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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白麟国4

    匆匆欲离牢狱,途经那女子所在的房间时,他们还是停下了脚步,见那女子已经站起,一双清澈透亮的眼在这死寂的牢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有着一张玲珑小巧的鹅蛋脸,一双眉俏而短,瞳孔黑亮,活像两个紫黑的葡萄,只是她站起身,才发觉她不高,刚到司无眷的肩头,见她小而可爱,两个羽毛翅膀似的长袖垂下,司无眷心中顿时生了怜爱之感。

    “你们是谁?”她问,若说外表是个娃娃,可爱得紧,那她的声音就像一个知性优雅的女子,行为举止端庄大方。

    司无眷打量着她,走近牢门,道:“我叫司无眷,你呢?”

    那女子亦是打量着他们,几许,心中便已了然,她道:“早先便察觉到地下的密室里有仙力冲击,想来便是你吧。”

    她的声音和外貌太过天差地别,司无眷听罢,她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个妖也来了几丝兴趣。

    “哦,怪不得,不过,这里面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你们俩,身份必然不一般吧?”说话间,她垂眸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倒不见不屑之感,反像是长辈对待小辈的感觉。

    司无眷再次点头,嗯了一声,那女子叹息了一口气,明亮的大眼再次盯着司无眷,她道:“那两个人,你们解决了吗?”

    知道她指的是哪两个人,司无眷又点了点头,她道:“是他们捉你来此的吗,为何,你会与那些妖的待遇如此不同?”

    女子嫣然一笑,她明眸忽闪,道:“你等小辈自是不知,我乃存活世间十来年的祥福之鸟,他们待我的方式自然不同于那些妖。”沉默几许,她又表现得温婉起来,探头看了看牢外,她问:“可否将这铁门打开,我想出去。”

    司无眷一笑,她看着她,道:“要打开也行,说了这么多,你也没说你叫什么呀,所以……”

    “我叫小蛮!”名唤小蛮的女子急道,她双手扶住铁牢的门,殷切看着他们二人。

    “小蛮?听说世间有一鸟,双头,雌雄同体,不为一种思维,共称蛮蛮,你,可就是那分离出的另一只?”北玄淡淡说着。

    她是蛮蛮,不……是那只比翼鸟,小蛮!?

    司无眷震惊,怔怔看着她。

    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被一个人这样说出来,她有些窘迫,不满道:“就算是,也由不得你个小娃娃这么说,快些将这铁门打开,我可不跟你计较!”

    就算她不这么说,北玄亦或是司无眷都会毫不犹豫地将这铁门打开的,果见,北玄未凝剑,只用一道仙法便已将那铁门打开,小蛮欣喜,蹦跳这从中走出,她的模样,就和他们二人在红眼的迷幻之中见到的那个活泼的身影一模一样。

    便是这么看着,都能看出她内心的欢喜和活泼,如此女子,也难怪另一只蛮蛮会这般的喜欢。

    思及此,司无眷问她:“你可还记得你的同伴,另一只比翼鸟?”

    小蛮突地转过身,她眨巴着眼,一张脸渐渐变得通红,她眼冒桃花,做了女子娇羞之态,她含蓄问司无眷:“当然记得,你,你也知道大蛮吗,他……他现在如何了?可有想我,可有来寻过我?”

    咦?

    司无眷二人疑惑,难不成这小蛮不知道,大蛮为寻她救她被剥骨刮皮吗?如今只剩下了一双令人寒慎的红色眼睛了,日日以泪洗面,孤独存活在双生境,苦苦等她,以幻境麻痹自己。

    看司无眷迟疑,惊讶,小蛮忽觉一股不好的预感冒出,她摆正了姿态,问:“怎么了吗?”

