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碎骨者
急促的鼠鸣出口，军旗手与传令兵不停发令，给多达六头的鼠巨魔们让出一条道路，让他们得以在越过第二道防线的斜坡之后直扑敌军。
尽管这也让方阵引起了混乱，黑骨骷髅顺势突入了脆弱而混乱的氏族鼠阵线之中。
这些黑骨骷髅并没有得意太久，高大的闪烁着绿色荧光的影子便扑入了他们的阵线之中激起覆盖整个通道的烟尘。
能见度显著降低的战场之上，传来阵阵嘶吼，位于高台之上的指挥官古尼芬只能看见数道在烟尘之中移动的影子。
影子移动的速度极快，很快就由一个鼠巨魔带着他抓住的骨巨魔，冲刺到了墙壁的边缘。
他挥舞插入拳头内部的尖刃的速度快得只能看见影子，就像是一个放大的健硕版斯卡文。
伴随着极速的刺击，骨巨魔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损伤，但两侧的骨刺也同时刺入了鼠巨魔的身体。
也许是鼠巨魔，也许是驯兽师意识到了利器对于这种巨型结构没有太大的作用。
巨大的鼠头死死咬住骨巨魔仍在试图反抗的手臂，手脚并用，带着这头构造体向着岩壁上撞击而去，比之前更多的烟雾立刻将战场完全遮蔽，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战况。
更加猛烈的撞击声从烟尘中传来，很快，被覆盖的其他地方也传来了同样的动静。
但这些动静仅仅是在各个不同的位置持续了数分钟的时间，便陷入了寂静。
古尼芬焦急地看着那完全看不透的战场，思考着时候要撤退。
烟尘散尽，两头鼠巨魔分别侧向与仰面倒在了低上，但周围的一地碎骨，仍然说明了哪一方才是胜利者。
没过几分钟，一阵鼠鸣声中，数百奴隶鼠从后方涌了上来，伴随着驯兽师捡起那些断裂但还闪烁着荧光的黑骨。
而一个穿着不算华丽，毛发也像是最下等的奴隶一般难看，却长出了两条尾巴的驯兽师来到了古尼芬指挥台。
驯兽师指着下方的鼠巨魔，露出了自己的黄色门牙，笑道。
“这是莫德尔氏族鼠巨魔系列最新产品，碎骨者。”
说着，他指向下方的碎骨。
“战力方面您都看到了，强化过的腕部武器以及他们强大的力量，足以击败这种级别的巨型构造体。”
“与此同时，碎骨者与鼠巨魔相比，在驯养难易度方面做到了鼠巨魔同系列产品的极致，温顺到可以成为任何一个领主的坐骑。”
“最关键的是，相比于史库里的武器而言，价格低廉。只要十一爪次元币，再签署两张政治条款，就可以得到这种优秀的生物兵器。”
驯兽师笑眯眯地看向了古尼芬背后的袋子，胡子止不住的颤抖，鼻子上的皱褶都记在了一块儿。
那袋子里面的绿光都已经漏出来了，很显然，那是天然高纯度的次元石原矿。
“即使是这种原矿，我们也能以优惠的价格折价，您完全值得拥有一头如此强大的碎骨者。”
“有了碎骨者，您不必再担心有暴风鼠挑战您的权威，有了碎骨者，您不必再担心无法处理巨型敌人，有了碎骨者，您的兵锋将可以突破任何防线。”
驯兽师越说越起劲，越发靠近了古尼芬，或者说，他背后的次元石袋子。
“这一切仅仅需要十一爪次元币和两张政治条约，您还犹豫什么呢？”
古尼芬看他一眼，对下方的士兵发了集结至残破的第二防线的命令，这才对驯兽师道。
“也许几年以后，我们可以合作。”
说完，便叫奴隶鼠送客。
在最前线轮换作战，风险极高，就如同这一次一样，他的部队已经折损了差不多20%，再多10%就要全军崩溃了。
这一切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接近前线的洞窟里，随时都有可能发现的次元石矿石吗？
这些钱用于换取可以持续不断产生财富的地盘，或者延长寿命，长生不老的药剂，卷轴，护符，戒指之类的东西才是正道。
