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去
“羽的爸爸去世了！”菁妈刚从外面回来就冲着菁菁嚷着。菁愣了下，瞪大眼睛没出声。“好可怜呀，年纪不算大呢。。。”菁妈继续她的感慨，菁已经不再听了。她眼前快速的闪过一个中年男子的形象。很久没看到羽了呢，父亲走了会很伤心吧。她在想该不该去看望呢？可她连他家都记不准了。妈妈会让她去吗？她退缩了。。。
大二暑假，早9点到晚5点背了一天英语的菁躺在床上睡觉。“菁菁，快下来！羽哥哥来啦！”菁睁开眼，一阵惊喜，赶紧梳理起自己松散的头发。她刻意放慢脚步下楼，距离十几步的台阶，她看到了他。白色的Ｔ恤，灰色的休闲裤，一脸的凝重。并不象她想象中的两人热情的相见。她的脚步更慢了。
菁走近他没开口，羽突然冒出一句：“怎么，不认得了么？”菁便顺着他的话说：“妈妈，他是谁呀？”菁妈竟然没听出这话的味，准备回答。“他是。。”“不记得那就算了，不记得那就算了。别告诉。。。”羽抢先说道。菁只有晕的份了。
羽一直站在门口，似乎不打算进屋。可菁已经坐在靠椅上了，她招呼羽进来坐。
羽还是进来了，坐在菁的对面，可没有看她。菁妈这时从厨房端出切好的西瓜，边走边说：“来，来，吃西瓜，羽带过来的！”两个人都不想吃。菁妈见没反应，改口说：“羽，你父亲去世了啊，可怜，可怜。。”羽的悲伤一下子明显起来。从小跟随父亲游走在城市各个角落的羽，没有根的归属感，漂着。父亲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是自己心灵的领路人。一辈子这么奔波着，辛苦着，回想起父亲病重时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菁看了眼羽，觉得强忍着情感的他似乎都要哭了。子欲养而亲不在。。。。
菁尴尬得连忙转话题：“羽哥哥，毕业了没？”“。。恩，毕业了。。”“哦，那要开始找工作了啊。”菁妈又接了句。“恩，工作已经找到了。”“在什么地方？”菁觉得气氛有了好转继续问道。“在上海。。农业银行。”上海？原来他是与自己道别来的啊！菁双手握紧靠椅把手，侧起脸没再看他。“银行？工作不错啊！”菁妈看看羽，又看看菁。“做什么呢？”菁想知道。“客户经理。”“几时去呢？”“后天下午5点”“那可以拿多少钱一个月？”“三千。”“先签的三年合同，可以再回武汉的”。对话几乎是一问一答式。
对话停了下来。菁看着羽的表情，还是先前的凝重，她不愿意告别这么沉重。“羽哥哥，你来这么久，怎么没见你笑一下啊。”“你干嘛要让别人笑啊？”菁妈觉得菁的要求很奇怪。菁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望向羽。羽望向菁妈，接着望向菁。两人这么久，目光还是第一次接触。没想到羽朝菁笑了，菁也朝他微笑起来。他的笑容，啊，他笑起来这么好看，可是也这么忧郁。
“我们上平台去吧，那凉快些。”菁想找机会和他独处。羽打了电话回家跟母亲说晚点回去，在菁菁家。
平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种舒畅的感觉，菁看向远方，羽也放松了些。
“为什么不来找我？”菁不知该怎样回答。“你知道我的地址。”“我不知道你的地址啊！”。。。菁去过羽的学校，可她不知道大学宿舍和研究生宿舍是不是一个地方。。。她没有开口问路的勇气。。。。这个很丢人，她不想对羽说。。。
“我爸爸说你碰到他，你怎么没喊他？”“没看到吧。。”菁撒谎了。那天她远远的看到羽父走来，她是准备喊他的。可是，羽父走得比较慢，沿着墙边，低着头。菁菁等着他近点看到自己就叫他，可是等走近了，，那句话又被憋了回去。从小到大跟邻居长辈打招呼，她都没有学会，，她不好意思跟羽说。
“毕业以后到上海来吧，房子我包了。”羽这回是笑着说的。“那还不把我踹死了啊！”菁不知道这句话她会后悔自责多年。。但这句话是实话，，菁菁在武汉都生活得像个橡皮泥人，，去外地她不知道会怎样
“给张画我做纪念吧。”菁马上去给他拿了画夹子，不过没有一张是完整的图，都是随手画的。他小心翼翼的翻动着，生怕弄坏了。最后，他没有拿。