    好似,她的预感一般都很强。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经历了什么,或者说,在你看来你是如何经历的这些日子,但是,那个大蛮,他为了寻找你救出你,可能,我猜,是被那两个鲨鲸族人剥了骨刮了肉,独剩下一点元灵汇聚的双眼了。”看小蛮不可置信地鼓着双眼,她眼中含带恐惧与悲伤,司无眷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她又继续道:“那个大蛮,他被别人当成了妖魔,又阴差阳错的关回了双生境去,可是,他却不能再出来了,那双生境有幻荆花,他……每日活在幻境中。”

    小蛮方才还红润的脸此刻煞白一片,她颤抖着身体,一步步退后,她口中不断呢喃:“不,不可能,大蛮这么聪明,怎么会,不……不可能。”

    可,事实终究如此,那只比翼鸟,确实被剥得只剩下一双眼了。

    她颤抖,眼中恨意渐生,她急忙冲进了里面的密室,看到那两个鲨鲸族人的尸体,她心中的恨未减,拾了地上的短刀,她一刀刀刺进他们的身体。

    “还我大蛮,大蛮……”

    她恨不得把他们的血肉给切割下来,可她终究只是一只祥福之鸟,做不来这般血腥之事,地上血迹斑斑,她看着那些血,脑中浮现了大蛮被如此对待时的场面,顿时间,眼中的泪关不住,一滴滴落到了地上,与那些血融到了一起。

    “小蛮,那个……大蛮想见你,他便是让我们寻你,你……可要回去见他?”

    小蛮颤抖着站起身来,她悲伤难忍,站着踉跄,司无眷忙扶住她,那一刻,小蛮倾身埋入了司无眷的怀里,她哭着,司无眷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温柔道:“回去吧。”

    良久,才听得怀中的女子浅浅嗯了一声,她松开抓着司无眷衣襟的手,再抬起头时,已是满面泪光,和方才她脸上的那股温婉可人的样相差太远太远。

    依稀记得,那个夏天,双生境内开满了花,却是热得紧,他们在一起,即使停在水上也热,终于忍不住那股燥热,他们分了开了,偷偷去往了外面的世界,只因听出入这里的人说,凡界南方的盛夏很是清凉,风景优美,传着一段又一段的佳话,便让他们心动了。

    而真正到达时,这里也确实和他们想的一样,绿树成荫,青山碧水,花鸟繁多,小蛮是个独爱浪漫的女子,性子活泼可爱,纯真无邪,只因大蛮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她便学得温婉贤淑的样,与他便好出入成配,但有些时候,她还是会按耐不住爱玩的天性,对什么事都好奇,不觉间透出的懵懂天真让那个温雅的男子迷了眼。

    他们也渴望能像凡人那样成亲,日日相拥,能够有他们的孩子,可他们终究是一体的,非但不能如此,若一体分离太久,还会遭到反斥,生活行动等受阻,并且,他们所维持的双生境还会就此崩塌,里面的一切生灵全部死亡。

    所以,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可偏偏,那次南飞之行,改变了他们的命运,是两个绛紫色衣袍的男人,将小蛮带走,她挣扎,直到那个老者对她说,若乖乖听话,便可帮她解决共体的难题,她信了,被带到了白麟国,被关到了这个里面。

    因为她的身份,所以她没有被杀害,可她逃不掉,还天真的以为那两个鲨鲸族的人一定会帮她解决问题,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被抓后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她的大蛮,她最爱的大蛮,正持续受着那样的苦。

    兴许,是鲨鲸族的那个老者,亦或是白麟国的祗帝想要留住她带来福运,便以什么特殊的法将她禁锢,并且不去尝那分离之痛,可大蛮,就算失去了身体,那种痛都不会消失。

    所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哭泣,除了在思念小蛮,还有便是那种疼。

    “我,要去见他!”小蛮坚定了些,她愤愤道,纵使永远不出来了,她也想要留在大蛮身边,陪伴着他。

    “嗯,那你便回去吧,只是我现在有事要处理,就不能送你一程了,倘若日后有机会,我一定登幻藤岛再去看望你们!”

    小蛮年纪比司无眷和北玄还要大上几倍,见得她如此,小蛮心中五味杂陈,她默默点头,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阿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需得早些离开了!”因为蛮蛮的事,他们停留太久,只怕那些鲨鲸族人收到消息就已起身赶来。

    司无眷嗯道:“走吧!”