换取生物兵器，固然有可以抢夺更多财富的可能，但风险也是一样的高，如果像是地上那两头鼠巨魔一样死了，可就血本无归了。
攻击七头骨头构造体，这些被叫做碎骨者的新锐鼠巨魔就折损了两头，显然不如次元石炸弹和奴隶的组合经济有效。
更何况，战争议会现在正给前线部队分发史库里氏族的次元石炸弹，碎骨者的价值在这段时间进一步下降了。
如果要买的话，古尼芬相信包括自己在内的军阀都会等到不能再分配到史库里的次元石炸弹为止。
只是史库里的炸弹数量还是太少了，这一次要是有十枚炸弹，情况就大大不同了，完全不需要莫德尔氏族的援助。
如果，史库里氏族的产量能够进一步扩大，前线的战局就能打开局面了。
想到这儿，古尼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方的地道。
他所期望的史库里重建的工厂正在蔓延接近十公里的隧道之下进行着生产。
数天之前还只是一片废墟的坡地已经重新树立起了象征着工业的烟囱。
在原本的史库里工程术士特供食堂里，一个紫色的妖艳鼠头身影正在饮下一杯脑浆星冰乐。
那正是名为比西斯的色孽恶魔，曾经的斯卡文书记员，莫布里埃。
比西斯再次一鞭子抽打在奴隶鼠的身上，接住他身上的血液做成一份甜点，让长长的紫色舌头在他的身上锯开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
不过，大工程术士却能看出来，这些口子正好沿着奴隶鼠的肌肉纹理切下，比西斯只需要再锯几次，就能完美剥下一个完整的部位。
折磨奴隶鼠的哀嚎产生的快感越发的少，脑浆星冰乐之类的食物也越发不能满足胃口，他需要更加动人的声音，需要更加可口的食物。
不过，目前暂时还能撑住。
比西斯的爪子在奴隶鼠露出的神经上抚过，又是一阵不似鼠声的惨叫，色孽腐蚀者却笑了起来。
按照目前的衰减速度，他估计目前这些娱乐还能坚持个十年左右。
在他娱乐的同时，一旁吃饭的大工程术士奎斯尔塔只觉得血压越发升的高。
这些废墟的30%在数天之内重新变成了生产力，这一切都归功于这个所谓的，归属于埃斯基.伊沃的前任书记员。
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拉来了埃斯基所需的一切材料，散发着粉色雾气的箱子在同样材料的货架上堆得老高，整个地下堡垒都能看到。
在昨天，这玩意儿甚至还带来了大量他看都看不懂的机器。
沉闷地喝下一大碗黑玉米酿，奎斯尔塔皱着鼻子，不阴不阳地对那边的鼠头恶魔道。
“前任书记员，居然能这么帮助他。背弃了斯卡文的准则，原来还能让你变得忠诚？”
奎斯尔塔大工程术士看着仍在饮酒作乐的色孽恶魔，声音变得越发抑扬顿挫。
“身为斯卡文，却信仰异端，只凭这一点，灰先知就能杀了你。”
比西斯转头向他，眼角勾起挑衅的弧度，竖起一根食指放在自己变成粉紫色的唇上。
他将一只6型钳子放在胸口，当即打开自己略有起伏的左胸，一颗尚在跳动的粉色心脏呈现在大工程术士的眼前。
比西斯舔舔粉色的嘴，笑道。
“被杀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但是，我想要从主人身上得到些什么，所以在那之前，我不能死，即使是大角鼠来了也不行。”
撅起嘴说完，比西斯纤细的爪子一勾，一丝翻涌的混沌魔力构成的鞭子抽打在奴隶鼠的身上。
原本在现实之中平平无奇的攻击立刻让奎斯尔塔瞪大了眼睛。
在第二视觉之下，那根鞭子内部粉色的烟雾不停地翻涌着，蕴含的能量量级，逼近他见过最强大的斯卡文，十三议会的议员，总工程术士，莫斯基塔。
奎斯尔塔的杯子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震惊地看向比西斯的鼠头道。
