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铁证如山

    这时衙役赵惜下楼，走到保黎民面前把一件衣裳展开，只见那衣服背后有五个破洞，隐隐有些血渍。

    赵惜道:“大人，这是在江春白住的地字五号房里搜出来的。”

    江春白面不改色道:“这是小人的破烂衣服，大人为何叫人把它取来?”

    保黎民道:“自有用处，证人快到了。”话音刚落，衙役李倍领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进来了。

    “哎呦喂，这不是臭叫花子艾大米嘛，官爷您怎么把他领来了?”老板娘掩鼻道。

    李倍道:“这位是本案的重要证人。”

    保黎民指着江春白道:“艾大米，你说昨晚见到了可疑的抱着猴子跑到山里去的人，你看是不是他?”

    艾大米往江春白仔细一打量，道:“昨夜没有月光，看不清脸，身形倒是极像……”

    江春白笑道:“世界之大，连脸相似的人都大有人在，何况是身形?如此判断我是偷猴之人，岂不可笑?”

    保黎民道:“你衣服上这五个粘有血渍的破洞作何解释?本县看来很像五个爪印啊!”

    江春白道:“大人，这不过是小人在家做农活时不小心摔倒在地里，磕碰划伤罢了。”

    秦正阳大声骂道:“你这直贼娘!莫要狡辩了，这明明是仙猴大人的爪印!把仙猴大人还回来!”

    “嘭”，保黎民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本县面前，莫再装神弄鬼，什么仙猴，不过是鹦鹉在说话罢了，赵惜!”

    赵惜把一只鹦鹉取来放在桌子，道:“这是地字一号房里取来的鹦鹉，它受不住迷香，已经死了几个时辰了。”

    保黎民道:“秦正阳，你有何话说?”

    秦正阳跪下道:“小人知错。”

    老板娘怒道:“好呀，原来是这样，你个死骗子!”

    这是衙役张栋领着一个花俏的女子和一只猴子进门来了，那猴子正是秦正阳的猴子。

    秦正阳跑过去抱着猴子道:“你回来了，阿秀。”

    张栋带着女子上千禀道:“苏妙洁带到。”

    苏妙洁施礼道:“见过保大人。”

    保黎民道:“先给我脱去江春白的上衣，露出背部面向众人。”

    谢君恩领命脱去江春白上衣，他背部果然有五个明显是指甲嵌入的伤痕。保黎安又叫人把猴子手指放在他破洞衣服上比对，刚好吻合。

    保黎民大声斥责道:“铁证如山，你还不如实招来?”

    江春白扑通一声跪倒，道:“大人，我招……我招……一切都要从两年前我娶妻之事说起，丈母娘当时要十两彩礼，可我家里贫寒，问众多亲戚借了一两银子，其余九两和丈母娘商定分三年补齐。近日三年之期将至，却还差五两，丈母娘见我多年没有考取功名，又无赚钱营生，认定我妻子和我没有前程，居然和家里商定准备要她休夫，另择夫婿。我看到这猴子竟能说话，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于是于昨夜偷了这猴子藏于山洞之中，为了不引人怀疑，打开了房间窗户，让人以为贼人是往外跑了，自己又回到店内睡下，没想到可笑的是所谓仙猴竟然只是一只普通的猴子……盗猴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白芳卿心想:“原来如此，因为正常人都会想着贼人往外跑了，不会留在店里，他来个反其道而行之，想借此摆脱嫌疑。”

    王萧题道:“休要狡辩!证据确凿，既然天字一号房和地字一号房都用的是同一种迷香，那就说明你来过天字一号房，杀人凶手就是你!”

    有人骂道:“这江春白真狡猾!这偷猴之罪按律不过关个一年半载就放出来了，杀人可是要斩头的呀，他分明是认小罪赖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