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临时局长
希耶罗正坐在管理局局长办公室内的老板椅上百无聊赖地转着圈，全然没有一副监察官该有的样子。尽管才刚刚到达奥里恩特姆，但就像对这里的一切都无比熟悉一样，希耶罗完全没有依靠员工的带路，便自行找到了这间办公室。
正当他玩腻了旋转椅，准备站起来从办公室的落地窗好好看看周围的景色时，门不合时宜地被敲响了。
“请进。”
英格斯缓缓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朝希耶罗微微颔首示意，随后侧过身让出空间，厄德接着便走了进来。
“希耶罗监察官，我是目前临时负责奥里恩特姆事务的厄德，本职是东军先锋部队指挥官。”
“大致情况我已经听那个小传令兵说过了，现在弗洛斯的情况如何了？”
厄德面露尴尬，英格斯确实是他第一时间派去圣特莱斯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监察处的人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弗洛斯输得也这么干脆，这一来一回，反倒显得是厄德在忽悠监察处。
“其实，何监察已经把弗洛斯解决了……”
厄德说着，赔了一个歉意满满的笑容。
“哦？动作还挺快的，那破戒者留下的污染已经控制住了吗？”
“与其说是控制住了，倒不如说弗洛斯并没有造成任何灵脉污染，据目击者说，他像是直接消失一样……”
希耶罗抬了抬眉毛，却并没有露出厄德预期中会有的惊讶神色。
“我知道了，那何监察人呢？”
“目前下落不明，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他现在正在城内某个地方休养，似乎还没有醒来。”
“没事就好，还有一件事……”希耶罗说着，语气慢慢严肃了起来，“沈露泠呢？”
“很遗憾，她也已经成了破戒者，并且失去了理智，目前暂时在军方的控制下。”
“是吗……”
希耶罗毫不掩饰地露出失望的神色，但立刻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就咳嗽两声，挺了挺身子。
“看样子何监察把事件处理得很好，大概也不需要我额外介入……”
——这么一说，我好像还问司马陵那老头子要了一个小队的兵力，啧……
想起自己挖的坑，希耶罗自顾自地无奈笑笑，迈开步子便要离开办公室。
“啊……呃，希耶罗监察，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厄德出声拦下希耶罗，希耶罗也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停下了脚步。
“但说无妨。”
“看上去您似乎不怎么担心何监察。”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不担心何铭瞬，是因为我清楚那家伙命硬得很，一个破戒者对他构不成威胁，事实上他不也轻易地解决了……”
“可是，根据管理局的情报，何监察现在一旦使用恩赐就会失去战斗力，他的灵脉已经破碎到了几乎不存在的程度。而且，黎明前的那个异象，实在不像是什么‘轻易解决’的样子。”
希耶罗闻言又抬了抬眉毛。
“有现场录像吗？”
“打开电视就是。”
看过报道中的情景之后，刚才还十分轻松的希耶罗眉毛都快扭成一团了。
“这什么玩意儿？”
“您不知道的话，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总之，按你说的话，何监察现在应该没有大碍对吧？”
“对方也是圣战期间的……嗯……大功臣吧，她的情报我还是信得过的。”
“为什么不直说那人的身份？”
“因为……您还没有取得我的信任。”
厄德的语气虽然很谦卑，但内容却丝毫没有善意，希耶罗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非要讲的话，整个元老院里最不可能跟混沌舞会有关系的就是监察处，不过……口说无凭，我也知道，你希望我怎么自证清白呢？如你所说，事件都已经解决了，也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了。”
“您只需要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我知道事件在解决之后才通知监察处的做法不太好，但我也没想到何监察仅仅一招就把弗洛斯解决了，他临时给我安排任务的时候分明如临大敌……”
希耶罗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我好歹也是何监察找来的援兵对吧，你如果信不过我，为什么还派人去请我？你不会想说，你只是为了完成何监察的指示吧？”
“我并非信不过您，而是信不过元老院。”
“哦？这话想必不是空穴来风吧？”
“我现在只相信何监察，因为他是自由监察官。”
厄德说着，从军装的口袋中摸出了何铭瞬的监察官证。这个白色封皮的小本子看起来没有任何稀奇的地方，但希耶罗却摇了摇头。
“看样子当时的情况相当紧急啊，何铭瞬大概做好了必死的觉悟吧……”希耶罗露出了颇有玩味的笑容，“所以，他跟你说什么了？”
