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抱歉
早上起来，还好昨晚及时吃了感冒药，没有感冒的症状，我联系了阿楚，和他说了钓场的事情，他表示可以入股和我玩玩。
今天的心情似乎是这一年多以来最好的一天，我早早的去菜市场买了黄鱼、米鱼和五花肉，又去市场外面找到一个网鱼的老头买了些餐条。中午约了蔓姐吃鱼粥，我决定做点不一样的，给她一个惊喜。
快到中午的时候，开始处理食材，今天我打算用米鱼肉做一个鱼饼，先将米鱼肉取下，和五花肉一起剁成肉泥，调味，嫩姜榨汁后倒入肉泥，然后反复揉捏，加入蛋清，继续揉捏，加入红薯淀粉，和自制的葱油，揉捏摔打至粘手的状态。
鱼饼口感弹牙的秘诀是先煎后蒸，这次我做了很多，吃不完可以放冰箱冷冻保存几天，打算给郑强送点过去，鱼饼是温州的特产，他的未婚妻应该会喜欢。
煮好鱼粥，炒了肉沫酸豆角，打开门，点了根烟等蔓姐的到来，小酥鱼要现炸才好吃，我打算等蔓姐到了在做。
打开微信刷着朋友圈，金思琪更新了一条动态，只有一首歌：魔鬼中的天使。
这是一首老歌，我点开音乐。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
所以送我心碎的方式
是让我笑到最后
一秒为止
才发现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
.........
我吧嗒吸了一口烟，思考着金思琪为什么突然分享这么一首老歌，应该代表着她此时的心情吧，我考虑是不是晚上把她约出来吃晚饭，发给她的转账还没有收，这个买衣服的钱没理由让她买单的。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答应，毕竟我还没有主动约过她。
思绪中不知不觉抽了两根烟，我还是下不了决定，蔓姐终于到了。
“淑淑你先坐一下，我去把鱼炸一下，很快。”
“嗯。”
炸好了鱼，我把菜搬上桌，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不见了，蔓姐帮我洗了烟灰缸，擦好了桌子。
“这是什么？”
“鱼饼，用米鱼肉做的，快尝尝。”
“嗯，好吃，给我盛点粥。”
和蔓姐吃饭的过程中，我们聊了一些双方工作上的事，蔓姐升职了，我真心替她高兴，于是我执意开了两瓶啤酒为她庆祝，谁都没有提起阿晨。
送别蔓姐，给金思琪发了条微信：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个饭。
过了很久，金思琪回复了我：今天有点事，不太方便。
我摸了摸鼻子，果然还是被拒绝了，不一会她又发来了微信：我在杭州，回来约。
周一的上午，我去找了阿楚，商讨开钓场的具体事宜，因为开的是路亚钓场，阿楚建议河中间再做些结构（肉食性鱼类喜欢待在结构里），河两岸把路简单做一下，铺上石子再搭防腐木就行。我同意了这个提议，算了一下预算，大概5万。最后就是进货，阿楚说城南那个钓场老板是他朋友，到时候就用他的进货渠道。
一切都很顺利，但是下午去工商局办营业执照的时候却遇到了问题，工作人员表示现在绍兴正在五水共治，自然水域原则上暂停钓场审批，没有文件，是上头的意思，建议我自己挖个鱼塘。我和他说了很多路亚钓法的环保性，对方表示他也做不了主。
已经投了2万块钱进去，如果钓场开不了，钱就打水漂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着解决的办法，却毫无头绪，社会又给我狠狠上了一课，我应该先去办营业执照的。
回家后我上网研究了相关的政策文件，虽然没有明确关于钓场的规定，但是也感受到了绍兴政府五水共治的决心，我有点绝望。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麻烦阿晨去打听一下。
“晨哥，晚上有没有空，一起个吃宵夜。”
“这个可以有，听淑蔓说你打算开钓场，准备的怎么样啦？”
“遇到了点麻烦。”
“行吧，我现在还有点事，待会见面再说，老地方，对了，叫上淑蔓郑强他们。”
“好。”
约了蔓姐和郑强夫妇，我又在网上看了一些资料，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提前去了眼镜男烧烤。
郑强和王敏先到，我把鱼饼给了他们，王敏果然很开心。
蔓姐和阿晨也先后到来，我给他倒酒，他却说最近看到酒就要吐了。
“阿鑫，你刚才说钓场遇到了什么问题。”
蔓姐也看向了我，我没有和她说，她已经帮了我太多，如果是政策上的事，告诉她也没用。
