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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池塘比武

    炎子矜在酒精和令狐刀的怂恿下,终于同意了朋友的计划。他说如果不是为了母亲,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未做过如此“大胆”的事。

    于是他们耐心等待合适的时机。

    接下来几天令狐刀过得十分自在,他俨然成了殿王府的座上宾,出门专用的马车,在家有仆人和丫鬟伺候着,真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康复,闲来无事他便躺在床上钻研狐罡子赠与的《七十二字经文》。书中不仅有修炼灵基的法门,还有一些活动筋骨的招式,他住处紧挨着一个小花园,屋里待得闷了便到花园中舒展几下。一来二去,把书中一半的内容都学会贯通了。每天照着法门修炼一次,便觉得精神百倍,好似全身有用不完的精力,即便一整天不睡觉竟也不觉得困倦。

    这一天他盘坐在衣柜上,依照书中所述,修炼第三十六字“分”字篇,他居高临下,身体微倾,双睑闭合,只留微微一条缝隙;以目悬于地面,如临深渊状。脐下大脉淋火,上身经络浸水,便如置身于汹涌汪洋中之一叶扁舟,任凭惊涛骇浪,也只兀自摇曳浮沉,不曾倾覆。

    “分”字篇他已经炼的得心应手,也基本掌握其中要领,乃是将体内的灵基一分为二,轻者上升,重着下降,颇类似于盘古神祖开天辟地之势。灵基区分后,按照各自的属性进行修炼,可以达到精益求精的效果。按照令狐刀的理解,第三十七“合”字篇里,便应该将精炼后的灵基重新融合。然则这“合”字篇里开头第一句话却是“灵基分于内,形体分于外,而后合而为一,则此阶成。”令狐刀开始看到这句话还以为狐罡子故弄玄虚胡说八道,便没有在意,但当他继续后面的修炼时才发现,已经区分开的灵基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次融合。

    连试了几十次都无功而返,令狐刀失去耐心,便欲强制将灵基重合,不想两种灵基当真是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在他体内相遇便如仇敌一般互相排斥。

    令狐刀身体内生出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致使他开始由内向外膨胀,整个人瞬间变成一个大皮球,被夹在了衣柜与屋顶之间。

    令狐刀想要呼救,但脑袋几乎被埋起来,根本发不出声音。他又想从夹缝里挤出去,但刚一挣扎,身体便又继续膨胀。

    “砰”的一声响,他整个人被弹出来撞在对面墙上,又重重的摔到地上。

    外面的侍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推门进来,见令狐刀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又都尖叫着跑了出去。

    令狐刀站起身,扒开散架的衣柜,找出衣服准备换上,这时只听门口“呀”的一声,一个人闪身钻了进来,反手将门关上。

    令狐刀定睛一看,竟是紫儿。

    “喂,你进来干什么?”

    令狐刀来不及穿衣服,只得捂住重要部位。

    紫儿抿嘴笑道:“我从小服侍三公子长大,什么没见过。”她接过衣服来,熟练的给令狐刀穿上。“你们俩还真像,要练功便大大方方的到外面去练就是了,偏偏躲在房间。躲在房间里又要闹出这么大动静,没经历过的也难怪她们害怕。”

    令狐刀道:“子衿以前也干过这事?”

    紫儿道:“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要出卖我。别看三公子现在温文尔雅的,那是王妃调教的好,其实啊他小时候淘气着哩,只要殿王不在家,他都能把整个王府闹翻了天。”

    “你要不说我还看不出来他。”

    换好衣服令狐刀走出房间,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池塘里几尾金鱼游来游去十分悠然自得。

    “对了,殿王妃最近怎么样了?”令狐刀低声问。

    紫儿道:“那此发病后连睡了两天,然后吃了三公子带回的药,现在已经大好了。她还问起你来着,希望你不要见怪……”

    “那怎么会呢!我自己都觉得惭愧……”

    紫儿叹了口气:“其实殿王妃也挺可怜的,虽贵为王妃,又号称王城第一美女,可惜偏遭老天妒忌,让她得了这样的怪病。好在有三公子,否则她一个人被关在这王府里,又没有自己的孩子……”

    “她是因为病所以才没有孩子吗?”

    紫儿神色有些异样,摇着头道:“那倒不是……”

    令狐刀刚要说话,却转眼瞧见从走廊那头一个人正飞速急奔。他脚步极快,头一秒还在百步开外,闪了几下便到了跟前,裹挟着呼呼的劲风而来。

    那人绕开紫儿,在令狐刀胸口抓了一把,又闪身跳入花园,落在假山上。

    “听说你最近在闭门修炼,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

    令狐刀见炎子矜喜笑颜开,全然不似几天前借酒浇愁的模样。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我们的计划有眉目了对吗?”

    “先不要说这个,一起来练练腿上的功夫。”

    令狐刀抱着胳膊笑道:“你是风灵之体,我却还未曾结灵,这不是摆明欺负我么。”

    “少骗人了,当我不知道你已经得了狐罡子的真传么。你每天在这花园偷偷练功,下人都告诉我了。你要是不来,除非你害怕我。”

    “激将法?不过对我很管用!”

    令狐刀提脚在围栏上一踏,身体跃然飞出。连他自己都觉惊讶,即便相比于昨天,他的步法竟又轻盈了许多。但他仍不能像炎子矜那样借风势飞行,跳出几米后便即下落。他一眼瞧见一只红色带白花纹的大鲤鱼在水面处吐泡泡,心里一喜,便一脚正踩在它头上,借势飞了起来,正落在炎子矜旁边的假山上。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令狐刀问。

    炎子矜解下背上的荡岳长剑横在手中,道:“要是能追上我,就告诉你!”说罢他手腕翻转长剑前指,不见身动,却已到了数米开外。他单足立于石尖上,摆开金鸡独立的姿势,手掐剑诀,长剑回望。

    “臭小子,竟然跟我臭显摆!”

    令狐刀发足力,双腿同屈,砰的一下弹了出去。

    炎子矜见他追来,剑势一转,从身后绕过,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剑则交由另一只手上。这时他的衣摆高高飘起,一股劲风从他身体上散发开,托着他向前奔去。

    炎子矜几乎是用足尖,沿着假山前行。只见他白衣飘舞风姿绰约,尽显优美高雅之态;然手中的长剑寒光闪闪,锋利矩阵,却又霸气外露。

    令狐刀紧追不舍,却又哪里追的上他的风灵。

    这片假山依湖而建,在池塘边围成半圆形,待炎子矜到达尽头时,便倏然而止,长剑还手。

    再看时,檐前花铃纹丝未动,但水面的倒影却已经波涛滚滚。受炎子矜的剑势所带,在水塘中央竟旋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来。

    令狐刀见此,忍不住拍手叫好。

    “行了,我认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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