“不需要何监察交代，所有代行者都明白自由监察官意味着什么。他给我布置任务的时候，再三强调不要联络元老院，而是联系监察处，不难明白他到底在提防什么，如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倒是很像他的作风，”希耶罗说着，回过身又回到了办公桌背后的座位边站定，“行，那就如你所愿，在何监察出面之前，我会持旁观态度，在此期间，奥里恩特姆的事务就如他安排交给你。不过，我要求你把所有行动都汇报给我，如果我发觉你的行为有什么诡异之处，可别怪我动用监察官的权力擅自夺权了。”
“一言为定，那这间办公室就暂时移交给希耶罗监察您使用了。”
“一言为定。”
厄德说完又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希耶罗则再一次坐在了老板椅上转起了圈。
“这个年轻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本就有如此胆识呢……说不定是个好苗子，哼哼……”
门外，传令兵英格斯全程听着两人的谈话，不由得为自己的上司捏了一把冷汗。厄德出门看见英格斯仍在守候，便朝他点了点头。
“你的脚力真是不错，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这么优秀的能力不应该只当一个小小的传令兵。”
“长官过奖……论脚力，还得是希耶罗监察，他路上花的时间可能只有我的一半左右，我可被他的速度吓得够呛……”
英格斯有些大喜过望，他万万没想到，仅仅一个送口信的任务还能帮他升官。
“不管怎么说，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完成得很好，自然应该受赏。”
厄德说完又拍了拍英格斯的肩膀，然后走上前一步，靠近了英格斯，压低声音继续说：“你去调查一下一个叫段希英的……人类，我会给你一切你需要的权限。”
“人类？”
“或者说，伪装成人类的代行者，恐怕仅凭代行者的直觉无法意识到她的存在，所以，调查的时候要万分细心。”
“……是，属下领命。”
“还有，调查的时候留意一下跟何监察有关的情报。”
两人的距离重新拉开，英格斯敬了个军礼便小跑着离开了。厄德则站在原地看着英格斯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什么，没过多久，他也迈开步子离开，往收治了洛赛恩和贺希的医疗部门去。
——何监察在事前联系军队时给出的信息，明确指出洛赛恩是内鬼，同时根据当时管理局下发的通缉令不难推测弗洛斯多多少少也和混沌舞会有关联……
来到洛赛恩的病房外，透过玻璃，厄德看向病床上尚未苏醒的叛徒。虽然外伤极其严重，但与何铭瞬不同，灵脉没有受损的话，是可以通过正常的手段进行治疗的。不过，此刻他躯体上被钢筋穿刺留下的伤口依旧令人惊心，似乎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修养。
“报告局长，洛赛恩的情况还算比较稳定，不会有性命之忧。”一个管理局工作人员正在一边给厄德报告着情况。
“嗯，记住，一定要严加看管，他应该有很多有价值的情报，”说着，洛赛恩顿了顿，思索片刻后又开口道，“防止他自残或者自尽。”
“明白。”
“好了，带我去那个女孩的病房，把她的信息也说一说。”
“是，那个小姑娘叫贺希，今年16岁，是本地中学的学生，母亲是沈露泠，不过她只是个普通人类，并没有从她母亲那里继承恩赐。之前由于何监察的事就已经来过一次医疗部，我们有不少同事都对她有印象，据说是因为她在何监察昏迷的时候一直在陪护。”
“还有呢？”
“呃……这女孩说实话，除了她母亲的身份没有太多值得关注的地方，学习成绩平平，交际圈还在调查，但不出意外的话也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
“哦？”厄德露出好奇的表情，“为什么这么说？”
“根据医疗机构的数据，这个女孩幼年的时候身体非常差，各项身体指标都达不到同龄人标准，体检报告也是一塌糊涂，几乎常年在医院修养，这种情况直到中学时期才略有好转，而正常的学习也只是从去年下半年，也就是高一年级才开始，不过那个时候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正常了，不过整体来看，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想象她会有什么正常的社交圈子……”
“这倒也正常……归隐的代行者大都会收养人类儿童，这之中有不少身世凄惨或是有健康问题的，多多少少也代表他们作为代行者的一点善意……我明白了，如果后续的调查有什么发现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
“啊，就是这边。”
两人在一间看上去有些奇怪的病房前停下。
“怎么用监禁病房？何监察要咱们照顾，可不是这么个照顾法啊？”
洛赛恩因为伤势严重，所以全程都有人员监视，加上何铭瞬的叮嘱，在医护人员之外还额外安排了大量的战斗人员。可贺希虽然同样被何铭瞬强调过重要性，但其伤势并不严重。可两人面前的这间病房，不同于洛赛恩的那间，并没有窗户的同时，墙体还是冷冰冰的金属，完全就是用于监禁病人的房间。
“呃，局长，您有所不知，这小姑娘伤的不重，所以没多久就醒了，但醒来之后可一点都不安分……”
“你们一帮代行者还搞不定一个人类小姑娘不成？还至于用这种房间？”
“不不不，局长，这小姑娘虽然是个人类，但……请不要用正常人类的标准去评……”
工作人员话音未落，两人的耳边就传出一声混杂着金属回音的巨响，那是厄德从未听过的声音，尽管他成为代行者也就几十年，但令人背后一凉的声音他绝对是第一回听见。
“这什么情况？”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是那小姑娘在用拳头砸墙。”