菁的父母跟上来了，轮流看着他们。插不上话，菁妈打开了空调，硬是要他们也进屋。菁不愿意，嚷着：“别管我！”羽看着尴尬，进了屋，“看下菁菁的书房”。菁无奈。
在屋里不比独处，话题谈到了学习上。羽知道不会待太久了，他把手重重的压在菁的头上，注视着她，顾不上菁有些不乐意，“加油！”他们再一次的对视。
菁本想送羽下楼，羽顾及菁的父母拒绝了，菁也不再提。她回转身走到父母跟前，再转身目送他。要走了，要离开武汉了，要离开眼前的这个女孩了，羽停了下来，看了菁一眼，打开了铁门。真的要走了，菁！他又回过头留恋的看着她。
明天，明天菁菁会来找我吗？羽期待着。。。在我离开的时候会有人来送我吗，，会有人舍不得我吗？直到火车开动，，菁菁都没有出现。。。菁菁不确定他住哪里，，他不知道他在哪个车站上车，，，这是一场多么荒唐的闹剧。。。再怎么说，也该到莉姐那里去问问的
羽想起了父亲，，当年也是一个人漂泊到异乡闯荡，，现在他追随其后。。。就象有父亲的陪伴一样，，羽闭上了眼，心里逐渐平静下来。。再见了，武汉
暑假结束，大学生活继续着，学习继续着。可菁除了学习，不时的会想起羽了。
他俊美的侧面，忧郁的表情，亲切的目光，迷人的微笑，还有。。。。他这几年怎么过的？
他写的信，刻在了菁的心里，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他是如何的对她说的加油，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做过。他是如何的回头注视着她，从来没有人。。。。她爱上了羽。
菁努力的改变着自己的穿着，改变着自己的思想，她渴望成熟，渴望能和羽一样优秀。
去发廊剪刘海，打耳洞，修眉毛，配隐形眼镜，做指甲，逛商店，看时尚杂志，学习化妆，看城市地图坐公汽来回熟悉线路。。。做着以前从没做过的事情。
所学课本里都是古代史，或者近现代史，提到改革开放初期的几年，就没有了。菁菁自发的搜罗了中国现代史大事年表
1977年，恢复高考。1979年，改革开放。1982年，播放《血疑》。1986年，微软以21美元一股上市。1990年，麦当劳在深圳开第一家店。。。2010年，上海世博会
上海的今天是多云还是晴天呢?
半年了，菁强烈的思念他。她问到羽的电话，不可抑制的打了过去。“菁菁，是你吗？”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若不是在小卖部，菁会流泪。
菁：“你有打电话给我吗？”羽：“没有。”
菁：“我给你写的信你收到了吗？”羽：“你给我写了信的？没有收到。”
羽：“你妈妈身体好吗？”菁：“还好。”
似乎找不到什么话题了，是分开太久了吗？？是彼此距离太远了吗？。。上班是怎么样的？会遇到什么问题？没实习经验的她实在想象不到。电话里羽的烦恼只字未提。
菁想象不到，他的工作：一个月完成6个客户，每个客户30万储蓄的任务。每月180万，人生地不熟，没背景没人脉的他要怎么开展业务？菁菁没有储蓄卡，没办理过银行业务。。客户经理不是菁菁想的，指挥指挥下属，安排安排工作，在办公室吹空调喝绿茶。那是菁妈描述的国企单位高干的生活。。。。。。
他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不然的话，他们就会知道两个人的生日是同一天12月31日。
他们太缺乏沟通！
那年羽有一个小录音机的充电设备，，不需要电池。。菁菁很高兴有这么个东西，便问羽这是什么。变压器。。。菁菁搞不懂。羽说，这个很旧了，叫菁爸带她去买一个新的。那个黑黑的变压器，摔坏了，用厚厚的胶带绑着。羽不想把这个坏掉的给菁用，，可他不知道，，菁菁和菁爸都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买不到，不是钱的问题。前一秒记得叫变压器后一秒就忘了叫什么了。
羽的世界里很容易触摸到的东西，，，菁的世界里找不到。。
电话又响了，，是？“嗨，没打扰你休息吧。。。”一个开朗愉悦的上海女孩声音。“夜猫子还没睡呢”羽的语气也轻快起来。“给你带来了个好消息，，公司这个月。。。”