“你不是普通的恶魔？为什么？！这才多长的时间！”
如果他这几天了解的情报没错的话，这个恶魔几个月之前，从大城跟着埃斯基上船的时候，都还是埃斯基的书记员。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对方就从要多少有多少的抄书玩意儿成长到和总工程术士同级了？
总工程术士的实力，是史库里数百年的技术，经济积累打造的。原本无法存世的恶魔，凭什么可以！？
比西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了指远处的那些粉色箱子，以及已经完全弥漫进入那些修复区域的雾气。
那下面，短暂留存于世的恶魔正在和被腐化的鼠辈一切越发快速地重建史库里的工厂。
“你看到了吗？那种恩赐。”
待到奎斯尔塔看到那种浓度的雾气露出了忌惮之色后，比西斯越发开心地笑了起来，倒像是有讨厌的斯卡文用自己的爪子在大钟的表面挠过的声音。
一阵笑声中，比西斯忽然从腹部下方伸出触手抓住了奎斯尔塔的下巴，将他的头扭了过来。
“如果是用在你身上，你早就变得和我一样了。不过，你还不配那种程度的恩赐。”
说着，在奎斯尔塔惊恐的眼神中，比西斯在他的肩膀上深深地刺下了粉色的标记，那是色孽的标记。
正当大工程术士以前所未有的虔诚以咒骂向大角鼠祈愿之际，比西斯却松开了他。
伤口越发的疼痛，奎斯尔塔低头看去，那还在散发着粉色光芒的印记正在渐渐黯淡，最终，除开周围稍稍扭曲的现实，任何一点混沌能量也没有剩下。
就连那扭曲的现实，也很快被周遭的次元石的辐射给破坏了。
惊魂未定的大工程术士抚摸着胸口的棕色皮毛，继续向大角鼠祷告，看来恶魔的造物无法长久存在于世这种概念仍旧存在。
但是，为什么？
“主人是不一样的。”
比西斯摇了摇头，伸出长达数米的舌头裹住了身上未曾消失的伤痕，蹭地一下收回，带来满嘴的血肉，这才道。
“他以为他身上的恩赐是被尖耳朵玩意儿那边的神灵和大角鼠挡了下来，实际上不是，他们的符文还远不能达到那个程度。”
“就算是他身上带着的属于万变之主的东西，也无法阻止我主，何况两个层次远远不如的神灵。”
“只是，主人自身从来没有发觉这一点，甚至如今还在以为他还是因为身体接受了恩赐，进化了，所以才能抗住腐蚀。”
说到这儿，比西斯越发玩味地看向远处被粉色的雾气与烟囱的绿色烟雾覆盖的区域。
“在我主的恩赐之下，也许他还在得意，自己的意志能够抵抗住我主的侵蚀，之后可以尽情利用我主的力量了。”
这倒是让奎斯尔塔想到了从阿尔克林庆祝锻压器的成功发售后的庆功宴上听到的一些酒后胡言——至少当时他是那么认为的——据说，这个灵魂受到了大角鼠的关注。
不过，如果眼前的恶魔说的是真的，那也许不是胡言。
也许那是阿尔克林一切表现的理由？
按照奎斯尔塔对阿尔克林的了解，尽管他也许会收养一个白鼠，但绝对不应该给那种待遇才对。
想到这儿，奎斯尔塔稍微靠近了比西斯，问道。
“我从大城听到过一点风声，他的灵魂就这么特殊？”
比西斯笑着用触手覆盖在他的脸上，强行制造出一个顺服的表情，这才道。，
“倒也不是多么特殊，对于诸神而言，只是一件珍稀的藏品。”
“对我来说，更感兴趣的是，一个已经被磨损成尘埃的容器，要如何承载信仰？”
奎斯尔塔奋力挣脱开束缚，拿起身旁的乌木法杖，用顶上的次元石尖指向了比西斯，这才道。
“不管怎么说，异端。多亏了你的这些物资，史库里的重建工作才能这么快，也许我会向总工程术士。”
大工程术士一脸不怀好意地道，却只收到了让他嘴角抽搐的答复。
“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现在的主人都有。”
“加入莎莉士的麾下，便可实现你的无穷欲望，你要加入吗？也许，你可以说动总工程术士加入。”