正当他玩腻了旋转椅，准备站起来从办公室的落地窗好好看看周围的景色时，门不合时宜地被敲响了。
“请进。”
英格斯缓缓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朝希耶罗微微颔首示意，随后侧过身让出空间，厄德接着便走了进来。
“希耶罗监察官，我是目前临时负责奥里恩特姆事务的厄德，本职是东军先锋部队指挥官。”
“大致情况我已经听那个小传令兵说过了，现在弗洛斯的情况如何了？”
厄德面露尴尬，英格斯确实是他第一时间派去圣特莱斯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监察处的人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弗洛斯输得也这么干脆，这一来一回，反倒显得是厄德在忽悠监察处。
“其实，何监察已经把弗洛斯解决了……”
厄德说着，赔了一个歉意满满的笑容。
“哦？动作还挺快的，那破戒者留下的污染已经控制住了吗？”
“与其说是控制住了，倒不如说弗洛斯并没有造成任何灵脉污染，据目击者说，他像是直接消失一样……”
希耶罗抬了抬眉毛，却并没有露出厄德预期中会有的惊讶神色。
“我知道了，那何监察人呢？”
“目前下落不明，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他现在正在城内某个地方休养，似乎还没有醒来。”
“没事就好，还有一件事……”希耶罗说着，语气慢慢严肃了起来，“沈露泠呢？”
“很遗憾，她也已经成了破戒者，并且失去了理智，目前暂时在军方的控制下。”
“是吗……”
希耶罗毫不掩饰地露出失望的神色，但立刻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就咳嗽两声，挺了挺身子。
“看样子何监察把事件处理得很好，大概也不需要我额外介入……”
——这么一说，我好像还问司马陵那老头子要了一个小队的兵力，啧……
想起自己挖的坑，希耶罗自顾自地无奈笑笑，迈开步子便要离开办公室。
“啊……呃，希耶罗监察，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厄德出声拦下希耶罗，希耶罗也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停下了脚步。
“但说无妨。”
“看上去您似乎不怎么担心何监察。”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不担心何铭瞬，是因为我清楚那家伙命硬得很，一个破戒者对他构不成威胁，事实上他不也轻易地解决了……”
“可是，根据管理局的情报，何监察现在一旦使用恩赐就会失去战斗力，他的灵脉已经破碎到了几乎不存在的程度。而且，黎明前的那个异象，实在不像是什么‘轻易解决’的样子。”
希耶罗闻言又抬了抬眉毛。
“有现场录像吗？”
“打开电视就是。”
看过报道中的情景之后，刚才还十分轻松的希耶罗眉毛都快扭成一团了。
“这什么玩意儿？”
“您不知道的话，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总之，按你说的话，何监察现在应该没有大碍对吧？”
“对方也是圣战期间的……嗯……大功臣吧，她的情报我还是信得过的。”
“为什么不直说那人的身份？”
“因为……您还没有取得我的信任。”
厄德的语气虽然很谦卑，但内容却丝毫没有善意，希耶罗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非要讲的话，整个元老院里最不可能跟混沌舞会有关系的就是监察处，不过……口说无凭，我也知道，你希望我怎么自证清白呢？如你所说，事件都已经解决了，也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了。”
“您只需要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我知道事件在解决之后才通知监察处的做法不太好，但我也没想到何监察仅仅一招就把弗洛斯解决了，他临时给我安排任务的时候分明如临大敌……”
希耶罗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我好歹也是何监察找来的援兵对吧，你如果信不过我，为什么还派人去请我？你不会想说，你只是为了完成何监察的指示吧？”
“我并非信不过您，而是信不过元老院。”
“哦？这话想必不是空穴来风吧？”
“我现在只相信何监察，因为他是自由监察官。”
厄德说着，从军装的口袋中摸出了何铭瞬的监察官证。这个白色封皮的小本子看起来没有任何稀奇的地方，但希耶罗却摇了摇头。
“看样子当时的情况相当紧急啊，何铭瞬大概做好了必死的觉悟吧……”希耶罗露出了颇有玩味的笑容，“所以，他跟你说什么了？”
“不需要何监察交代，所有代行者都明白自由监察官意味着什么。他给我布置任务的时候，再三强调不要联络元老院，而是联系监察处，不难明白他到底在提防什么，如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倒是很像他的作风，”希耶罗说着，回过身又回到了办公桌背后的座位边站定，“行，那就如你所愿，在何监察出面之前，我会持旁观态度，在此期间，奥里恩特姆的事务就如他安排交给你。不过，我要求你把所有行动都汇报给我，如果我发觉你的行为有什么诡异之处，可别怪我动用监察官的权力擅自夺权了。”
