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金俊恩
从微白的天际飞驰而来三匹骏马，
带起的烈风把摇摇欲坠的秋露刮落无数！
望着远处逐渐清晰的城池轮廓，
三匹骏马齐齐停了下来！
王回和佘峰是第一次来到怀荣，
当看到远处仿佛延伸到天际的城墙，
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
金明虽自小生活在怀荣，
可这次离开三月有余，
刚一回来在这晨光中看向怀荣竟也是一阵新奇！
赞叹过后，
三人纵马继续朝着城门而去。
……
等候在城门口的人流已经排起了好长的队伍，
王城怀荣有律令，
非紧急公务不得骑马横行，
因此三人到了城门口也下了马，
先在城门外一处早点摊上随意吃了些东西，
然后就牵着马随着面前的人流朝德行门走去。
……
……
人口数十万的怀荣城内，
市井勾栏、街头巷陌，如今尽是披甲执锐的巡城吾卫。
如此之多的军士巡逻戒备，
并非是有何大乱，
只是因为十年一度的围剿南方放养地的盛会即将开始。
早在半年前，
朝廷便已赍昭各地，
招募游侠俊杰，
甚至明确提出要组建从未有过的游侠军团，
各级将校均由武试出众游侠担任。
因此苏射各地，
以及依附于苏射的东始、钦金、武林、十方四国，
蜂拥而来的数万游侠乡绅，
为博一场功名利禄，
将本就已经热闹非凡的怀荣城充斥的更为热闹。
不过常言道：侠以武犯禁，热血过头的这些外来人，
在怀荣城除了通过青楼、教坊、勾栏发泄过剩的精力外，
酒桌、街头也是主要的发泄场地。
因此，在给怀荣带来繁荣的同时，
也带来了空前的治安挑战。
……
怀荣府丞金俊恩正焦头烂额的处理着今日从城中四处汇总而来的简报，
时不时的就得喝口凉茶让自己冷静一下。
“大人，这是今日午时送过来的简报！”
书记官将厚厚一摞简报放在金俊恩桌上。
“你们阅过了没有？”
金俊恩看到桌上半人高的新简报，
眼皮明显跳了一下，
不过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阅过了，大人。”
书记官说道，
“这些是剩下的需要大人您亲自再阅一遍的。”
“好！今年是南征的年份，
也是君上考验我等能力的时候。
报答君恩就在此时！”
喝了口凉茶，
金俊恩揉了一下发胀的太阳穴位，继续说道。
“这些涌入城里的武夫们，
平日里不敢作乱，
这时候仗着君上的纵容，
有些人做的实在过分了些！
对那些携恩自重不听话的！
该抓抓，该杀杀！
再撑十日，等武试征召结束，
我等就可以稍稍歇歇了！”
“是，卑职明白！”
书记官应道，接着又说道。
“另外，有一份德行门守城尉发来的简报，您可以先看一下！”
“嗯？”金俊恩看了书记官一眼，
然后便看到了最上方的一份简报，
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就放在了最下方代办。
“大人！”书记官看到金俊恩把简报放在最下方，想要出声提醒。
“无妨，你先下去吧！”
挥了挥手，让书记官下去，
金俊恩又埋头在简报里。
……
直到黄昏，金光透过镂空窗框照射在金俊恩案牍上，
积压的简报才终于快处理完，
让这些日子时常因为工作到深夜而不能回家的金俊恩心情也明媚了一些。
当再次翻到最后一本简报的时候，
金俊恩刚才放松些的精神才重又提起，
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小字。
“二日辰时中，三游侠跋扈，
一子自称府丞金大人之子金明，闯德行门，
现三人已被城卫擒拿，
呈报府丞定夺。
忘府丞大人亲至核实！
——德行门守城尉石阡报。”
最后那两行小字让金俊恩眉头邹了起来。
刚才看第一遍的时候，
金俊恩已经知道了大概，
但是他宦海磨砺快二十年，
养气功夫早就炉火纯青。
身在王城，尽管他贵为手握实权的四品府丞，
但只要有逾越，
一样有无数人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最毒的是人心！
这是上一任府丞留给金俊恩最宝贵的经验。
如果只是平常的简报，
一个不入品的小小守城尉只需要将当日的事件概述一番即可，
尽管这次是因为自己的儿子似乎有犯禁之举，
但也没必要加那行小字。
金俊恩刚才在批阅简报的时候回想了一下，
已经依稀对这件事儿有了些眉目。
在所有简报上红笔批阅，
简单的复核了一遍后，
金俊恩唤来书记官，
让其将这些简报分发下去施行。
而后将那本守城尉石阡的简报放在袖中，
走出了署衙的大门。
“大人！”
署衙外的衙役看到金俊恩出门，
立刻有人走上前来候着。
“准备车马，去德行门卫戍营。”金俊恩说道。
