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监察官
“本次列车已经达到终点站奥里恩特姆主城区，请旅客朋友们收拾好随身物品和行李，有序下车。本次列车已经……”
深夜，在熙熙攘攘的下车人群之中，一个身穿米色风衣的青年正被一胖一瘦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拦在出站口，路过的行人免不了多看两眼，但当他们的视线落在两个西装男胸口的徽章时，又立马收回了视线，继续自己的旅程。
“何监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都跑到车站来接我了，也算有失远迎吗？难不成你们想直接从圣特莱斯把我接过来？我都已经特意选了一趟时间这么晚的车了，你们还真是尽心尽力啊。”
被叫做“何监察”的青年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斜眼看着面前的两人，不满的情绪几乎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气场，引得两人一直挂着满含歉意的赔笑。
“诶，何监察，话不是这么说，我们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住处，可是奥里恩特姆数一数二的酒店……”
并不在乎自己热脸贴上冷屁股，胖男人仍旧露出谄媚的笑容，做出手势邀请风衣青年往站外走。
“不必了，我自己准备了住处，”青年白了两人一眼，“你们就回去好好准备接受检查吧，你们的工作，最好像今天来接我一样积极。”
说完，青年抬手分开面前的两位西装男就往外走。
“还有，别让我发现你们跟踪我。”
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胖男人不屑地啧了一下嘴，向身边的瘦男人问话。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监察处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监察官了？”
“主任，您不知道吗？我……我应该写在文件里交给您了。”
瘦男人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又被胖男人的问话逼得唯唯诺诺起来，生怕自己说的话得罪领导。
“我哪有工夫去管监察官这种大人物？真是……偏偏这时候来巡查，局长难道没有疏通好元老院的关系吗？”
“可是……关于他来巡查的目的我也写在文件里了……”
胖男人还想说什么，突然被瘦男人这句话堵得一时语塞，或许是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便什么也不说，只是一甩手就往站外走。瘦男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马毕恭毕敬地跟在胖男人身后，一同离开了。
风衣青年离开车站，确认没有被两个西装男跟踪之后，迈着轻快的步子就朝车站的西方向走去。
奥里恩特姆主城区，也是整个奥里恩特姆地区的核心，而车站又位于主城区的中央，将整个中心城区依据方位和功能分为了四块。青年的目的地就位于车站西方的居民区，不过，虽然名叫居民区，实际上整个中心城都有住宅分布，只是西区相对而言功能更加单一，所以被冠上了这个名头。
在车站附近坐上出租车，青年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司机聊天。
“师傅，你在主城区待了多少年了？”
“我啊，我打记事起就在奥里恩特姆了，对主城区的路门清，说起来，小哥你要去的这地方可是西面的老城区，我有段日子没拉人去那边了。”
“对，我们家的老宅就在那，虽然很旧，但好歹是栋别墅，我这正好休假，回来过两天自在日子。”
青年在后座面不改色地扯着谎，又时不时用余光通过后视镜观察司机的表情和神态。
“那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最近混沌舞会的家伙动静可不小……虽然什么破戒者、叛神者跟我们人类没什么关系，但多多少少还是希望管理局抓人的时候别把阵仗弄得太大，毕竟，小哥你也知道，代行者基本不怎么在乎人类死活，真要打起来……”
“这里的管理局对付混沌舞会的时候不会提前疏散居民吗？”
“倒也不是，只是这边的代行者似乎喜欢搞突袭，一要突袭，就对我们不管不顾的，说是为了保证突袭的意外性，无法提前疏散居民什么的……”
“那可真是……”
