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结束
“铛！”刺眼的火星在刀刃撞击的瞬间迸溅而出。克劳瑟只感到自己的右臂一麻，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弹开了自己的刀，几乎震麻了他的半边身体，弹飞手里的军刀。
少校借着这股力量连续退出几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股温热的液体已经沿着他握刀的手指渗出，一股刺痛与酸麻感正让他的手不停颤抖。
使用匕首近距离格斗，刃对刃的格挡行为可以说是最危险的行为之一。除了需要精确的空间感，高超的把控技术也是必不可少的素质。哪怕是克劳瑟少校自己，除非万不得已，也是绝对不会使用这种极端冒险的手段。
“少校，你的手看上去在流血。”里昂的目光掠过已经卷刃的军刀，看着一滴滴殷红的血珠从少校持刀的手上滴落，略带着一丝歉意提醒着目光凶狠的克劳瑟。
克劳瑟微微活动着手指，但是目光更冰冷了几分：“很大胆的策略……新兵，你真的对自己很有自信，哪怕是那些比你经验更丰富的人，也不会随便选择这种战术。”
半边身体的麻木感已经退去，少校感到力量又渐渐回到了身体里：“那就让我来看看，新兵，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如此强大的自信……”
少校的话还没有讲完，就已经持刀刺向了还呆在原地摆出一副进攻姿态的里昂。
这一次，克劳瑟进攻的速度与力量比起之前还要猛烈不少。里昂眼神闪烁，也察觉到了少校心中对于他强行反击所产生的不满与愤怒。
他的手并没有在对刀时受伤，也谈不上力量的衰退。但是看着克劳瑟气势汹汹的模样，里昂还是果断地后撤半步，挥手敲击在少校的小臂上。
“咻——咻——咻！”少校进攻的节奏并没有被打乱，但是里昂就像是一条灵动的游鱼，总是能在电光火石之间，躲开克劳瑟冰冷的刀锋。
“喝！”似乎是厌倦了里昂的躲避，克劳瑟在里昂故技重施躲开的时候，抬腿就抽向了里昂的脑袋。
“哐——”年轻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果断低头矮身。少校力道十足的鞭腿狠狠抽在一旁摆放着教具的架子上，孱弱的架子几乎在瞬间就被砸烂，连带着教具洒落一地。
“一直躲躲闪闪，像什么样子！”克劳瑟的头脑似乎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话语中的嘲讽意味反而更强了，“既然有那个自信和我对刀，就不要在我进攻时像个狼狈的懦夫！”
少校的话语并不能激起里昂的情绪。里昂并不是那些容易头脑发热的小伙子，他的灵魂不仅不年轻，反倒是冷静到有些暮气沉沉。
克劳瑟并没有停下他的语言攻势，似乎是想要用恶毒的话语让里昂沉不住气：“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大师，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轻轻吐出一口气，里昂舒缓着自己的肌肉。在克劳瑟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里昂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舞着匕首划向克劳瑟持刀的手腕。
“啪！”里昂发起进攻的时机有些突然，克劳瑟的动作慢了一拍，只能在匆忙后撤的同时试图拍开里昂握刀的手。但是，就在他的手刚刚搭上里昂小臂的瞬间，里昂微微调整刀身方向，顺势划向克劳瑟的手臂。
克劳瑟收手，里昂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向前贴近，手中的军刀就像附骨之蛆，划向克劳瑟还没来得及彻底收回的手。
里昂强烈的进攻型再一次让少校感受到强烈的危机。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再次跳出半步，侧向扭身，踢腿就踢向了里昂的膝盖。
里昂停住脚步，不再追击。少校继续后退半步，和里昂拉开一段距离。
这个新兵在短短的交锋之中展现出的老辣已经让克劳瑟感到震撼。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现在的里昂已经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菜鸟。恰恰相反，只谈匕首术的运用，这个才训练没多久的新兵其实已经不逊于他这样浸淫多年的老油条。
更要命的是，无论在力量抑或是体力上，里昂都要比他这个将近五十多岁，已经开始步入老年状态的教官要强不止一筹。
尽管心里还有不甘，但是看着里昂依然稳健的动作，已经几乎没有变化的呼吸节奏，克劳瑟都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必然的事实：如果自己还要继续和里昂斗下去，输的一方十有八九会是自己。而到了那个时候，恐怕自己也剩不下多少颜面。
之前已经被逼到不得不打破规则，使用格斗术来拉开距离。而那个年轻人，直到现在依然在遵守自己在开始时制定的规矩。
“少校，看上去你的伤口真的需要处理一下。”摆出一副防守态势之后，里昂的视线紧紧盯在克劳瑟持刀的手，那里的伤口看来不仅没有恢复，反倒是流血流的更严重了一些，“如果需要救助，我可以帮你去叫医生。”