坐上马车，金俊恩趁着这会儿功夫，
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梳理简报中的事情。
王城四门各级将校均隶属于苏射军方，
是千牛卫大将军下属的部队，
千牛卫大将军是朝中的二品武将。
……
苏射文武并列朝堂，
为防止文武擅权，在君上的监视和暗助下，
两派交集从不敢过多。
自己一个文官自讨和朝中二品大将并无瓜葛，
当然也肯定不是千牛卫其它的三品将军或者王城一等侍卫。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一种可能。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那匹夫竟然还记恨我，真是找死。”
金俊恩睁开眼看着马车外不远处暗影憧憧的高大城门。
戾色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又行了盏茶功夫，
金俊恩的车马停在了德行门卫戍营辕门外，
两旁几个巨大火盆将辕门内外映照的分外明亮。
驾车马夫将车停稳，
已经恢复了平静表情的金俊恩吩咐一旁的衙役去辕门通传。
随车而来的护卫衙役将署衙信物递到卫戍营门外的执勤兵士手中。
“请将军通传一声。”
当值的兵士看了一眼递过来的信物，又看了一眼马车。
“等着吧！”
兵士一脸冷漠的走回军营。
金俊恩坐在马车上，并不着急。
兀自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
“金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豪迈的大笑声从军营方向传来，
金俊恩睁开眼睛，缓缓起身走出马车。
看到金俊恩走出马车刚要下地，
那走出来的身长八尺，
粗狂高大、浓眉钢须汉子，
突然把手中的马鞭向身边的几个守门士兵身上抽去。
边抽打还边骂道。
“一帮废物东西，看到金大人的车架在这儿，
还不赶紧放行迎入。
难道等着老子给你们搬门抬戟吗？
狗眼睛也不知道看看！”
金俊恩眉头微皱，但是并没有做声。
在衙役的扶持下走下马车。
“都将军，多日未见，您还是乌云苍龙啊？”
金俊恩微笑着说道。
相传王城一位武将自小四肢发达武艺超群，
只是智力实在欠缺，一次上书，
竟把武运昌隆写成了乌云苍龙反倒还颇觉得有诗意。
一时被王城传为笑柄。
只不过金俊恩这么说，
对面的都敏将军却并没有听出来音调的不同，
大大咧咧的走过来拉起金俊恩就要往军营里走。
金俊恩作为斯文文官，
立刻满脸嫌弃，
想要撇开都敏的臂弯，
奈何都敏一身神力，怎么是金俊恩能反抗的。
无奈下金俊恩只能大声呵斥道。
“都将军，不要放肆！
本官是文官岂可乱入军营。
若是被怀亲王和郑将军知道，你如何交代！”
怀亲王端木毅正是千牛卫大将军，
郑泽民则是千牛卫一等将军堂堂三品大将，
正是这位四品别将都敏的顶头上司。
金俊恩一阵急促的呵斥，
终于是让过分“热情”的都敏冷静了下来。
“哎呀！您要是不说，我都差点给忘记了！”
都将军一边摸着自己油量的钢须一边恍然大悟道。
“无妨无妨！将军看来是等本官等的急了。”
金俊恩随口说道，眼神看向露出些许慌张的都敏，
金俊恩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嘲笑一闪而过。
“都将军，本官这次是为公事而来，
并不是有意要来叨扰。”金俊恩说道。
“哦哦，金大人所为何事？”
都敏热情的问道。
“我是来找德行门守城尉石阡核实案情。
请都将军找一小卒通报一声即可。”金俊恩说道。
“此等小事，金大人稍等，
我去为金大人唤他过来听话！”
都敏对着金俊恩说道。
也不管金俊恩快步走进军营大门消失不见。
望着消失的大汉背影，
金俊恩身旁的四个衙役公差都暗暗长出了口气。
……
都敏将军是镇守王城一门的四品别将，
只要是王城的居民，
都知道这位——钢须虎将军，
“钢须虎”是都敏的外号。
都敏是武将世家，一身本事很是了得，
传闻十几岁时他就在西北东光镇单枪匹马杀了一头食人虎，
后又因其十分爱惜自己的胡须，
因此人们就给他起了个钢须虎的威风外号。
与文人的字号雅称不同，
武将的外号就是他们的骄傲！
另外除了自身的原因外，让都敏闻名的，
是他有一位当世最让人羡慕的弟弟，
在佩服都敏武艺的时候，
人们都愿意谈及他的弟弟，
当今苏射国唯一的一位武神，
唯一的一位冠军侯——都世炎。
……
感觉到身边四个衙役的情绪变化，
金俊恩心里毫不在意。
纵有千斤力气，一个没有脑子的武夫，有什么可怕的！
刚才这匹夫还不是被自己戏弄在股掌之间。
带起的烈风把摇摇欲坠的秋露刮落无数！