    虽是这么说,可当他们出了牢狱大门之时,外面还是起了一层结界,将整个牢狱包裹其中,两人心下急道不好,见四周没有小蛮的身影,想来她是安全离开了的,静下心来,司无眷和北玄双双唤出了坠玺和天芒。

    北玄口中冷冷道:“在此别动!”说罢,他一跃而起,执了坠玺便,向结界斩去,坠玺灵力不可比拟不过一剑,那结界便破开,化作了一滴滴水落下。

    “没想到,我族结界竟被你给一剑斩破!”忽听得头顶有一道声音传来,北玄飞回到司无眷跟前,护着她,两人抬头看去,只见乌云密布的半空中一排排紫袍身影从天而降,站到了他们前方不远处。

    这些人,都是鲨鲸族!

    “来得倒挺快……”司无眷呢喃,一双眼狠厉得好似猫见了老鼠,这些人,其中便有杀害她族人的人了,她不惧,握紧了天芒,直直瞪着他们。

    北玄闭口不言,听得前方为首的鲨鲸族人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身披金甲,相貌威严,胡子长到了耳根,一双眉眼好似刀削一般。

    他站在那群鲨鲸族人跟前,看着这两个杀害了他们族人的人,他执了一柄长刀,对向北玄,怒道:“今日,哪只手杀的,本将就砍下你的那只手,为我那死去的两个族人,为我们都军师报仇!”

    北玄轻蔑一笑,看他们如同看待一群蝼蚁,那鲨鲸族将士以此被激得更加气愤,只当他的族类是被这个男人杀害,他举着刀,瞬间便闪身与北玄相抵。

    细细长长的玉剑坠玺,在大刀跟前显得愈加渺小了些,可那好似萤火般微微闪烁着红光的坠玺却是一点不输,剑气直迸,惊得那鲨鲸族将心底摇摆。

    “这剑……”好生眼熟。

    他凝神看向北玄,这个男人,相貌才褪青稚,清雅绝尘,不,不像他印象中的那个人,他摇了摇头,又使了道法欲攻向北玄,可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人亦能一只手抵下他的刀,单手施法与他拼搏。

    一撞,嘭的一声,两人退后几步,他惊愕:“是仙法,你会仙法,你是天界的人!”

    北玄不屑天界,可此刻,他却没有否认,直道:“是又如何?”

    “哼,天界人才辈出,几千年前有了帝君陌衍,此刻又有了这么个小辈,本将当真佩服。”想他鲨鲸族,自那次与夷龙族对战损失惨重后,族内佼佼者几乎都战死,虽然这些年也有培育出能人,却是不及当初了。

    看着这些能与自己对抗的天界的人,他有羡慕,更多的却是嫉妒。

    北玄不想再提天界,捏紧了坠玺,他冷冷道:“来吧!”

    一阵寒风吹过,没有听到那鲨鲸族将的声音,北玄二人对待这近百来人,也没有退缩的心,可半响,那领头的却说:“此事,我族定会向天帝讨个说法!”说罢,他一招手,便化作水幕离开了。

    于天界的人或事,他们虽恨,却不能擅作主张与天界对抗,若以此敲咋一番,兴许比杀了两个天界人得来的结果要好。

    收了剑,司无眷对向北玄:“他们要告知天帝,北玄,你……”

    “无碍。”北玄转身,将坠玺隐去,他拉过司无眷,道:“只是,我们又得逃了。”

    听出他话语中的自责和无奈,司无眷也为此责着自己,她忽地轻松一笑,道:“若他们真的告知了天帝,那你的事,我的事,也都可能会被天帝察觉,我不怕任何事,我只怕你被他们……”

    她知道,若北玄被天界发现,必定会被他们赶尽杀绝,他一个人,如何对抗整个天界,她担心,心都要急得跳出来。

    北玄搂过她,看得这宽大的宫中满是死寂,寒风一点点吹过,就像一根根银针扎入肌肤,入冬了,他们相拥取暖,只有对方能够缓和他们内心的寒冷。

    “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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