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不如归去
这算什么，临别赠礼吗？
望着掌心里那块怎么看都算不上精致的玉佩，乌空血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些黯然。
一路匆匆而来，不过十余天的路程，就要到此结束了吗？
是不舍，还是不愿？亦或者是二者兼有之？
想自己丛横捭阖，威压天下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天也会因为一块没什么价值的玉佩而发呆。
嗡，嗡，嗡……
乌空血正在发呆之际，腰间的法器千里传讯仪不断地发出嗡嗡的响声。
出来这些天，乌空血已经将魔道的侍寝尽数交给了王小二去搭理。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千里传讯仪无论如何也不会发出声响。
可乌空血却根本不想理会，当作没看见就好了。
将玉佩送给女侠的萧晨，转身来到了方士儒的面前。
“想明白了吗？”
“学生七岁便养出浩然正气，成为一名真正的儒生，以生民所需论成为儒士，以诸子无心一文成为大儒，所以儒者以文筑基，以民生为根本，以天下为己任，故能法天象地，使浩然正气为己用，是为顶天立地！”
萧晨点头，心中暗自感慨方士儒的悟性天资是真的好。
换做其他这个时代的人，就算得道自己的提醒，可能也走不出儒学理论的怪圈。
作为一个能够帮助王朝稳固统治上千年，上万年之久的理论体系，儒学绝对有着其他理论无可比拟的强大之处。
只是这个自称方圆，俨然将人民二字，定义在礼的范畴中的行为，在萧晨看来，才是最大的误区。
因为这不符合自然规律，换句话说，这不符合道！
礼与道不同，故而儒是儒，道是道。
儒可释道，但道依旧是道，而不会成为儒！
道就在那里，不会因为儒家的阐释而发生改变，自然也不会受到礼的束缚。
所以道在上而礼下行之，一为根，二为茎，如此方能长出参天大树，开花结果。
只是这样的道理，在儒家这边反过来了……
这些话萧晨只是在自己心里想想，并没有说给方士儒听。
他知道，一个人从小到大根植于心中的理念，只有自身在经历了无数艰难困苦之后，才有可能推翻重建，别人的意见是没有用的。
“那么现在你明白了，浩然正气到底该怎么用？”
“学生明白，谢先生指点！”
方士儒深深地鞠躬，发自内心的感激自己面前的萧晨。
虽然萧晨也没有比方士儒大多少，可达者为师这句话在方士儒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起身之时，方士儒一手背后，一手指天，高声朗诵道。
“书生意气平山海，提笔挥毫定天下！”
随着两句挥洒心中意气的七言小律脱口而出，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如滔滔江水一般，奔涌流入方士儒的体内。
原本还在思考自身修行的众人感受到这股磅礴的浩然之力，纷纷探出头望向院子里的方士儒。
此时此刻，身材略显单薄的方士儒，竟然真的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顶天立地啊！”
以往都知道顶天立地境界的儒士，堪比金丹境界的高手，其中更是不乏能够跟金丹中期，甚至是巅峰相媲美的大儒。
可与东王公一战时，青山书院的院长蒋礼却并没有表现出大家以为的实力。
这让包括清霄长老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顶天立地的大儒，最多不过相当于半个金丹高手，根本不可能是金丹中期修士的对手。
现在看来，蒋礼的顶天立地，大概是读死书读出来的，也或者，方士儒已经跨过顶天立地这道门槛，成就大儒之上的境界？
见到方士儒破境结束，众人连忙上前恭贺。
不过两三天时间，就已经完全融入这个集体的周平，也发自内心的恭贺方士儒的突破。
过后本来想要挑战萧晨的周平才摇了摇头，暗自叹了口气。
恐怕自己今生都不会是萧晨的对手了。
天下之大，每一代都人才济济，如同过江之鲤，数不胜数。
只是天才也是要分等级的。
有的百年难得一见，有的能名流千古，有的则家喻户晓。
可像萧晨这样的，周平却不知道该如何评定。
按理说，方士儒就已经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天才了。
那么能指点方士儒，叫一个年仅二十出头的大儒，几日突破的萧晨，又该有多天才。
“嗨，周兄，我们今天下午就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大家都性周，周何看周平还是挺顺眼的，所以过来问上一句。
“哦，不了，本来是要挑战你家小师弟的，现在看来我大概不会是他的对手，就不跟你们一块了。”
窗边听见两人谈话的乌空血，轻咬银牙。
虽然很想，可圣门还有众多教众等着自己回去带领，国不可一日无君，作为圣门领袖的乌空血又怎么能任性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如归去！
该走了！
萧晨看了一眼这个憋了自己好几天的小院，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跟在自己身边的女侠，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失落，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这不是很正常嘛！
周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总喜欢跟在清霄长老的身后。
哦，一行人中又多了个方士儒！
自己什么时候都能给别人当老师了？
萧晨感慨到，突然觉得世事无常。
随即莞尔一笑，张口诵道：“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哈哈——”
目送萧晨大笑着离去的周平，听着回荡在天地之间的词序，有些听不明白。
一个明明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为何会写出这样的词序。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周平嘟囔了一句，体会着其中的深意，一边回到屋里收拾行礼，一边重复着萧晨高声朗读的归去来兮辞，也准备离去。
