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玄牡的秘密
无声坛被毁之后，才几天的时间便已是断壁残垣一片荒寂，好似沉睡了几百年的废墟，那些蛇鼠虫蚁不知从哪里都钻了出来，在瓦砾中窜来窜去，似在耀武扬威弹冠相庆。
“你这人做事太冲动，好端端的非要毁了它做什么，以后再有人要来修炼该如何？”桃夭夭看着眼前的废墟叹道。
无声坛后是两道高耸的天然石屏，它们并列而立，组成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下宽上窄，最顶上只有手掌的缝隙，抬头看去只剩一线之天。
沿着通道走了约有一里，他们来到一块形似“葫芦”形状的开阔地带。不同于先前在无声坛处所见那般寂静荒凉，这里却是截然相反的景象。遍地的青草丛生，红花绽放，几百道千年老藤攀附在四周的石壁上，纵横头顶，仿佛布下天罗地网一样。
而在那些花草之中，堆满了巨大的圆润的鹅卵石，就和他们在来时的峡谷中所见雷同。
“这地方真是奇怪，现在分明才刚刚初春，怎么这里的花儿都开了？”令狐刀不解道。
桃夭夭道：“你想知道玄牡的真正意义吗？”
“愿听师父教诲。”
“玄，始也；牡，母也……”
“难不成玄牡就是老祖母？”
“你别打岔。玄牡也不是什么老祖母，而是对原始之地的尊称。你看到这些奇形的石头了么，其实它们并非普通的石头，甚至都不能说是石头。”说着桃夭夭走了过去，用剑在一块原石上轻轻划过。只听“喀嗒”一声，那原石竟被一分为二。
令狐刀没想到这些石头竟如此脆弱，只见其内部呈翠绿颜色，像是翡翠；在最中央的位置，竟还有一些汁液状的事物流淌出来。
“这些石头，其实是玄牡之子，它们初生如石，但经过一段时间后，便会慢慢融化，最终渗入大地，变作滋生万物的原始种子。
相传玄牡存在于世，乃是在神祖盘古之后。盘古创世，但留下的却是荒凉大地，因玄牡生，才令大地有了勃勃生机。”
“这么说来，这些石头的作用和蛋差不多。”
“算是吧。”
“可是玄牡既然如此伟大，怎么会隐藏在这种地方呢，并且它又和我修炼有什么关系呢？”
“我以前也不懂。后来哥哥告诉我，所谓玄牡，乃是泛指，并非只有一个。甚至也有人说，玄牡便是盘古羽化后所遗留在世界的一部分，数万年来，一直在不停的创造生命的契机。
之所以带你来此修炼，就是为了让你体验世间最原始的力量。与之相抗，和以往的修炼方式都不同，它不会提升你的灵基，也不会改变你的武功，却能叫你的生命力更加顽强。”
“听你说的还真挺玄，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可这玄牡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令狐刀见四周除了那些圆石，并未见到任何奇特的事物。
“它就在你脚下。”桃夭夭忽然说道。
“什么？”
令狐刀急忙跳开几步，可刚刚站立的地方除了脚印什么也没有。
“我们所在的位置，便是玄牡。你不要将玄牡看做具体的事物，它实际是以一种力量所存在的。当然，它也有自己的形态，最直观的，便是这些圆石。”
“那我该如何向它挑战呢，总不能和这些石头打架吧？”
桃夭夭用手指向前方，道：“玄牡之口就在那里。”
“玄牡之口？”
顺着她所指的位置，透过一层层的老藤，令狐刀隐约看到一个洞口状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走过去，刚到跟前，那些缠绕的藤蔓竟自行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
出现在眼前的果然是个洞穴，但一见到那洞口的形状，令狐刀便觉面红耳赤。
虽然他仍是处子之身，可也已到了经事之年，对于男女间的秘密早已了然于胸。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奇状的山洞，若说它是天然形成，令狐刀只能感叹是自然的鬼斧神工了。
令狐刀回头看向桃夭夭，见她微低着头，脸上也是一片霞红。
“师父？就是这个？”
“嗯。”桃夭夭回答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这便是玄牡之口，你小心些……”
令狐刀站在洞口前，实在不明白这洞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
“喂！”
他忽然突发奇想，朝着山洞大喊了一声。
“喂……”
回音在里面久久未停，也不知这山洞到底有多深。