克劳瑟微微活动了一下右手。里昂说的没错，他的右手几乎已经有些麻木，甚至有些握不住刀。少校深深地看了里昂一眼，终于放松下来：“你说得在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你这一段时间训练得很好，我已经没有理由继续要求你到这里接受训练……”克劳瑟默不作声地放下刀，“将你的刀放回原位，我会向校长说明情况。”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里昂的肌肉也放松下来，果断地转身，将已经豁口的M9军刀插进刀鞘，挂在了挂架上。
“祝你能在接下来的训练中，一帆风顺……”少校坐在自己的折叠椅上，犹豫了半晌，才吐出了那个词汇，“……里昂。”
年轻人有些惊讶地回过头，似乎是对于这个不近情面的少校的认可有些错愕。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向着克劳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便大踏步离开了营房。
“咳咳！”看着里昂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帐篷外，克劳瑟这才有些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沾满血污的军刀沿着他有些脱力的手指跌落，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少校抬起还在颤抖的右手，一道长长的伤口几乎贯穿了他的虎口与手掌，几乎露出下方白森森的骨骼。克劳瑟从办公桌的抽屉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将白色的止血粉倒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嘶——”钻心的疼痛沿着神经传遍全身，一股沿着脊柱升起的寒意让少校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差一点就要嘶吼出声。克劳瑟压紧牙关，绷住全身肌肉坐在椅子上，承受着这刺骨的疼痛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部位。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这股疼痛才渐渐消退。克劳瑟的后背几乎已经被冷汗渗透，他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只觉得自己像是刚刚被人从开水中捞出来一样。
现代军刀的长度普遍不长，对于使用者的保护也往往有限。作为一个冷兵器大师，克劳瑟实在太了解现代军刀的缺点了，这也是他不愿意和别人对刀的原因。
最要命的是，他最喜欢的军刀虽然要比M9长出不少，但是却没有刀格保护。尽管对于绝大多数短军刀而言，刀格的尺寸其实都小的可怜，只能起到一些心理安慰的作用。
但是里昂这个新人居然就敢直接对刀——当然，里昂的身体素质更强，准备也相对充分。但是不管怎么说，克劳瑟总归是在之前的比拼中稍逊一筹。
他心中感叹，咬着牙开始在手上缠绕绷带。嫣红的血迹在洁白的纱布上印出一条长长的印记，少校绷紧肌肉，才没有让自己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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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结束得这么早？”
无论是麦基，抑或是其他学员，在看到里昂居然比他们更早一步到达食堂的时候心中都难免有些诧异。里昂可是这一批学员里训练最勤奋的那个人，几乎也都是最晚到食堂来用餐的那个人。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里昂比他们到得都早。
更何况，克劳瑟那个魔鬼少校只会拖堂，但是绝对不会纵容学员早退。
“克劳瑟少校提前结束了我的训练课程。”里昂也没有什么值得遮掩的理由，拨弄着餐盘里的香肠与猪扒，“他觉得我训练得还不错，自然是没有必要继续在那里长留。”
克劳瑟居然主动提出早退？一众浑身都是汗味的学员面面相觑，心中却还是有些怀疑里昂的话。但是没有人想当面提出质疑，免得这个同伴感到难堪。
他们盛好自己的饭，却没有一个愿意坐在里昂身边。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等一出好戏——如果里昂真的是逃了课，那么铁面无私的克劳瑟少校在食堂里看到他，必然会对里昂重拳出击。甚至于有一些幸灾乐祸的人，已经开始在大脑里幻想克劳瑟少校暴揍逃课小菜鸟的戏码了。
里昂并不知道这一点小事就能引起这么多人无由头的猜测。但是他也毫不在意，只是镇定自若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分外有条理地收拾着自己餐盘里的食物。偶尔也有熟悉的教官路过，和他打招呼，他也礼貌地向他们回礼。
只是学员们一直都没有看到克劳瑟少校的身影。直到他们所有人都不再抱有期望时，一个魁梧的身影孤零零地出现在食堂的门口。
少校的脸色自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学员们依然吃不透，因为他似乎一直都是摆着这张脸——只不过，这不妨碍学员们心底开始为接下来的剧情兴奋，一个个都伸长了脑袋，期待着下一步的剧情。
“少校。”里昂也留意到了克劳瑟，但是态度却出奇的平静。他的眼神在克劳瑟缠绕着洁白绷带的手上停留一瞬，显然，这就是克劳瑟晚到了这么久的原因。