“那个，我今天去办营业执照，工作人员说自然水域不让开钓场。我查了一下好像没有明确规定。”
“估计是因为五水共治。”
我点点头说到：“晨哥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打声招呼。”
“我明天约陈局吃个饭，帮你问问。”
“那就麻烦你了。”说罢我把就一饮而尽。
一群人聊了一会，只有我一个人喝酒，连郑强都说最近不想喝酒，我们调侃他现在就开始戒酒是不是太早了。王敏笑骂了一句，红了脸。
吃完散场，郑强和王敏拉着手离开了，阿晨问蔓姐要不要一起走，蔓姐却以我喝醉了要送我回家拒绝了他。
和蔓姐回到家，我没有喝醉，但蔓姐还是帮我弄了杯解酒茶才准备离开。
“阿鑫。”蔓姐站在门口叫了我一声。
“嗯？”
“上次和你喝鱼粥的那个女孩挺漂亮的，是你的女朋友吗？”
我有一种偷偷做了错事被错穿的羞愧，原来那天蔓姐来过。
我摸了摸鼻子说道：“当然不是，就一个普通朋友。”
“我还以为你有了女朋友就忘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呢，重色轻友！”
“你来了怎么不一起吃一口呢？”
“我可不想做电灯泡。”
“都说了就一个普通朋友。”
蔓姐沉默了一下说到：“我也希望你能尽快从陈佳艺的那段感情走出来，如果你有女朋友了可不能瞒着我，做姐姐的会真心替你高兴的。”
“我现在只想好好创业。”
蔓姐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我也赶紧坐在门槛上陪她。
“现在除了那个2万块，你有其它投入吗？”
“暂时没有，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基本和阿楚研究的差不多了，没想到执照办不下来。”
“工商局那边我老板应该有点关系，我明天帮你问问。”
“这会不会不太好，而且阿晨也答应了帮忙。”
“你觉得阿晨能帮你办成？”
“这么多年的兄弟我相信他一定会尽力的，如果他都办不成，估计就难搞了。”
“你就是喜欢把人想得太好，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
我不想和她争论，两人陷入了沉默，蔓姐先开了口：
“还记得读小学时那个吴玉菡吗？”
“当然记得，竹竿嘛。”
蔓姐听到竹竿笑出来声：“你猜猜她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洪兴十三妹？”
“什么呀，前些天我遇到她了，她现在在中心幼儿园做老师，而且已经结婚了，你是没见到她小鸟依人的样子，简直变了个人。”
“不会吧，这不是祸害祖国的花朵吗？不敢想象她小鸟依人的样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啊，记得读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她抢我文具盒，你和阿晨帮我去吵架，结果两个人硬是没打过她。”
“那文具盒是我送你的嘛，我当然要抢回来，她也没被我少打。”
“后来你爸把你从学校接回去一顿打，你愣是不吭一声，倒是很有男子气概，听说阿晨哭的可凶了。”
说到这，蔓姐捂着嘴笑。
“你听谁说阿晨哭的很凶的？”
蔓姐没回答我，而是和我一起坐到门槛上，把头靠到了我的肩膀，过了一会才说到：“小时候的一帮人，现在都变了，阿鑫，你也要加油，我相信你的能力。”
我沉默，蔓姐说得对，所有人都在成长，蔓姐买了房，只是偶尔才会回到老街，郑强也买了房打算结婚，阿晨更是做了领导，只有我还住在老屋，一事无成。
“阿鑫，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
蔓姐没回答我，只是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深秋的夜晚有点冷，我连忙把外套脱下要给她披上，她却拒绝了。
“你也别着凉了，时间很晚了，我回去了。”
“今天不住老房子吗？”
“明天要上班，住这里早上起不来，再说我家被子什么的都没晒过。”
是啊，她已经好久没回自己老屋睡了。送别了蔓姐，我躺在床上刷着手机，却想不起蔓姐那句“说过的话还算数吗”指的什么，这让我有点失眠。
金思琪的微信发了过来：吴鑫，我回来了。
我回复：那你明天有空吗？请你吃个饭吧。
金思琪：明天一起吃午饭吧。
互道了晚安后，我按掉了手机，打算睡觉。那天她应该是真的不方便，这次算我约的她还是她约的我呢？
我似乎有点期待明天和她吃饭。说实在的和她几次相处下来，对她还挺有好感的，她也是真心把我当朋友。
