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逆子袭父
“哇！如果酆都拥有龙羽岂不是天下第一了！难怪仇琪想要唆使明月姐做叛徒。”
“你自己都说了，如果酆都真的拥有龙之羽，紫薇阁又有什么资格与之竞争呢。”
“难道说龙羽真的不在酆都，又或许根本就没有此物么？”
狐罡子捋着一把红胡子，笑道：“小娃娃此话说到点子上了。其实当年道陵祖师入蜀灭鬼道确有其事，但至于其他却都类似传说。除了那龙羽外，还有他带去了一把‘斩邪剑’，乃是一柄太古法器，单是此物便已足以号令灵门了。”
“什么是太古法器？比虹眉大师的缚魂绫，那恒古法器更厉害吗？”
狐罡子道：“古纪有三：纷神之前曰太古，纷神之时为上古，纷神之后曰恒古。”
令狐刀不禁愕然：“这么说斩邪剑比纷神还要古老。”
“相传这太古法器，乃是盘古神祖同时期的无名古神所造。既是无名，只怕多半便是传言。否则《元物经》上怎么会没有任何记载呢。”
令狐刀也知道《元物经》，小时候听的大多故事都是那上面来的。
“《元物经》上也都是神话吧，什么‘补天’呀、‘填海’呀，还有独眼巨人国那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狐罡子若有所思道：“眼见为实，有些事谁又做得准呢。
好了小娃娃们，老朽此次委实欣慰，不仅见到了故人，炼就降灵宝塔，也有幸遇到你们这些新朋友。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老朽这便告辞了。”
听到狐罡子要走，令狐刀忽然百般不舍。一是这两天朝夕相处，十分喜欢这个和蔼可亲的胖老头；再者好不容易能够遇到一位灵侠，却没能拜他为师，总有种失之交臂的遗憾。但既然对方已经拒绝了一次，令狐刀就绝不会再求。
他想了想，准备说些送别的话语，岂知狐罡子大袖飘飘身上衣服无风自鼓，身影一闪便已到了半空。
令狐刀用手遮住额头，只见那胖老头望着东方，化作一道红光，倏然远飞，瞬间便成一条细线穿向天际。
四位少年将那些烧焦的武士尸首用石头掩埋，给他们磕了头，希望他们能往生极乐。然后四人骑上马，赶回近神村。
一路上令狐刀绘声绘色讲述他巧遇狐罡子，炼就法器的趣闻，听得风鸾儿与大羿啧啧称奇。白天英远远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回到家后，令狐刀本想马上把这次旅程的事讲给母亲听，可刚一进门便发现家里一片狼藉。地上满是被摔碎的杯、碗，桌椅翻到，还有几幅绣了一半的绢帕揉成一团在泥里，显然是被人用脚踩过。
织锦坐在窗前默然垂泪，令狐杵却躺在后门檐下呼呼大睡。
这个场景对令狐刀而言并不陌生，从小到大他已经司空见惯。他开始着手收拾房间，把母亲喜爱的绣品小心翼翼的泡进水里洗干净，把碗碟的碎片扫起……不料令狐刀打扫房间的声音太大，吵醒了令狐杵。他忽然跳进屋里，醉醺醺的睡眼半睁着，一瞧见自己的儿子，便如斗鸡一样炸起了毛，指着他破口大骂。
令狐刀懒得理他，继续埋头收拾。却被母亲拉住，她泪眼朦胧，脸上满是憔悴与无奈。
“刀儿，我们走！”织锦拉着令狐刀的胳膊往门外走去。
“去哪？”
“我们母子找个清静的地方去，哪怕没有人烟的大山里也行，好过在这受气！”令狐刀很罕见到母亲忽然变得决绝与刚强，反倒觉得她很是可爱，心中在偷笑。
令狐刀道：“好，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保管他找不到我们。”
“滚滚滚！滚得远远的！”令狐杵声嘶力竭，“少在老子跟前碍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肮脏事……”
织锦回头横了他一眼，目光中宛如利刃，倒一下子吧令狐杵镇住了。
片刻后，他又开始咆哮起来。
“少跟老子瞪眼睛，你真当我是傻子？吃我的喝我的，还替你养着个野种，早就该带他滚蛋了！”
一股怒火在令狐刀心中猛然炸开，这种污蔑肮脏之词被甩在母亲身上，便如同刀子扎在心头。
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令狐刀一把挣开母亲，冲上前去，狠撞在令狐杵胸口。
砰！
令狐杵整个人嗖的一下从门口飞出，顺带将他睡觉的躺椅带翻，飞出有十几米才摔在地上。好在后院里是松软的沙土，摔的并不重，却在那里捂着胸口“哎哟”的大叫。