青年欲言又止，同时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至少我们这帮开出租的伙计都希望管理局能赶紧把这件事解决了，如果管理局所在地都不安全的话，我们这些没有恩赐的人类，又该去哪里呢？”
“代行者就是这种玩意儿，从来不考虑居民的感受，以前还差点把我们家的宅子给炸了……”
“看样子小哥你也没少受代行者的罪啊……”
“谁不是呢？圣战之后，哪有不遭罪的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车内重新归于沉寂，青年则远远地看着车窗外一栋鹤立鸡群的高大建筑，虽然已是深夜，但大厦周围的灯光依旧通明，覆盖全楼的玻璃幕墙被各种光源围绕着，大概周围的居民晚上不拉上窗帘是没法睡觉的。
片刻之后，出租车到达了目的地，确认引擎声逐渐远去，青年推开了面前已经染上红色锈斑的铁门。
院子里种着一颗常绿的松树，树旁则放着一张小圆桌和三把椅子，边上还竖着一把收起的大阳伞，都已经积满了灰尘，圆桌另一侧则是一排花坛，里面种着某种绿植，和一眼便知许久无人打理的院落不同，这些绿植显然有人在精心照料。
“啧，那家伙真是懒得可以。”
青年自言自语着来到别墅大门前，只轻轻一推便打开了那扇足有三人高的厚重木门。
“嗯？我就说今天感觉干流的流动不太对，你怎么回来了？”
别墅一楼的大厅内，一个穿着睡衣的鸡窝头女人正横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虽然女人的打扮不算雅观，但宽松的服装加上侧躺的造型反而凸显出她曼妙的身材，五官的比例和位置更是无可挑剔的精致，如果没有那头邋遢的乱发的话，走在路上毫无疑问回头率拉满。
女人听见大门被打开也没起身，仿佛早已知道来者是谁。
“你平时完全不打扫院子吗？”
“拜托，这么大一个屋子我光是打扫内部就已经累死累活了，还要打扫外头那个大的吓死人的院子有点过分吧？你当我是哪里请来的保洁阿姨吗？”
青年也懒得跟女人争辩，只是来到沙发边默默坐下，女人则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但仅仅换了几个台，她的手指就停了下来，同时，青年的目光也聚焦到了屏幕上。
“关于混沌舞会向奥里恩特姆管理局发送袭击预告的事件，今日奥里恩特姆管理局召开新闻发布会，副局长洛赛恩表示，仍旧在追查犯人的行踪，目前已经有了一定线索，三日之内便能解决事件……”
“骗人的呢。”
青年和女人异口同声道。
“这个洛赛恩，没记错的话，是知识之神的代行者来着？”女人问道。
“对，圣战的时候，他是我手下的军医。”
“哦？跟着你干的人，过了这么多年终于也变得圆滑起来了？这么能说瞎话。”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被推出来当发言人了，自然得说点官话，不过，按他的性子，多半这套说辞也是局长给他准备好的。”
“局长？那个花神的代行者？就他那个舔狗脑袋？”
女人露出颇为轻视的表情，抬高声调说着。
“在元老院，舔狗最后都会变成狗肉锅，他可不是什么舔狗。”
青年随即从风衣的内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手腕一抖，丢向女人，女人则是双指在空中精准地一夹。就在看到信封上署名的瞬间，女人的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也不再躺着，而是坐了起来拆开信封开始认真阅读。
“这消息可靠吗？”
放下信件，女人的表情相比之前阴沉了许多。
“宁信其有，不然我回来干什么？”
“所以你这趟来是为了调查这封信的？”
“名义上只是常规巡查，但来之前有些家伙劝我别在这个时候来。这局长，十有八九是提前给监察处打过招呼了。可惜，我身份比较特殊，元老院和监察处都拿我没办法。再说，正好有混沌舞会闹事，我也算名正言顺。”
“不过，管理局的消息应该很灵通吧？”
“可不是？刚下车就有人来接我去酒店，不过看起来没什么诚意，那俩职位最高的估计也不过只是个小主任，多少有些看不起人了。”
“呵……”女人戏谑地冷笑一声，“看来终究还是嫩了点。”
“唯有轻敌与侥幸心理不可取。”
“我知道，只是，弗洛斯做的也太难看了。他早知道你要来，还要召开这个记者会，整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派人去接你，打草惊蛇。”
青年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似乎对女人说的话格外在意。女子见青年神色一变，连忙跟了一句。
