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暴露
布拉格堡已经被薄薄的雪覆盖。节日的军事基地比往常要安静不少，来往出没的人也要比往常少很多。
军士长搓着有些僵硬的手从直升机上跳下来，里昂紧随其后，踩在布拉格堡停机坪经过硬化处理的地面上。
“这一段时间，你不会被任何人打扰。”军士长领着里昂向驻地走去，“如果一个人呆着无聊，你也可以离开基地。记得和值班的军官登记就行，至于基地训练的设备，你也可以使用。同样，别忘了登记。”
三角洲的资源很丰富，也不会介意在这一段时间多养一张嘴。三角洲的军人与家属大多也住在布拉格堡附近的社区，几乎算得上是随时待命的状态。只不过，那些负责在OTC课程中选拔与培训绿队队员的教官，确实都处于漫长的休假之中。
等到他们重新开始审核报名表，组织绿队时，基本上都要到晚冬的时节。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没有什么人能抽出时间来训练里昂。
如果里昂想，自然也是可以离开军事基地回到自己的家里过圣诞节的。只不过，本福德在慎重考虑之后，还是建议他呆在基地里。原因无他，就是为了里昂的人身安全不被情绪不稳定的西蒙斯威胁到。
“这里就是你的宿舍了。”军士长为里昂推开一扇房间的门。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双人间，床铺上蒙着一张防尘塑料布。
军士长并不想多呆，只是将一个袋子递给她：“你的IC卡和房间钥匙都被放在里面。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基地有自己的超市，你能买到所有的东西。至于你的武器，暂时还得由后勤主管保管。当然，如果你要外出，可以从主管那里领回来。但是在基地，你就得把武器交给后勤主管，明白吗？”
“明白，军士长。”里昂接过手提袋，向军士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军士长点点头，头也不回地独自离去了。
里昂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关上了宿舍的门，收起盖在床铺上的防尘布，慵懒地躺在了床上。
这也是他的一种习惯。搭乘军用直升机长途旅行是一件非常不舒服的事情，而担负着主要运输任务的直升机，也不比那些商务直升机，为了能挤下一个小队的士兵，甚至会拆除掉所有座位。不过换个角度来说，黑鹰直升机那简陋的座位除了减震，其实也没多少用处。
而直接坐在机舱地板上，就会有一个大问题，就是直升机的振动问题。配合直升机机组为了任务需求的机动，里昂可以说，总体设计对于乘客其实并不友好。
哪怕是已经非人的身体素质，但是在结束几个小时的直升机飞行后，里昂还是希望能好好躺在一张床上放松肌肉和关节。
“滴！”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里昂拿起手机，看到了本福德刚刚回复的短信。他的信息有些语焉不详，似乎像是在匆忙之间打下了这一串文字。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忙，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偷到几份清闲。里昂心里如此想着，决定还是赶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去租借一辆代步的车辆，顺便填饱自己饿的要命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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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到法国帮你一起调查？”
尽管已经到了圣诞节，亚克的工作不仅没有减轻，反倒是因为克莱尔的失踪变得更加繁忙起来，整个公寓几乎都要被各种文件堆满：“那不行。我手头的工作可比你想得要多。我和你讲，我在这边的关系网，可要比巴黎发达多了。真到了你那边，我可没办法及时获取各种消息。”
“你说的对，但是我到了那边，失去了情报的支援，更帮不上你。那边有你就够了，我的任务是分析资料，找出你妹妹的下落。嗯，你也要注意安全。克莱尔已经遭遇了他们的毒手，你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话筒里的忙音终于结束了克里斯的唠叨。亚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扶着额头继续开始翻阅眼前堆积如山的档案。这些档案是这些天飞离巴黎的航班记录，而亚克的工作，就是从这些飞往全球各地的数千架飞机中，找到搭载着克莱尔的那一架。
从这些记录中寻找线索，无异于是海底捞针。至于那些归属安布雷拉公司名下的飞机，亚克还没有拿到相关的统计文件。
他心中如是想着，公寓的门就已经被人敲响了。亚克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就是这些天来一直负责和他对接的莱斯特：“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搞到安布雷拉注册的飞机的名字了？你要知道，从那堆飞行记录里寻找线索是多么烦人类的工作……”
莱斯特站在门口，却没有听亚克的抱怨。他只是警惕地看了一眼楼梯口的位置，就推搡着亚克进了公寓，轻轻关上了公寓的门。
“莱斯特？”亚克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镇定自若的男人奇怪的表现，心中却有些困惑。只是当他看到莱斯特从风衣下拔出格洛克手枪时，就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由压低了声音：“难道有人已经发现了我们在调查安布雷拉的事情了？”