望着远处逐渐清晰的城池轮廓，
三匹骏马齐齐停了下来！
王回和佘峰是第一次来到怀荣，
当看到远处仿佛延伸到天际的城墙，
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
金明虽自小生活在怀荣，
可这次离开三月有余，
刚一回来在这晨光中看向怀荣竟也是一阵新奇！
赞叹过后，
三人纵马继续朝着城门而去。
……
等候在城门口的人流已经排起了好长的队伍，
王城怀荣有律令，
非紧急公务不得骑马横行，
因此三人到了城门口也下了马，
先在城门外一处早点摊上随意吃了些东西，
然后就牵着马随着面前的人流朝德行门走去。
……
……
人口数十万的怀荣城内，
市井勾栏、街头巷陌，如今尽是披甲执锐的巡城吾卫。
如此之多的军士巡逻戒备，
并非是有何大乱，
只是因为十年一度的围剿南方放养地的盛会即将开始。
早在半年前，
朝廷便已赍昭各地，
招募游侠俊杰，
甚至明确提出要组建从未有过的游侠军团，
各级将校均由武试出众游侠担任。
因此苏射各地，
以及依附于苏射的东始、钦金、武林、十方四国，
蜂拥而来的数万游侠乡绅，
为博一场功名利禄，
将本就已经热闹非凡的怀荣城充斥的更为热闹。
不过常言道：侠以武犯禁，热血过头的这些外来人，
在怀荣城除了通过青楼、教坊、勾栏发泄过剩的精力外，
酒桌、街头也是主要的发泄场地。
因此，在给怀荣带来繁荣的同时，
也带来了空前的治安挑战。
……
怀荣府丞金俊恩正焦头烂额的处理着今日从城中四处汇总而来的简报，
时不时的就得喝口凉茶让自己冷静一下。
“大人，这是今日午时送过来的简报！”
书记官将厚厚一摞简报放在金俊恩桌上。
“你们阅过了没有？”
金俊恩看到桌上半人高的新简报，
眼皮明显跳了一下，
不过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阅过了，大人。”
书记官说道，
“这些是剩下的需要大人您亲自再阅一遍的。”
“好！今年是南征的年份，
也是君上考验我等能力的时候。
报答君恩就在此时！”
喝了口凉茶，
金俊恩揉了一下发胀的太阳穴位，继续说道。
“这些涌入城里的武夫们，
平日里不敢作乱，
这时候仗着君上的纵容，
有些人做的实在过分了些！
对那些携恩自重不听话的！
该抓抓，该杀杀！
再撑十日，等武试征召结束，
我等就可以稍稍歇歇了！”
“是，卑职明白！”
书记官应道，接着又说道。
“另外，有一份德行门守城尉发来的简报，您可以先看一下！”
“嗯？”金俊恩看了书记官一眼，
然后便看到了最上方的一份简报，
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就放在了最下方代办。
“大人！”书记官看到金俊恩把简报放在最下方，想要出声提醒。
“无妨，你先下去吧！”
挥了挥手，让书记官下去，
金俊恩又埋头在简报里。
……
直到黄昏，金光透过镂空窗框照射在金俊恩案牍上，
积压的简报才终于快处理完，
让这些日子时常因为工作到深夜而不能回家的金俊恩心情也明媚了一些。
当再次翻到最后一本简报的时候，
金俊恩刚才放松些的精神才重又提起，
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小字。
“二日辰时中，三游侠跋扈，
一子自称府丞金大人之子金明，闯德行门，
现三人已被城卫擒拿，
呈报府丞定夺。
忘府丞大人亲至核实！
——德行门守城尉石阡报。”
最后那两行小字让金俊恩眉头邹了起来。
刚才看第一遍的时候，
金俊恩已经知道了大概，
但是他宦海磨砺快二十年，
养气功夫早就炉火纯青。
身在王城，尽管他贵为手握实权的四品府丞，
但只要有逾越，
一样有无数人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最毒的是人心！
这是上一任府丞留给金俊恩最宝贵的经验。
如果只是平常的简报，
一个不入品的小小守城尉只需要将当日的事件概述一番即可，
尽管这次是因为自己的儿子似乎有犯禁之举，
但也没必要加那行小字。
金俊恩刚才在批阅简报的时候回想了一下，
已经依稀对这件事儿有了些眉目。
在所有简报上红笔批阅，
简单的复核了一遍后，
金俊恩唤来书记官，
让其将这些简报分发下去施行。
而后将那本守城尉石阡的简报放在袖中，
走出了署衙的大门。
“大人！”
署衙外的衙役看到金俊恩出门，
立刻有人走上前来候着。
“准备车马，去德行门卫戍营。”金俊恩说道。
坐上马车，金俊恩趁着这会儿功夫，
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梳理简报中的事情。