“喂喂喂，不至于吧，弗洛斯哪有那么聪明？”
“你可别忘了，他如果是个傻子的话，可轮不到他当奥里恩特姆的局长。”
女人被青年这一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仔细一想，这些事情似乎有些过于不合理了，不管他是否知道我来奥里恩特姆的真实目的，都不应该摆出这种架势。我又不是人类，内部消息我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他现在的副手还曾经是我的部下……”
“但给你通风报信的却不是你的前部下，”女人说着，又拿起信件晃了晃，“如果这封信所说属实，那么很有可能，整个奥里恩特姆管理局都……”
“这些推测都还太早了，总之，我明天要去局里视察，结论都在那之后。”
“你不准备去看看给你通风报信的老战友？”
“我跟她约好明天一早就去见她，毕竟管理局的人肯定没那么早上班，晚点去局里也无所谓。”
“那就好，”女人说着站起身，把信件塞回信封里，交还给了青年，“还有，别忘了你的伤，千万别冲动。”
青年接过信件，默默地轻轻点头。
“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混沌之神贼心不死，堇那家伙也……”
“……”
青年继续沉默着，眉目间露出一股忧郁，女人见状，抬手在他的肩上轻拍了拍。
“早点睡吧，我也有点困了，今晚的节目没什么意思。”
“普尔特拉，谢谢你照顾这栋房子。”
女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想过青年能说出这种话，随即又露出笑容。
“你确实跟堇说的一样，是个好男人，我都有点嫉妒她了，但是……”普尔特拉说着抬起双手使劲拍在了青年的双肩上，“何铭瞬！别忘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她要怎么活下去！”
“我不敢忘记……”
“那就昂首挺胸地把这次事件解决了吧！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会一遍又一遍提醒你，不要被这个世界的任何事物所迷惑。”
何铭瞬抬起目光看向普尔特拉，有力地点了点头。
“首先，就从和老沈会面开始吧。”
深夜，在熙熙攘攘的下车人群之中，一个身穿米色风衣的青年正被一胖一瘦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拦在出站口，路过的行人免不了多看两眼，但当他们的视线落在两个西装男胸口的徽章时，又立马收回了视线，继续自己的旅程。
“何监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都跑到车站来接我了，也算有失远迎吗？难不成你们想直接从圣特莱斯把我接过来？我都已经特意选了一趟时间这么晚的车了，你们还真是尽心尽力啊。”
被叫做“何监察”的青年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斜眼看着面前的两人，不满的情绪几乎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气场，引得两人一直挂着满含歉意的赔笑。
“诶，何监察，话不是这么说，我们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住处，可是奥里恩特姆数一数二的酒店……”
并不在乎自己热脸贴上冷屁股，胖男人仍旧露出谄媚的笑容，做出手势邀请风衣青年往站外走。
“不必了，我自己准备了住处，”青年白了两人一眼，“你们就回去好好准备接受检查吧，你们的工作，最好像今天来接我一样积极。”
说完，青年抬手分开面前的两位西装男就往外走。
“还有，别让我发现你们跟踪我。”
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胖男人不屑地啧了一下嘴，向身边的瘦男人问话。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监察处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监察官了？”
“主任，您不知道吗？我……我应该写在文件里交给您了。”
瘦男人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又被胖男人的问话逼得唯唯诺诺起来，生怕自己说的话得罪领导。
