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继周濯、苗缨接连赢了创新小学两大主力之后,实验小学毫无悬念地取得了比赛的胜利。

    吴楚十分高兴,“周濯你知道吗?我简直太崇拜你了,还有苗缨。”

    周濯说:“你也很不错啊,打得对方三号选手毫无招架之力。”

    费栋梁笑眯眯地看着三个小人闹作一团。

    “笑够了吧?跟我走吧。”

    吴楚问:“教练,您要带我们去庆功吗?我知道咱们学校十多年没赢过创新小学了,这下总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教练您也别太破费,咱们去吃烤鸭就行。”

    费栋梁说:“庆功个屁!我是带你们去承认错误。看把你们能的,一个个平时不知道好好练球。临比赛三个人出现了俩逃兵,还有一个胆大包天竟然敢找枪手!”

    吴楚眼睛里含着一包泪,“我没有……”

    费栋梁给他一个爆栗,说:“不许哭!”

    吴楚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费栋梁去找裁判了,一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睛还时不时瞟过来一下。

    吴楚简直瑟瑟发抖,“周……周濯,我们不会有事吧?”

    周濯没回答他,因为他看见雷瀚和高以恒正向他们走过来。

    雷瀚朝周濯伸出一只手,说:“能冒昧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周濯愣了一下,转头问苗缨:“我叫什么来着?”

    苗缨小声提示他:“李博。”

    周濯握住雷瀚的手回答:“我叫李博!”

    高以恒从雷瀚背后冒出来,“是问你真名啦,扑街!”

    周濯几个人愣住了,“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高以恒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以你为我们赛前的录影资料都是白看的?”

    吴楚问:“那你们为什么不向裁判揭发?”

    高以恒骄傲的扬起下巴,“因为我们要用实力把你们打得心服口服!”

    周濯立马反击:“那现在你心服口服了吗?”

    高以恒气结。

    苗缨在周濯身后小心翼翼地说:“其实你削球打得蛮好的。你是我遇见打削球进攻意识最好的运动员。”

    高以恒耳尖泛红,嘴上却不肯服气,“要你说?”

    雷瀚在后面拉了拉他。

    “我叫苗缨,这是我哥周濯,这是吴楚。”

    “我叫雷瀚,这是高以恒。我请你们吃冰淇淋吧!”

    五个小朋友蹲在路边舔冰淇淋。

    苗缨无不羡慕地说:“你真厉害,年纪轻轻参加了那么多比赛!”

    雷瀚脸颊红红的,说:“只是运气好罢了。今天不也是输了吗?”

    “胜者不应纠结一城之得失。你大赛经验丰富,反手质量又格外突出。这次不过是不熟悉对手罢了。”

    周濯在后面欲哭无泪:妹妹见色忘哥怎么办?

    然而吴楚只顾着和手里的冰淇淋较劲,高以恒显然还没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别别扭扭不愿说话。

    雷瀚说:“能留个联系方式吗?希望能有机会请教你。”

    周濯挤到雷瀚和苗缨之间,说:“我妹妹,呸,我弟弟不喜欢社交!”

    雷瀚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树袋熊挂件递给苗缨,“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世界青少年挑战赛时在澳大利亚买的,希望你能收下。”

    周濯心想:打败你的是我好吧!你缠着我妹算怎么回事?

    苗缨低头瞅着脚尖,“这不好吧!”

    雷瀚直接拉住苗缨的手塞进她手心,然后飞快地跑开了,徒留下一脸懵逼的四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高以恒才回过神来,“雷瀚,等等我!”

    跑开一段距离又回过头喊道:“臭小子,还有小丫头片子,我记住你们了!一定要认认真真打下去!我还要报仇呢!”

    周濯挥手,“一言为定!”

    等下,小丫头片子?!他俩早看出我妹是女的?那雷瀚送她东西是不是意味着……

    周濯大喊:“雷瀚你别走,我要打死你!”

    费栋梁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赶快上几个菜,孩子们都饿坏了。”

    周濯问:“教练,赢了比赛有多少奖金?能分我点不?”

    费栋梁说:“成绩取消了,哪有什么奖金?”

    苗缨担忧地问:“您会受处分吗?”

    费栋梁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回答:“取消带队比赛资格三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再说了,就我手下这帮笨蛋,带他们出去也赢不了比赛。”

    吴楚闻言噎了一下,连连咳嗽。

    苗缨贴心地递过去一杯水。

    费栋梁说:“你俩球打得不错嘛。小伙子打球很有灵气,正手突出。小姑娘基本功扎实,对旋转理解深刻。你们教练是谁?”

    周濯说:“我俩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人教我们,我们都是自学的。”

    “真的假的?就这群小子,手把手教还教不好,你们都是自学的?”

    苗缨说:“我和我哥看乒乓球比赛,记下他们使用的技战术,然后我们在下面自己练习。”

    周濯耷拉着脑袋说:“只是我们没有教练及时纠正,走了不少弯路。”

    “这样也不全是坏事。那群专业运动员见多了中规中矩的打法,遇见你俩这种怪球手,可不就是要吃亏了嘛!不过你们习惯性的错误,还是及时改正了好。”

    周濯苗缨连连点头。

    费栋梁敛了笑容,严肃地问:“你俩愿意跟着我练球吗?”

    几辆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饭店门口,特警全副武装守在一间包厢门前。为首的人一脚把门踹开,剩下的特警一拥而入,控制了房间内惟一的大人——费栋梁。

    吴楚脸上还粘着米粒。他悄悄问费栋梁:“教练,您不是已经自首了吗?”

    周濯苗缨利落地抱头蹲在地上。

    “哥,你没说替人参赛后果这么严重啊!”

    “难道我们不小心触犯了某条法律?你今天翻墙的时候闯红灯没?”

    “闯红灯的是你好吧?再说了,闯个红灯也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

    这时候段为民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汤美艳。

    周濯怒视着费栋梁,“不是说好不告诉老师的嘛?”

    汤美艳眼睛红红的,俨然是受了不小惊吓。看到兄妹二人,她飞扑过来给俩人一个熊抱:“警官,就是这俩孩子!”

    周濯苗缨彻底蒙圈了。

    段为民把费栋梁拎起来,说:“好小子,看着你也一大把年纪了,穿的也人五人六的,怎么干这种骗人孩子的勾当?你什么也不用说,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跟我去队里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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