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破而后立
“是时候了。”
城楼之上，那两位仿若无形的身影。
终于有了动静。
讲话的，是那位身着靛青长袍的老者。
“这一番磨难，当称之为破而后立！”
“先生，会不会太过残忍了一些啊？”
老者身旁的年轻仆人，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残忍？你觉得而今这个世道残忍不？黑雾祸之、小鬼乱之、苍天任由之，哪一个不够残忍？”
“这……”
“想要对付他们，优柔寡断之辈岂能胜乎？牵肠挂肚之人岂能行乎？这小子，虽然并没有此番病态之风，但难保其不会在将来为之所累！况且，不让他亲身体会一下世间的悲痛，他又怎么能迸发出对力量的渴望？不让其真切感受一下所谓的天道，他又怎会将仇恨的种子深植其心？所谓一切破妄之力，皆有其壮大之理。你啊，还需要好生参悟啊！”
“……先生教训的是！”
“准备一下吧，等会把这少年带上！”
“是！”
城下。
黑雾的再次袭来，竟然没有在人群中引发又一次的骚动。
众人仿佛都将它无视了一般。
亦或因为，大家此刻的矛头已经是一往无前的坚定，如此之下，再多的旁事，也无法对他们造成干扰！
至于他们的矛头所向何方？
当然是那一个最大的狗腿子、众狗之王、披着人皮的银甲什长！
“给我去死！”
此刻，银甲什长正在纵情大吼，同时也在期盼着他的“美味佳肴”。
江慕辰睁眼怒视着那只夺命的拳头，任由它冲着自己扑面而来，但却不漏一丝胆怯！
甚至于，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抱着他的腰身，不给他任何一丝脱身的机会！
纵死也不给！
猛砺的拳风，已经先行而至，江慕辰的发梢，都已经随之而摇摆……
“砰！”
一道撞击的声响。
“噗——呲！”
一道貌似皮肉分离，随之而鲜血喷涌的声响！
两道声音，相继而至。
江慕辰于刹那间，便感觉到了满脸的温热！
黏腻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开始向下流淌，逐渐模糊了他的眼眶、拥堵了他的耳孔、灌入了他的鼻腔！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好像并没有很痛苦啊。
他在心里默哀道。
但是……
死亡真的是这种感觉吗？
怎么会一点痛苦都没有呢？！
片刻之后，江慕辰产生了疑问。
尤其是，为什么他的手脚还有知觉呢？
甚至于，还能继续动弹呢！
真是奇怪！
江慕辰甚是疑惑，他松开了手脚，立在地面，隐隐约约中，好像听到了身前传来了刺耳的嚎叫声。
于是乎，他又努力睁开了那双被鲜血所蒙蔽的眼睛，随之而看到了一个双手相叠的模糊人影。
这……
这不是那个狗腿子吗？！！！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这是怎么了？
江慕辰急忙抬起胳膊，用手背擦掉了眼前的血迹。
如此才看清——
那狗腿子，哪里是双手交叠啊！
他分明是只剩下了一只手！
他的另一手，正握在那条齐腕而断的胳膊上！
看起来，就好像把两只手掌交叠在了一起般！
江慕辰甚为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向自己发出攻击的人反倒受到了天大的伤害……
毕竟，那只拳头可是没了啊！
他低头四顾，首先发现了一颗沐血的元宝，这应该是那一声撞击所发声之物，看来是幕后隐匿的大侠出手了！
但是——
这元宝还能切出刀一样平滑的伤口？！
江慕辰抱之以怀疑。
正此刻，他忽然感到远方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在注视着他！
此番所查，倒不是因为他的感知有多么敏锐，纯纯就是——
这目光，竟然真的如剑一般，刺人神魄，让人感觉到生痛！
他随之而举目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是城楼的最顶端——
那里，竟然有两个身影，安然挺立！
看他们那份淡定，似乎对几十米的高空、对脚下嶙峋而窄小的檐瓦、对呼啸而狂猛的气流，完全无所谓般！
更为令人惊奇的是，江慕辰发现了——