今天的心情似乎是这一年多以来最好的一天，我早早的去菜市场买了黄鱼、米鱼和五花肉，又去市场外面找到一个网鱼的老头买了些餐条。中午约了蔓姐吃鱼粥，我决定做点不一样的，给她一个惊喜。
快到中午的时候，开始处理食材，今天我打算用米鱼肉做一个鱼饼，先将米鱼肉取下，和五花肉一起剁成肉泥，调味，嫩姜榨汁后倒入肉泥，然后反复揉捏，加入蛋清，继续揉捏，加入红薯淀粉，和自制的葱油，揉捏摔打至粘手的状态。
鱼饼口感弹牙的秘诀是先煎后蒸，这次我做了很多，吃不完可以放冰箱冷冻保存几天，打算给郑强送点过去，鱼饼是温州的特产，他的未婚妻应该会喜欢。
煮好鱼粥，炒了肉沫酸豆角，打开门，点了根烟等蔓姐的到来，小酥鱼要现炸才好吃，我打算等蔓姐到了在做。
打开微信刷着朋友圈，金思琪更新了一条动态，只有一首歌：魔鬼中的天使。
这是一首老歌，我点开音乐。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
所以送我心碎的方式
是让我笑到最后
一秒为止
才发现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
.........
我吧嗒吸了一口烟，思考着金思琪为什么突然分享这么一首老歌，应该代表着她此时的心情吧，我考虑是不是晚上把她约出来吃晚饭，发给她的转账还没有收，这个买衣服的钱没理由让她买单的。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答应，毕竟我还没有主动约过她。
思绪中不知不觉抽了两根烟，我还是下不了决定，蔓姐终于到了。
“淑淑你先坐一下，我去把鱼炸一下，很快。”
“嗯。”
炸好了鱼，我把菜搬上桌，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不见了，蔓姐帮我洗了烟灰缸，擦好了桌子。
“这是什么？”
“鱼饼，用米鱼肉做的，快尝尝。”
“嗯，好吃，给我盛点粥。”
和蔓姐吃饭的过程中，我们聊了一些双方工作上的事，蔓姐升职了，我真心替她高兴，于是我执意开了两瓶啤酒为她庆祝，谁都没有提起阿晨。
送别蔓姐，给金思琪发了条微信：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个饭。
过了很久，金思琪回复了我：今天有点事，不太方便。
我摸了摸鼻子，果然还是被拒绝了，不一会她又发来了微信：我在杭州，回来约。
周一的上午，我去找了阿楚，商讨开钓场的具体事宜，因为开的是路亚钓场，阿楚建议河中间再做些结构（肉食性鱼类喜欢待在结构里），河两岸把路简单做一下，铺上石子再搭防腐木就行。我同意了这个提议，算了一下预算，大概5万。最后就是进货，阿楚说城南那个钓场老板是他朋友，到时候就用他的进货渠道。
一切都很顺利，但是下午去工商局办营业执照的时候却遇到了问题，工作人员表示现在绍兴正在五水共治，自然水域原则上暂停钓场审批，没有文件，是上头的意思，建议我自己挖个鱼塘。我和他说了很多路亚钓法的环保性，对方表示他也做不了主。
已经投了2万块钱进去，如果钓场开不了，钱就打水漂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着解决的办法，却毫无头绪，社会又给我狠狠上了一课，我应该先去办营业执照的。
回家后我上网研究了相关的政策文件，虽然没有明确关于钓场的规定，但是也感受到了绍兴政府五水共治的决心，我有点绝望。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麻烦阿晨去打听一下。
“晨哥，晚上有没有空，一起个吃宵夜。”
“这个可以有，听淑蔓说你打算开钓场，准备的怎么样啦？”
“遇到了点麻烦。”
“行吧，我现在还有点事，待会见面再说，老地方，对了，叫上淑蔓郑强他们。”
“好。”
约了蔓姐和郑强夫妇，我又在网上看了一些资料，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提前去了眼镜男烧烤。
郑强和王敏先到，我把鱼饼给了他们，王敏果然很开心。
蔓姐和阿晨也先后到来，我给他倒酒，他却说最近看到酒就要吐了。
“阿鑫，你刚才说钓场遇到了什么问题。”
蔓姐也看向了我，我没有和她说，她已经帮了我太多，如果是政策上的事，告诉她也没用。
“那个，我今天去办营业执照，工作人员说自然水域不让开钓场。我查了一下好像没有明确规定。”
“估计是因为五水共治。”
我点点头说到：“晨哥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打声招呼。”