尽管这也让方阵引起了混乱，黑骨骷髅顺势突入了脆弱而混乱的氏族鼠阵线之中。
这些黑骨骷髅并没有得意太久，高大的闪烁着绿色荧光的影子便扑入了他们的阵线之中激起覆盖整个通道的烟尘。
能见度显著降低的战场之上，传来阵阵嘶吼，位于高台之上的指挥官古尼芬只能看见数道在烟尘之中移动的影子。
影子移动的速度极快，很快就由一个鼠巨魔带着他抓住的骨巨魔，冲刺到了墙壁的边缘。
他挥舞插入拳头内部的尖刃的速度快得只能看见影子，就像是一个放大的健硕版斯卡文。
伴随着极速的刺击，骨巨魔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损伤，但两侧的骨刺也同时刺入了鼠巨魔的身体。
也许是鼠巨魔，也许是驯兽师意识到了利器对于这种巨型结构没有太大的作用。
巨大的鼠头死死咬住骨巨魔仍在试图反抗的手臂，手脚并用，带着这头构造体向着岩壁上撞击而去，比之前更多的烟雾立刻将战场完全遮蔽，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战况。
更加猛烈的撞击声从烟尘中传来，很快，被覆盖的其他地方也传来了同样的动静。
但这些动静仅仅是在各个不同的位置持续了数分钟的时间，便陷入了寂静。
古尼芬焦急地看着那完全看不透的战场，思考着时候要撤退。
烟尘散尽，两头鼠巨魔分别侧向与仰面倒在了低上，但周围的一地碎骨，仍然说明了哪一方才是胜利者。
没过几分钟，一阵鼠鸣声中，数百奴隶鼠从后方涌了上来，伴随着驯兽师捡起那些断裂但还闪烁着荧光的黑骨。
而一个穿着不算华丽，毛发也像是最下等的奴隶一般难看，却长出了两条尾巴的驯兽师来到了古尼芬指挥台。
驯兽师指着下方的鼠巨魔，露出了自己的黄色门牙，笑道。
“这是莫德尔氏族鼠巨魔系列最新产品，碎骨者。”
说着，他指向下方的碎骨。
“战力方面您都看到了，强化过的腕部武器以及他们强大的力量，足以击败这种级别的巨型构造体。”
“与此同时，碎骨者与鼠巨魔相比，在驯养难易度方面做到了鼠巨魔同系列产品的极致，温顺到可以成为任何一个领主的坐骑。”
“最关键的是，相比于史库里的武器而言，价格低廉。只要十一爪次元币，再签署两张政治条款，就可以得到这种优秀的生物兵器。”
驯兽师笑眯眯地看向了古尼芬背后的袋子，胡子止不住的颤抖，鼻子上的皱褶都记在了一块儿。
那袋子里面的绿光都已经漏出来了，很显然，那是天然高纯度的次元石原矿。
“即使是这种原矿，我们也能以优惠的价格折价，您完全值得拥有一头如此强大的碎骨者。”
“有了碎骨者，您不必再担心有暴风鼠挑战您的权威，有了碎骨者，您不必再担心无法处理巨型敌人，有了碎骨者，您的兵锋将可以突破任何防线。”
驯兽师越说越起劲，越发靠近了古尼芬，或者说，他背后的次元石袋子。
“这一切仅仅需要十一爪次元币和两张政治条约，您还犹豫什么呢？”
古尼芬看他一眼，对下方的士兵发了集结至残破的第二防线的命令，这才对驯兽师道。
“也许几年以后，我们可以合作。”
说完，便叫奴隶鼠送客。
在最前线轮换作战，风险极高，就如同这一次一样，他的部队已经折损了差不多20%，再多10%就要全军崩溃了。
这一切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接近前线的洞窟里，随时都有可能发现的次元石矿石吗？
这些钱用于换取可以持续不断产生财富的地盘，或者延长寿命，长生不老的药剂，卷轴，护符，戒指之类的东西才是正道。
换取生物兵器，固然有可以抢夺更多财富的可能，但风险也是一样的高，如果像是地上那两头鼠巨魔一样死了，可就血本无归了。
攻击七头骨头构造体，这些被叫做碎骨者的新锐鼠巨魔就折损了两头，显然不如次元石炸弹和奴隶的组合经济有效。
