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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火灾

    这一突变情况震惊四座,吴石急忙上前查看,见董寻牙关紧咬,口渗白沫全身抽搐抖个不停,便知他是被伤了脉门而发起癫痫,并无生命危险。当下便按住其人中,又在他天池至膻中两穴位间推拿了几次,董寻随即转醒。

    炎子矜叫来府上的太医要为董寻诊病,却被他一把推开,气呼呼的坐在那里眼睛死盯着令狐刀。

    宴会散后,炎子矜将王妃送回,又和炎子瑜畅谈了一番,快半夜的时候却跑来找令狐刀,二人钻进老地方,一边嘲笑董寻,一边喝到了天亮。

    这一日令狐刀闲来无事,听说炎子矜兄弟二人去了皇世王宫,猜测他们多半是为了紫薇阁七子之事。令狐刀心想七子的架子还真大,炎子瑜都回来几天了,他们竟然还迟迟不到。

    令狐刀一个人在园子里闲逛,一会儿看看鱼,一会儿看看鸟,不知不觉竟又走到凉亭这里来。想起上次殿王妃发病的情形,心里便觉得别扭,转身就要走。

    “嘿,真巧,我正要去找你呢。”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令狐刀回过头见紫儿乐嘻嘻的走来。

    “怎么,又准备带我去哪玩?”

    “还敢玩!有上回那一次就够了,害我做了几天的噩梦,再也不和你出去了。其实不是我找你,是王妃。”

    “王妃?”令狐刀觉得很是意外,“子衿已经回来了吗?”

    紫儿道:“二公子和三公子去了广宁公主那里。王妃吩咐我单独来请你的……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快点走吧,别磨磨蹭蹭,让王妃等着。”

    令狐刀跟着紫儿来到一间抱厦。紫儿把他请进门,自己却退了出去。

    房间布置的很素雅,没有太多华丽奢侈的物品,只是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气。门窗大多都闭着,还隔着一层纱幔,显得有些闷热。靠窗的桌子上摆着一架香炉,从气孔里冒出淡淡的粉色烟雾,香气便是从那而来。

    “过来坐吧。”

    令狐刀被声音吓了一下,他只注意桌子上的香炉,却没看到殿王妃便坐在另一侧。

    令狐刀急忙上前行礼,殿王妃只淡淡的叫他起来,并示意他坐下。

    令狐刀把椅子王妃后撤了半米,笔直的坐在了上面。

    “听子衿说你在自行修炼,可是真的?”王妃忽然问道。

    “闲着没事,炼着玩罢了。”

    “嗯。修炼之事非同小可,万不能大意,否则便有极大的危险。你也不用急在一时,等过一阵子子衿与你一同到紫薇阁,拜入真正的灵门之下,那才是正道。”

    “是。”

    房间内陷入沉默。香气逐渐变得浓郁,令狐刀沉浸在其中,只觉全身暖烘烘的。

    “你觉得这香怎么样?”王妃又问道。

    令狐刀道:“我不懂这些,不过闻起来很舒服。”

    王妃微微点头:“这是古沉香,在地下埋了几千年,其性最暖,殿王知道我有体寒之症便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这个东西。我听子衿说你也与我有类似的病,便想着也给你用些看看。”

    令狐刀抬起头,与殿王妃四目相对,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一股浓浓的怜爱之意。这眼神又叫他瞬间想起母亲来,不禁心中忽然有些酸涩。

    “承蒙王妃馈赠,多谢了。”

    “你……坐近一些过来。”

    殿王妃的要求让令狐刀有些不知所措,他抬起屁股把椅子朝前挪了几下。

    沉默了片刻,殿王妃忽然把手轻轻搭在令狐刀胳膊上。

    令狐刀感触到王妃的指尖丝丝凉意,与母亲温热的轻抚完全不同。

    “我曾经有个孩儿,年纪与你相差不多。”殿王妃道。

    令狐刀愣了一下:“子衿他……”

    “你或许知道,子衿是我养大,却并非亲生。我原本有一个亲生的孩儿,却很早便夭折了。

    其实我自己也记不大清楚,反而有时发病的时候会想起一些事情,也不知是真实还是臆想。殿王总叫我不要去想这些,可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便总是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孩子。”

    “可能……”令狐刀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想到自己的出身与殿王府的公子相距实在太大,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殿王妃便把手收了回去。

    炎子矜推开门走进来,见令狐刀坐在那,便道:“我正到处找你,你却躲在这。”

    “找我?干什么?你不是到皇世王宫去了。”

    “二哥的事情我也参与不进去,听听便行了。何况现场还有傲氏的人在,我就更不愿意待了。”

    “傲氏?是三王之一的傲世王?据说傲氏是拥有龙族血脉的后裔。”令狐刀道。

    不料炎子矜冷笑一声,道:“后天七子要来,到时你亲眼看看那些龙族后裔吧。

    对了,你和我再去一趟懒人谷,现在!”

    “是去拿药吗?”

    “嗯。太一草的效果很显著,我们去诸子牛那里把他剩下的太一草都拿来。”

    “好!”令狐刀起身便准备和炎子矜出发。

    殿王妃道:“你们和大夫好生商量着,不要乱来。”

    炎子矜道:“妈,你是没见到诸子牛有多厉害,就凭我们俩哪敢乱来。”

    两个人从王府出来,骑上马直奔懒人谷。

    出了城,距离懒人谷还有几里,便见不少人从对面跑过来,吵吵嚷嚷的说着什么。

    炎子矜拦住路人询问,其中一人道:“不知什么缘故,诸大夫家里失了大火,大家本想去救火,可是已经烧干净了,哎……可怜诸大夫……”

    后面的话二人根本没心思再听,驾起马飞奔至懒人谷。

    刚走到山岗处便看到几缕青烟从懒人谷飘起,及至走近,才发现果然如路人所言,诸子牛的几间小屋和他炼药的炉子都被烧成了灰烬。

    现场有几个村民一边浇水灭火,一边在灰堆里翻弄着。

    二人走近前去,忽然见墙角的地上盖着一块白布,下面盖着一个人。

    令狐刀蹲下来将白布掀开一角,见下面是具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如木炭一样的尸体,但那尸体的脑袋上犄角似的大包仍是十分显眼。

    炎子矜站立不稳,身体摇晃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转身冲到已经倒塌的房屋处,凭着记忆在满是火星的灰烬中翻找。

    令狐刀走过来一把抓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或许有希望,你让我找找看!”炎子矜喊道,“如此宝贵的东西,他应该会防范保存的。”

    令狐刀指着地上的废墟道:“你仔细看看这些石头,它们都熔化得和蜡烛一样,你觉得是普通的火灾吗?我看八成是遇到了十分厉害的敌人,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而且……”

    炎子矜看着满地的灰烬,颓然道:“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针对母亲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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