“我哪有工夫去管监察官这种大人物？真是……偏偏这时候来巡查，局长难道没有疏通好元老院的关系吗？”
“可是……关于他来巡查的目的我也写在文件里了……”
胖男人还想说什么，突然被瘦男人这句话堵得一时语塞，或许是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便什么也不说，只是一甩手就往站外走。瘦男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马毕恭毕敬地跟在胖男人身后，一同离开了。
风衣青年离开车站，确认没有被两个西装男跟踪之后，迈着轻快的步子就朝车站的西方向走去。
奥里恩特姆主城区，也是整个奥里恩特姆地区的核心，而车站又位于主城区的中央，将整个中心城区依据方位和功能分为了四块。青年的目的地就位于车站西方的居民区，不过，虽然名叫居民区，实际上整个中心城都有住宅分布，只是西区相对而言功能更加单一，所以被冠上了这个名头。
在车站附近坐上出租车，青年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司机聊天。
“师傅，你在主城区待了多少年了？”
“我啊，我打记事起就在奥里恩特姆了，对主城区的路门清，说起来，小哥你要去的这地方可是西面的老城区，我有段日子没拉人去那边了。”
“对，我们家的老宅就在那，虽然很旧，但好歹是栋别墅，我这正好休假，回来过两天自在日子。”
青年在后座面不改色地扯着谎，又时不时用余光通过后视镜观察司机的表情和神态。
“那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最近混沌舞会的家伙动静可不小……虽然什么破戒者、叛神者跟我们人类没什么关系，但多多少少还是希望管理局抓人的时候别把阵仗弄得太大，毕竟，小哥你也知道，代行者基本不怎么在乎人类死活，真要打起来……”
“这里的管理局对付混沌舞会的时候不会提前疏散居民吗？”
“倒也不是，只是这边的代行者似乎喜欢搞突袭，一要突袭，就对我们不管不顾的，说是为了保证突袭的意外性，无法提前疏散居民什么的……”
“那可真是……”
青年欲言又止，同时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至少我们这帮开出租的伙计都希望管理局能赶紧把这件事解决了，如果管理局所在地都不安全的话，我们这些没有恩赐的人类，又该去哪里呢？”
“代行者就是这种玩意儿，从来不考虑居民的感受，以前还差点把我们家的宅子给炸了……”
“看样子小哥你也没少受代行者的罪啊……”
“谁不是呢？圣战之后，哪有不遭罪的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车内重新归于沉寂，青年则远远地看着车窗外一栋鹤立鸡群的高大建筑，虽然已是深夜，但大厦周围的灯光依旧通明，覆盖全楼的玻璃幕墙被各种光源围绕着，大概周围的居民晚上不拉上窗帘是没法睡觉的。
片刻之后，出租车到达了目的地，确认引擎声逐渐远去，青年推开了面前已经染上红色锈斑的铁门。
院子里种着一颗常绿的松树，树旁则放着一张小圆桌和三把椅子，边上还竖着一把收起的大阳伞，都已经积满了灰尘，圆桌另一侧则是一排花坛，里面种着某种绿植，和一眼便知许久无人打理的院落不同，这些绿植显然有人在精心照料。
“啧，那家伙真是懒得可以。”
青年自言自语着来到别墅大门前，只轻轻一推便打开了那扇足有三人高的厚重木门。
“嗯？我就说今天感觉干流的流动不太对，你怎么回来了？”
别墅一楼的大厅内，一个穿着睡衣的鸡窝头女人正横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虽然女人的打扮不算雅观，但宽松的服装加上侧躺的造型反而凸显出她曼妙的身材，五官的比例和位置更是无可挑剔的精致，如果没有那头邋遢的乱发的话，走在路上毫无疑问回头率拉满。
女人听见大门被打开也没起身，仿佛早已知道来者是谁。
“你平时完全不打扫院子吗？”
“拜托，这么大一个屋子我光是打扫内部就已经累死累活了，还要打扫外头那个大的吓死人的院子有点过分吧？你当我是哪里请来的保洁阿姨吗？”
青年也懒得跟女人争辩，只是来到沙发边默默坐下，女人则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但仅仅换了几个台，她的手指就停了下来，同时，青年的目光也聚焦到了屏幕上。
“关于混沌舞会向奥里恩特姆管理局发送袭击预告的事件，今日奥里恩特姆管理局召开新闻发布会，副局长洛赛恩表示，仍旧在追查犯人的行踪，目前已经有了一定线索，三日之内便能解决事件……”
“骗人的呢。”
青年和女人异口同声道。
“这个洛赛恩，没记错的话，是知识之神的代行者来着？”女人问道。