更何况，战争议会现在正给前线部队分发史库里氏族的次元石炸弹，碎骨者的价值在这段时间进一步下降了。
如果要买的话，古尼芬相信包括自己在内的军阀都会等到不能再分配到史库里的次元石炸弹为止。
只是史库里的炸弹数量还是太少了，这一次要是有十枚炸弹，情况就大大不同了，完全不需要莫德尔氏族的援助。
如果，史库里氏族的产量能够进一步扩大，前线的战局就能打开局面了。
想到这儿，古尼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方的地道。
他所期望的史库里重建的工厂正在蔓延接近十公里的隧道之下进行着生产。
数天之前还只是一片废墟的坡地已经重新树立起了象征着工业的烟囱。
在原本的史库里工程术士特供食堂里，一个紫色的妖艳鼠头身影正在饮下一杯脑浆星冰乐。
那正是名为比西斯的色孽恶魔，曾经的斯卡文书记员，莫布里埃。
比西斯再次一鞭子抽打在奴隶鼠的身上，接住他身上的血液做成一份甜点，让长长的紫色舌头在他的身上锯开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
不过，大工程术士却能看出来，这些口子正好沿着奴隶鼠的肌肉纹理切下，比西斯只需要再锯几次，就能完美剥下一个完整的部位。
折磨奴隶鼠的哀嚎产生的快感越发的少，脑浆星冰乐之类的食物也越发不能满足胃口，他需要更加动人的声音，需要更加可口的食物。
不过，目前暂时还能撑住。
比西斯的爪子在奴隶鼠露出的神经上抚过，又是一阵不似鼠声的惨叫，色孽腐蚀者却笑了起来。
按照目前的衰减速度，他估计目前这些娱乐还能坚持个十年左右。
在他娱乐的同时，一旁吃饭的大工程术士奎斯尔塔只觉得血压越发升的高。
这些废墟的30%在数天之内重新变成了生产力，这一切都归功于这个所谓的，归属于埃斯基.伊沃的前任书记员。
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拉来了埃斯基所需的一切材料，散发着粉色雾气的箱子在同样材料的货架上堆得老高，整个地下堡垒都能看到。
在昨天，这玩意儿甚至还带来了大量他看都看不懂的机器。
沉闷地喝下一大碗黑玉米酿，奎斯尔塔皱着鼻子，不阴不阳地对那边的鼠头恶魔道。
“前任书记员，居然能这么帮助他。背弃了斯卡文的准则，原来还能让你变得忠诚？”
奎斯尔塔大工程术士看着仍在饮酒作乐的色孽恶魔，声音变得越发抑扬顿挫。
“身为斯卡文，却信仰异端，只凭这一点，灰先知就能杀了你。”
比西斯转头向他，眼角勾起挑衅的弧度，竖起一根食指放在自己变成粉紫色的唇上。
他将一只6型钳子放在胸口，当即打开自己略有起伏的左胸，一颗尚在跳动的粉色心脏呈现在大工程术士的眼前。
比西斯舔舔粉色的嘴，笑道。
“被杀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但是，我想要从主人身上得到些什么，所以在那之前，我不能死，即使是大角鼠来了也不行。”
撅起嘴说完，比西斯纤细的爪子一勾，一丝翻涌的混沌魔力构成的鞭子抽打在奴隶鼠的身上。
原本在现实之中平平无奇的攻击立刻让奎斯尔塔瞪大了眼睛。
在第二视觉之下，那根鞭子内部粉色的烟雾不停地翻涌着，蕴含的能量量级，逼近他见过最强大的斯卡文，十三议会的议员，总工程术士，莫斯基塔。
奎斯尔塔的杯子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震惊地看向比西斯的鼠头道。
“你不是普通的恶魔？为什么？！这才多长的时间！”
如果他这几天了解的情报没错的话，这个恶魔几个月之前，从大城跟着埃斯基上船的时候，都还是埃斯基的书记员。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对方就从要多少有多少的抄书玩意儿成长到和总工程术士同级了？