经过这些天的调查，亚克已经知晓了安布雷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医药技术巨头，暗地里不仅从事着惨绝人寰的活体病毒实验，同时还豢养了两支完全隶属公司的武装部队。
在克莱尔被欧洲分部的安布雷拉私人雇佣兵以雷霆之势抓捕之后，亚克一想起自己居然敢于触摸这个庞然大物最见不得人的秘密。
莱斯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向他点了点头。这些天以来，他们已经注意到不少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亚克居住的公寓楼附近。在经过观察分析之后，莱斯特心中已经断定，这些人就是冲着亚克来的。只不过粗浅的消息依然不足以让他分析出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亚克从自己的抽屉里取出一支手枪，蹲在沙发背后的侦探此刻却平静得出奇。照在克莱尔被抓捕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暴露的准备。毕竟，他和克莱尔之间有着信件往来。如果安布雷拉抓住了克莱尔，那些信件和文件自然也会落到这群人手中。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作战靴踩在地上的声音。莱斯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亚克一眼，就从怀里取出一个圆柱体，食指已经钩在了拉环上。
亚克瞧了莱斯特手中的圆柱体一眼，赶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莱斯特走到哪里都会戴上一副耳机，但是他可不一样。公寓的空间可不大，闪光震撼弹爆炸的威力绝对够没有任何防护的自己喝上一壶。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亚克屏住呼吸，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一颗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握着手枪的手心里渗出了冷汗。
意料之外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短暂的寂静之后，脚步声又开始向着来时的方向远去了。亚克探出半边脑袋，高悬的心已经放了下来。他喘了一口粗气，毫无形象地靠着沙发的背摊开了有些脱力的四肢。
“他们已经确认了你的房间。”莱斯特微微降低了枪口，却没有放松警惕，“你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不然的话，他们可能随时打破那扇不牢靠的门，给你的脑袋来一梭子子弹。”
亚克看着他将闪光弹塞回到怀里，忍不住问道：“这就是那些帮派俗话说的踩点咯？”
“我更喜欢将这种行为称之为抵近侦查。”莱斯特面无表情地将亚克的话呛了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得赶在他们行动起来之前离开这里。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但是不管如何，继续留在这里都不会是最好的选择。”
亚克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坐以待毙。只是当他看着屋内到处都是的材料时，却感到有些惋惜：“可惜了，单凭我们两个人，是绝对没有可能带走这些文件的。”
莱斯特瞄了亚克一眼：“带走你的笔记就行了。剩下的文件，我们都会给你准备好备份。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留在这里和他们纠缠，而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亚克嘟囔了几声，却也不敢和莱斯特继续顶嘴。胶卷和自己的笔记重量确实不会太大，至于什么独门的新源，那更是没有。
说来说去，私家侦探在这个时代已经难以跟上警察的步伐。时代的进步让警察掌握了更丰富更全面的资源，而向来奉行单打独斗的私家侦探，其天赋也越来越难以发挥出来。
莱斯特看着亚克忙活起来，自己也开始将堆积如山的文件收拢在一起。即便是准备离开，他也不可能将辛苦调查而来的资料留给这些图谋不轨的不速之客。
亚克匆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过头，就看见莱斯特已经掏出了几个白色包装的圆柱体放在刚刚整理好的文件堆上面。他定睛一看，却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莱斯特，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莱斯特只是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普通人大概是没有见过铝热燃烧剂，堪称是销毁资料文件的绝佳利器。即便是对付硬盘，也不会出任何岔子。
“销毁文件。既然带不走，那就应该全部销毁。”莱斯特瞥了亚克一眼，将一个铝热燃烧弹放在电脑的机箱上，“当你寄给克莱尔的文件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时候，就应该吸取教训，不要让这种事情重演。”
亚克张了张嘴，看着莱斯特面无表情拉开一个个拉环。白色的铝热剂就像是大号的烟火，无数炽热的白色火花争先恐后的喷涌而出，溅落到公寓的各个角落，映在亚克的眼里，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纸张已经开始燃烧起来。莱斯特抓住有些呆滞的亚克，毫不犹豫就向门外冲去。
“站住！”