织锦傻了眼，急忙跑过去，见令狐杵胸口竟肿起来一个大包！
令狐刀殴打父亲的事迹没几天便传遍了近神村，继冷明月克夫之后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第二个热门话题。
有人说令狐杵咎由自取，整天喝酒打妻骂子，挨揍也是活该。
但更多人还是觉得令狐刀忤逆不孝，小小年纪就敢打父亲，以后不一定干出什么祸事。甚至有人告到白振北那，要把令狐刀赶出近神村。
令狐杵在床上整整躺了十多天，才能勉强下地活动。这段时间家里的工作都落在令狐刀头上，为了准备今年的捐税，他不得不早出晚归，到山林里伐木砍柴。累了便坐在树下翻看狐罡子给他的《七十二字经文》。
那书中的内容有的浅显易懂，令狐刀看一眼便明了，还能无师自通的依照其修炼。但有些地方他却不明所以，比如在“斗”字篇中，开文说“聚气内敛，通气经脉、至血髓”，可到了后面又说“千锤百炼方始，破如蛋壳，以灵自显，散气与无，取于自然，有即为无，无则生有”。
每每此时令狐刀觉得脑仁儿发胀，怎么也想不通这些话的含义，便把书丢在地上，开始咒骂狐罡子。发泄之后，却又觉得书中所记似乎另有玄妙，只得继续深读。
让令狐刀欣慰的是，这段时间家里十分安静，令狐杵老老实实的养伤，虽然依旧嗜酒如命，但却再也不敢骂人了，对令狐刀而言是件好事。
转眼到了雨季，令狐刀不能经常入山，便坐在门口盯着外面看。
这天只见一个绿影一路小跑而来，身后紧跟着一只鸟儿。
风鸾儿跑进屋里来，头发淋的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睫毛上还滴着水珠，身上的衣服也半透，紧贴在一起，将少女玲珑的曲线完美的展现出来。令狐刀从未这样观察过她，忽然觉得心跳加速，竟一阵慌张起来。
“哎哟我的傻孩子！”
织锦见状急忙拿着毛巾给风鸾儿擦拭，一面嗔怪令狐刀：“这么大人了还这样憨，就这么傻看着人家淋雨，也不怕给她淋出病来。”
令狐刀脸上一红，转过头假装没听到。
“刀儿，你听说了没，白天英要去紫薇阁了！”风鸾儿说。
“哦？”令狐刀只觉心头一沉。
……
“你自己都说了，如果酆都真的拥有龙之羽，紫薇阁又有什么资格与之竞争呢。”
“难道说龙羽真的不在酆都，又或许根本就没有此物么？”
狐罡子捋着一把红胡子，笑道：“小娃娃此话说到点子上了。其实当年道陵祖师入蜀灭鬼道确有其事，但至于其他却都类似传说。除了那龙羽外，还有他带去了一把‘斩邪剑’，乃是一柄太古法器，单是此物便已足以号令灵门了。”
“什么是太古法器？比虹眉大师的缚魂绫，那恒古法器更厉害吗？”
狐罡子道：“古纪有三：纷神之前曰太古，纷神之时为上古，纷神之后曰恒古。”
令狐刀不禁愕然：“这么说斩邪剑比纷神还要古老。”
“相传这太古法器，乃是盘古神祖同时期的无名古神所造。既是无名，只怕多半便是传言。否则《元物经》上怎么会没有任何记载呢。”
令狐刀也知道《元物经》，小时候听的大多故事都是那上面来的。
“《元物经》上也都是神话吧，什么‘补天’呀、‘填海’呀，还有独眼巨人国那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狐罡子若有所思道：“眼见为实，有些事谁又做得准呢。
好了小娃娃们，老朽此次委实欣慰，不仅见到了故人，炼就降灵宝塔，也有幸遇到你们这些新朋友。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老朽这便告辞了。”
听到狐罡子要走，令狐刀忽然百般不舍。一是这两天朝夕相处，十分喜欢这个和蔼可亲的胖老头；再者好不容易能够遇到一位灵侠，却没能拜他为师，总有种失之交臂的遗憾。但既然对方已经拒绝了一次，令狐刀就绝不会再求。
他想了想，准备说些送别的话语，岂知狐罡子大袖飘飘身上衣服无风自鼓，身影一闪便已到了半空。
令狐刀用手遮住额头，只见那胖老头望着东方，化作一道红光，倏然远飞，瞬间便成一条细线穿向天际。
四位少年将那些烧焦的武士尸首用石头掩埋，给他们磕了头，希望他们能往生极乐。然后四人骑上马，赶回近神村。
一路上令狐刀绘声绘色讲述他巧遇狐罡子，炼就法器的趣闻，听得风鸾儿与大羿啧啧称奇。白天英远远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回到家后，令狐刀本想马上把这次旅程的事讲给母亲听，可刚一进门便发现家里一片狼藉。地上满是被摔碎的杯、碗，桌椅翻到，还有几幅绣了一半的绢帕揉成一团在泥里，显然是被人用脚踩过。