王城四门各级将校均隶属于苏射军方，
是千牛卫大将军下属的部队，
千牛卫大将军是朝中的二品武将。
……
苏射文武并列朝堂，
为防止文武擅权，在君上的监视和暗助下，
两派交集从不敢过多。
自己一个文官自讨和朝中二品大将并无瓜葛，
当然也肯定不是千牛卫其它的三品将军或者王城一等侍卫。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一种可能。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那匹夫竟然还记恨我，真是找死。”
金俊恩睁开眼看着马车外不远处暗影憧憧的高大城门。
戾色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又行了盏茶功夫，
金俊恩的车马停在了德行门卫戍营辕门外，
两旁几个巨大火盆将辕门内外映照的分外明亮。
驾车马夫将车停稳，
已经恢复了平静表情的金俊恩吩咐一旁的衙役去辕门通传。
随车而来的护卫衙役将署衙信物递到卫戍营门外的执勤兵士手中。
“请将军通传一声。”
当值的兵士看了一眼递过来的信物，又看了一眼马车。
“等着吧！”
兵士一脸冷漠的走回军营。
金俊恩坐在马车上，并不着急。
兀自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
“金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豪迈的大笑声从军营方向传来，
金俊恩睁开眼睛，缓缓起身走出马车。
看到金俊恩走出马车刚要下地，
那走出来的身长八尺，
粗狂高大、浓眉钢须汉子，
突然把手中的马鞭向身边的几个守门士兵身上抽去。
边抽打还边骂道。
“一帮废物东西，看到金大人的车架在这儿，
还不赶紧放行迎入。
难道等着老子给你们搬门抬戟吗？
狗眼睛也不知道看看！”
金俊恩眉头微皱，但是并没有做声。
在衙役的扶持下走下马车。
“都将军，多日未见，您还是乌云苍龙啊？”
金俊恩微笑着说道。
相传王城一位武将自小四肢发达武艺超群，
只是智力实在欠缺，一次上书，
竟把武运昌隆写成了乌云苍龙反倒还颇觉得有诗意。
一时被王城传为笑柄。
只不过金俊恩这么说，
对面的都敏将军却并没有听出来音调的不同，
大大咧咧的走过来拉起金俊恩就要往军营里走。
金俊恩作为斯文文官，
立刻满脸嫌弃，
想要撇开都敏的臂弯，
奈何都敏一身神力，怎么是金俊恩能反抗的。
无奈下金俊恩只能大声呵斥道。
“都将军，不要放肆！
本官是文官岂可乱入军营。
若是被怀亲王和郑将军知道，你如何交代！”
怀亲王端木毅正是千牛卫大将军，
郑泽民则是千牛卫一等将军堂堂三品大将，
正是这位四品别将都敏的顶头上司。
金俊恩一阵急促的呵斥，
终于是让过分“热情”的都敏冷静了下来。
“哎呀！您要是不说，我都差点给忘记了！”
都将军一边摸着自己油量的钢须一边恍然大悟道。
“无妨无妨！将军看来是等本官等的急了。”
金俊恩随口说道，眼神看向露出些许慌张的都敏，
金俊恩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嘲笑一闪而过。
“都将军，本官这次是为公事而来，
并不是有意要来叨扰。”金俊恩说道。
“哦哦，金大人所为何事？”
都敏热情的问道。
“我是来找德行门守城尉石阡核实案情。
请都将军找一小卒通报一声即可。”金俊恩说道。
“此等小事，金大人稍等，
我去为金大人唤他过来听话！”
都敏对着金俊恩说道。
也不管金俊恩快步走进军营大门消失不见。
望着消失的大汉背影，
金俊恩身旁的四个衙役公差都暗暗长出了口气。
……
都敏将军是镇守王城一门的四品别将，
只要是王城的居民，
都知道这位——钢须虎将军，
“钢须虎”是都敏的外号。
都敏是武将世家，一身本事很是了得，
传闻十几岁时他就在西北东光镇单枪匹马杀了一头食人虎，
后又因其十分爱惜自己的胡须，
因此人们就给他起了个钢须虎的威风外号。
与文人的字号雅称不同，
武将的外号就是他们的骄傲！
另外除了自身的原因外，让都敏闻名的，
是他有一位当世最让人羡慕的弟弟，
在佩服都敏武艺的时候，
人们都愿意谈及他的弟弟，
当今苏射国唯一的一位武神，
唯一的一位冠军侯——都世炎。
……
感觉到身边四个衙役的情绪变化，
金俊恩心里毫不在意。
纵有千斤力气，一个没有脑子的武夫，有什么可怕的！
刚才这匹夫还不是被自己戏弄在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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