军士长搓着有些僵硬的手从直升机上跳下来，里昂紧随其后，踩在布拉格堡停机坪经过硬化处理的地面上。
“这一段时间，你不会被任何人打扰。”军士长领着里昂向驻地走去，“如果一个人呆着无聊，你也可以离开基地。记得和值班的军官登记就行，至于基地训练的设备，你也可以使用。同样，别忘了登记。”
三角洲的资源很丰富，也不会介意在这一段时间多养一张嘴。三角洲的军人与家属大多也住在布拉格堡附近的社区，几乎算得上是随时待命的状态。只不过，那些负责在OTC课程中选拔与培训绿队队员的教官，确实都处于漫长的休假之中。
等到他们重新开始审核报名表，组织绿队时，基本上都要到晚冬的时节。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没有什么人能抽出时间来训练里昂。
如果里昂想，自然也是可以离开军事基地回到自己的家里过圣诞节的。只不过，本福德在慎重考虑之后，还是建议他呆在基地里。原因无他，就是为了里昂的人身安全不被情绪不稳定的西蒙斯威胁到。
“这里就是你的宿舍了。”军士长为里昂推开一扇房间的门。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双人间，床铺上蒙着一张防尘塑料布。
军士长并不想多呆，只是将一个袋子递给她：“你的IC卡和房间钥匙都被放在里面。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基地有自己的超市，你能买到所有的东西。至于你的武器，暂时还得由后勤主管保管。当然，如果你要外出，可以从主管那里领回来。但是在基地，你就得把武器交给后勤主管，明白吗？”
“明白，军士长。”里昂接过手提袋，向军士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军士长点点头，头也不回地独自离去了。
里昂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关上了宿舍的门，收起盖在床铺上的防尘布，慵懒地躺在了床上。
这也是他的一种习惯。搭乘军用直升机长途旅行是一件非常不舒服的事情，而担负着主要运输任务的直升机，也不比那些商务直升机，为了能挤下一个小队的士兵，甚至会拆除掉所有座位。不过换个角度来说，黑鹰直升机那简陋的座位除了减震，其实也没多少用处。
而直接坐在机舱地板上，就会有一个大问题，就是直升机的振动问题。配合直升机机组为了任务需求的机动，里昂可以说，总体设计对于乘客其实并不友好。
哪怕是已经非人的身体素质，但是在结束几个小时的直升机飞行后，里昂还是希望能好好躺在一张床上放松肌肉和关节。
“滴！”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里昂拿起手机，看到了本福德刚刚回复的短信。他的信息有些语焉不详，似乎像是在匆忙之间打下了这一串文字。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忙，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偷到几份清闲。里昂心里如此想着，决定还是赶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去租借一辆代步的车辆，顺便填饱自己饿的要命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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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到法国帮你一起调查？”
尽管已经到了圣诞节，亚克的工作不仅没有减轻，反倒是因为克莱尔的失踪变得更加繁忙起来，整个公寓几乎都要被各种文件堆满：“那不行。我手头的工作可比你想得要多。我和你讲，我在这边的关系网，可要比巴黎发达多了。真到了你那边，我可没办法及时获取各种消息。”
“你说的对，但是我到了那边，失去了情报的支援，更帮不上你。那边有你就够了，我的任务是分析资料，找出你妹妹的下落。嗯，你也要注意安全。克莱尔已经遭遇了他们的毒手，你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话筒里的忙音终于结束了克里斯的唠叨。亚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扶着额头继续开始翻阅眼前堆积如山的档案。这些档案是这些天飞离巴黎的航班记录，而亚克的工作，就是从这些飞往全球各地的数千架飞机中，找到搭载着克莱尔的那一架。
从这些记录中寻找线索，无异于是海底捞针。至于那些归属安布雷拉公司名下的飞机，亚克还没有拿到相关的统计文件。
他心中如是想着，公寓的门就已经被人敲响了。亚克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就是这些天来一直负责和他对接的莱斯特：“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搞到安布雷拉注册的飞机的名字了？你要知道，从那堆飞行记录里寻找线索是多么烦人类的工作……”
莱斯特站在门口，却没有听亚克的抱怨。他只是警惕地看了一眼楼梯口的位置，就推搡着亚克进了公寓，轻轻关上了公寓的门。
“莱斯特？”亚克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镇定自若的男人奇怪的表现，心中却有些困惑。只是当他看到莱斯特从风衣下拔出格洛克手枪时，就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由压低了声音：“难道有人已经发现了我们在调查安布雷拉的事情了？”
经过这些天的调查，亚克已经知晓了安布雷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医药技术巨头，暗地里不仅从事着惨绝人寰的活体病毒实验，同时还豢养了两支完全隶属公司的武装部队。