羽：“你每个星期打电话给我，汇报一下你的学习情况。”菁：“你想得倒美为什么都是我打给你，你不打给我？”
菁：“你谈了朋友没？”羽：“你问这个干什么？”菁：“我为什么不能问？”羽：“。。谈了。”
羽：“快毕业了吧？”菁：“恩，毕业后来看你。”羽：“。。现在不行。。。”
菁：“别光谈学习啊，谈点别的。”羽：“那你要我说什么？”
菁：“。。。。。。。”
羽：“有什么要帮忙的，跟我说。”菁：“嗯，我会找你的。”
菁：“祝你平安，快乐。”羽：“我也祝你马到成功，心想事成。”
四个电话，一个比一个冷。
是什么改变了羽的态度？是因为我的表白吗？原来他真的只当我是妹妹？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她不愿相信。
羽的拒绝让菁回想起了以前。想起了羽的父亲。羽父提亲的那天，菁也在场。他曾经提出要帮菁转到羽的那间重点中学去，菁父母拒绝了。那可亲的老人啊！路上碰见我也没喊你一声。。那可亲的老人啊！连他过世我都没去看他！好冷血，，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真的搞不懂自己的行为？泪留满面，一根一根的吸着烟。他，怎能再爱我这样的人？
在学校，菁早已不再是听话的乖学生，旷课迟到，不交作业，考试不及格，她由优等生成为了差生，老师也对她摇头。加上紧张的同学关系，对立着的莎。大三学校课程越来越少，菁很少去学校了，有什么事情都是净转告的。
她关起门一个人思索着。流泪着。
镜子前，出现了一个后悔不已，哭泣的脸。
无法原谅自己。因为自己的怯懦失去了最爱的人。是怯懦导致我今天的悲剧！
怯懦使我没有主见，顺从他人意志。怯懦使我软弱无能，受欺负也不敢反抗。
而我的怯懦是妈妈的过度干涉和强权造成的，怨恨升入胸膛。。
是太傻了吧，才会失去羽。。。从小到大，，，很多人都说我笨呢。。。我妈妈，茜，还有妈妈的一个同事也是说过我傻丫头，就因为腼腆的喊了一声阿姨，可能面相上看起来傻吧。。还有一个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说我成绩好，不是因为我聪明，，其实根本就不聪明，，其实很笨的。。
还有。。双王在手都打输了双升。火车头也这样说我。
还有。。。
怨恨，后悔，自贬，自责，悲伤，轮番上阵，直到倒在床上，哭泣，除了惩罚自己，不想做任何事。
大二暑假，早9点到晚5点背了一天英语的菁躺在床上睡觉。“菁菁，快下来！羽哥哥来啦！”菁睁开眼，一阵惊喜，赶紧梳理起自己松散的头发。她刻意放慢脚步下楼，距离十几步的台阶，她看到了他。白色的Ｔ恤，灰色的休闲裤，一脸的凝重。并不象她想象中的两人热情的相见。她的脚步更慢了。
菁走近他没开口，羽突然冒出一句：“怎么，不认得了么？”菁便顺着他的话说：“妈妈，他是谁呀？”菁妈竟然没听出这话的味，准备回答。“他是。。”“不记得那就算了，不记得那就算了。别告诉。。。”羽抢先说道。菁只有晕的份了。
羽一直站在门口，似乎不打算进屋。可菁已经坐在靠椅上了，她招呼羽进来坐。
羽还是进来了，坐在菁的对面，可没有看她。菁妈这时从厨房端出切好的西瓜，边走边说：“来，来，吃西瓜，羽带过来的！”两个人都不想吃。菁妈见没反应，改口说：“羽，你父亲去世了啊，可怜，可怜。。”羽的悲伤一下子明显起来。从小跟随父亲游走在城市各个角落的羽，没有根的归属感，漂着。父亲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是自己心灵的领路人。一辈子这么奔波着，辛苦着，回想起父亲病重时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菁看了眼羽，觉得强忍着情感的他似乎都要哭了。子欲养而亲不在。。。。
菁尴尬得连忙转话题：“羽哥哥，毕业了没？”“。。恩，毕业了。。”“哦，那要开始找工作了啊。”菁妈又接了句。“恩，工作已经找到了。”“在什么地方？”菁觉得气氛有了好转继续问道。“在上海。。农业银行。”上海？原来他是与自己道别来的啊！菁双手握紧靠椅把手，侧起脸没再看他。“银行？工作不错啊！”菁妈看看羽，又看看菁。“做什么呢？”菁想知道。“客户经理。”“几时去呢？”“后天下午5点”“那可以拿多少钱一个月？”“三千。”“先签的三年合同，可以再回武汉的”。对话几乎是一问一答式。
