。

    关于这个大人物的身份,小雪也说不清楚,只有一个姓周的。

    “于是那个东西原本就是苗疆要柳家撮合认识周家的敲门砖的,但柳家人都是我害死的,于是祝大师找到了我。”

    叶枫逸总算知道前因后果。

    而且那需要有人搬着守着的物品十有八九都是装在祝大师他们那车子后备箱中的一袋药丸。

    “我们发现祝大师及其徒弟的遗体,但找不到那个主要的麻袋药丸。于是我们推测这药丸已落入您手中。于是.”

    小雪并没再说话,只是眼巴巴地盯着叶枫逸看,竟一付希望找到叶枫逸将这些药丸讨回原形。

    叶枫逸装聋作哑顾左右。

    “我要是使命没有完成,回来肯定要受重罚。”

    小雪估计认为叶枫逸还算是好说歹说的那类人,自己也算是得过且过地卖起乖来。曾经感到生命无虞的小雪再次可怜巴巴地向叶枫逸要药丸。

    “就是我拿走的。”

    叶枫逸不会欺骗她的,有个说法一个说法的。

    正当小雪两眼放光时,他听到叶枫逸继续说:“但是它们已经是我的了,我不会把它们送给你。”

    小雪苦口婆心。

    看着她还想说些啥,叶枫逸挥手截住她的文字。

    “祝大师他们就跑来干扰我修行,并且一心想杀了我,把他们这东西拿走,已是我的仁慈。”

    叶枫逸将话锋一转,不给回转留下一丝空间。

    小雪早就听说过—只要敢于继续坚持讨下去,那就会是一个付出代价的人。

    明白这一点后,小雪哪还敢说什么,耷拉着脑袋撇了撇嘴。

    “那么我不愿意,能去吗?”

    她试探问叶枫逸。

    叶枫逸举手,一指屋子的门。

    小雪不言不语地走到门口,不再像以前那样媚。

    正当双手已握向门把手之时,却听到叶枫逸淡漠之声从背后响起。

    “念到你找到了我就是初犯了,这次放了你。但是你要记得这一次我不只是放了你,而且我还放了你西南苗疆敢来找我麻烦的全部落。要是这种事还会有下次发生,我再也不网开一面。”

    小雪闻之,大惊。

    她全然不顾叶枫逸敢于告诫全苗疆的事实。

    平时小雪在西南苗疆的名号谁也不愿意跟他们惹事生非。

    苗疆蛊术一举成名。

    象这样受到威胁还只是她在完成任务后所遭遇的第一次。

    小雪回头深深地望着叶枫逸,似乎想将自己的容貌牢牢地留在心中。

    “好吧,我记着,我一定会将你们这些话带回来送给部族的元老们。但还是不要忘记今天说的话吧。”

    小雪留一句隽永的话语后身形闪失。

    她并不和别人一样乘坐电梯,只是窜过楼道里一扇向外敞开的玻璃窗,径直隐入夜色。

    叶枫逸眼睛看着自己远去的路,也可以说是凝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夜空和城市里的霓虹。

    ‘难怪那些药材中有一些奇怪的作用,恐怕是西南苗疆特有的炼药方式。’

    他默默地沉思。

    小雪的到来化解了自己一直对那些药材有些怀疑,但是再加上起不到多大作用。

    而小雪呢,在逃得远远的,找到一个以为是安全之地,这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刚停下车,证实没被人追踪,她立即从兜里摸出一部小手机,看都不看地随手按下一串数字,随即拨通。

    电话那一头只是短暂地响了两声便有人接听。

    “任务虽然失败,但已证实事情在自己身上,自己不肯。”

    小雪冷不丁地在电话那头报告。

    对方,沉默良久后,一句话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

    西南苗疆。

    一座极不引人注意的吊脚楼。

    楼内还未上电,所用火把仍是老样子。

    四壁火把,把吊脚楼两层照通了。

    房中央,有一暗烧火坑,碳味重而无明火。

    在火堆周围坐满了8个人,看上去全是苗人的传统服装,年纪最大的几位已脸上长满了白胡须。

    他们默不作声。

    “小雪这边报告来的消息你早就知道,马上就去做?大家各抒已见!”

    看上去年纪最大的老人深深地叹息着,打破寂静,环顾四周,重重开口。

    更长久的沉默。

    “那些药丸...可不容易炼制.”

    坐在动手边上一位看上去象中年樵夫的男子,他不回答老人的提问,但仿佛是在发出一种发自肺腑的叹息。

    他这一叹,倒把身边人的话都开了。

    “能否好炼?您知道为炼制这些药丸而耗去我们的好药材有多少吗?”

    另一位与自己同龄的中年男人嚷着,口气里充满了不情愿。

    “他把柳家的人杀掉就算了,说来柳家只不过是生意上的伴侣,没有了又能找到,大家都没有为自己家报仇的意思,要责怪只能怨小祝,之前他是一个很容易浮躁的男人,即使是为了复仇叶枫逸到柳家来,都不可能把我们送周家的物品都带来啊!”

    最老的老人也无可奈何地开口说话。

    就其年龄而言,祝大师眼前确实只能算“小祝”了。

    “说来周家不也是因为这事怪罪我们吗?既然如此,烦恼可大啦!”

    樵夫样子的人忽然想起来什么问身边的人。

    其他的人闻言,纷纷摇摇头。

    “这个问题最不用操心了,因为周家至今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为他们备了厚礼!”

    另一个温文尔雅的人辛酸地说。

    “这个您倒是给我提个醒!”最年长的人忽然拍了拍大腿“此事应由周家来处理。”

    他这句话把身边其他人看得莫名其妙。

    “长老此话怎讲?”

    樵夫样子的人问。

    “派人找到周家后,直接对他们说:我们想把周家上供品好好地送给人家,中途把胡劫得一干二净。”

    最老的人嗤之以鼻,笑起来便透出机敏的神情。

    “凭周家的秉性,还有那么一个不在眼里的男人,这件事绝对是不能容忍的,都用不着我们出马,周家本身也可以搞定这个叶姓孩子!”

    小雪离开了,一晚上都没有事情发生。

    次日清晨,叶枫逸起床时,只见孟斌斌呆呆地躺在病床前,手抱头发呆。

    “怎么回事呢?”

    叶枫逸洗漱时问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家旅馆去?而为何要睡觉?清楚地记得,要把你送到何家...那又怎么样?那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孟斌斌实在不解。

    似乎他对昨晚所发生一切的回忆都完全留在与小雪相遇的头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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