“对，圣战的时候，他是我手下的军医。”
“哦？跟着你干的人，过了这么多年终于也变得圆滑起来了？这么能说瞎话。”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被推出来当发言人了，自然得说点官话，不过，按他的性子，多半这套说辞也是局长给他准备好的。”
“局长？那个花神的代行者？就他那个舔狗脑袋？”
女人露出颇为轻视的表情，抬高声调说着。
“在元老院，舔狗最后都会变成狗肉锅，他可不是什么舔狗。”
青年随即从风衣的内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手腕一抖，丢向女人，女人则是双指在空中精准地一夹。就在看到信封上署名的瞬间，女人的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也不再躺着，而是坐了起来拆开信封开始认真阅读。
“这消息可靠吗？”
放下信件，女人的表情相比之前阴沉了许多。
“宁信其有，不然我回来干什么？”
“所以你这趟来是为了调查这封信的？”
“名义上只是常规巡查，但来之前有些家伙劝我别在这个时候来。这局长，十有八九是提前给监察处打过招呼了。可惜，我身份比较特殊，元老院和监察处都拿我没办法。再说，正好有混沌舞会闹事，我也算名正言顺。”
“不过，管理局的消息应该很灵通吧？”
“可不是？刚下车就有人来接我去酒店，不过看起来没什么诚意，那俩职位最高的估计也不过只是个小主任，多少有些看不起人了。”
“呵……”女人戏谑地冷笑一声，“看来终究还是嫩了点。”
“唯有轻敌与侥幸心理不可取。”
“我知道，只是，弗洛斯做的也太难看了。他早知道你要来，还要召开这个记者会，整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派人去接你，打草惊蛇。”
青年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似乎对女人说的话格外在意。女子见青年神色一变，连忙跟了一句。
“喂喂喂，不至于吧，弗洛斯哪有那么聪明？”
“你可别忘了，他如果是个傻子的话，可轮不到他当奥里恩特姆的局长。”
女人被青年这一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仔细一想，这些事情似乎有些过于不合理了，不管他是否知道我来奥里恩特姆的真实目的，都不应该摆出这种架势。我又不是人类，内部消息我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他现在的副手还曾经是我的部下……”
“但给你通风报信的却不是你的前部下，”女人说着，又拿起信件晃了晃，“如果这封信所说属实，那么很有可能，整个奥里恩特姆管理局都……”
“这些推测都还太早了，总之，我明天要去局里视察，结论都在那之后。”
“你不准备去看看给你通风报信的老战友？”
“我跟她约好明天一早就去见她，毕竟管理局的人肯定没那么早上班，晚点去局里也无所谓。”
“那就好，”女人说着站起身，把信件塞回信封里，交还给了青年，“还有，别忘了你的伤，千万别冲动。”
青年接过信件，默默地轻轻点头。
“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混沌之神贼心不死，堇那家伙也……”
“……”
青年继续沉默着，眉目间露出一股忧郁，女人见状，抬手在他的肩上轻拍了拍。
“早点睡吧，我也有点困了，今晚的节目没什么意思。”
“普尔特拉，谢谢你照顾这栋房子。”
女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想过青年能说出这种话，随即又露出笑容。
“你确实跟堇说的一样，是个好男人，我都有点嫉妒她了，但是……”普尔特拉说着抬起双手使劲拍在了青年的双肩上，“何铭瞬！别忘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她要怎么活下去！”
“我不敢忘记……”
“那就昂首挺胸地把这次事件解决了吧！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会一遍又一遍提醒你，不要被这个世界的任何事物所迷惑。”
何铭瞬抬起目光看向普尔特拉，有力地点了点头。
“首先，就从和老沈会面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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