对话停了下来。菁看着羽的表情，还是先前的凝重，她不愿意告别这么沉重。“羽哥哥，你来这么久，怎么没见你笑一下啊。”“你干嘛要让别人笑啊？”菁妈觉得菁的要求很奇怪。菁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望向羽。羽望向菁妈，接着望向菁。两人这么久，目光还是第一次接触。没想到羽朝菁笑了，菁也朝他微笑起来。他的笑容，啊，他笑起来这么好看，可是也这么忧郁。
“我们上平台去吧，那凉快些。”菁想找机会和他独处。羽打了电话回家跟母亲说晚点回去，在菁菁家。
平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种舒畅的感觉，菁看向远方，羽也放松了些。
“为什么不来找我？”菁不知该怎样回答。“你知道我的地址。”“我不知道你的地址啊！”。。。菁去过羽的学校，可她不知道大学宿舍和研究生宿舍是不是一个地方。。。她没有开口问路的勇气。。。。这个很丢人，她不想对羽说。。。
“我爸爸说你碰到他，你怎么没喊他？”“没看到吧。。”菁撒谎了。那天她远远的看到羽父走来，她是准备喊他的。可是，羽父走得比较慢，沿着墙边，低着头。菁菁等着他近点看到自己就叫他，可是等走近了，，那句话又被憋了回去。从小到大跟邻居长辈打招呼，她都没有学会，，她不好意思跟羽说。
“毕业以后到上海来吧，房子我包了。”羽这回是笑着说的。“那还不把我踹死了啊！”菁不知道这句话她会后悔自责多年。。但这句话是实话，，菁菁在武汉都生活得像个橡皮泥人，，去外地她不知道会怎样
“给张画我做纪念吧。”菁马上去给他拿了画夹子，不过没有一张是完整的图，都是随手画的。他小心翼翼的翻动着，生怕弄坏了。最后，他没有拿。
菁的父母跟上来了，轮流看着他们。插不上话，菁妈打开了空调，硬是要他们也进屋。菁不愿意，嚷着：“别管我！”羽看着尴尬，进了屋，“看下菁菁的书房”。菁无奈。
在屋里不比独处，话题谈到了学习上。羽知道不会待太久了，他把手重重的压在菁的头上，注视着她，顾不上菁有些不乐意，“加油！”他们再一次的对视。
菁本想送羽下楼，羽顾及菁的父母拒绝了，菁也不再提。她回转身走到父母跟前，再转身目送他。要走了，要离开武汉了，要离开眼前的这个女孩了，羽停了下来，看了菁一眼，打开了铁门。真的要走了，菁！他又回过头留恋的看着她。
明天，明天菁菁会来找我吗？羽期待着。。。在我离开的时候会有人来送我吗，，会有人舍不得我吗？直到火车开动，，菁菁都没有出现。。。菁菁不确定他住哪里，，他不知道他在哪个车站上车，，，这是一场多么荒唐的闹剧。。。再怎么说，也该到莉姐那里去问问的
羽想起了父亲，，当年也是一个人漂泊到异乡闯荡，，现在他追随其后。。。就象有父亲的陪伴一样，，羽闭上了眼，心里逐渐平静下来。。再见了，武汉
暑假结束，大学生活继续着，学习继续着。可菁除了学习，不时的会想起羽了。
他俊美的侧面，忧郁的表情，亲切的目光，迷人的微笑，还有。。。。他这几年怎么过的？
他写的信，刻在了菁的心里，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他是如何的对她说的加油，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做过。他是如何的回头注视着她，从来没有人。。。。她爱上了羽。
菁努力的改变着自己的穿着，改变着自己的思想，她渴望成熟，渴望能和羽一样优秀。
去发廊剪刘海，打耳洞，修眉毛，配隐形眼镜，做指甲，逛商店，看时尚杂志，学习化妆，看城市地图坐公汽来回熟悉线路。。。做着以前从没做过的事情。
所学课本里都是古代史，或者近现代史，提到改革开放初期的几年，就没有了。菁菁自发的搜罗了中国现代史大事年表
1977年，恢复高考。1979年，改革开放。1982年，播放《血疑》。1986年，微软以21美元一股上市。1990年，麦当劳在深圳开第一家店。。。2010年，上海世博会
上海的今天是多云还是晴天呢?