少校用微不可察的幅度点点头，也不看他，直直地从他身边走过。
少校借着这股力量连续退出几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股温热的液体已经沿着他握刀的手指渗出，一股刺痛与酸麻感正让他的手不停颤抖。
使用匕首近距离格斗，刃对刃的格挡行为可以说是最危险的行为之一。除了需要精确的空间感，高超的把控技术也是必不可少的素质。哪怕是克劳瑟少校自己，除非万不得已，也是绝对不会使用这种极端冒险的手段。
“少校，你的手看上去在流血。”里昂的目光掠过已经卷刃的军刀，看着一滴滴殷红的血珠从少校持刀的手上滴落，略带着一丝歉意提醒着目光凶狠的克劳瑟。
克劳瑟微微活动着手指，但是目光更冰冷了几分：“很大胆的策略……新兵，你真的对自己很有自信，哪怕是那些比你经验更丰富的人，也不会随便选择这种战术。”
半边身体的麻木感已经退去，少校感到力量又渐渐回到了身体里：“那就让我来看看，新兵，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如此强大的自信……”
少校的话还没有讲完，就已经持刀刺向了还呆在原地摆出一副进攻姿态的里昂。
这一次，克劳瑟进攻的速度与力量比起之前还要猛烈不少。里昂眼神闪烁，也察觉到了少校心中对于他强行反击所产生的不满与愤怒。
他的手并没有在对刀时受伤，也谈不上力量的衰退。但是看着克劳瑟气势汹汹的模样，里昂还是果断地后撤半步，挥手敲击在少校的小臂上。
“咻——咻——咻！”少校进攻的节奏并没有被打乱，但是里昂就像是一条灵动的游鱼，总是能在电光火石之间，躲开克劳瑟冰冷的刀锋。
“喝！”似乎是厌倦了里昂的躲避，克劳瑟在里昂故技重施躲开的时候，抬腿就抽向了里昂的脑袋。
“哐——”年轻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果断低头矮身。少校力道十足的鞭腿狠狠抽在一旁摆放着教具的架子上，孱弱的架子几乎在瞬间就被砸烂，连带着教具洒落一地。
“一直躲躲闪闪，像什么样子！”克劳瑟的头脑似乎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话语中的嘲讽意味反而更强了，“既然有那个自信和我对刀，就不要在我进攻时像个狼狈的懦夫！”
少校的话语并不能激起里昂的情绪。里昂并不是那些容易头脑发热的小伙子，他的灵魂不仅不年轻，反倒是冷静到有些暮气沉沉。
克劳瑟并没有停下他的语言攻势，似乎是想要用恶毒的话语让里昂沉不住气：“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大师，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轻轻吐出一口气，里昂舒缓着自己的肌肉。在克劳瑟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里昂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舞着匕首划向克劳瑟持刀的手腕。
“啪！”里昂发起进攻的时机有些突然，克劳瑟的动作慢了一拍，只能在匆忙后撤的同时试图拍开里昂握刀的手。但是，就在他的手刚刚搭上里昂小臂的瞬间，里昂微微调整刀身方向，顺势划向克劳瑟的手臂。
克劳瑟收手，里昂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向前贴近，手中的军刀就像附骨之蛆，划向克劳瑟还没来得及彻底收回的手。
里昂强烈的进攻型再一次让少校感受到强烈的危机。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再次跳出半步，侧向扭身，踢腿就踢向了里昂的膝盖。
里昂停住脚步，不再追击。少校继续后退半步，和里昂拉开一段距离。
这个新兵在短短的交锋之中展现出的老辣已经让克劳瑟感到震撼。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现在的里昂已经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菜鸟。恰恰相反，只谈匕首术的运用，这个才训练没多久的新兵其实已经不逊于他这样浸淫多年的老油条。
更要命的是，无论在力量抑或是体力上，里昂都要比他这个将近五十多岁，已经开始步入老年状态的教官要强不止一筹。
尽管心里还有不甘，但是看着里昂依然稳健的动作，已经几乎没有变化的呼吸节奏，克劳瑟都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必然的事实：如果自己还要继续和里昂斗下去，输的一方十有八九会是自己。而到了那个时候，恐怕自己也剩不下多少颜面。
之前已经被逼到不得不打破规则，使用格斗术来拉开距离。而那个年轻人，直到现在依然在遵守自己在开始时制定的规矩。
“少校，看上去你的伤口真的需要处理一下。”摆出一副防守态势之后，里昂的视线紧紧盯在克劳瑟持刀的手，那里的伤口看来不仅没有恢复，反倒是流血流的更严重了一些，“如果需要救助，我可以帮你去叫医生。”
克劳瑟微微活动了一下右手。里昂说的没错，他的右手几乎已经有些麻木，甚至有些握不住刀。少校深深地看了里昂一眼，终于放松下来：“你说得在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你这一段时间训练得很好，我已经没有理由继续要求你到这里接受训练……”克劳瑟默不作声地放下刀，“将你的刀放回原位，我会向校长说明情况。”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里昂的肌肉也放松下来，果断地转身，将已经豁口的M9军刀插进刀鞘，挂在了挂架上。