织锦坐在窗前默然垂泪，令狐杵却躺在后门檐下呼呼大睡。
这个场景对令狐刀而言并不陌生，从小到大他已经司空见惯。他开始着手收拾房间，把母亲喜爱的绣品小心翼翼的泡进水里洗干净，把碗碟的碎片扫起……不料令狐刀打扫房间的声音太大，吵醒了令狐杵。他忽然跳进屋里，醉醺醺的睡眼半睁着，一瞧见自己的儿子，便如斗鸡一样炸起了毛，指着他破口大骂。
令狐刀懒得理他，继续埋头收拾。却被母亲拉住，她泪眼朦胧，脸上满是憔悴与无奈。
“刀儿，我们走！”织锦拉着令狐刀的胳膊往门外走去。
“去哪？”
“我们母子找个清静的地方去，哪怕没有人烟的大山里也行，好过在这受气！”令狐刀很罕见到母亲忽然变得决绝与刚强，反倒觉得她很是可爱，心中在偷笑。
令狐刀道：“好，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保管他找不到我们。”
“滚滚滚！滚得远远的！”令狐杵声嘶力竭，“少在老子跟前碍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肮脏事……”
织锦回头横了他一眼，目光中宛如利刃，倒一下子吧令狐杵镇住了。
片刻后，他又开始咆哮起来。
“少跟老子瞪眼睛，你真当我是傻子？吃我的喝我的，还替你养着个野种，早就该带他滚蛋了！”
一股怒火在令狐刀心中猛然炸开，这种污蔑肮脏之词被甩在母亲身上，便如同刀子扎在心头。
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令狐刀一把挣开母亲，冲上前去，狠撞在令狐杵胸口。
砰！
令狐杵整个人嗖的一下从门口飞出，顺带将他睡觉的躺椅带翻，飞出有十几米才摔在地上。好在后院里是松软的沙土，摔的并不重，却在那里捂着胸口“哎哟”的大叫。
织锦傻了眼，急忙跑过去，见令狐杵胸口竟肿起来一个大包！
令狐刀殴打父亲的事迹没几天便传遍了近神村，继冷明月克夫之后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第二个热门话题。
有人说令狐杵咎由自取，整天喝酒打妻骂子，挨揍也是活该。
但更多人还是觉得令狐刀忤逆不孝，小小年纪就敢打父亲，以后不一定干出什么祸事。甚至有人告到白振北那，要把令狐刀赶出近神村。
令狐杵在床上整整躺了十多天，才能勉强下地活动。这段时间家里的工作都落在令狐刀头上，为了准备今年的捐税，他不得不早出晚归，到山林里伐木砍柴。累了便坐在树下翻看狐罡子给他的《七十二字经文》。
那书中的内容有的浅显易懂，令狐刀看一眼便明了，还能无师自通的依照其修炼。但有些地方他却不明所以，比如在“斗”字篇中，开文说“聚气内敛，通气经脉、至血髓”，可到了后面又说“千锤百炼方始，破如蛋壳，以灵自显，散气与无，取于自然，有即为无，无则生有”。
每每此时令狐刀觉得脑仁儿发胀，怎么也想不通这些话的含义，便把书丢在地上，开始咒骂狐罡子。发泄之后，却又觉得书中所记似乎另有玄妙，只得继续深读。
让令狐刀欣慰的是，这段时间家里十分安静，令狐杵老老实实的养伤，虽然依旧嗜酒如命，但却再也不敢骂人了，对令狐刀而言是件好事。
转眼到了雨季，令狐刀不能经常入山，便坐在门口盯着外面看。
这天只见一个绿影一路小跑而来，身后紧跟着一只鸟儿。
风鸾儿跑进屋里来，头发淋的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睫毛上还滴着水珠，身上的衣服也半透，紧贴在一起，将少女玲珑的曲线完美的展现出来。令狐刀从未这样观察过她，忽然觉得心跳加速，竟一阵慌张起来。
“哎哟我的傻孩子！”
织锦见状急忙拿着毛巾给风鸾儿擦拭，一面嗔怪令狐刀：“这么大人了还这样憨，就这么傻看着人家淋雨，也不怕给她淋出病来。”
令狐刀脸上一红，转过头假装没听到。
“刀儿，你听说了没，白天英要去紫薇阁了！”风鸾儿说。
“哦？”令狐刀只觉心头一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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