半年了，菁强烈的思念他。她问到羽的电话，不可抑制的打了过去。“菁菁，是你吗？”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若不是在小卖部，菁会流泪。
菁：“你有打电话给我吗？”羽：“没有。”
菁：“我给你写的信你收到了吗？”羽：“你给我写了信的？没有收到。”
羽：“你妈妈身体好吗？”菁：“还好。”
似乎找不到什么话题了，是分开太久了吗？？是彼此距离太远了吗？。。上班是怎么样的？会遇到什么问题？没实习经验的她实在想象不到。电话里羽的烦恼只字未提。
菁想象不到，他的工作：一个月完成6个客户，每个客户30万储蓄的任务。每月180万，人生地不熟，没背景没人脉的他要怎么开展业务？菁菁没有储蓄卡，没办理过银行业务。。客户经理不是菁菁想的，指挥指挥下属，安排安排工作，在办公室吹空调喝绿茶。那是菁妈描述的国企单位高干的生活。。。。。。
他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不然的话，他们就会知道两个人的生日是同一天12月31日。
他们太缺乏沟通！
那年羽有一个小录音机的充电设备，，不需要电池。。菁菁很高兴有这么个东西，便问羽这是什么。变压器。。。菁菁搞不懂。羽说，这个很旧了，叫菁爸带她去买一个新的。那个黑黑的变压器，摔坏了，用厚厚的胶带绑着。羽不想把这个坏掉的给菁用，，可他不知道，，菁菁和菁爸都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买不到，不是钱的问题。前一秒记得叫变压器后一秒就忘了叫什么了。
羽的世界里很容易触摸到的东西，，，菁的世界里找不到。。
电话又响了，，是？“嗨，没打扰你休息吧。。。”一个开朗愉悦的上海女孩声音。“夜猫子还没睡呢”羽的语气也轻快起来。“给你带来了个好消息，，公司这个月。。。”
羽：“你每个星期打电话给我，汇报一下你的学习情况。”菁：“你想得倒美为什么都是我打给你，你不打给我？”
菁：“你谈了朋友没？”羽：“你问这个干什么？”菁：“我为什么不能问？”羽：“。。谈了。”
羽：“快毕业了吧？”菁：“恩，毕业后来看你。”羽：“。。现在不行。。。”
菁：“别光谈学习啊，谈点别的。”羽：“那你要我说什么？”
菁：“。。。。。。。”
羽：“有什么要帮忙的，跟我说。”菁：“嗯，我会找你的。”
菁：“祝你平安，快乐。”羽：“我也祝你马到成功，心想事成。”
四个电话，一个比一个冷。
是什么改变了羽的态度？是因为我的表白吗？原来他真的只当我是妹妹？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她不愿相信。
羽的拒绝让菁回想起了以前。想起了羽的父亲。羽父提亲的那天，菁也在场。他曾经提出要帮菁转到羽的那间重点中学去，菁父母拒绝了。那可亲的老人啊！路上碰见我也没喊你一声。。那可亲的老人啊！连他过世我都没去看他！好冷血，，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真的搞不懂自己的行为？泪留满面，一根一根的吸着烟。他，怎能再爱我这样的人？
在学校，菁早已不再是听话的乖学生，旷课迟到，不交作业，考试不及格，她由优等生成为了差生，老师也对她摇头。加上紧张的同学关系，对立着的莎。大三学校课程越来越少，菁很少去学校了，有什么事情都是净转告的。
她关起门一个人思索着。流泪着。
镜子前，出现了一个后悔不已，哭泣的脸。
无法原谅自己。因为自己的怯懦失去了最爱的人。是怯懦导致我今天的悲剧！
怯懦使我没有主见，顺从他人意志。怯懦使我软弱无能，受欺负也不敢反抗。
而我的怯懦是妈妈的过度干涉和强权造成的，怨恨升入胸膛。。
是太傻了吧，才会失去羽。。。从小到大，，，很多人都说我笨呢。。。我妈妈，茜，还有妈妈的一个同事也是说过我傻丫头，就因为腼腆的喊了一声阿姨，可能面相上看起来傻吧。。还有一个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说我成绩好，不是因为我聪明，，其实根本就不聪明，，其实很笨的。。
还有。。双王在手都打输了双升。火车头也这样说我。
还有。。。
怨恨，后悔，自贬，自责，悲伤，轮番上阵，直到倒在床上，哭泣，除了惩罚自己，不想做任何事。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