“一言为定，那这间办公室就暂时移交给希耶罗监察您使用了。”
“一言为定。”
厄德说完又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希耶罗则再一次坐在了老板椅上转起了圈。
“这个年轻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本就有如此胆识呢……说不定是个好苗子，哼哼……”
门外，传令兵英格斯全程听着两人的谈话，不由得为自己的上司捏了一把冷汗。厄德出门看见英格斯仍在守候，便朝他点了点头。
“你的脚力真是不错，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这么优秀的能力不应该只当一个小小的传令兵。”
“长官过奖……论脚力，还得是希耶罗监察，他路上花的时间可能只有我的一半左右，我可被他的速度吓得够呛……”
英格斯有些大喜过望，他万万没想到，仅仅一个送口信的任务还能帮他升官。
“不管怎么说，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完成得很好，自然应该受赏。”
厄德说完又拍了拍英格斯的肩膀，然后走上前一步，靠近了英格斯，压低声音继续说：“你去调查一下一个叫段希英的……人类，我会给你一切你需要的权限。”
“人类？”
“或者说，伪装成人类的代行者，恐怕仅凭代行者的直觉无法意识到她的存在，所以，调查的时候要万分细心。”
“……是，属下领命。”
“还有，调查的时候留意一下跟何监察有关的情报。”
两人的距离重新拉开，英格斯敬了个军礼便小跑着离开了。厄德则站在原地看着英格斯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什么，没过多久，他也迈开步子离开，往收治了洛赛恩和贺希的医疗部门去。
——何监察在事前联系军队时给出的信息，明确指出洛赛恩是内鬼，同时根据当时管理局下发的通缉令不难推测弗洛斯多多少少也和混沌舞会有关联……
来到洛赛恩的病房外，透过玻璃，厄德看向病床上尚未苏醒的叛徒。虽然外伤极其严重，但与何铭瞬不同，灵脉没有受损的话，是可以通过正常的手段进行治疗的。不过，此刻他躯体上被钢筋穿刺留下的伤口依旧令人惊心，似乎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修养。
“报告局长，洛赛恩的情况还算比较稳定，不会有性命之忧。”一个管理局工作人员正在一边给厄德报告着情况。
“嗯，记住，一定要严加看管，他应该有很多有价值的情报，”说着，洛赛恩顿了顿，思索片刻后又开口道，“防止他自残或者自尽。”
“明白。”
“好了，带我去那个女孩的病房，把她的信息也说一说。”
“是，那个小姑娘叫贺希，今年16岁，是本地中学的学生，母亲是沈露泠，不过她只是个普通人类，并没有从她母亲那里继承恩赐。之前由于何监察的事就已经来过一次医疗部，我们有不少同事都对她有印象，据说是因为她在何监察昏迷的时候一直在陪护。”
“还有呢？”
“呃……这女孩说实话，除了她母亲的身份没有太多值得关注的地方，学习成绩平平，交际圈还在调查，但不出意外的话也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
“哦？”厄德露出好奇的表情，“为什么这么说？”
“根据医疗机构的数据，这个女孩幼年的时候身体非常差，各项身体指标都达不到同龄人标准，体检报告也是一塌糊涂，几乎常年在医院修养，这种情况直到中学时期才略有好转，而正常的学习也只是从去年下半年，也就是高一年级才开始，不过那个时候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正常了，不过整体来看，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想象她会有什么正常的社交圈子……”
“这倒也正常……归隐的代行者大都会收养人类儿童，这之中有不少身世凄惨或是有健康问题的，多多少少也代表他们作为代行者的一点善意……我明白了，如果后续的调查有什么发现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
“啊，就是这边。”
两人在一间看上去有些奇怪的病房前停下。
“怎么用监禁病房？何监察要咱们照顾，可不是这么个照顾法啊？”
洛赛恩因为伤势严重，所以全程都有人员监视，加上何铭瞬的叮嘱，在医护人员之外还额外安排了大量的战斗人员。可贺希虽然同样被何铭瞬强调过重要性，但其伤势并不严重。可两人面前的这间病房，不同于洛赛恩的那间，并没有窗户的同时，墙体还是冷冰冰的金属，完全就是用于监禁病人的房间。
“呃，局长，您有所不知，这小姑娘伤的不重，所以没多久就醒了，但醒来之后可一点都不安分……”
“你们一帮代行者还搞不定一个人类小姑娘不成？还至于用这种房间？”
“不不不，局长，这小姑娘虽然是个人类，但……请不要用正常人类的标准去评……”
工作人员话音未落，两人的耳边就传出一声混杂着金属回音的巨响，那是厄德从未听过的声音，尽管他成为代行者也就几十年，但令人背后一凉的声音他绝对是第一回听见。
“这什么情况？”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是那小姑娘在用拳头砸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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