望着掌心里那块怎么看都算不上精致的玉佩，乌空血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些黯然。
一路匆匆而来，不过十余天的路程，就要到此结束了吗？
是不舍，还是不愿？亦或者是二者兼有之？
想自己丛横捭阖，威压天下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天也会因为一块没什么价值的玉佩而发呆。
嗡，嗡，嗡……
乌空血正在发呆之际，腰间的法器千里传讯仪不断地发出嗡嗡的响声。
出来这些天，乌空血已经将魔道的侍寝尽数交给了王小二去搭理。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千里传讯仪无论如何也不会发出声响。
可乌空血却根本不想理会，当作没看见就好了。
将玉佩送给女侠的萧晨，转身来到了方士儒的面前。
“想明白了吗？”
“学生七岁便养出浩然正气，成为一名真正的儒生，以生民所需论成为儒士，以诸子无心一文成为大儒，所以儒者以文筑基，以民生为根本，以天下为己任，故能法天象地，使浩然正气为己用，是为顶天立地！”
萧晨点头，心中暗自感慨方士儒的悟性天资是真的好。
换做其他这个时代的人，就算得道自己的提醒，可能也走不出儒学理论的怪圈。
作为一个能够帮助王朝稳固统治上千年，上万年之久的理论体系，儒学绝对有着其他理论无可比拟的强大之处。
只是这个自称方圆，俨然将人民二字，定义在礼的范畴中的行为，在萧晨看来，才是最大的误区。
因为这不符合自然规律，换句话说，这不符合道！
礼与道不同，故而儒是儒，道是道。
儒可释道，但道依旧是道，而不会成为儒！
道就在那里，不会因为儒家的阐释而发生改变，自然也不会受到礼的束缚。
所以道在上而礼下行之，一为根，二为茎，如此方能长出参天大树，开花结果。
只是这样的道理，在儒家这边反过来了……
这些话萧晨只是在自己心里想想，并没有说给方士儒听。
他知道，一个人从小到大根植于心中的理念，只有自身在经历了无数艰难困苦之后，才有可能推翻重建，别人的意见是没有用的。
“那么现在你明白了，浩然正气到底该怎么用？”
“学生明白，谢先生指点！”
方士儒深深地鞠躬，发自内心的感激自己面前的萧晨。
虽然萧晨也没有比方士儒大多少，可达者为师这句话在方士儒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起身之时，方士儒一手背后，一手指天，高声朗诵道。
“书生意气平山海，提笔挥毫定天下！”
随着两句挥洒心中意气的七言小律脱口而出，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如滔滔江水一般，奔涌流入方士儒的体内。
原本还在思考自身修行的众人感受到这股磅礴的浩然之力，纷纷探出头望向院子里的方士儒。
此时此刻，身材略显单薄的方士儒，竟然真的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顶天立地啊！”
以往都知道顶天立地境界的儒士，堪比金丹境界的高手，其中更是不乏能够跟金丹中期，甚至是巅峰相媲美的大儒。
可与东王公一战时，青山书院的院长蒋礼却并没有表现出大家以为的实力。
这让包括清霄长老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顶天立地的大儒，最多不过相当于半个金丹高手，根本不可能是金丹中期修士的对手。
现在看来，蒋礼的顶天立地，大概是读死书读出来的，也或者，方士儒已经跨过顶天立地这道门槛，成就大儒之上的境界？
见到方士儒破境结束，众人连忙上前恭贺。
不过两三天时间，就已经完全融入这个集体的周平，也发自内心的恭贺方士儒的突破。
过后本来想要挑战萧晨的周平才摇了摇头，暗自叹了口气。
恐怕自己今生都不会是萧晨的对手了。
天下之大，每一代都人才济济，如同过江之鲤，数不胜数。
只是天才也是要分等级的。
有的百年难得一见，有的能名流千古，有的则家喻户晓。
可像萧晨这样的，周平却不知道该如何评定。
按理说，方士儒就已经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天才了。
那么能指点方士儒，叫一个年仅二十出头的大儒，几日突破的萧晨，又该有多天才。
“嗨，周兄，我们今天下午就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大家都性周，周何看周平还是挺顺眼的，所以过来问上一句。
“哦，不了，本来是要挑战你家小师弟的，现在看来我大概不会是他的对手，就不跟你们一块了。”
窗边听见两人谈话的乌空血，轻咬银牙。
虽然很想，可圣门还有众多教众等着自己回去带领，国不可一日无君，作为圣门领袖的乌空血又怎么能任性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如归去！
该走了！
萧晨看了一眼这个憋了自己好几天的小院，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跟在自己身边的女侠，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失落，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这不是很正常嘛！
周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总喜欢跟在清霄长老的身后。
哦，一行人中又多了个方士儒！
自己什么时候都能给别人当老师了？
萧晨感慨到，突然觉得世事无常。
随即莞尔一笑，张口诵道：“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哈哈——”
目送萧晨大笑着离去的周平，听着回荡在天地之间的词序，有些听不明白。
一个明明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为何会写出这样的词序。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周平嘟囔了一句，体会着其中的深意，一边回到屋里收拾行礼，一边重复着萧晨高声朗读的归去来兮辞，也准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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