“我明天约陈局吃个饭，帮你问问。”
“那就麻烦你了。”说罢我把就一饮而尽。
一群人聊了一会，只有我一个人喝酒，连郑强都说最近不想喝酒，我们调侃他现在就开始戒酒是不是太早了。王敏笑骂了一句，红了脸。
吃完散场，郑强和王敏拉着手离开了，阿晨问蔓姐要不要一起走，蔓姐却以我喝醉了要送我回家拒绝了他。
和蔓姐回到家，我没有喝醉，但蔓姐还是帮我弄了杯解酒茶才准备离开。
“阿鑫。”蔓姐站在门口叫了我一声。
“嗯？”
“上次和你喝鱼粥的那个女孩挺漂亮的，是你的女朋友吗？”
我有一种偷偷做了错事被错穿的羞愧，原来那天蔓姐来过。
我摸了摸鼻子说道：“当然不是，就一个普通朋友。”
“我还以为你有了女朋友就忘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呢，重色轻友！”
“你来了怎么不一起吃一口呢？”
“我可不想做电灯泡。”
“都说了就一个普通朋友。”
蔓姐沉默了一下说到：“我也希望你能尽快从陈佳艺的那段感情走出来，如果你有女朋友了可不能瞒着我，做姐姐的会真心替你高兴的。”
“我现在只想好好创业。”
蔓姐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我也赶紧坐在门槛上陪她。
“现在除了那个2万块，你有其它投入吗？”
“暂时没有，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基本和阿楚研究的差不多了，没想到执照办不下来。”
“工商局那边我老板应该有点关系，我明天帮你问问。”
“这会不会不太好，而且阿晨也答应了帮忙。”
“你觉得阿晨能帮你办成？”
“这么多年的兄弟我相信他一定会尽力的，如果他都办不成，估计就难搞了。”
“你就是喜欢把人想得太好，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
我不想和她争论，两人陷入了沉默，蔓姐先开了口：
“还记得读小学时那个吴玉菡吗？”
“当然记得，竹竿嘛。”
蔓姐听到竹竿笑出来声：“你猜猜她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洪兴十三妹？”
“什么呀，前些天我遇到她了，她现在在中心幼儿园做老师，而且已经结婚了，你是没见到她小鸟依人的样子，简直变了个人。”
“不会吧，这不是祸害祖国的花朵吗？不敢想象她小鸟依人的样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啊，记得读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她抢我文具盒，你和阿晨帮我去吵架，结果两个人硬是没打过她。”
“那文具盒是我送你的嘛，我当然要抢回来，她也没被我少打。”
“后来你爸把你从学校接回去一顿打，你愣是不吭一声，倒是很有男子气概，听说阿晨哭的可凶了。”
说到这，蔓姐捂着嘴笑。
“你听谁说阿晨哭的很凶的？”
蔓姐没回答我，而是和我一起坐到门槛上，把头靠到了我的肩膀，过了一会才说到：“小时候的一帮人，现在都变了，阿鑫，你也要加油，我相信你的能力。”
我沉默，蔓姐说得对，所有人都在成长，蔓姐买了房，只是偶尔才会回到老街，郑强也买了房打算结婚，阿晨更是做了领导，只有我还住在老屋，一事无成。
“阿鑫，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
蔓姐没回答我，只是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深秋的夜晚有点冷，我连忙把外套脱下要给她披上，她却拒绝了。
“你也别着凉了，时间很晚了，我回去了。”
“今天不住老房子吗？”
“明天要上班，住这里早上起不来，再说我家被子什么的都没晒过。”
是啊，她已经好久没回自己老屋睡了。送别了蔓姐，我躺在床上刷着手机，却想不起蔓姐那句“说过的话还算数吗”指的什么，这让我有点失眠。
金思琪的微信发了过来：吴鑫，我回来了。
我回复：那你明天有空吗？请你吃个饭吧。
金思琪：明天一起吃午饭吧。
互道了晚安后，我按掉了手机，打算睡觉。那天她应该是真的不方便，这次算我约的她还是她约的我呢？
我似乎有点期待明天和她吃饭。说实在的和她几次相处下来，对她还挺有好感的，她也是真心把我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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