在克莱尔被欧洲分部的安布雷拉私人雇佣兵以雷霆之势抓捕之后，亚克一想起自己居然敢于触摸这个庞然大物最见不得人的秘密。
莱斯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向他点了点头。这些天以来，他们已经注意到不少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亚克居住的公寓楼附近。在经过观察分析之后，莱斯特心中已经断定，这些人就是冲着亚克来的。只不过粗浅的消息依然不足以让他分析出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亚克从自己的抽屉里取出一支手枪，蹲在沙发背后的侦探此刻却平静得出奇。照在克莱尔被抓捕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暴露的准备。毕竟，他和克莱尔之间有着信件往来。如果安布雷拉抓住了克莱尔，那些信件和文件自然也会落到这群人手中。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作战靴踩在地上的声音。莱斯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亚克一眼，就从怀里取出一个圆柱体，食指已经钩在了拉环上。
亚克瞧了莱斯特手中的圆柱体一眼，赶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莱斯特走到哪里都会戴上一副耳机，但是他可不一样。公寓的空间可不大，闪光震撼弹爆炸的威力绝对够没有任何防护的自己喝上一壶。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亚克屏住呼吸，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一颗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握着手枪的手心里渗出了冷汗。
意料之外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短暂的寂静之后，脚步声又开始向着来时的方向远去了。亚克探出半边脑袋，高悬的心已经放了下来。他喘了一口粗气，毫无形象地靠着沙发的背摊开了有些脱力的四肢。
“他们已经确认了你的房间。”莱斯特微微降低了枪口，却没有放松警惕，“你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不然的话，他们可能随时打破那扇不牢靠的门，给你的脑袋来一梭子子弹。”
亚克看着他将闪光弹塞回到怀里，忍不住问道：“这就是那些帮派俗话说的踩点咯？”
“我更喜欢将这种行为称之为抵近侦查。”莱斯特面无表情地将亚克的话呛了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得赶在他们行动起来之前离开这里。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但是不管如何，继续留在这里都不会是最好的选择。”
亚克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坐以待毙。只是当他看着屋内到处都是的材料时，却感到有些惋惜：“可惜了，单凭我们两个人，是绝对没有可能带走这些文件的。”
莱斯特瞄了亚克一眼：“带走你的笔记就行了。剩下的文件，我们都会给你准备好备份。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留在这里和他们纠缠，而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亚克嘟囔了几声，却也不敢和莱斯特继续顶嘴。胶卷和自己的笔记重量确实不会太大，至于什么独门的新源，那更是没有。
说来说去，私家侦探在这个时代已经难以跟上警察的步伐。时代的进步让警察掌握了更丰富更全面的资源，而向来奉行单打独斗的私家侦探，其天赋也越来越难以发挥出来。
莱斯特看着亚克忙活起来，自己也开始将堆积如山的文件收拢在一起。即便是准备离开，他也不可能将辛苦调查而来的资料留给这些图谋不轨的不速之客。
亚克匆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过头，就看见莱斯特已经掏出了几个白色包装的圆柱体放在刚刚整理好的文件堆上面。他定睛一看，却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莱斯特，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莱斯特只是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普通人大概是没有见过铝热燃烧剂，堪称是销毁资料文件的绝佳利器。即便是对付硬盘，也不会出任何岔子。
“销毁文件。既然带不走，那就应该全部销毁。”莱斯特瞥了亚克一眼，将一个铝热燃烧弹放在电脑的机箱上，“当你寄给克莱尔的文件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时候，就应该吸取教训，不要让这种事情重演。”
亚克张了张嘴，看着莱斯特面无表情拉开一个个拉环。白色的铝热剂就像是大号的烟火，无数炽热的白色火花争先恐后的喷涌而出，溅落到公寓的各个角落，映在亚克的眼里，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纸张已经开始燃烧起来。莱斯特抓住有些呆滞的亚克，毫不犹豫就向门外冲去。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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