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有不经意地从那里划过，但却无一人在那里停顿！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两个啊！
怎会有如此悬疑之事！
怎会有如此奇异之人！
是人是鬼是仙？
江慕辰感到万分好奇，同时，还有一阵止不住的惊喜！
若自己此番获救，是这两人所为，那是不是意味着——
他将有可能从这两人身上获得一份变强的契机？！
是的，现在的他，就是一心要变强！
万分热切地想要变强！
他不愿再体那会束手无策的无力之感！
不愿再品尝那生离死别的切心之痛！
不愿再任由那行恶之人任行其恶！
不愿再让这世间如炼狱一般，灼烧生民！
江慕辰遥想至此，眼睛里散发出了火热而坚定的目光，隔着上百米的距离，热切地看着那两个立在风中、衣袖飒舞的人影！
“少年，我听到了你的呼声！你可愿随我前往？”
一道如晨钟、如暮鼓、又如惊雷一般的话语，直入少年的耳内！
听闻此语，这少年的神情，从惊诧万分蓦然转为难以置信——
他的眼睛逐渐圆睁！
他的嘴巴，亦难以自持的开启！
甚至连他的身体，都开始了止不住的颤动！
他愿意啊！
他当然愿意！
他万分迫切的愿意！
少年不敢耽搁，他怕这是一个梦，一个稍纵即逝的梦！
因此，他骤然握紧双拳，满气入腹，冲着城楼之巅，冲着那两个人，用尽了毕身的气力，大吼了一声——
“我——愿——意！”
……
因这一句话，满城难民、满城卫兵、银甲什长、黑袍乡愿，包括那翻涌而至的黑雾，于突然间，全都陷入了莫名而诡异的静止中！
嘈杂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江慕辰甚至看到了那鲜红的血液从银甲什长的腕口喷出，却又如凝滞般悬停在了空中！
这是何等的神奇！
这是何等的力量！
要是他能够拥有此番神力，那独臂大哥，还有那剽悍大姐，还有那数不清的，虽然面不相识，但却同心所向的苦难乡亲！
就全都不用死了！
就能全部活下来了！
江慕辰狠狠地握了一下拳头——
他要的就是这般强大的力量！
尽管它来的稍晚了一些……
城楼之上，那两位仿若无形的身影。
终于有了动静。
讲话的，是那位身着靛青长袍的老者。
“这一番磨难，当称之为破而后立！”
“先生，会不会太过残忍了一些啊？”
老者身旁的年轻仆人，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残忍？你觉得而今这个世道残忍不？黑雾祸之、小鬼乱之、苍天任由之，哪一个不够残忍？”
“这……”
“想要对付他们，优柔寡断之辈岂能胜乎？牵肠挂肚之人岂能行乎？这小子，虽然并没有此番病态之风，但难保其不会在将来为之所累！况且，不让他亲身体会一下世间的悲痛，他又怎么能迸发出对力量的渴望？不让其真切感受一下所谓的天道，他又怎会将仇恨的种子深植其心？所谓一切破妄之力，皆有其壮大之理。你啊，还需要好生参悟啊！”
“……先生教训的是！”
“准备一下吧，等会把这少年带上！”
“是！”
城下。
黑雾的再次袭来，竟然没有在人群中引发又一次的骚动。
众人仿佛都将它无视了一般。
亦或因为，大家此刻的矛头已经是一往无前的坚定，如此之下，再多的旁事，也无法对他们造成干扰！
至于他们的矛头所向何方？
当然是那一个最大的狗腿子、众狗之王、披着人皮的银甲什长！
“给我去死！”
此刻，银甲什长正在纵情大吼，同时也在期盼着他的“美味佳肴”。
江慕辰睁眼怒视着那只夺命的拳头，任由它冲着自己扑面而来，但却不漏一丝胆怯！
甚至于，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抱着他的腰身，不给他任何一丝脱身的机会！
纵死也不给！
猛砺的拳风，已经先行而至，江慕辰的发梢，都已经随之而摇摆……
“砰！”
一道撞击的声响。
“噗——呲！”
一道貌似皮肉分离，随之而鲜血喷涌的声响！
两道声音，相继而至。
江慕辰于刹那间，便感觉到了满脸的温热！
黏腻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开始向下流淌，逐渐模糊了他的眼眶、拥堵了他的耳孔、灌入了他的鼻腔！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好像并没有很痛苦啊。