总工程术士的实力，是史库里数百年的技术，经济积累打造的。原本无法存世的恶魔，凭什么可以！？
比西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了指远处的那些粉色箱子，以及已经完全弥漫进入那些修复区域的雾气。
那下面，短暂留存于世的恶魔正在和被腐化的鼠辈一切越发快速地重建史库里的工厂。
“你看到了吗？那种恩赐。”
待到奎斯尔塔看到那种浓度的雾气露出了忌惮之色后，比西斯越发开心地笑了起来，倒像是有讨厌的斯卡文用自己的爪子在大钟的表面挠过的声音。
一阵笑声中，比西斯忽然从腹部下方伸出触手抓住了奎斯尔塔的下巴，将他的头扭了过来。
“如果是用在你身上，你早就变得和我一样了。不过，你还不配那种程度的恩赐。”
说着，在奎斯尔塔惊恐的眼神中，比西斯在他的肩膀上深深地刺下了粉色的标记，那是色孽的标记。
正当大工程术士以前所未有的虔诚以咒骂向大角鼠祈愿之际，比西斯却松开了他。
伤口越发的疼痛，奎斯尔塔低头看去，那还在散发着粉色光芒的印记正在渐渐黯淡，最终，除开周围稍稍扭曲的现实，任何一点混沌能量也没有剩下。
就连那扭曲的现实，也很快被周遭的次元石的辐射给破坏了。
惊魂未定的大工程术士抚摸着胸口的棕色皮毛，继续向大角鼠祷告，看来恶魔的造物无法长久存在于世这种概念仍旧存在。
但是，为什么？
“主人是不一样的。”
比西斯摇了摇头，伸出长达数米的舌头裹住了身上未曾消失的伤痕，蹭地一下收回，带来满嘴的血肉，这才道。
“他以为他身上的恩赐是被尖耳朵玩意儿那边的神灵和大角鼠挡了下来，实际上不是，他们的符文还远不能达到那个程度。”
“就算是他身上带着的属于万变之主的东西，也无法阻止我主，何况两个层次远远不如的神灵。”
“只是，主人自身从来没有发觉这一点，甚至如今还在以为他还是因为身体接受了恩赐，进化了，所以才能抗住腐蚀。”
说到这儿，比西斯越发玩味地看向远处被粉色的雾气与烟囱的绿色烟雾覆盖的区域。
“在我主的恩赐之下，也许他还在得意，自己的意志能够抵抗住我主的侵蚀，之后可以尽情利用我主的力量了。”
这倒是让奎斯尔塔想到了从阿尔克林庆祝锻压器的成功发售后的庆功宴上听到的一些酒后胡言——至少当时他是那么认为的——据说，这个灵魂受到了大角鼠的关注。
不过，如果眼前的恶魔说的是真的，那也许不是胡言。
也许那是阿尔克林一切表现的理由？
按照奎斯尔塔对阿尔克林的了解，尽管他也许会收养一个白鼠，但绝对不应该给那种待遇才对。
想到这儿，奎斯尔塔稍微靠近了比西斯，问道。
“我从大城听到过一点风声，他的灵魂就这么特殊？”
比西斯笑着用触手覆盖在他的脸上，强行制造出一个顺服的表情，这才道。，
“倒也不是多么特殊，对于诸神而言，只是一件珍稀的藏品。”
“对我来说，更感兴趣的是，一个已经被磨损成尘埃的容器，要如何承载信仰？”
奎斯尔塔奋力挣脱开束缚，拿起身旁的乌木法杖，用顶上的次元石尖指向了比西斯，这才道。
“不管怎么说，异端。多亏了你的这些物资，史库里的重建工作才能这么快，也许我会向总工程术士。”
大工程术士一脸不怀好意地道，却只收到了让他嘴角抽搐的答复。
“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现在的主人都有。”
“加入莎莉士的麾下，便可实现你的无穷欲望，你要加入吗？也许，你可以说动总工程术士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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