令狐刀正好奇时，忽然感觉迎面一股热气扑来，似乎洞内正有什么东西跑出来，而且速度极快。
急忙后退数步准备迎敌，却见几道黑影从洞口飞出，直奔他而来。
令狐刀举掌迎上，砰砰几声，将那几个黑影打落，竟是几个圆石。
“原来这玄牡之口，还真是会下蛋。”
话音未落，忽然洞内轰然作响，风吼不觉，一股狂暴阵势喷然而出。
情知这次来势汹汹，老远处令狐刀便感知到迎面强大的压迫感，似乎一个无形巨人正向他奔来。
“呼！”
无数圆石从洞口鱼贯而出，密如蜂群，疾如浪潮。
令狐刀手脚并用，瞬间击落十几个飞石。但石头源源不断从洞口飞出，数量实在太多，他根本无法抵挡，只得不断后退。
此时桃夭夭将剑抛给他，带着飞刀退到外面。
转眼间这一大片空地便已被飞石填满，它们成群结队，绕成旋涡状，在半空中盘旋。
这些石头似乎被赋予了生命，或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支配，井然有序的飞行。
正如桃夭夭所言，这些飞石虽然没有灵基之势，却释放出一种他从未遭遇的无比强大的原始力量。这种力量所产生的压迫感，竟比他面对无声坛的震吼时还要强烈数倍。便宛如一个孩童，站在巨人跟前，任凭孩童的功法再强，却也无法撼动巨人分毫。
令狐刀举着剑犹疑不决。显然这些飞石并没有主动攻击他的意思，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离开这里，但那也只能表示他认输了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紧张……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他的心脏在狂跳，进而不得不承认，自己陷入到了惊恐惧怕之中。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便是第一次面临死亡威胁时，也不曾如此害怕过。
“不过就是一群石头而已！”
令狐刀屏住呼吸，将势迸发到最强状态，提剑纵起，以一招“惊涛拍案”冲入飞石群。
寒光飞闪，似万道冰晶，将整个玄牡之地笼罩于剑气之中。剑影纷纷，无所不在，荡气回旋，势如破竹，无数的锋芒纵横在飞石阵内。
只听“叮叮当当”作响，被斩碎的石屑如骤雨般从空中落下。
……
“你这人做事太冲动，好端端的非要毁了它做什么，以后再有人要来修炼该如何？”桃夭夭看着眼前的废墟叹道。
无声坛后是两道高耸的天然石屏，它们并列而立，组成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下宽上窄，最顶上只有手掌的缝隙，抬头看去只剩一线之天。
沿着通道走了约有一里，他们来到一块形似“葫芦”形状的开阔地带。不同于先前在无声坛处所见那般寂静荒凉，这里却是截然相反的景象。遍地的青草丛生，红花绽放，几百道千年老藤攀附在四周的石壁上，纵横头顶，仿佛布下天罗地网一样。
而在那些花草之中，堆满了巨大的圆润的鹅卵石，就和他们在来时的峡谷中所见雷同。
“这地方真是奇怪，现在分明才刚刚初春，怎么这里的花儿都开了？”令狐刀不解道。
桃夭夭道：“你想知道玄牡的真正意义吗？”
“愿听师父教诲。”
“玄，始也；牡，母也……”
“难不成玄牡就是老祖母？”
“你别打岔。玄牡也不是什么老祖母，而是对原始之地的尊称。你看到这些奇形的石头了么，其实它们并非普通的石头，甚至都不能说是石头。”说着桃夭夭走了过去，用剑在一块原石上轻轻划过。只听“喀嗒”一声，那原石竟被一分为二。
令狐刀没想到这些石头竟如此脆弱，只见其内部呈翠绿颜色，像是翡翠；在最中央的位置，竟还有一些汁液状的事物流淌出来。
“这些石头，其实是玄牡之子，它们初生如石，但经过一段时间后，便会慢慢融化，最终渗入大地，变作滋生万物的原始种子。
相传玄牡存在于世，乃是在神祖盘古之后。盘古创世，但留下的却是荒凉大地，因玄牡生，才令大地有了勃勃生机。”
“这么说来，这些石头的作用和蛋差不多。”
“算是吧。”
“可是玄牡既然如此伟大，怎么会隐藏在这种地方呢，并且它又和我修炼有什么关系呢？”
“我以前也不懂。后来哥哥告诉我，所谓玄牡，乃是泛指，并非只有一个。甚至也有人说，玄牡便是盘古羽化后所遗留在世界的一部分，数万年来，一直在不停的创造生命的契机。
之所以带你来此修炼，就是为了让你体验世间最原始的力量。与之相抗，和以往的修炼方式都不同，它不会提升你的灵基，也不会改变你的武功，却能叫你的生命力更加顽强。”