他在心里默哀道。
但是……
死亡真的是这种感觉吗？
怎么会一点痛苦都没有呢？！
片刻之后，江慕辰产生了疑问。
尤其是，为什么他的手脚还有知觉呢？
甚至于，还能继续动弹呢！
真是奇怪！
江慕辰甚是疑惑，他松开了手脚，立在地面，隐隐约约中，好像听到了身前传来了刺耳的嚎叫声。
于是乎，他又努力睁开了那双被鲜血所蒙蔽的眼睛，随之而看到了一个双手相叠的模糊人影。
这……
这不是那个狗腿子吗？！！！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这是怎么了？
江慕辰急忙抬起胳膊，用手背擦掉了眼前的血迹。
如此才看清——
那狗腿子，哪里是双手交叠啊！
他分明是只剩下了一只手！
他的另一手，正握在那条齐腕而断的胳膊上！
看起来，就好像把两只手掌交叠在了一起般！
江慕辰甚为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向自己发出攻击的人反倒受到了天大的伤害……
毕竟，那只拳头可是没了啊！
他低头四顾，首先发现了一颗沐血的元宝，这应该是那一声撞击所发声之物，看来是幕后隐匿的大侠出手了！
但是——
这元宝还能切出刀一样平滑的伤口？！
江慕辰抱之以怀疑。
正此刻，他忽然感到远方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在注视着他！
此番所查，倒不是因为他的感知有多么敏锐，纯纯就是——
这目光，竟然真的如剑一般，刺人神魄，让人感觉到生痛！
他随之而举目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是城楼的最顶端——
那里，竟然有两个身影，安然挺立！
看他们那份淡定，似乎对几十米的高空、对脚下嶙峋而窄小的檐瓦、对呼啸而狂猛的气流，完全无所谓般！
更为令人惊奇的是，江慕辰发现了——
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有不经意地从那里划过，但却无一人在那里停顿！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两个啊！
怎会有如此悬疑之事！
怎会有如此奇异之人！
是人是鬼是仙？
江慕辰感到万分好奇，同时，还有一阵止不住的惊喜！
若自己此番获救，是这两人所为，那是不是意味着——
他将有可能从这两人身上获得一份变强的契机？！
是的，现在的他，就是一心要变强！
万分热切地想要变强！
他不愿再体那会束手无策的无力之感！
不愿再品尝那生离死别的切心之痛！
不愿再任由那行恶之人任行其恶！
不愿再让这世间如炼狱一般，灼烧生民！
江慕辰遥想至此，眼睛里散发出了火热而坚定的目光，隔着上百米的距离，热切地看着那两个立在风中、衣袖飒舞的人影！
“少年，我听到了你的呼声！你可愿随我前往？”
一道如晨钟、如暮鼓、又如惊雷一般的话语，直入少年的耳内！
听闻此语，这少年的神情，从惊诧万分蓦然转为难以置信——
他的眼睛逐渐圆睁！
他的嘴巴，亦难以自持的开启！
甚至连他的身体，都开始了止不住的颤动！
他愿意啊！
他当然愿意！
他万分迫切的愿意！
少年不敢耽搁，他怕这是一个梦，一个稍纵即逝的梦！
因此，他骤然握紧双拳，满气入腹，冲着城楼之巅，冲着那两个人，用尽了毕身的气力，大吼了一声——
“我——愿——意！”
……
因这一句话，满城难民、满城卫兵、银甲什长、黑袍乡愿，包括那翻涌而至的黑雾，于突然间，全都陷入了莫名而诡异的静止中！
嘈杂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江慕辰甚至看到了那鲜红的血液从银甲什长的腕口喷出，却又如凝滞般悬停在了空中！
这是何等的神奇！
这是何等的力量！
要是他能够拥有此番神力，那独臂大哥，还有那剽悍大姐，还有那数不清的，虽然面不相识，但却同心所向的苦难乡亲！
就全都不用死了！
就能全部活下来了！
江慕辰狠狠地握了一下拳头——
他要的就是这般强大的力量！
尽管它来的稍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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