“祝你能在接下来的训练中，一帆风顺……”少校坐在自己的折叠椅上，犹豫了半晌，才吐出了那个词汇，“……里昂。”
年轻人有些惊讶地回过头，似乎是对于这个不近情面的少校的认可有些错愕。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向着克劳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便大踏步离开了营房。
“咳咳！”看着里昂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帐篷外，克劳瑟这才有些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沾满血污的军刀沿着他有些脱力的手指跌落，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少校抬起还在颤抖的右手，一道长长的伤口几乎贯穿了他的虎口与手掌，几乎露出下方白森森的骨骼。克劳瑟从办公桌的抽屉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将白色的止血粉倒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嘶——”钻心的疼痛沿着神经传遍全身，一股沿着脊柱升起的寒意让少校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差一点就要嘶吼出声。克劳瑟压紧牙关，绷住全身肌肉坐在椅子上，承受着这刺骨的疼痛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部位。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这股疼痛才渐渐消退。克劳瑟的后背几乎已经被冷汗渗透，他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只觉得自己像是刚刚被人从开水中捞出来一样。
现代军刀的长度普遍不长，对于使用者的保护也往往有限。作为一个冷兵器大师，克劳瑟实在太了解现代军刀的缺点了，这也是他不愿意和别人对刀的原因。
最要命的是，他最喜欢的军刀虽然要比M9长出不少，但是却没有刀格保护。尽管对于绝大多数短军刀而言，刀格的尺寸其实都小的可怜，只能起到一些心理安慰的作用。
但是里昂这个新人居然就敢直接对刀——当然，里昂的身体素质更强，准备也相对充分。但是不管怎么说，克劳瑟总归是在之前的比拼中稍逊一筹。
他心中感叹，咬着牙开始在手上缠绕绷带。嫣红的血迹在洁白的纱布上印出一条长长的印记，少校绷紧肌肉，才没有让自己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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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结束得这么早？”
无论是麦基，抑或是其他学员，在看到里昂居然比他们更早一步到达食堂的时候心中都难免有些诧异。里昂可是这一批学员里训练最勤奋的那个人，几乎也都是最晚到食堂来用餐的那个人。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里昂比他们到得都早。
更何况，克劳瑟那个魔鬼少校只会拖堂，但是绝对不会纵容学员早退。
“克劳瑟少校提前结束了我的训练课程。”里昂也没有什么值得遮掩的理由，拨弄着餐盘里的香肠与猪扒，“他觉得我训练得还不错，自然是没有必要继续在那里长留。”
克劳瑟居然主动提出早退？一众浑身都是汗味的学员面面相觑，心中却还是有些怀疑里昂的话。但是没有人想当面提出质疑，免得这个同伴感到难堪。
他们盛好自己的饭，却没有一个愿意坐在里昂身边。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等一出好戏——如果里昂真的是逃了课，那么铁面无私的克劳瑟少校在食堂里看到他，必然会对里昂重拳出击。甚至于有一些幸灾乐祸的人，已经开始在大脑里幻想克劳瑟少校暴揍逃课小菜鸟的戏码了。
里昂并不知道这一点小事就能引起这么多人无由头的猜测。但是他也毫不在意，只是镇定自若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分外有条理地收拾着自己餐盘里的食物。偶尔也有熟悉的教官路过，和他打招呼，他也礼貌地向他们回礼。
只是学员们一直都没有看到克劳瑟少校的身影。直到他们所有人都不再抱有期望时，一个魁梧的身影孤零零地出现在食堂的门口。
少校的脸色自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学员们依然吃不透，因为他似乎一直都是摆着这张脸——只不过，这不妨碍学员们心底开始为接下来的剧情兴奋，一个个都伸长了脑袋，期待着下一步的剧情。
“少校。”里昂也留意到了克劳瑟，但是态度却出奇的平静。他的眼神在克劳瑟缠绕着洁白绷带的手上停留一瞬，显然，这就是克劳瑟晚到了这么久的原因。
少校用微不可察的幅度点点头，也不看他，直直地从他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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