“听你说的还真挺玄，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可这玄牡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令狐刀见四周除了那些圆石，并未见到任何奇特的事物。
“它就在你脚下。”桃夭夭忽然说道。
“什么？”
令狐刀急忙跳开几步，可刚刚站立的地方除了脚印什么也没有。
“我们所在的位置，便是玄牡。你不要将玄牡看做具体的事物，它实际是以一种力量所存在的。当然，它也有自己的形态，最直观的，便是这些圆石。”
“那我该如何向它挑战呢，总不能和这些石头打架吧？”
桃夭夭用手指向前方，道：“玄牡之口就在那里。”
“玄牡之口？”
顺着她所指的位置，透过一层层的老藤，令狐刀隐约看到一个洞口状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走过去，刚到跟前，那些缠绕的藤蔓竟自行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
出现在眼前的果然是个洞穴，但一见到那洞口的形状，令狐刀便觉面红耳赤。
虽然他仍是处子之身，可也已到了经事之年，对于男女间的秘密早已了然于胸。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奇状的山洞，若说它是天然形成，令狐刀只能感叹是自然的鬼斧神工了。
令狐刀回头看向桃夭夭，见她微低着头，脸上也是一片霞红。
“师父？就是这个？”
“嗯。”桃夭夭回答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这便是玄牡之口，你小心些……”
令狐刀站在洞口前，实在不明白这洞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
“喂！”
他忽然突发奇想，朝着山洞大喊了一声。
“喂……”
回音在里面久久未停，也不知这山洞到底有多深。
令狐刀正好奇时，忽然感觉迎面一股热气扑来，似乎洞内正有什么东西跑出来，而且速度极快。
急忙后退数步准备迎敌，却见几道黑影从洞口飞出，直奔他而来。
令狐刀举掌迎上，砰砰几声，将那几个黑影打落，竟是几个圆石。
“原来这玄牡之口，还真是会下蛋。”
话音未落，忽然洞内轰然作响，风吼不觉，一股狂暴阵势喷然而出。
情知这次来势汹汹，老远处令狐刀便感知到迎面强大的压迫感，似乎一个无形巨人正向他奔来。
“呼！”
无数圆石从洞口鱼贯而出，密如蜂群，疾如浪潮。
令狐刀手脚并用，瞬间击落十几个飞石。但石头源源不断从洞口飞出，数量实在太多，他根本无法抵挡，只得不断后退。
此时桃夭夭将剑抛给他，带着飞刀退到外面。
转眼间这一大片空地便已被飞石填满，它们成群结队，绕成旋涡状，在半空中盘旋。
这些石头似乎被赋予了生命，或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支配，井然有序的飞行。
正如桃夭夭所言，这些飞石虽然没有灵基之势，却释放出一种他从未遭遇的无比强大的原始力量。这种力量所产生的压迫感，竟比他面对无声坛的震吼时还要强烈数倍。便宛如一个孩童，站在巨人跟前，任凭孩童的功法再强，却也无法撼动巨人分毫。
令狐刀举着剑犹疑不决。显然这些飞石并没有主动攻击他的意思，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离开这里，但那也只能表示他认输了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紧张……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他的心脏在狂跳，进而不得不承认，自己陷入到了惊恐惧怕之中。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便是第一次面临死亡威胁时，也不曾如此害怕过。
“不过就是一群石头而已！”
令狐刀屏住呼吸，将势迸发到最强状态，提剑纵起，以一招“惊涛拍案”冲入飞石群。
寒光飞闪，似万道冰晶，将整个玄牡之地笼罩于剑气之中。剑影纷纷，无所不在，荡气回旋，势如破竹，无数的锋芒纵横在飞石阵内。
只听“叮叮当当”作响，被斩碎的石屑如骤雨般从空中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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